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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过来,船头己高高地翘了起来,货船开始下沉了。艇内的水兵们低声地欢呼起来。‘大青鱼‘的帐上终于可以挂上一艘被鱼雷击沉的万吨以上的大货船了,我也感到兴奋不己。可好景不长,就在日本人的大货船在水面上消逝,大漩涡还未平息下来时,小罗陀急促的对我喊道:
‘艇长!日本人的驱逐舰正从我们身后追了过来,距离约8海里,速度20节!‘
妈的!真是怕什么就要来什么!在水下的潜艇无论如何也跑不过以20节速度在水面上行驶的驱逐舰的,但我还是决定要放手一搏,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我下令‘大青鱼号‘全速行驶。柴油机隆隆地响着,螺旋桨疯狂地搅动着琼州海峡的海水,潜艇驶过了被我们刚击沉的大货船处,全力冲向峡口。只要到了太平洋的广阔水域中,这回旋的余地就大多了。可人要是一倒起霉来,连喝凉水也会塞牙的,就在潜艇快速行驶时,小罗陀又报告说,前面峡口方向又出现了两艘日本人的驱逐舰,正迎面全速驶来。这下可真的是糟糕之极,日本人肯定从昨夜被击沉的巡逻艇的报告中,知道了海峡中有一艘美军潜艇在活动,再加上刚オ我们又击沉了一艘万吨大货船。日本人确定了美军潜艇还在海峡中,他们封锁了海峡出口,并用驱逐舰开始搜寻。现在好了!前有强敌阻路,后有追兵扑来,‘大青鱼号‘象被关在笼中的一只老鼠,算是走投无路,插翅难飞的了。我急得象是热锅上的蚂蚁,前冲肯定不行,后退同样行不通,上帝啊!难道今天我们会葬身在这琼州海峡中吗?你们还别说,人被逼急了,什么拆烂污的主意都想得出来,这就是所谓的急中生智吧!我突然想起了被我们刚打沉的那艘大货船,妈的!潜艇斗不过3艘驱逐舰,我就不斗,我与你作迷藏,我就不相信你驱逐舰能钻到水下来找我。我下令关闭了柴油机,潜艇开始下潜,我们用电动机驱动,一边潜入深海处,一边掉过头向沉船处驶去。水手长不断报告着潜入深度
‘。。。。。100米。。。。110米。。。。。130米。。。。。180米。。。。。。200米。。。。。‘
潜艇沉到了海峡底了。这琼州海峡比台湾海峡窄多了,但却要深一些,这时我们己来到了沉没的大货船处。水面上的日本驱逐舰也越来越近了,我们将‘大青鱼号‘盘在了沉船旁边相距还不到3米,我决定躺在这里装死,任凭天塌雷劈我们也不动。潜艇内悄无声息,电动机早己关闭,水兵们都默默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大家心中都很清楚,接下来该我们挨深水炸弹了!‘
马克叹了口气,他掂了掂空酒瓶,接着说道:
‘深水炸弹这玩艺儿你们知道吗?它可不象你们飞机上载的那种炸弹。准确的说,他就是一支园园的大汽油桶,我们潜艇上的水兵最怕的就是这种大油桶。它里面装满了高爆zha药,我估计恐怕有300公斤左右吧!在驱逐舰上它是横放在舰尾的深水炸弹投放架上的。在投放时,一个投放手会用一把板子将炸弹上的水压计调到指定的深度上。这些大油桶会顺着投放架从驱逐舰的舰尾滚入水中,当它们沉到水压计指定的深度时,指针就会在压力下动起来从而触动起爆器,大油桶内的zha药就会爆炸。虽然这些炸弹不象你们飞行员驾驶的战斗机上的机炮,或步兵用的步枪和机枪一样,瞄准目标才开火,打得是很准确的。深水炸弹可以说是在盲目轰炸,但任何小瞧这种武器的人,准定得吃大亏。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被深水炸弹袭击的滋味,我宁肯挨10次飞机空袭,也不挨一次驱逐舰用深水炸弹的攻击。你听吧!开始是‘咚。。。。。。咚。。。。。咚。。。。‘这是深水炸弹入水了,接着是‘嘶。。。。。嘶。。。。。。‘声,这意味着死神挥午着它的大镰刀扑了过来,接下来‘轰。。。。。。轰。。。。。。。轰。。。‘天崩地裂般的爆炸。高爆zha药爆炸后那强大的冲击力在水中传开来,潜艇即使未被直接击中,可这水中的冲击波还是可怕极了。‘大青鱼号‘内所有的官兵,有的躺在艇板上,有的抓住身边能抓住的一切东西,管道,扶手,阀门。。。。。等,还有的两手抱着头。我们的潜艇在日本人的深水炸弹的连续攻击下,就好比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或者是秋风中的一片落叶,在四面八方的冲击下摇来摆去,有时被高高地抛起,又狠狠地摔下去,有时被冲击得象是一个皮球,在海底乱滚,艇身喀!喀!发响,照明灯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我们什么也管不了,任凭身体在艇内乱撞乱碰,除双手护住头外,肩头,肘关节,腰,腿都被撞得疼痛难忍。一些管道接头被震开了,海水象利箭一样射喷出来,水兵们手忙脚乱的去修复。一组蓄电池也被震坏了,酸雾泄漏出来,呛得艇内的官兵们咳嗽不己,还燃起了火苗,轮机长带着水兵,提着灭火器,跌跌撞撞地奔了过去。。。。。。。,总之躺在这个水下的铁棺材中,任凭日本人如何轰炸,我们动也不敢动。说实在话,我的心中开始有点害怕了!这种恐惧来源于无所作为,任凭对方攻击而不能还手的不甘心的心理。我并非怕死,而是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任何在潜艇中第一次挨深水炸弹攻击的人,都会有这种心态的,你们可别笑话我!这是真的。这场攻击整整持续了4个多小时,整个琼州海峡就象一口大铁锅内沸腾了的开水一样,到处都在翻腾。日本人大概是下定了决心,这次非把我们击沉不可。我暗暗庆幸地是,我作出了正确的选择。我们藏在大沉船旁,沉船那巨大的钢铁身躯,替我们挡住了不少的冲击力,较好地保护了我们。但饶是如此,潜艇还是受损了。大概在日本人发动第4次密集攻击时,一颗深水炸弹在艇首不远处爆炸了,‘大青鱼‘号象一只青蛙一样跳起老高又重重地跌落下来,艇首的鱼雷发射舱被震开了一道裂缝。妈的!这点小伤要是在水面上,根本就用不着去船坞,我们自己就可以在1个小时内修复好。可这是在海底啊!强大的压力使海水直喷而入,不管水手长带着水兵如何努力,也无法堵上它,发射舱内的水越来越多,水兵们还在齐胸深的水中徒劳无益地奋斗着。我下令撤回了发射舱内的所有人员,水手长关闭了水密门,这一来潜艇内可供活动的空间更小了。日本人知道有一艘美军潜艇在海峡内,但他们不知道潜艇的具体位置,在进行了大约4至5个小时对可疑之处的攻击后,没有发现潜艇被击沉的残破飘浮物。日本人不死心,但又不能用深水炸弹将琼州海峡统统犁一遍。于是,一方面用驱逐舰在海峡内继续搜寻,一方面用驱逐舰封锁住海峡两头东,西出口。这些情况都是从小罗陀听到的声纳声音的变化中我们推断出来的。反正,我们就是不动,我下决心与日本人拼耐心。艇内所有不值班的官兵一律都躺在了床铺上,这样可以减少氧气的消耗和节约体力。潜艇内任何声音也不准发出。我可不傻,不会上日本人的圈套,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在沉船边上躺了5天。这滋味可真难受,混身上下满是汗渍,狭小的潜艇内充满臭气,呼吸不畅,水兵们一个个摇摇晃晃,活象是一群行尸走肉。到了第6天,估计日本人沉不住气了,他们不能肯定我们是否己经溜出了海峡。但驱逐舰还是发动了一次攻击。这次攻击很明显只是装装样子碰碰运气而己,声势一点也比不上5天前的攻击。我数了一下,只有不到20颗深水炸弹爆炸了,而且距我们都很远,根本没有什么威胁。这次攻击后,日本人的反潜作战未取得任何战果草草地收场了。他们不能为了一艘不知道还在不在海峡内的潜艇,而将整支驱逐舰舰队牵在这里。我们又等了3天,直到完全肯定的确认日本人的舰队真的撤走了。我オ下令潜艇启动,准备离开这里。日本人的威胁算是暂时消除了,可我们自身的麻烦却来了。我原打算小心地将潜艇浮上去,用潜望镜观察一下情况,然后再偷偷地溜出海峡去。‘大青魚‘號水柜中的壓艙水被慢慢地吹了出去,潛艇動了,開始向上浮動,可情況一點也不對頭。艇尾高高地翹了起來,艇身也离開了海底,可艇首扎在海底動也不動。我下令倒車,因為情況不明,我們不敢啟動柴油機,而是用電動機帶動螺旋槳,這樣噪音會小得多。螺旋槳轉動了,艇身開始移動,但艇首仍扎在沙石上,一點也洠в幸饋淼臉幼印_@情況可笑极了,‘大青魚‘號活象一枚斜插在海底的釘子,或者說更象一株長在海底沙石中的一顆水草。上半部份可以隨水飄動,可艇首就象水草的根一樣,緊扎在海底動也不動。原因很簡單,從那該死的裂縫中灌進魚雷發射艙內的水太多了,魚雷發射艙成了一個大水柜,而這個水柜中的水是排不出去的,至少在200米的海底是無法排出去的。這一下我們可都傻了眼,潛艇開不走,也浮不上去。如果想不出辦法,非得被活活困死在這個大鐵菅子內不可。我心中直冒火,我知道全艇的官兵都在盯著我,全艇人的生死都系在我一人身上,我第一次感到當指摚Ч俚膿犹亓耍尩模】词裁纯矗课矣惺裁崔k法,我又不是水怪,我又不能潛出去把艇頭抬起來,也不會。。。。。。。。且慢!我突然臁庖婚W,呵!呵!我差點笑出聲來,這艇頭抬不起來,這艇尾還會壓不下去嗎?好主意!我立刻下令,所有的水兵到艇尾集合,每個人都必須搬動艇內能搬動的一切枺鳎瑬|西越重越好。副艇長,水手長,輪機長們都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命令被立刻執行了。不僅全體水兵都到了艇尾部,而且什么柴油桶,工具箱,食品箱,子彈箱。。。。。甚至連那條備用魚雷也被幾名水兵拖到了艇后艙中。你還別說,這辦法挺好用的,果然艇尾沉下去了,艇頭卻抬了起來。潛艇恢复了平衡,水兵們都歡呼起來了。但我卻在心中罵道:
‘好什么好?這潛艇象條死魚,雖然平衡了但卻浮不上去,值得高興么?‘
哼!哼!浮不上去,那就開上去好了!我下令啟動了柴油機,‘大青魚‘號以15度左右的仰角開始向水面爬升。我現在唯一能作的是向上帝陡妫竿淼膱怨绦詨颍灰俪鰜y子了!此時的潛艇活象是一付沉重的擔子,艇頭和艇尾就是重物,而中部的艇身就是扁擔。只求這根園鐵管一樣的扁擔能稍微結實一些,千萬不要從中折斷就好了!嘿!嘿!咱美國人制造出來的潛艇還是滿不錯的。‘大青魚‘號終於浮到了水下8米左右,我升起了潛望鏡,這時我才發現這己經是夜晚了,海崳衅岷谝黄挥幸箍罩械男切窃陂W光。我對著海圖查看了我們的位置,我發現我們的航向是正确的,雖然速度慢了一點只有8節,但天明時一定可以駛出海崳M入南中國海的。我下令潛艇保持航向直象枺骜側ァN也桓铱隙ㄈ毡救耸欠襁在玩什么花招,會不會在崳诼穹聨姿因屩鹋瀼埻源曳愿缎×_陀仔細地搜尋任何可疑地聲音,我則守在潛望鏡旁寸步不离。顯然,上帝這次眷顧了我們,到了第2天的上午10時,潛艇馳出了海崳胰玑屩刎摰厮闪艘豢谄N蚁铝罴涌焖俣龋覀冝D向南,向新加坡方向開去,哈!哈!太平洋!我們又回來了!
馬克停了一下,他看了看黃林和考夫特,滿臉得意的繼續講道:
‘雖然潛艇是脫困了,但我仍不敢大意。這時候要是遇上日本人的一艘軍艦,那准定是有死無生的。‘大青魚‘號避開了主航道,以10節的速度在水下10米深處向南行駛。通气管總算可以伸出海面了,艇內那污濁的空气也部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