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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茫然,又听到有人敲门,我把东西塞枕头下面,喊了一声进来,哇塞,进来起码二十号人,高矮胖瘦一应俱全,顿时我耳朵就被无数嘈杂声填满,我大抵分析了一下,有某某官员家丁,来请我晚上赴宴,说明有某某著名美女作陪;有来求帮的,类似刚才的京官,走走后门;还有几个壮汉,希望能谋个跟班之类的职务;还有派发广告的,推销产品的,不多时又听到窗外鸣锣开道,轿班高喊:“XX大人前来拜会…”…直到中午我才把人送走,牙都没刷,回头看我的床上堆满了大包小包,床头柜上全是名帖,一把都抓不过来。
肥八和猴子挤挤挨挨走了进来,站在我身后:“大哥,我们不是刚放出来嘛,这是哪里来的好事?”
我摇头:你问我,我问谁?
第26章 过瘾
第26章 过瘾
我话音刚落,秋妈推门进来(抱歉,我还是觉得叫秋妈比较顺口),神色严肃,我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连忙摆手,压低嗓门:“等下有几个大人物要来,千万别随便笑。”
大人物能大到什么程度?肥八和猴子面面相觑,不自觉的垂手敛容,脸上一丝笑都没有,气氛顿时变的沉闷起来,秋妈忙着把屋子里的东西垛整齐。
大人物?
窗侧映出几个淡淡侧影,高冠广袖,形容清颧,等走进来才发现是几个鸡皮鹤首的…应该是…公公?我抹抹眼睛,没错,电视里的公公都是这个造型,等他们一开口,我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是公公无疑。原来大人物就是他们,我刚放松下来,就想到了不对头的地方:公公来找我有什么事?
为头那公公气派非凡地坐在屋子正中的太师椅上,后面几个忙不迭把脚炉端过来摆好,还有人用金丝毯披在他膝盖上。我抬头看看,貌似还不到十月,有这么夸张么?
他摆够了谱,眼皮往上一抬:请问哪位是司徒少侠?肥八和猴子点头哈腰把我挤了出去:就是他。我站了个丁字步,不卑不亢地说:我就是司徒寒,公公你好。他眼睛精光闪烁,嘴角挤出个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回头一望,后面的人马上奉上一个蒙着盖布的大盘子,像变魔术一样把盖布一撤——
饿地神啊!一道五彩光芒顿时闪花了我的眼睛,仔细看看,红的绿的白的堆出一盘,几乎溢了出来,晶莹剔透,嗷嗷耀眼,公公还在旁边报数:玉色珊瑚一树,长二尺,罗刹国进贡;猫眼祖母绿二十个;水晶佛珠一串;玄色冰石十枚,翠色冰石十枚,橄榄色冰石十枚;上等南沙珍珠一斛…边说边有人变出一个又一个盘子,映的满室生辉。
我这里又不是国库,送错地方了吧?真长眼,往后推个几千年,小老百姓上哪儿看这些东西?博物馆也未必有,我伸出手去,捏起一颗绿色的小石头,看着傍晚的阳光在里面流动,如同烟树茫茫,如同波涛汹涌,仿佛有生命一般,触手更是温润无比,秋妈在旁边看的口水都要滴到我手上了。
那些人终于持着盘子立在墙角,不再说话,为首的公公得意地欣赏着肥八和猴子流口水的德性,徐徐开口:司徒大侠,这些东西你从来没见过吧?我说:您确定这些是送给我的?
他点头微笑,我便拿过一只盘子,作恋恋不舍抚摩状,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鄙视,我趋近门口,猛然一掀帘子,将一整盘东西扔了出去,珠玉乱滚,声音清澈非常,只是那树珊瑚已经裂成了好几截。
我微笑:“我偏偏喜欢听贵重东西打碎的声音,真是歌欺裂石之音,碎有摇曳之态,美不胜收啊,不知公公以为如何?”他脸色由红变青,我作诧异状:“原来公公不喜欢?那我真是唐突了,不过公公千万记住,下次送礼给别人别一脸祖宗模样,备不齐小老百姓也有喜欢摔东西的。”
他脸色铁青,随从几个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弯腰拱手,须弥,他甩开毯子向门外走去,健步如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没人抬就不能走路呢!随从紧随其后,有几个踩到宝石滑了两步,不敢多话,碎碎小步跟着急趋而去。
人影刚刚消失在门外,肥八和猴子已经冲上去忙着拣地上散落的宝石,我刚想制止,摇摇头又停了下来:我可以充好汉,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喝西北风当英雄,兄弟跟着我一番牢狱之灾,他们喜欢就让他们拣点糊口吧!扔了也是便宜外人。
我最看不惯别人居高临下,谁也不是见了钱就跟三孙子一样,给钱的整的像老佛爷,没钱的整的像哈巴狗,老百姓也是有尊严的。有钱也不是平地高三尺,别动不动一张臭脸像施舍点垃圾给别人别人就得当你是爷爷。我本想把东西倒他脸上,看他一把年纪给他点面子,倒地上得了。
秋妈摇摇头:司徒,你这个脾气将来有人会挤兑的。我拍拍她肩膀:我不挤兑别人就不错了!顺手把那颗祖母绿塞进她手里。
秋高气爽,今天何其扬眉吐气!欧也!#49
晚上我睡的正香,忽然被人拦腰抱住,连被子一起,我以为有人开玩笑,正想冲他脑袋拍一下,不想胳膊伸起来觉得软绵绵,我大惊:莫非有人暗算?来了长安没几天,我已经英勇地得罪了两位重量级人物,不晓得哪位痛下杀手,宇文化及的可能性大一点,他为人心狠手辣,又有机会准备,我很可能会拉到野地里倒栽葱,土匪都是这么干的。可惜我不察觉,居然着了他的道。
我被抱进一驾马车,急驰而去,速度很快,却不见得颠簸,车厢里还有种说不出来的香气,好象女孩子的闺房。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我居然被蒙上双眼,天哪,我难道被绑票了?天地良心,我很穷的,我收的礼不多,真正的大礼被我轰出去了好不好!
我被人牵着,如同一匹瞎驴被赶着满地绕圈,不知走了多久,我走进一个空旷的大厅,空气清冽,隐隐有桂花香气。
脸上的布条没有取下来,我背后摆了张椅子,我便坐了下来,又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细碎的步子向我走来,脸上蓦然一凉,蒙布被取了下来。
短暂的适应过后,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金色,到处是金色,金色的柱子,台阶,桌子,椅子,都淹没在流动的光彩里,夜晚被照的恍如白昼。
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叫富有和气派,恍惚中我几乎忘了背后那个为我取下蒙布的人。
那个声音轻轻响了起来:“你,转过头来。”
我顺从的转过头去,停了半晌,大喊:“是你,怎么会是你?”
第27章 天上掉下来的公主
那人一袭红衣曳地,珠玉垂鬓,美的如同耀眼的烟火,只是,只是…我居然认识她,她居然是校花陆紫蝶。
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先是兴奋地转了两个圈,问:好看不?然后又撅起嘴:这么快就被你认出来了,没意思。
天啊,她怎么性格也大异往常?莫非穿越的时候脑子撞在时空隧道上了?我呆呆地看着她,几个字脱口而出:你怎么来的?
她凑近我眼前,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我本来就住这里的啊!高不高兴?惊不惊喜?”惊喜没有,惊恐倒是有点,我脑子现在被无数个问号塞的满满的,一直挤到了舌头尖上,争先恐后想冒出来,但我只说问了一句:你是陆紫蝶吗?
她又撅起嘴:姓错了,我哥哥姓杨,我也姓杨。我名字不是你叫的,叫之前要焚香祷告,不过今天本公主心情好,允许你三跪九叩三呼紫蝶公主千岁,别人没这个口福。
杨紫蝶?我盯着她看,她很不耐烦地说:看什么?没礼貌,现在你应该跪下来请安。
又跪?封建王朝人人奴性膨胀,见个官大的就要跪,无聊。这个女人是公主?那她怎么会认识我?忽然一个电光火石的念头穿过我的脑海,照亮了所有疑惑。
她是小紫?!我一下子明白为什么第一天在长安街头看到这个叫小紫的地痞会觉得眼熟,会觉得有渊源…谁能想的出校花脸抹成锅底的样子啊!
她仿佛根本不认识我,一脸小女孩的表情,可爱的很:“呵呵你想不到吧!我可是公主也!”
的确震惊,但最令我震惊的还是她与紫蝶的相似,我跟陆紫蝶交道打的不多,但她长什么样子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所以我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是杨紫蝶?没有别的名字?
她小脸微红:有啊…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小名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我倒,谁问你小名来着。看起来她的确不是陆紫蝶,性格相差太远,校花MM那是特种部队警花型的, 这位公主殿下属于蜜桃佳人青涩型的,我的思绪从最初的震动中渐渐恢复正常,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大隋公主。
我本来对公主没有抱很大希望,不像那帮架空历史的把泡公主视为毕生追求,天晓得,有权有势有钱又漂亮的女人有几个?总不承望人人都是帕丽斯希尔顿。我记得我看过一张光绪妃子照,大受刺激,真不晓得这当皇帝有什么趣味,身边的女人都是胡子拉茬一副大烟鬼的表情,比如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居然没有自杀,真是我辈偶像,想起星星的一句话:这算什么,再烂的我都玩过。
所以我想穿越到比清朝还早好几个百分点的隋唐,质量恐怕更没保证,僵尸悠悠都算其中的上品,公主我压根没敢奢望,没想到我不期望富贵,富贵反倒逼人而来。
像校花当然是美女,最特别的是居然不光漂亮还有甜美气质,我也该戴老花镜了,这样的美女在我身边几个月,我竟没看出来,只知道见天看到一张黑锅底脸,该打。
她坐着一张小巧玲珑的椅子,腿架在横梁上,满脸问号:司徒,我帮你大赦天下,你不想说个谢谢么?
窗外风吹云动,室内瑞兽徐徐升起一缕异香,隔着翠色纱幕,外面夜色茫茫,清凉好个秋!
紫蝶甜甜的声音在我面前像烟圈一般,柔柔地扩大,消散,如同一个梦境,亦真亦幻,不由得让我相信,穿越果然是跟奇遇结合在一起的,悠悠很有预见性,至于主导这份运气的是什么东西,那就不是我辈可以妄自揣测的了。
傍上一个公主有什么好处?或者说,傍上一个倍受宠爱无法无天的公主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可以大赦天下,可以高官厚禄,兼济天下。你高山仰止的一切理想,不过是她勾勾小手指一瞬间的事,比如我的死里逃生,我们四个在大牢里蹲了几个月无人问津,苦苦挣扎在死亡线上,却被她轻而易举四两拨千斤就搞定了,整个王朝居然也跟着她跺跺小脚颤抖了一回,这是怎样的气势?
想想历史有时就栓在这些微妙而不可知的理由上,我真觉得有点沧桑。
从另一个侧面也能看出来,连小女生毫无道理的要求杨广都会遵从,难怪他要丢了天下。
紫蝶是逃离皇宫的,在她的叙述中能捉摸的到,虽然她一口咬定自己是大摇大摆从正阳门走出去的,但她又不得不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化了个小装”。千金小姐就喜欢搞这种恶作剧,换个身份去体验一下冰火两重天的生活,对她们来说充满了挑战,尤其那种任性的自我意识特强的女孩子。
她没有给坏人卖掉,看来自理能力也挺强。
她说着说着似乎有点忧郁:“…其实我在外面过的不开心,没有人陪我,还有人欺负我,可我就是不想回去。”
我问:“为什么?”
她沉默半晌,讷讷地说:“我哥根本没有找我,他就知道陪他的女人,亏他还就我一个妹妹。”
因为失重感吧,忘记说了,像这种位高权重的人都希望在别人心里占据唯一而且是最重要的位置。我正想安慰她几句,她却脸色多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