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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凌云看了眼周围。
顾尚尚哦了一声趁着还没上菜把刚才在酒店和王福重的谈话理了一遍后问道：“凌律师，我觉得导致王夫人摔下楼梯的原因还有一个，既然找不到嫌疑人，也不确定王福重是不是嫌疑人，或许万一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呢？”
“脖子上的勒痕怎么解释？”凌云看了她一眼问道。
“幻觉。”顾尚尚眯着眼道，“长期吸毒的人都会产生幻觉，刚才王福重说他夫人很健康，但是医院里面的王夫人却很瘦，由此看来她吸毒是有一段时间，由此可见，不是王福重不关心自己的夫人就是王福重不经常回家。”
“继续。”
得到了凌云的支持，顾尚尚有了信心继续说道：“如果那时候的王夫人是刚好因为吸毒的原因产幻呢？自己勒住自己的脖子也不无可能，至于现场挣扎的现象也可能是她自己所为，最后跌落到了楼下。”
凌云思考了一下笑了笑：“看来你不去做检察官还真是可惜了。”
顾尚尚一愣，红了红脸：“不带这样埋汰的。”
这时，菜端了上来，顾尚尚连忙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冲突
这时，菜端了上来，顾尚尚连忙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吃完夜宵，时间着实不早了，凌云开车送她回了学校，让她休息半天，下午再去公司准备开庭的东西，顾尚尚自然是很感激的，把钉子户这个印象利落的给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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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的时间如期而至，顾尚尚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东西后连忙往法院奔去，此刻的法院门口还很冷清，但在法院旁边的停车场上，顾尚尚一眼便认出了凌云的车子，见他如此早的到来，顾尚尚笑了笑，进了法院。
此刻的凌云正在休息室闭目养神，顾尚尚掏出包里的咖啡递了过去：“；凌律师吃早饭没？”
凌云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接过咖啡打开喝了起来，顾尚尚笑了笑坐在他旁边：“今天算是我第一次以一个律师的身份站在法庭上，有点激动。”
凌云不说话继续喝着咖啡。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到法院这边来都是以观众的身份。”顾尚尚继续说道，“对了凌律师，听说今天受害人会过来？王夫人身体这么虚弱能撑到结束吗？”
凌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精力这么多，不如再看看资料？”
额，顾尚尚立马闭嘴，低头还真看起需要的资料来，凌云无语了。
开庭时间准时的开庭了，顾尚尚仍旧是有些小激动的跟在凌云身后进了法庭，此刻的法庭有些吵闹，旁观席坐的人不少，应该基本都是他们的家人吧，顾尚尚想。
走到当事人旁的座位坐下，人也基本上来齐了，书记员清点了一下该到场的人然后通知审判长，审判长扫了一眼下面敲锤宣布开庭。
公诉方把案件的情况一一说明又把所有确定的证据列举出来，最后看向被告人的辩护方说道：“被告人辩护方，是否对此案结果有异议？”
凌云侧头看了眼顾尚尚，顾尚尚以坚定的目光回视他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当事人有异议。”
“请讲。”公诉方放下手中的稿件。
顾尚尚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说道：“目前警方还未公布当事人不在场证明的准确性，这并不能代表当事人有谋杀嫌疑。”
公诉方点点头看向坐在被害席的王夫人问道：“请问被害人在事发当时有无看清嫌疑人的脸面？”
王夫人愣了一下目光看向顾尚尚，顾尚尚接到她的目光也回望了过去，王夫人收回目光回答道：“有看清。”
顾尚尚一愣，转头看向凌云，凌云倒是不着急，一脸淡定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我所看到的嫌疑人就是此刻坐在被告席上的王福重先生。”王夫人说的很淡，似乎就是在讲一句平常的话一样，一点愤怒波动的情绪也没有。
公诉人似乎也有些惊讶：“被害人确定谋害你的是被告方？”
“确定。”王夫人肯定的说道。
顾尚尚皱着眉头举手，公诉人示意她说话：“反驳被害人的言论，被害人在清醒时刻清楚的说出看不清嫌疑人的样貌，此刻这样说言语有冲突！”
保护隐私
顾尚尚皱着眉头举手，公诉人示意她说话：“反驳被害人的言论，被害人在清醒时刻清楚的说出看不清嫌疑人的样貌，此刻这样说言语有冲突！”
“我那时才醒来，昨天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记得是被告人想要谋害我。”王夫人看向顾尚尚反驳道。
“请问受害人，看不清和不记得是两种概念，受害人怎么能把没看到和隐约看到混为一谈呢？”顾尚尚也反击了回去。
王夫人没有请律师，因为她请不到律师，大家都知道王福重这次请的是律师界有名的金牌事务所的律师，而且还是三大金牌最大的金牌律师，放在以前，也是没人敢和凌云作对的，所以在以前就有传言，只要能请动金牌事务所的三大金牌律师之一，那么这场官司的输赢就已经见分晓了。
王夫人一时有些语噎，不知道该怎么说，公诉方也看出来了，看向王夫人严肃的说道：“请受害人如实说明情况。”
王夫人点点头瞪了一眼顾尚尚说道：“王福重的不在场证明还没有确定，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像外界传言那样和睦，我一向与人和睦相处，而且那栋别墅是家用别墅，除了王福重和请的钟点工以外没人知道怎么进去。”
所以她想说明什么问题？顾尚尚皱着眉想了想却想不到。
“事发那天，你们也能通过通话记录发现我和他通过电话，内容是让他回家，他却去了外地，是否真的去了外地还是回家谋害我，还请查实。”
顾尚尚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反正不管她怎么说，就是要让法官们相信王福重是嫌疑人，她这样一直说就等于给法官造成一种心理暗示。
“被告方辩护人是否同意被害人说法？”公诉人问道。
“不同意！”顾尚尚叫道，“反驳被害人言论，如果照被害人这样说，那么嫌疑人也可以怀疑到钟点工身上，从医学理论来说，被害人在二楼某一地点挣扎又从二楼摔倒一楼，至于脑袋伤害的鉴定是否有问题还要看医院方面的鉴定。”
公诉人认为她说的有点道理，于是赞同的点点头：“同意被告方辩护人的说法，被害人有无医学鉴定书？”
王夫人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侧头看向旁边的医生，医生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然后成交了上去。
顾尚尚顿了一下，她只是想要找到更多未证实的证据，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审判时间推迟，但这份文件她的确没想到王夫人是准备了的。
“鉴定上表明被害人头部正常。”公诉人公布结果，“被告方辩护人言论驳回。”
顾尚尚吃了一瘪，心里有些堵，不过立马抛掉这情绪又想了想其他的证据道：“请问被害人是否有长期吸毒史？”
王夫人惊讶的看向一脸正义的顾尚尚，脸上的慌乱一览无余，接着随即朝着身后的医生吼道：“你们医生就是这样保护病人隐私的？”
中气还挺足的，顾尚尚撇撇嘴等着她的回答。
就是零零七
中气还挺足的，顾尚尚撇撇嘴等着她的回答。
那医生脸色也有些难堪，在旁观席坐着的人也大吃一惊，不时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王夫人一时有些不好回答，想了一会儿冲着公诉人说道：“这与这次的案件有联系？”
“当然有联系。”顾尚尚回答了她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毒品的危害之一就是产生幻觉，有多少吸食毒品的人是死于幻觉的？换个说法来说，如果被害人真的有吸食毒品那么那天的案发现场就还有一种可能，被害人由于吸食毒品而产幻，二楼的挣扎痕迹和滚下楼梯的原因都是自己造成的。”
在场的人喧嚣了起来，审判官不悦的敲了下锤子叫了声肃静，王夫人捏着自己的手有些犹豫不决，转头看向那位医生小声问道：“能不能推迟审判？”
医生有些为难的点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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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结果如顾尚尚所期望的，达到了推迟审判的效果，审判员宣布五日后再审。
走出法院，顾尚尚的笑容都挂在脸上，从头到尾凌律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都是她在说，能达到他的期望真心是不容易了，顾尚尚为此很满意。
看着凌云径直走到停车场去取车，顾尚尚站在法院大门笑的合不拢嘴，第一次能有这个效果，她真是太满意了。
“你好。”突然一个男声从背后冒了出来。
顾尚尚吓了一跳转头望去，是一个个子比她高一个半头，笑容面慈温暖的阳光……大男孩？不过她不认识：“你是？”
“我叫习商洛，是个检察官。”大男孩右手笑着问候道。
那笑容简直是她看过以来最温暖最和蔼最……她有点想不到形容词，她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就像是个未褪去青涩时光的孩子但又能从他的笑容中找到一点对社会稳重成熟的气息来，这真是个纠结的形容。
“顾尚尚。”她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你叫顾尚尚啊，这名字好听。”大男孩笑嘻嘻的说道，“刚才在庭上看你表现不错，凌云是你师父吧？”
额，凌律师算不算是她师父她还真不能说准，只能模棱两可的笑了笑：“见笑了。”
“第一次上庭？”习商洛问道。
顾尚尚点头，习商洛明白的点点头，这时，听到旁边有人叫他的名字，习商洛朝那边挥了挥手然后对着顾尚尚道：“下次再见。”
顾尚尚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刚走出半步，习商洛又回过头有些神秘的说道：“虽然我不负责这个案子，但你可以查查周局长和王夫人的关系，还有94007这个编号。”
顾尚尚愣了愣，等回过神来习商洛已经走到叫他的朋友那去了。
“发什么呆？”这时，凌云的声音又从旁边传来。
顾尚尚连忙回过神打开凌云的车门坐了进去：“没什么，凌律师不建议载我一程？”
凌云嗯了一声启动车子，驶向公路。
一路上顾尚尚都在想那检察官说的话，前一句她还能听得懂，可是‘就是零零七‘这个编号倒让她有些摸不准头脑，他干嘛要说出这么一串数字？难道是猜谜？
过期咖啡
一路上顾尚尚都在想那检察官说的话，前一句她还能听得懂，可是‘就是零零七‘这个编号倒让她有些摸不准头脑，他干嘛要说出这么一串数字？难道是猜谜？
“听见没？”思绪被打断，脑袋上也传来剧痛。
靠，她居然撞上了前方，顾尚尚连忙坐直身子边揉自己的脑袋边看着前方忙问：“怎么了？撞到人了吗？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
可是前方空空如也……侧头看向凌云，他的脸色冷的跟个冰块一样。
“凌律师怎么了？”顾尚尚继续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这样办。”凌云收回目光又启动了车子淡淡的说道，“回公司写份这次开庭检讨，今晚十点前发邮箱。”
“检讨？”顾尚尚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这不应该是写结论吗？为什么要写检讨？”
更何况她做错了啥？
凌云不说话了，继续开车，顾尚尚郁闷的盯了他一路，终于在公司楼下凌大律师发话了：“对于毫无思绪毫无准备的律师来说，你今天靠的不过就是运气。”
顾尚尚愣了愣，连忙在他要锁车之前下了车追问：“凌律师这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