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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ィ纯次蚁蛲谋贝螅纯茨阊肮牡胤胶秃诎灞吣懔粝碌目佳械辜剖保艺倚C磐饽侵荒愦虻缁案业腎C机。今年的考研我越来越没信心,如果我失败了,答应我忘掉我一年,2002年我会去找你。”
那时的hawk在我心中是个战无不胜的英雄,而那张卡片我估计是发丢了。
考研的日子终于来临了,三天里我几乎没有合眼,精神处于亢奋状态。考试结束后,我接到了hawk的电话,hawk说他考砸了,他的声音布满了沮丧,我说要去见你,一个月前就订好了去北京的火车票。
新世纪第一个春节的前一天,我来到了北京,去见考研的几个月中对我至关重要的两个人,我报的导师和hawk。那一天大雪初霁,天的晴使我想起了4月的阳光。中午12点,拜访过导师,我来到北科大门口,我的心有点乱。
在门口等了很久,等得几乎麻木时hawk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看他的第一眼我觉得他本人跟照片上不太像,心中平静如水毫无波澜,没有惊慌没有羞涩也没有激动,我对自己失望了,而hawk的眼神里似乎也和我一样什么也没有。吃午饭时,我把一盘鲍家街43号的新专辑《花火》送给他,偷偷闭了眼睛静静听他的声音,来自往昔的种种感情澎湃地涌来,而睁开眼睛,看着他悲伤的眸子,那个骄傲的太阳般耀眼的鹰的幻象在我心中慢慢地褪去。下午我们一起去了北科大校园里我所有想去的地方,艰苦而充实,浪漫而艰涩的属于我和hawk的考研岁月确已过去不再回来。
北京站的检票口,仅仅见了四个小时的我们似乎已无话可说,也没有丝毫别离的难过,我不禁有些伤心,有些无奈,有些遗憾,有些茫然。
之后的相处简单得有点客套,hawk和我虽然在网上得以多次的相逢,却再也没有电话和Email。只是有一天中午hawk突然打来电话问我刚才是不是打电话给他,我只说不是便挂掉了。不是年轻的感情太脆弱,只是我弄不清见面是不是个致命的错误,这一切究竟缘何而来又终将如何而去呢?
hawk在当年就考取了本校的研究生,成绩远非他自己想像的那般糟糕,而我不得不在同样的4月里开始了第二次考研之旅,其间有过hawk的一封两行的Email,最后一句是:2002年我在北大等你!我的心动了一动,但立刻就平息了,我总以为注定结束的东西是强求不得的。
红尘缤纷
冬让我认识了一个山东女孩阿华。在我们三个人中,冬也是刚毕业的学生,姐姐在北大读博士,生活各方面会优越些,他体会不到我的苦与乐。阿华也是一个热情活泼的女孩,她在海淀走读大学读书,舅舅在北京工作,她的烦恼就是:那个帅哥昨晚请我去北大勺园跳舞了,他是喜欢我的,怎么这几天不来找我了?—多么纯洁的烦恼,多么真诚的忧伤!而我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我不敢拿一时的快乐作为将来生活的赌注。
我渐渐地适应了北京的生活,每天除了去新东方上课,几乎都在北大的校园里。我为这里的人文气氛震撼,为未名湖的故事而感动。这里有无数燃烧着的炽烈的灵魂,有拼命地与GRE单词进行折磨与被折磨的较量者,有五十几岁还读MBA的“大学生”,还有和我一样的考研同路人。多么好的氛围,我也不甘心落后,十分刻苦地学习。周末,我用并不流利的英语在英语角大胆地与人交流。
也就是在这时,我认识了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他除了用流利的英语和我交谈外,还和我谈生活。他用他的幽默和独特的气质让我对他产生了好感。我从来没有别的想法,我只希望也许和他之间会有一份友谊,偶尔也会和他一块吃饭,就算是放松一下自己。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男人到了像他这样的年龄,是不会有这样的气质的。我是个没有太多戒心的女孩,直到有一天,他对我说:“你有一种忧郁的气质,纯真的心,我喜欢你!”他还说不想欺骗我,他结过婚,如果我愿意做他的女友,他会好好待我。
我哭了,如果不是我后来的话,他一定会以为我是感动的。我冷冷地说:“先生,你是这样的人,我高估你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他愣愣地坐在那里。我走出了饭店,拼命地跑,边跑边哭。谁知道我还没有恋爱过呢?却被这样一个大我一轮多的男人要我做他的爱人—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可是我接受不了,我只想要一个简单的、正常的、象征青春绽放的爱情。我有一种受伤与被侮辱的感觉。再后来,无论他怎样解释我就再不搭理他,也再不去英语角了。
现在想想他没有说错话,只是选错了人。这些陆离的城市,有着无数不一样的故事、人和癖好,然而交汇到一起后,留下的是各自错愕的脸和五味杂陈的心。
考研艰辛路,情感坎坷途
和冬的交往是美好的。我们在一起时只谈学习。
他没有理由地帮助我,鼓励我。我渐渐地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他说,影,你是个好女孩,你热心却不计较,你善良却坚强,真不知道将来哪个男孩会有运气和你在一起。我好想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我从来没说过。我是那种不善表达的那种女孩,总是和他十分客气,甚至表现得自己很独立。这是我故意和他保持距离的方法吧,我从没有想过我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去爱。
新东方的课结束后,我又在北大上了英语短训班,是一种针对研究生入学考试的英语班。我每天把老师的讲课录下来,回来后和冬一起整理我的笔记,累的时候他会买两只冰淇淋,边吃边讨论一些话题。我在期待着又在躲避着什么。偶尔他请我去看看电影我请他去餐厅吃饭,一切进行得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11月,因为专业课的缘故,我要搬到北京广播学院。冬说,你能不能不搬走,北广距北大要一个多小时的车,见一面就不像现在这样方便了。我笑了笑,说,好!可我第二天就搬走了,没有让冬送我,怕他看到我搬家时狼狈的样子,更何况,我也没有理由总是麻烦他。
经济条件只允许我住在房价便宜的民房。在北广,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有时候若不自言自语一天说不上一句话。
房东很苛刻,说好晚上十点半锁大门,可我十点过十来分钟学习回来有时就把我锁在外面,要耐心地敲门解释还要听他们罗嗦,说什么不能带朋友来、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听广播。一个郑大的女孩来北广上专业课的辅导,和我住在一起,房东还故意刁难我。女孩说,回去吧,回郑大学习吧,这样的条件你也能受得了?我说,再坚持一下,实在不行课程结束就回去。更可气的是,房东的儿子看我一个女孩子,还有意无意地敲我房间的门,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也就是在这种荒凉的日子,我渴望被爱,被关怀。我不能向亲人倾诉,在给冬打电话我总是泣不成声。冬着急地说,别哭,别哭,你是坚强的女孩……
冬在第二次去找我的时候,我们依然是在北广的校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距离。最后要上那731路车的时候,他终于拥住了我。我们都笑了,在心里默认了彼此期待的感情。
我学会了适应不同档次的生活,对物质的要求并不高,可生活需要不停地支付费用,要吃,要穿,要住。即使有了与冬互相体谅的感情,仍是不够的。再这样清苦与忧虑下去,我担心自己的灵魂将折落。我决定回郑州。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没有泪水,手却抖得历害。若不是考研,我何以沦落到这些人中,受这样的气?“从绝望中寻找希望,人生终将辉煌!”—这是新东方的格言,可是,来到北京后,青春的凄凉,生命的困窘,孤军奋战的我并没有尝到愉悦,一切都只靠对前景目标的追求来支撑,但,这些追求加起来统统撑不过琐碎生活的拦阻。
我走的时候,冬去车站送我,他送了我一条灰白相间的围巾,轻轻地拥住了我,轻轻地吻了我,这是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一次接触。看着我在拥挤的人群中上了车,他隔着车窗说:你一个人那么孤单,那么无助,我却不能陪你,保重啊!考完试我去找你!我含着泪读他的目光,那么让人留恋,那么让人心痛。我发现我很爱他,想一直和他在一起。可我必须回去。离别的痛苦不过存在片刻,思念的痛苦却会在心里一直纠缠。
无尽岁月,尘埃未歇
考研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们彼此将思念压缩到极限,甚至尽量地不去想对方。最后的一个月里,有些人坚持不住了,有的干脆放弃了考试。我不仅是跨专业考,又是热门专业,心里实在也没有底。但不管结果如何,我会一直坚持的。
终于考完试了。冬打电话问,你考得怎么样?我说,一般。他说,来我家玩吧。快过年了,我没有去,更何况我的精神状态一点都不好,如果以这副灰姑娘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多么遗憾!就这样,我们只能用电话感受对方的声音。春节后,我回到了郑大,一边在一家企业工作,一边思念他、等他,却一直没见着他。
成绩出来了,我考得不理想,第二次考北大的他却也未能如愿。他说他母亲知道他的成绩后哭了,父亲身体也不好,他对不起家人,暂时不能来看我。我对他说,我明白你有很多理由和苦楚,在家好好陪陪父母吧,我会等你的。又一次打电话时冬告诉我他在地区建设局工作了,一边工作一边复习。再后来,因为非典,他被安排到乡下一线工作,到现在已经七个月了,他说他很想我,已经把我当作是他的女友,但是无法来看我。
我发现他一次次地让我失望,他不会明白我是怎样专注珍惜这份感情,我并不要求和他朝朝暮暮,只希望他能来见一面。但他没有来。
因为爱,我一直在找理由安慰自己。不时地写信鼓励他,希望他在乡下不会寂寞。自从成绩出来后,我也很少往他家里打电话,我能感觉到他父母的冷漠。但这些我不在乎,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够了。那个晚上,冬明明在家,可电话那边他爸说:“不在呀,在乡下‘严防死守’。”我在电话旁愣了很久,委屈地哭了。不怨他爸爸,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说好打电话给我的,可一次次不守时,而每错过一次我就要再等一个星期才能听到他的声音,难道他不明白一句关心的话就可以满足我吗?
我整整思量了三天,在希望与绝望中游荡。离开太久,我已分辨不出冬是否爱我。我以为我在生活中经历了很多苦痛,这些苦痛将我塑造得更完美,在感情的路上少一些荆棘。可事实上,爱是一件太奢侈的事情。更何况冬对我的爱是那么无力。以至于我想见他,想听他的声音都成了一个卑微的要求。终于决定,忘却这段感情,尽管我心里多么依恋,我也为他失去我而感到可惜。已不再幻想和他有现在的温暖和将来的欢乐。我已绝望,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我对他说: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羞怯地爱你,爱情,也许在我心里还没有消逝,但它不会再打扰你,我也不会再陪你……希望以后冬会懂得珍惜,而我有自己的生活。
那段考研的岁月过去了,我曾经那么努力地学习过—不只是考试的复习,而是学习着这个世界中扑面而来的一切,学习面对世事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