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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当然那对男女明白我的意思,女的在一旁哭,而那个小女孩却天真的笑着,还不时的问问她的父母:“爹娘,我们可以回家了!”那个男人看了看他女儿,突然给我们跪下了,一边使劲磕头一边哭着求我们放了他们的女儿,当然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我们就骗他们说给他们消毒后就放走他们,就这样一家三口别无他法,只好进观察器中。
那个小女孩还在天真的敲着玻璃,把脸贴在玻璃上做鬼脸,小鼻子贴在玻璃上划来划去,当然这些禽兽却无动于衷,当一股绿色的浓烟从排气阀中喷出时,那个男人拼命的用自己身体堵住气阀,但是这是徒劳的,男人剧烈的咳嗽,不一会就倒下了,这时那个小女孩还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只是呆呆的在一旁,他的母亲把她的嘴捂住,把她举起来,试图让她多活一些时间,可是不一会整个实验器就充满了毒气,就这样,三个活人便没了。临死前那个女人还保持着保护他女儿的姿势,我看到,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母亲在冬天捂着我,怕我冻着的样子,心中十分难受。就这样一家三口被运去了焚烧炉。
现在我在几个学校演讲,学生们都认为我讲的太离谱,认为这些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有人更认为我是在讲恐怖电影,而我却十分认真严肃的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曾经在你父辈这一带身上真实发生过的,然而有很多同学不相信,甚至还有的人认为日本从来就没有侵略过中国,而是去帮助他们的。
对此我感到十分的无奈,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去真正的为弱者思考,仁慈只是一种施舍,那需要丧失弱者的尊严或臣服于强者的脚下,如果不放弃尊严,那么强者和弱者之间有的只是征服。说句实话,日本从来没有放弃对外扩张的念头,这是大和民族的本性,一个海洋性和宗教性的国家,一个尚武的民族,永远是军国殖民主义。
哦,我在窗户前站了多长时间了,外面的雨停了,阳光射在身上真是暖洋洋的,外面的路人慢慢变多了,四处也是鸟语花香起来,我这把年纪了,应该去外面散散步,我穿好衣服,走出屋子,慢慢的走不快了,不过这样也好能让我忘记从前的那些噩梦。
现在的日本经济不是很好,通货膨胀很严重,不过政府正在想办法,一系列政策已经颁发,所以人们的生活还并不是很差,每个路人脸上都露出满足的笑容。“先生!”一个声音从我的身后传出,我一回头,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我不认识她,所以我认为她在叫别人或者也许是她认错人了,我只好站在那里。“是佐佐木健太先生吗?”我对她认识我感到惊讶,忙说到:“你是……?”“您好,我叫千叶美惠,我听过您的演讲,很感兴趣。”“如果你是来听恐怖故事的就不要来找我了。”曾经有些人也来找过我,他们不是来听我讲那段经历,却是来把这段难以忘却的地狱般历史当做恐怖故事来听,我对这些无知的人感到十分恼怒。
那会使我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小丑,并且这是对那些被遗忘的灵魂极其的不尊重。“不,不!”这个女孩赶忙解释到,“您误会了,我一直对教科书感到许多不解,我认为政府在隐瞒一切,所以找到您想了解那段历史的真相。”我看了看她,从她严肃的表情上看出她没有撒谎。“我能去您的府上吗?我想记录一些,作为资料。”我想了想同意了,于是一同和她回到家中。
到了家后,她看到我女儿的照片,赞美一番,我很高兴,我为她沏了杯茶,然后两个人坐下,她静静的看着我并没有提问,但气氛并不尴尬,因为她在等我的诉说,等着一个从地狱回来的人的诉说。
40年末,在性实验室中新开了包括研究淋病,梅毒等课目的研究,因为慰安所的组建,有很多士兵感染上了病毒,上面要求我们尽快想出解决方案,这真是个门外汉(中国名词)的要求,众所周知,这两种病毒的周期很长,研究起来十分麻烦,所以说,在这里只不过是又开展了一个娱乐项目。其中就包括强迫“马路达”交配。
病毒本可以直接注射,但负责病毒研究的笠原少佐,那个时候他由于个别特殊原因是少佐,却非要以“交配”这种原始的方式进行试验,他的观点是这样更贴近实际,他在说这些话时自己的脸上都露出了邪恶的表情。那些附和的人更是如此。
我只负责把“材料”带来,等试验结束,登记“材料”的试验后情况,死了就送去焚烧炉,活着的不是带回牢房就是带去隔离室,我扮演着死神的角色,徘徊在“仓库”和实验室之间,这有点像中国民间的“黑白无常”所干的事情,我能想象每次我走在“仓库”发出的军靴声总能使那些刚才还吵闹的牢房瞬间静寂下来。
今天早上我带来一个年轻人和他的老母亲,年轻人很瘦,肋骨清晰可见,他的母亲有点驼背,满脸的皱纹,那个年轻人已经吓的浑身发抖,笠原强迫他们进行交配,他指了指旁边放在器皿中的人体器官,用着鳖口的中国话告诉他们不做就把他们肢解成那个样子。两个人呆了很长时间,老母亲眼睛一闭,老泪纵横喊到:“儿啊,就听他们的吧。”那个年轻人给她娘磕了两个头,磕的头都是血。然后就一下子扑上去了,然后只听见笠原他们的淫笑声,当然他们对我好无表情并不在意,因为我一直都这样。这个试验有什么意义,无非是这群恶魔的游戏。试验结束后,把这对母子带回了“仓库”,当然这是很少能有人活着回去那,被带回去不代表你是幸运的,因为那将代表你会被带出来第二次,那天晚上从仓库发来阵阵一个大男人撕裂的哭嚎声,而且第二天早上发现那个老母亲咬舌自尽了。这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我当时想到。
从古至今,日本是一个崇拜强者的民族,这种思想一直支撑着整个民族的脉络,但是这种精神已经被统治者畸形化,弱者是懦夫并且没有理由被同情的,这和中国人的想法截然相反,促使两个民族的关系更加微妙。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如果一个异族在战斗中杀掉了最优秀的武士,那么他会被尊敬,如果他头像,那等着他的只有斩首,这,就是武士道精神。
中国,一只沉睡着的巨龙,还是一条任人宰割的肉虫,这个被无数民族击败的民族把所有征服者都湮没在他的文化中,这不得不说是一恐惧,当我来到这片土地上,我为它的辽阔和壮美而惊叹,我知道我们为什么疯狂的屠杀他们,因为,我们感到了恐惧。
这又让我想起那个被抓起来的教授在被压上军车的时候的怒吼:“你可以击败它,但你永远无法征服它!”这句话让我至今在这个部队中无法进入状态,一个曾经的佼佼者沦落到只能做些琐的事情,因为我不愿意去杀害那些中国人,妇女,老人,儿童。我又哭了,趴在桌子上,美惠看着我,一语不发,她停下了记录,现在在整个屋子里只能听见一位老人的哭声。
在这里没有懦弱者,他们都想活,想离开这,想回家。想自己的父母,想自己的儿女,你看着他们跪在你的面前,那种眼神是我一生无法忘记的,当生命变得一文不值时,你所要做的就是去祷告。因为死神会很快降临在你的面前,而我就是那个死神,多数情况,如果没被特指,我会决定哪些人去哪个试验,我有时候会让那些年轻人面对残酷的试验,而把老人和儿童去接受那些很快就能解脱的试验,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
还记得那个痛觉试验吗,这个试验是松下的最爱,他是那么的憎恨中国人,在一次试验中,一个被剥得体无完肤的人斜着眼睛对我哽咽到:“杀了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说,我想他从眼神中知道我良心未泯,那次我实在无法再看下去,我上前假装把一瓶氰化钠碰到了,流到那个人的脸上,那个人似乎明白我意思,拼命咽了几下,就这样他感激的看着我死掉了,而我得到了冈本的一个耳光,很疼,不过那天竟然睡着了,没有失眠。
时间过得飞快,在这里虽然每天度日如年,但是这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我拿起百合子送给我的风铃,看了许久,我突然发现这个风铃和百合子是那样的像,都是那么美丽,不知不觉,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死了,佐佐木健太现在已经死了,我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昭和十五年,1941年初。现在似乎任务不多,我们天天在练习方阵列,石井要阅兵,他的心情非常好,正是他如日中天的时候,因为他得到了晋升,现在他已经是少将了。陆陆续续从外面送来了许多“马路达”,不过多了几张朝鲜人面孔,他们的眼神环绕着这个“屠宰场”,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地狱。
昨天有一个医师又因为操作失误,而丧掉了自己性命。他是被击毙的,而后来又为他假惺惺的追悼,让我觉得十分可笑。少年班的那几个孩子在这么冷的天气中进行着抗寒训练,他们光着上半身在雪地里格斗,站在旁边的一个少佐怒吼咆哮着,这是在激发这群孩子的兽性。培养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机器。
铃木君天天面对无穷无尽的老鼠,跳骚,制造这些杀人的病毒,只有他们任务繁重,常常要在熄灯后继续加班,因为石井正在制造大量的细菌炸弹,这是一场阴谋,这些炸弹后来被空投到常德,无数人死掉了,到处横尸。石井亲自参加了那次战斗,他很满意。
冈本被称为“手术刀”,伊藤和他走得很近,他们对外科试验非常感兴趣,比如说冷冻试验,当通知我的时候,我像往常那样,来到仓库,打开了一个牢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就是刚来到这里被大冢君踩死那个孩子的母亲,其实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不过现在她头发蓬乱,眼神呆滞,流着口水,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看得出已经被蹂躏过许多次了,她抱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草包,嘴里哼哼着,看来她疯了,把那个草包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带走她。”我只能这么说,因为这屋子里就她一个人
当那几个士兵要拿走那个女人怀中的枕头时,这个女人像疯了一样的撕挠起来,一口咬到一个上等兵的手上,那个上等兵痛的嚎了起来,没有办法只好让她拿着那个草包枕头,我想只有这样才能使这个女人安静下来,就这样她被带走了,在押送她的时候,她在哼着歌,听起来好像是摇篮曲,她紧紧的抱着她的“孩子”,脸贴在上面,说着:“宝宝,别怕,娘带你回家吃窝窝。”
不过这是她最后一次抱着她的“孩子”了,因为她在这次试验中失去了自己的双手。哈尔滨,户外,零下32度,一个女人被绑在马厩的横栏上,双手裸露在外面,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这个女人的手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连那个士兵都冻得浑身发颤,那个女人挣扎着,似乎要捡旁边的那个“草包”枕头,但是她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而这些便是我当时记录时所看到的。
那个士兵还在往那个女人的手上泼水,我说够了,带她去实验室,当那个女人被解下来的时候,脸上,头发上已经都是霜了,她已经冻得像一个木头僵硬,就这样冈本命令人把她的手放进40度的水中,其他医师在旁边看着,冈本和他们讨论着相关问题,和推测结果现象,我根本没在听,我只是看着那个女人,此时的她是那么安静。“百合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