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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拿钱来还。”
*** ***
“叫我去还?为什么?”姚洛樱不解的问。
姚家四处散落着打包好的纸箱,一家三口已另寻落脚处,打算搬到中部去从头开始。
一确定父母筹来的钱并非真的是去拉斯维加斯赌赢的钱后,明白父母是真心改头换面的姚洛樱就将兰生酒店的工作给辞了。
为钱陪酒本是逼不得已,与那些男人送往迎来,直到现在仍是她最厌恶的事。
她讨厌那些男人碰触她,即使只是一根寒毛!
离开兰生的事她并未告知麦若裔,也觉得没有任何必要告知,反正父母去还钱的时候他就会晓得了,无须多此一举。
她对他而一言无足轻重,就算她周旋在其它男人之间,他也无所谓,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债务,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如果硬要说他们之间还有其它,那只有她对他产生的感情。
单方面的喜爱、得不到回应的爱情是最痛苦的,而终于,她可以摆脱痛苦广。
看着已经打包得差不多的行李,她的爱情也像这些行李一样,密密收拾起,搁在封装的纸箱内,也许有一天会再打开,也许再无开封重见阳光的一天。
以为钱一还就什么事都解决的她,一看到父母仍抱着那沉甸甸的袋子回来时,脸上充满惊讶。
“没看到人吗?”
“不……”姚母说出麦若裔提出的要求。“他说现在是你欠他钱,要你拿去还。”
为什么要叫她去还?
这债务本来就不是她欠下的,即便债权人易主,责任也不应该落到她头上。更何况已经将钱直接送到眼前了,谁拿去的有关系吗?
“他很坚持一定要你拿去才算数。”姚父耸耸肩。
有钱人的心思,他们同样无法理解。
那个臭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还跟她父母拿去有什么差别?她想不透。
她当然不会花痴到以为那是他要见她的借口。
那个男人一向为所欲为,他真想见到她就会直接上门来,无须拐一个大弯!
她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姚洛樱火大的拿过袋子。“我拿去还!”
*** ***
“这是欠你钱的余额,扣掉我已经还的,剩下九百三十六万!”
装钱的大袋子在办公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姚洛樱粗鲁的举动与上午姚父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
“我收到了。”麦若裔好整以暇地笑望她。
“干嘛一定要我拿来?”这问题没得到切实答案,她下会离开。
麦若裔慢条斯理地自抽屉拿出借据,摊放在她眼前。
“看到了吗?上头签的是你的名字。”
当初债权转移的时候,麦若裔要黄百胜重开一次借据,换了债权人的名字,债务人当然是当时姚家唯一在场的姚洛樱签名。
“就因为这样,要我亲自送钱来?”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他凉凉的姿态令人生气。
姚洛樱脸上闪过一抹窘色。
她以为她不会有花痴的幻想,可当事实揭露时,她才晓得她是在自欺欺人。
她心里的确是有着偷偷的期望,他是为了想见她、有特别的话想跟她说,才故意要她亲自送钱来。
她真的是想太多了,还以为这男人多多少少对她还是有一点好感,并不只是把她当酒店公关看待而已。
“我钱还了,借据还我!”
“自己拿。”
姚洛樱迅速抽走桌上借据,撕个粉碎揉成一团后,塞进大衣口袋里。
“以后我就不欠你半毛钱了!”
“嗯哼!”
什么“嗯哼”?开口说话会要他的命吗?
“以后我跟你没关系了。”
“嗯哼。”
可恶!原来他真的对她不屑一顾,丝毫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
“我要搬离台北了,因为我在酒店上班的事被家长知道了,补习班无法生存,所以要去其它地方从头开始。”
她不知道自己干嘛跟他说这么多,她的脚像被钉在地上,不想离开,害得她的嘴也喋喋不休的交代起近况来。
“喔。”
好冷淡的反应!姚洛樱被他的淡漠疏离给惹火了。
双掌用力拍落桌面,她生气的喊:“喔什么喔?我的补习班会关门不都是你害的……”
“是你父母害的。”麦若裔淡然道,好像谈论的事情与他完全无关。
“是你逼迫我去酒店陪酒,坏了老师的形象。”都是他!全都是他!
“你父母欠下大笔赌债,你只能去酒店陪酒还钱——还是说,你比较想去卖身当妓女?”他斜眼睨她。
“黄百胜骗人!他明明承诺给我父母时间筹钱,结果他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来抓人!”
“那是你父母跟黄百胜的纠纷,与我无关。”骗人的可不是他!
反正他就是要撇清就对了!姚洛樱生气的瞪着他。
“你把罪推到我头上是想得到什么?”
姚洛樱闻言一愕。
麦若裔两手弯起撑子桌面,“想勒索我?”
“混蛋!”拳头击出。
麦若裔轻轻松松往旁闪过。
“我若不存心让你,你永远也打不到我。”他意有所指。
气死人了!可恶的家伙,她不会让他再嚣张下去!
姚洛樱紧接着一拳又一拳,麦若裔仿佛可预知她拳头的方向似的,一一闪过。
为什么都打不中他?姚洛樱又羞又气。
可恶的家伙!可恶可恶!连挥了十数拳,拳拳落空,姚洛樱气得想跳脚。
她是白痴,干嘛还继续与他有牵扯,他从头到尾都在要着她玩嘛!
看着她气恼不已的模样,麦若裔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怎么还是跟三个月前没两样?”还是一样的单纯、呆傻。
他将她送进了兰生,就是希望她从那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学习懂得隐藏情绪、训练E Q,了解见人说人话的重要,让她如白纸的心染上五颜六色,多一点世故,如狐狸般奸险狡诈。
他不要求她可以在短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但至少有汪若薇十分之一强即可。可现下看来,她什么都没学到嘛!
她仍然是一张白纸,一点颜色都没染上。
能够这么坚毅的维持她的纯白,比被染上五颜六色更不简单!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强、还有意志力。
麦若裔端凝着明显又因他的话而恼怒的姚洛樱,第一次,两边的嘴角同时上扬,微笑中透着暖意。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这是跟三个月前没两样”?姚洛樱气怒的瞪视他。
他在耻笑她揍人的功夫还是一样烂吗?
她扁人的技术一向高超,落到她手上的不肖之徒哪个下被她揍得哀哀叫,只有他,就算是用偷袭,成功机率还是很低。
真是气煞人了!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要再留在这自取其辱了。“钱还你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两造无关无系!
姚洛樱车转过身,大踏步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这什么鬼办公室,大得要命,连出去都要走这么久!气到什么都看不顺眼的姚洛樱心里碎碎念。
好不容易走到大门口,小手握上门把,往下一压,正要用力拉开时,突然有人自背后将她抱住了。
突如其来的重量与迅速穿透衣物的体温让她一愣,胸口紧箍的力量更让她有好一会儿呆愣。
这样的拥抱竟比两人赤裸相对更感觉亲密,比他直接将手探入她衣内更让她觉得温暖,比热切的法式深吻更教人心悸……
“要去哪?”富有男人味的低沉嗓音在耳畔旋绕。
“当然是回家啊!”诡异,她为什么会觉得眼前有什么光芒在闪动?
“回家干嘛?”
“回家搬家!”讨厌,胸口也酸酸的。
“搬去哪?”
“中部!”他不会是要跟来吧?
“我有说你可以搬家吗?”想离开他?找死!
“搬去哪要你管!”如果只是找床伴,随便找就有,不用找她!
“没我允许,你不可以擅自离开台北。”
“你管我!”可恶,为什么他鸭霸的话听在耳里,竟感到丝丝喜悦?“我钱都还了,你没有权利管!”
“我有!”
“你没有!”
“有!”
“你凭什么有?”
她绷紧着神经等待着他回答。
他静默了数秒,短短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的等待,几乎快让她疯狂。
“嗯,的确是没有权利。”
箍着她的手缓缓松开。
“你真的要放开我?”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你放开我,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哈哈……”身后的男人大笑,手臂再次用力,“笨蛋,你竟然忍不到我先开口。”
他会先开口,她才不相信!臭男人从头到尾都在戏弄她,害得她惴惴不安,害得她七上八下,害得她老爱胡思乱想……
“先开口说什么?”混蛋,要表白就快。
“我想想……”
还要想?姚洛樱生气的拾脚往他的脚尖用力踩下去。
“喔……”他中招了。“有耐性一点,Baby!”
“我不要再跟你玩了!”她用力将他推开,“我要回家了!”
“你回家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随便!”她受够了。
“所以呢,”大掌砰的一声拍往她身侧,顺带将她刚拉开的门用力推上。“我不让你回去。”
“不让我回去要干嘛?”该死的,他到底讲不讲啊?
“要这样啰!”大手罩上胸前的浑圆。
“王八蛋,你要的就只有身体?”
“这个地方是哪里?”指尖磨蹭着左边胸乳。
“我的胸部!”她没扁到让人隔着衣物还摸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好吗?
“这里不是心吗?”
她胸口一紧,呼吸瞬止。
“我要的是这颗心啊!”
可恶的家伙,臭男人、死男人!
她愤然转过身,气恼的面对着他。
“麦若裔,你不要再耍嘴皮子——”
娇嗔的小嘴被封住了。
“我偏要耍。”再用力吮吻两下。
“不……”她再次使力将他推开。“我不要再跟一个只觊觎我身体的人在一起了!”
这是她鼓起勇气使出的杀手锏,如果他还是不正经的话,那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我只觊觎身体吗?”再逼下去,她可能就要跳墙了。“我觊觎全部。”
他再将她拉回怀里,又亲又搂又抱。
“干嘛觊觎我?”快说啊!猪头!
“当然是……”尾音拖得长长的,就是不肯说实话。
“是什么啊?”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混蛋,再拖下去,她非把他打成猪头不可!
“因为……”
“你在拖字数啊?”吃我一拳吧,混蛋!
“哈哈……”麦若裔笑着扣住她的小飞拳。“当然是因为爱你。”他轻轻柔柔的吻住粉唇。
这下他不会再被拒绝了吧?
没想到的是,他人又被推开了。
“哪有男人会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送进酒店工作的!”这是如鲠在喉的鱼刺,不问清楚,她连睡都睡不好!
“因为……”麦若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他所处的不仅是尔虞我诈的商场,还是黑白两道都需打点好的八大行业,要做他的女人,可不是一般女子就可胜任,她必须很坚强、很圆滑、很有手段,而她只有第一项符合,另外两项都还待磨练。
“我没达到标准怎么办?”这是否代表她就不能在他身边了?
“没关系,你还年轻,可塑性很强,我会慢慢带领你的。”偶尔当一次老师也不错。
“我会努力学习的。”
他露出宠溺的微笑,“我相信你会。”
“请问老师。”
“嗯?”正吻着精巧耳垂的他混沌不清的应声。
“为什么你的手又放到我胸口来了?”
“因为你魔鬼般的身材,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