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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已经彻底勘查过这里的地形,可以功成身退回台北了。
安榆一脸茫然,慌张无措地紧握手中的手机,“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金杰森看着安榆,那惊骇的表情令他不禁想着,到底发生什么事让她如此慌张不安?
“安组长、安组长。”手指敲着柜台引她注目。
安榆回神,“噢,金先生,对不起,有什么需要我服务?”
“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吗?”金杰森疑问地挑着眉。
安榆看了看他,她怎能说出钱满棠出事了?他也是饭店的客人,况且还是总公司特别嘱咐要好礼相待的贵客,她试着控制情绪,保持平缓的声音。
“没什么事。不知道金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分明有事,安榆极力掩饰脸上的不安,金杰森心中觉得奇怪,“我想请你帮我订后天飞回台北的机票。”
“后天是吗?我会立即打电话询问是否还有机位,等确定后我尽快通知你。”
“好,就麻烦你了。”
当他转身之际,安榆的手机倏然响起,见她低头察看显示号码,随即脸色骤变马上接听,急躁不安地连连诘问:“满棠,你听得见我声音吗?你现在在哪?”
满棠?!
金杰森顿住欲离开的脚步,竖起耳朵偷听安榆说话——“困住?在哪困住?”安榆惊惶地疾声追问。
金杰森乍闻大为震惊,全身冰冷一颤,转身不由分说地冲向前抢下安榆的手机:安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呆若木鸡,傻傻地看着金杰森。
“你能说得出来是哪个路段吗?”金杰森的表情是焦急的。
手机的彼端传出嘟嘟声,金杰森懊恼地咒骂一声:“断讯!”手机塞还安榆,“你知道她被困在哪一个路段?”
安榆惊魂未定地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收讯断断续续,根本不知道她目前是在哪个路段?”
“你打电话询问机场柜台,看她是否有买机票。”
“噢,好,我马上查。”刻不容缓地马上拨电话询问。
很快地,航空公司有了回应,钱满棠并没有在旅客名单上。
“至少确定她没搭乘飞机,现在就剩下铁路和公路……如果她是坐火车,她可能坐哪一班?”他的眼神如冰,神情阴郁。
“我查一下。”安榆翻出火车时刻表,仔细地推算,“以她离开的时间,她应该赶得上九点半那班到高雄的火车。”
“万一延误没赶上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如果没赶上九点半那班火车,就要等下午一点的火车。”安榆回答。
“那你马上打电话到火车站,请他们巡视一下,目前火车站里是否有一位像钱满棠这样的旅客出现。”金杰森沉着地应对。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安榆马上拨电话向火车站查询。
须臾,火车站也给了同样的答覆,没有这样一位小姐出现在火车站。
由此类推,可以确定,钱满棠被困在公路上!
“马上给我一部车,并准备绳索、圆锹、水和毯子。”金杰森断然命令着。
“金先生……”安榆顿时慌了手脚。
“还不快点准备,救人如救火,一刻都不能耽误!”金杰森如狮子般叫吼。
“噢,好好好好……”安榆连声回应,拔腿急奔去准备他所吩咐的东西。
安榆在极短的时间内,备妥金杰森所需要的装备。
金杰森一刻不敢耽误地跳上车,发动引擎——“金先生、金先生。”安榆冒着雨,神色惊慌地用手拍打车窗。
金杰森蹙紧着眉放下车窗,任由雨点打在脸上,“什么事?”
“多带一个人帮忙。”安榆说着,转身挥手唤人。
“不用了。”金杰森冷冽地丢下话。
放开手煞车,用力踏踩油门,车子瞬间犹如子弹般飞了出去。
安榆的双瞳惶然瞪大,望着早已不见车子踪影的马路。
“一个出事就够烦人,可别再多加一个。”
问题是,麻烦已经在进行中。
金杰森驾着车疾驶至分岔路口停了下来,看着前面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仿佛在跟大雨奋战,用力地、死命地刷呀刷。
透着挡风玻璃瞬间清晰的刹那,他看到路标,一条往北,一条往南,他一时间茫无头绪。
拿起手机想证实钱满棠前往的路径,“安组长,你知道她是往南还是往北?”
“往南。”彼端传来安榆焦急的回覆。
他关掉手机直奔往南的路线,沿路上张大眼睛注意每一部擦身而过的车辆,生怕错过了她。
开了一段路,他发现许多车辆半途掉头往回走,蓦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前面一定发生了事情,不然前进的车辆为什么纷纷掉头?
他将车子停靠路边,推开车门跳下来,任由冰凉的雨水渗湿了衣服,他站在路边挥动双手,试着拦下任何一部车问明真相。
终于有部银色的车子肯停下来,金杰森立刻将脸凑近车窗,“请问前方是发生了什么事?”
车子主人放下一半车窗朝着他嚷道:“前面有落石,不能通行,你还是赶紧掉头。”说完拉上车窗,匆匆疾驶而过。
“落石?”
如果只是落石,她的车子应该和他们一样可以掉头,莫非她被困在落石前面?
他又跳上车子,决定一探究竟。
车子缓缓接近落石处,车子停靠路边,他跳下车,双手抹掉脸上的雨水,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山上松散的小石块不时地滚滚而下,但是隐约中有部黄色车子卡在落石的另一端,要命的是,车子前方有颗巨无霸石头阻隔了前进的路。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进金杰森的脑子——莫非那就是钱满棠坐的车?!
假如她真的就在眼前受困的车里,他要如何解救她?
他深吸口气,冷静地观察地形,这里一面是山壁,一面是悬崖,再往下则是一片大海……挥开脸上的雨水,他转身走回车上,拿起手机拨打,“空中救援大队吗?能不能请你们派一架直升机到九号省道,有一部载着乘客的计程车困在落石区。”
联系完毕,他伫立原地,心里不断祈祷,千万不要再落下石头,因为他必须等待空中救援前来,才能有动作。
轰隆隆震天价响的声音在头顶上回荡,空中救援的直升机在他所报告的位置徘徊、观察,一小队的登山救难队闻讯也赶到现场,每个人不禁为眼前惊悚的景象而焦灼。
空中直升机因为地形关系,无法顺利放下绳索营救受困者,不过已确定计程车旁有两位受困民众,一男一女。
这消息鼓舞了金杰森,因为至少他知道她还平安活着。
问题是,现在要如何救出他们?
当大伙儿还在想法子,金杰森自告奋勇地道:“能不能让直升机送我到最靠近他们的地方。”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
“你想单枪匹马救他们?”其中一人说着。
“我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他眼里有着坚定。
“现在还下着雨,这对我们这群当地救援队员来说,已经困难重重,你居然想独自救人?”那人的眼神有着讥讽。
打从踏入社会,还没有人胆敢藐视他!
金杰森额头的青筋因愤怒而浮动,“不试,怎么知道办不到?”
另一人见状缓步来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温和:“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请问受困的一男一女是你什么人?”
“女的是我女朋友。”金杰森毫不思索地脱口而出,随后不禁莞尔一笑。
昨天他曾经为此事征求过她的意见,她毫不考虑地拒绝了他。这一次,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说她是他的女朋友……等她脱离困境,知道此事,真不敢想像她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这样……”那人似乎能体会他焦急的心情,沉默地思索,随后探头察看深谷,手指着半山腰处的岩壁,“如果我们将你放在那块地区,你有把握能攀登到受困处吗?”
金杰森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蹙紧眉头环视那块地区的四周,那地区除了苍劲的树木之外,还散布滚落的小石块,视线随着那块区域往上看……“应该可以。”他自信可以抵达受困处。
“好,让你去,我们会派两名人员陪着你一起过去。”那人回头询问有谁自愿陪金杰森前往受困区。
一名强壮大汉毫不畏惧跳出来,“我和阿武陪他去。”
阿武已背起装备,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大雄和我就行了。”
金杰森感激地看了阿武和大雄,“谢谢你们。”
领头的人看了金杰森一眼,“大雄和阿武不仅了解此地地形,他们也是救援队顶尖的高手,有他们跟着你,你一定能顺利救出你的女朋友。”
“谢谢。”
领头朝着盘旋在半空的直升机挥动着手,另一只手握着对空的对讲机,将他的意思转达让驾驶员知晓;驾驶员收到他的指示,伸出大拇指表示同意。
领头暂时结束通联,回头注视着金杰森,“等一下直升机驾驶员会放下绳索,尽可能将你们载到刚才我们讨论的地区。”
金杰森点头。
“小心为上,多保重。”
“谢谢。”
一条绳索从半空中降下,所有人奋力抓住那条绳索,金杰森双手紧抓着绳索,在直升机的载运下到了那块区段,金杰森俯视下面情况即一跃而下,在地面上翻了一个筋斗,纵然险象环生,最终还是平安落地。
接下来,阿武和大雄也平安落下。
被困在半路的钱满棠察觉到有人前来搭救,她不停地挥舞双手叫喊:“我在这里!”
司机也跟着大声疾呼:“这里、这里!”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直升机在半空盘旋,迟疑地裹足不前,钱满棠惊慌地扯着喉咙呐喊:“快点来救我们!”
不断地摇晃双手,持续叫嚷,最后只有眼巴巴看着它愈飞愈远,司机一脸茫然地望着天空,“不可以,不可以……”钱满棠沮丧的跪在地上,好想放声大哭,“他们怎能就这样放弃?”
难道这里将是她断魂之处?
万念俱灰之际,忽闻耳边再度响起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嘈杂声,她迅速从地上撑起疲惫的身子,摆动双手,卯足全身之力嘶叫。
“在这里——”
直升机依然没靠近她所站之处,但见有三人从飞机上的绳索滑下,惊心动魄的画面震撼了她,她呆呆地张大惊惶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这一幕。
知道救援的人没有放弃她,她激动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汩汩而落。
“小姐,我们有救。”司机兴奋大叫。
“我知道,我知道……”她全然呆滞地嘴里喃喃着。
“上面的人听好,我们现在要从这里爬上去救你们。”山谷下传来竭力嘶声。
司机欣喜又质疑地冲到路边俯看三人落地处,手指着下方,“他们好像要从这里爬上来。”
“从哪里?”
她猛然惊醒,忐忑不安来到司机旁,往下一看,只觉刹那间两条腿发软,“真的……从从从这里?”
吓得全身的血液温度尽失,泛白的嘴唇忍不住颤抖。
“看情形应该是这样。”司机似乎放下心中大石,神情泰然。
她惊恐地猛喘着息,她不懂为什么会遭受老天这般严苛考验,先是落石,现在又要接受攀爬的酷刑……“钱满棠、钱满棠。”山谷下又传叫唤。
钱满棠登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