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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刻意把头压得低低的,钱满棠打开房门,“走吧。”
钱母拉住她的手前往大厅,从王大婶手中,将预先准备好的甜茶盘交给钱满棠。
“等一下王大婶会陪在你身旁,要先敬金先生和金太太,最后才是金富贵,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程序,她已经历经不知多少回了。
“我知道。”她的头低得快到膝盖。
王大婶见她羞答答的模样,忍不住掩嘴嘻笑,“金富贵长得真帅,帅得恨不得今天相亲的是我而不是你。”
那你去嫁给他,干嘛要推到我家!钱满棠心里暗暗咒骂。
王大婶轻扶着她的肩膀,“走吧。”
走就走,就不信她这模样不把他吓得拔腿就跑才怪!
“这位是金先生,金富贵的爸爸。”
钱满棠低着头捧着茶盘,来到金宝元面前,“请用茶。”
金父伺机瞄了钱满棠一眼,宛如受到极大惊吓,瞪大一双眼睛猛抽着气,手颤巍巍地拿起面前茶杯,杯盖晃得喀喀作声。
真是活见鬼!
金母见金父举动失常,一脸惊讶,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
“这位是金太太,金富贵的妈妈。”王大婶没察觉异状,继续介绍。
“请用茶。”依然低垂着头。
金母煞是好奇地低下头瞧个究竟——
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心猛然一紧,惊得她手一软,连茶杯都差点无力握祝眼看她的计划就要得逞,钱满棠心里暗笑。
现在只剩下最重要的主角,她相信,就算吓破不了他的胆,也能吓得他逃之夭夭。
“这位就是今天的主角,金富贵先生。”王大婶慎重地介绍。
“请用茶。”双手将茶盘捧在他的面前。
钱满棠等着他的好奇眼光射向她。
“满棠。”他突地轻唤她的名字。
钱满棠怔祝
这声音……
就是这声音,在这半个月来,不时地在她的脑海中萦回。
握住茶盘两端的双手抖得好厉害,双腿也跟着抖得几乎快站不住,她猛然抬头一看,是他,真的是他!
金杰森。
她抬头的刹那,金富贵被她脸上的大花妆狠狠地吓了一大跳。
夸张的绿色眼影,把自己搞得像绿妖怪,两边的腮颊刷出两团红红的,像猴子屁股,大红的嘴巴似极血盆大口,吓人的模样让他怔怔看了她有三秒之久,随后露出促狭的笑。
无论她花了多少心思掩饰自己,他能确定她就是他的钱满棠。
“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丑?”
他居然还有脸责怪她?!
钱满棠刹那间眼眶一红,止不住的思念泪水扑籁籁而下,弄花了她脸上的妆。
“还不是因为你!”忿忿地朝他叫吼,小手往泪涟涟的脸上一抹,脸上顿时像调色盘般精采。
这戏剧性的转折,令在场所有人不由得一愣。
看他们脸上的表情,还有他们的对话,好似早已认识……金富贵忽视所有讶异的目光,身体往钱满棠面前一横,“为什么没打电话给我?”
她没打电话给他?!
瞅着那张兴师问罪的俊脸,她气得无以复加。
“谁说我没打电话,我打了不知几百通,是你不接!”
“几百通?”太夸张了吧。
“当初是你说的,只要是我的电话,你一定接,你骗人!”忍不住勃发的怒气,朝他咆哮。
金富贵一脸茫然地盯着她,“我真的没接到你的电话。”
“胡说!”手指气愤地戳他的胸口,凶巴巴地质问:“09llXXXXXX,号码没错吧?”
“没错。”金富贵脸色一沉,黑眸微微眯起,“这支手机我一直带在身上,没离开过。”
“又在睁眼说瞎话。真看不出来,你的演技胜过你的专业。”她已经气得整个肺都快要炸开。
“我真的没骗你。”金富贵急得辩驳,嗓门不由自主地提高。
“哼!”钱满棠嗤一声,愤然将头别开。
金富贵大手握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逼她面对他,“看着我!”厉声下令。
凭什么要她听他的话。
“我偏不。”钱满棠强硬的拒绝。
“钱满棠——”他快被她逼疯,气急败坏地从身上拿出手机,“你可以翻找,看看有没有你的电话。”
“我不要。”钱满棠有个性地回绝。
金富贵气呼呼地看着她,“你到底要蛮横到几时?”
他的错,竟然还责怪她是个不讲理的女人!
“你居然指控我蛮横?!我哪里蛮横?就算我没打电话给你,你也该打个电话给我!”
这话也对……
金富贵顿时语塞,手耙过头发,用力吸口气,“回来之后,我忙得连睡觉时间都没有。”
“这构不成理由!”钱满棠强悍否决。
“这不是理由,那也不是理由,你到底要我怎样?”
“你说哪一项能构成理由?你忙?!我就不信忙得连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好,就算没有几分钟,好歹也有几秒的时间吧?问题是,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天大的冤枉,他可以对天发誓,他没有一天不想她。
“我要是不屑你的存在,今天我也不会站在这里。”怒气更炽。
“对,你现在站在这里,正是推翻你之前所有的借口。你不是很忙吗?居然能忙里偷闲跑到高雄相亲?!这下你没理由反驳了吧?”
金富贵气闷地看着她,摇头,“你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要是不屑你的存在,今天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钱满棠这会儿好似听懂他话中之意,不信地半眯着眼睛迎视他,“你早知道今天是跟我相亲?”
他用力点头。
“你真的知道?!”她还是不信。
坚定的点头。
蔼—
她突地大叫,抓着头发大摇其头,“不可能的,不可能。”
金富贵讶异她自虐的行径,慌张地握住她的手,“满棠。”
她松开抓头发的手,怔怔地看着他。
“我真的一直在等你的电话,直到我家人逼我相亲。起先我不知道是哪家小姐,直到爸爸说出你的名字时,我愣住,猜想会不会是你?
接着我拨电话给安组长,安组长说你正为了家人逼你相亲而苦恼,所以我就来了。想看看是否真是你。”
真情从他的眼底自然流露,她的心不由得一紧。
原来他一直想着她。
咬着唇,望着他,她的心暖烘烘的。
“真是这样?”语气不再强硬、蛮横。
“真是这样。”他加重语气,用力点头。
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金父,为了证明金富贵所说每一句都是真话,义不容辞跳出来为儿子拍胸脯保证,“我可以证明富贵所说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金富贵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钱满棠那张花脸,微笑,头梢梢往旁一别,“你看,我有人证。”
她羞赧又不甘心地嘴一努,娇嗔瞪他,“这又不是法庭。”
金富贵喜笑颜开地伸出手握住她的双臂,“你不怪我了吧?”
“谁说不怪!”
这样就饶了他,太便宜他了。
“不然你说要我怎么做?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只要她的气能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为她摘下。
“我……”她歪着脑袋认真在想。
他一把将她拉近,脸缓缓凑上……
钱满棠自然地闭上双眼,期待温热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唇……“蔼—”四周突地发出惊讶的抽气声,每个人都圆睁大眼看着宛如连续剧情节的一幕。
瞬间,他从她的面前抽离,钱满棠张开眼睛看着他。
“原本的妆就够吓人,现在又经过泪水的调和……”他摇头,“又丑又脏,我亲不下去。”
才消的怒火又再度燃起,“什么?嫌我脏也就罢,居然还嫌我丑,我哪点丑?!”
他莫可奈何摇头,在她耳边轻语:“你不觉得我们身边拥有广大观众?”
经他这一提醒,她不由得猛抽口气,转动眼珠子环视四周。
这屋子挤满了人,每个人几乎是张大眼睛,屏着气看着她和金富贵。
他在她的耳边又说:“我本来想拉你冲出屋外,可是你现在的模样,只怕冲出去会吓死更多的人。”
啊!她的脸、她的妆……如果此刻跑出屋外,只怕明天家门口会出现一群人来要收惊钱。
她羞涩地头一低,转身冲回房间。
金富贵望着她羞怯的背影,抿着嘴微笑。
第十章
看着钱满棠羞答答地冲回房间,不明就里的金父连忙将金富贵拉至屋角。
“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母也捺不住好奇地奔上前,“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像早就认识钱小姐?”
是呀,是呀,不光是金父、金母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连钱父、钱母也凑上前,王大婶则是纯粹好奇凑热闹,总结是——他们都想问个究竟。金富贵环视围在身边的长辈。为了钱满棠的名誉,他不能将交往的情形公诸于世。
“说呀,你怎么不说话?”金母一脸着急。
“我是在花莲认识满棠的。”希望这么说,可以解决长辈们的疑惑。
“你们是在花莲认识?”金母质疑地皱起眉头。
钱母怔怔地思索回想,刹那间似有所悟,“我家的满棠半个月前曾经出门好几天,事后她好似跟我说是去了花莲,你们就是在那时候认识?”
“嗯。”
相信她一定不敢说出在花莲遭逢天灾那一段,也隐藏与他在一起的那一段。
“既然你早认识钱小姐,你为什么不早说,还大费周章办相亲?”金父嘀咕。
金母似有疑虑,用手戳戳金父。金父不解地瞥妻子一眼,金母踢起脚尖在金父的耳边说道:“不要多问,难道你不怕半夜被那女孩吓死!”
金父顿时记起钱满棠那张宛如唱平剧的花脸,他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同意妻子的看法。
为了不让自己临老遭到吓死的命运,他来到金富贵的身边,压低声音附耳说:“儿子,那女人的尊容如果挂在门上,或许可以避邪,但我们家似乎没有需要降伏的妖魔鬼怪吧。”
金富贵闻言,笑道:“爸,其实她长得很美。”
“很美?!”金父诧异地瞅着金富贵。
像鬼一样的女人,还说很美?儿子的审美观出了大问题。
他们居然质疑钱满棠的美貌?!
钱父不满地跳出来,“喂,金先生,我家满棠哪点不美?”
“令千金的尊容,真的让人退避三舍。”
钱父气呼呼地脚一蹬,身子往前一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父也不甘示弱地拧紧眉倾身向前,“就是说你的女儿长得很丑!”
刹那间,空中弥漫着紧张,就像电线随时会冒出火花似的,钱父与金父互相怒目相视。
金富贵见状,立刻向前拉开父亲,“爸,你真的误会了。”
王大婶急忙上前拉住钱父,“钱先生,人家来者是客。”
钱母和金母忿忿地转身不愿多看彼此一眼,面对丈夫的强出头,不插手也不劝架,反而乐观其成。
王大婶原本以为这桩婚事可以顺顺利利,却万万没想到双方会闹到这等地步。
金富贵面对失去理性的父母亲,他不能谅解的摇头。
“爸,妈,我们今天是上门相亲,不是跑来找人家麻烦。”
金母担心儿子真的要钱家女儿,心跳气急地紧盯着他。
“你不会看中钱家的女儿吧?”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