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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你不能再溜出去,上一次你玩跷家的把戏,你爸爸差点气得脑充血,你要是想让你爸爸多活几年,就听话跟金富贵见面。”
一股无奈的感觉由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觉得好委屈,觉得她的人生就像易碎的玻璃般化为碎片。
“金富贵,金富贵!”
真搞不懂这个金富贵为什么这么死心纠缠着她,上一回为了避掉这桩相亲,她跑到老远的花束,隔了半个月,他居然不死心还想相亲?!
什么一表人才,八成长得跟猪头一样,所以才死咬着她不放!
钱满棠气得一会儿大口吐气,一会儿用力跺脚,气急败坏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真想再演一次离家记,但是妈妈临走时丢下的警告……蓦地,一个名字闯进脑子——安榆!安榆一定有他其他的联络方式,通常饭店都会留下客人的地址或是其他电话。
她抓起房间电话——
“帝王饭店您好。”
这分明是安榆的声音。
“安榆。”
安榆怔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满棠?你怎么有空打电话来?是不是要通知我展览的日期?”
钱满棠深深叹口气,“欸,小姐,你一连串的问题,我要先回答你哪一个?”
安榆在那头传来呵呵笑声,“反正一句,你好不好?”
“不好!”
安榆愣了一下,“不好?你是怎么了?”
“我家人又逼我相亲。”钱满棠极为幽怨的声音飘出。
“相亲?很好呀,至少比参加什么联谊会,还多几分保障。”
这头的钱满棠已气红了脸,“安榆——”“好了,好了,不逗你,你找我不会只是告诉我,你家人逼你相亲吧?”安榆终于一本正经地询问钱满棠。
当然不是……
“安榆。”她羞涩地顿了一下,“我想问你一件事,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回答我。”
“我?!”安榆感到惊讶。
“安榆,你还记不记得曾经救过我的金……”本来想说出他的名字,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金先生。”
安榆甜甜的说:“你是指金杰森先生吧?”
“嗯,嗯。”觉得自己的喉咙正在缩紧。
“你想问他什么事?”
安榆这一问,钱满棠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马上钻进去。
“我、我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这就很抱歉了,我不知道金先生的事。”
安榆的答案令她吃惊,“你说你不知道?这怎么可能?我记得你说过金先生是你们饭店的贵客。”
“金先生是饭店的贵客,但是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安榆实话实说。
“不可能吧?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他住进饭店之后,饭店的主管们的神经都绷得很紧,假如你们对他一无所知……”“那你也应该还记得当时我脸上的纳闷吧。”安榆打断她的话。
钱满棠仔细回想当时……没错,当时安榆确实感到纳闷。
“满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听他?难道说,你们从饭店分开后,没有再联络?”
“我曾经试着跟他联络,可是一直没联络上……”“这样喔……那你本来想问我什么?”
“我想问你,他是否有留下其他的联络方式,譬如说地址。”
“都没有,安排金先生住宿,是总公司直接下命令,总公司要我们好好招待金先生。而最令我们不解的是,他不是住总统套房,而是……”钱满棠打断她,“我知道也懂了。”
安榆听出她声音中的无助,问道:“你想他?”
“我我我……”钱满棠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朋友的无助她无力帮忙,安榆轻轻地叹口气,“满棠,我帮不上忙,很抱歉。”
“没关系。”她还能说什么?“谢谢你,拜。”挂上电话,颓丧地跌坐地上。
她找不到他……
后天,她要如何应对?
安榆刚挂上电话,电话紧接着又响起。
“帝王饭店您好。”
“是安组长吗?”
“我是安榆,请问你是……”
“你好,我是金杰森。”
“你好,金先生。”他找她做什么?
“我有一事想请教你。”
“请说。”
才挂断钱满堂的电话,他的电话就进来……真巧!
“请问钱满棠小姐最近过得怎样?她的展览会进行的顺利吗?”
“你为什么不亲自问她?”安榆直截了当地问。
金杰森停顿一下,道:“打从花莲回来后,一直忙得不可开交。”
“那她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接?”
“她有打电话给我?”
“难道没有吗?不可能的,就在接你这通电话之前,她打电话问我,你当时在饭店里是否有留下其他联络方式,我跟她说很抱歉,完全没有,她的声音很沮丧。”安榆说出刚才和钱满棠的谈话。
“她打电话问你?”
“要不然呢?你们是在饭店认识,她除了问我,她还能问谁?只是对她很抱歉,因为我也不知道有关你的事情。”安榆愈说愈小声。
现在这一切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钱满棠高雄的地址。
“安组长,先暂时撇开这些不谈,现在我只想问你,你知道钱满棠家的地址吗?”
“当然知道。”
“太好了,你能告诉我吗?”
“你?!”
安榆倏然灵光一闪。
满棠不是正为了家人安排的相亲苦恼吗?他的出现或许能解救她。
“好,我告诉你,要找她动作就快点。”安榆急急地进出话。
金杰森狐疑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的家人逼她相亲。”
“相亲?”顿时,他脸上的阴霸尽褪,心里暗暗窃笑。
“是的。我马上告诉你她的地址……”
金杰森拿起笔,迅速记下钱满棠高雄的地址。
“你要赶紧见到她。”最后再提醒一次。
“我知道,谢谢你。”
挂了电话,金杰森望着写着钱满棠地址的纸,薄唇勾起一抹笑。
第九章
这两天,妈妈亦步亦趋地紧盯着她,只差没将她绑在裤腰上,让她想再一次上演逃家记,却苦无机会。
“满棠。”钱母拎着一件衣服,面带笑容地推门而入。
“什么事?”钱满棠头也不抬,懒懒地趴在化妆台上,有气无力地问着。
“你忘了,今天金家要来相亲。”
“干我什么事。”
“怎么不干你的事,你是今天的女主角。”
她微微仰起头,长叹一声,“能不能换人?”
“换人?”钱母好笑地瞥她一眼,“请问我们家里还有谁能跟你换?难不成要我这老太婆披挂上阵?”
“若是可以,就麻烦你代替我。”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嘟起粉唇。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钱母一掌拍向她的脑袋。
“唉啵”钱满棠嘟起小嘴,手摸着头。
“要是被你爸爸听到,不气昏才怪。”钱母眉一挑瞪她。
叩叩叩。
“钱太太,满棠打扮好了吗?”敲门声挟带着王大婶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
“快了,再等一下。”钱母一面扯着嗓门回应,一面拉着钱满棠,“快点,别再闹情绪。”
“我不要啦!”钱满棠像小孩般耍赖。
“钱太太,快点,算算时间,他们快到了。”
“知道了,马上就好,麻烦你到外面等着,他们一到就进来通知我。”钱母转身强拉起懒洋洋的钱满棠,将手中的衣服塞进钱满棠的手里。
“他们快到了,请你别再闹别扭,快点换衣服。”
“我不想相亲。”
钱母这下恼火,双手往腰上一擦。
“眼看金家就要上门来,你竟然说不想相亲?!这教我们钱家的面子往哪放?”
“我早就说,我不想相亲,是你们自作主张强迫我相亲!”
钱满棠的倔强激恼了钱母,逼得钱母不得不使出绝招。
“我说不过你,我去叫你爸爸来!”钱母哼一声,掉头就要走。
爸爸的心脏不好,万一爸爸一时气不过倒下了,她岂不成了不孝女?
钱满棠心头一凛,赶紧拉住钱母,“别惊动爸爸,我换衣服就是。”
见钱满棠妥协,钱母脸上的怒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是温和的笑意。
“赶快换,我去前厅看看,搞不好人家已经到了。”钱母乐得眉一扬,转身拉开房门,“早知道你爸爸那么好用,我也不必白费口舌。”喜孜孜走出房间。
钱满棠双手紧揪着钱母塞在手中的衣服,一股怒气在心头盘旋。
金富贵在父母亲的陪同下,来到高雄的钱家。
根据他查探的结果显示,钱家虽处在乡间,但是在高雄可称得上是富贵之家,拥有数不清的土地和工厂,而钱先生膝下只有一女,钱满棠。
座车缓缓驶进钱家大门,此刻,钱家挤满了人,有一群人从屋里热情地奔出来迎接,有些人则从门边探着头争相窥看。
王大婶摇着庞大的身躯接近车子,金富贵推开车门跨出车外,高大英挺的身材,立即引起周围一片惊叹声。
金父与金母缓缓跨出车外,礼貌地脸上挂着微笑,朝着王大婶颔首,金富贵好整以暇来到父母亲的身边。
“金先生,金太太。”
王大婶笑呵呵打招呼,并偷偷打量金富贵。
“王大婶,我们来晚了吗?”雍容华贵的金母搂着金父的手臂,温柔地与王大婶寒喧。
“没有,没有,时间刚好,钱先生、钱太太在屋里等候你们的大驾光临。”王大婶涎着笑说着。
“那就请你引见。”
“好,请随我进屋。”王大婶在前面引路,“钱先生、钱太太,金先生一家人到了。”
钱父和钱母脸上挂着笑,站在大厅迎接金富贵一家人。
“你好,我是钱禄生。”钱父向前礼貌问候,随即将身边的钱母拉向前,“这是内人。”
金父连忙伸出手握住钱父的手,“你好,我是金广元,这是我内人。”随后眼神瞟向站在身后的金富贵,“那是小犬金富贵。”
金富贵向前跨了一步,“钱先生,钱夫人,我是金富贵。”
钱父和钱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金富贵。果然如王大婶所描述,英俊挺拔、一表人才,可谓人中之龙。
钱父与钱母交换眼神,嘴边漾出满意的笑。
这样条件的男人,钱满棠应该会满意了吧。
双方礼貌地寒喧片刻。
以双方家长的神情看来,这个红包是跑不掉的!
王大婶喜笑颜开地拉住钱母,在她耳边低语:“你家的满棠准备好了吗?”
钱母轻拍王大婶的手,“应该准备好了,我进去看看,你进去吩咐厨房准备好甜茶。”
“好,这交给我。”王大婶笑咪咪地走进厨房。
钱母走到钱满棠的房门外,刻意地压低声音轻声催促:“满棠,好了吗?金家的人已经来了。”
“噢。”钱满棠在房间里回应,心里暗暗地嘀咕,来就来了,干嘛那么紧张。
“快点。”钱母压着声音在门外催促。
“好啦,我知道。”催什么催,又不是非要嫁给他不可。
倏然,一个搞怪的念头闪进脑海,她噗嗤一笑。
又过了一会儿。
“到底好了没有?人家在外面等很久了。”钱母等得不耐烦了。
“好了。”刻意把头压得低低的,钱满棠打开房门,“走吧。”
钱母拉住她的手前往大厅,从王大婶手中,将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