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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啊……啊!你做神马?”
展眉往后一跳,逃开拉开她领口的长指,紧张的口齿都不清了。
“没有。”沈忱将手收回,轻轻一笑,“看看你昨晚吵架玩的多
激烈而已。”意有所指的目光射向展眉高领遮盖下的星星点点。
展眉的脸陡然发烫了起来,满脑子萦绕的都是昨夜那些说不出口
连想起来都觉得疯狂的画面。
“呃……”说话,快点想点说话。
“总觉得昨天我们住的旅馆好象根本没隔音效果这件事,你说是
吧?”沈忱欣赏着周围的无限美景,回头扫她一眼的同时,轻描淡写
的加了一句。多年的职场和捉弄人的经验,早让她知道怎样的音调可
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啊,他们叫鹅打雪仗!鹅来啦鹅来啦!”
看着展眉手忙脚乱差点乱滚带爬跑走的背影,还有远处她家发现
她居然在易滑山顶做这种危险动作而面色遽变的贱外,沈忱吃吃笑了
出来。
“平、展、眉!你再给我跑试试看!”
气急败坏的威胁因为用错了方法反而让她有理由跑的更欢,无可
奈何的某个男人只有快步上前,拥住她差点冲出去的娇小身型。
“我有穿冰爪,冰爪呢!”她眉开眼笑的抬起脚给他看那个简陋
古怪的工具。
很想发火却又只能对着她的笑颜叹气的开颜只有把她拥的更紧一
些:“迟早有一天不是被你气死就是被你吓死。”
据说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是生来就会相遇相识相思,却永远无法
相爱相守,那么,这个世界也必定有一些人,是生来就会相遇相识相
思,然后一辈子相爱相守。
“我会觉得不甘心。”沈忱深吸口气,转过身看向尾随着她的欧
阳随,对他说今天的第一句话。
欧阳随穿着紫色的羽绒外套,双手插在袋中,墨黑的眼眸深不见
底,又柔的仿佛风一吹就会起两泓涟漪,他在她看定他的时候,微微
抿唇,一笑,笑意荡到他的眼底,牵起微澜。
她觉得有些目眩,抬手在眼上搭棚,遮些雪光。
“什么不甘心?”他缓步向前,问道。
“什么都不甘心。”她夸张的长叹口气,惹他笑出了声。
昨天在他说完那句近似表白的话后,就被她踹下了床。因为没有
防备,所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可是他却好象一点都不在意,目光胶
在她身上,孩子般顽皮的笑了起来。
初初的甜蜜很快被无措代替,原本打算扶他起身的手也因为那让
人懊恼的目光而一转,拉起自己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尔后就是一
宿加半日的无任何交谈。
“很不甘心。”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坦诚自己的想
法,“前几年一个朋友和我说,我之所以在男人这条路上走的这么不
顺,是因为会有惊喜在后面,所有前面的失落所有前面的失误所有前
面的失败,都是为了遇到最后那个对的人。”
“如果那个人是你,”她抬眼看他,锐利的象在评估一般,一字
一顿的让他听得清清楚楚,“我会很不甘心。”
年少与成年终是有区别的吧。那些喜欢一个人就天经地义想和他
在一起的想法,早就被应不应该值不值得潜移默化。
等待审判一样的等着他的反应,这样的挑衅在年少的时代,不是
两个人互相调侃就是两个人拳来脚往结束,她不认为会有不一样却又
期待着不一样。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微笑着看她,象在看故意胡
闹的小孩,象是她做什么他都会宠她惯她包容她一样。
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变蠢,所以才会被他这样笑?
沈忱有些自暴自弃的想。
再这样真的要溺死在他的笑里了。
她觉得难以呼吸的抬手想拨乱他的笑,反被他抓住机会握住手带
进了怀里。
“忱。”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唤她名字的声音似倾诉似叹息,
低低的拂过她的耳际,“我……”
“你只是这段时间某些器官功能没发挥上所以内分泌失调了。”
她闭上眼,不知道在说服谁,“都了啦。象我们这样宁滥勿缺的人,
是很容易被欲望误导的……”
“你在怕什么?”再听她胡说八道下去他就是白痴了,他打断她
的话,感觉到怀里的她因为他的话蓦然僵硬。
“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别开眼。
他抓住她的肩膀,微微施力,想看她的表情,被她发现了意图,
反而伸手到他背后牢牢圈住。
他的女人自动投怀送抱他当然不客气的全收,心安理得的将手环
在她腰间,用鼻尖去摩挲她的耳后,含糊不清的语音里是溢出的笑意
:“忱,你在撒娇吗?”
没有半秒停顿的就得到了回答——“你在找死吗?”
刻意凶狠的威胁达不到任何效果,只让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闷
笑了起来。
紧贴的身体让她很容易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而他呼吸的热气透
过围巾的缝隙,若有似无顺着脖子、领口钻了进去,往下、再往下…
…居然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忱——”
“不要随便叫我名字,都是鸡皮疙瘩了。”他这一年叫她的名字
都不如这几天多吧?平平的名字用他那样的吐呐方式那样的低嗓念出
来,莫名的,就心痒难耐。偏他却象上了瘾一般,忱忱忱的叫个不停。
“忱,你怕什么?”他从来不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人,又叫了一次,
“你怕我是一时性起?你怕我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
她不吭声,他便继续说着:“老拐以前曾经怀疑过,我之所以不
能和女人保持长久关系,是因为我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是你。”
“他疯了。”
他又笑了起来:“这句话几年前我已经当面丢给他了。”现在想
起来,才发现做人真的不能太铁齿。
“后来我想了想,也许他有一些是对的。不论我这辈子身边是谁,
心里会装谁,都肯定会有你,不论那是友情也好,亲情也好,一定不
会没有你的位置,所以也就给不了她们百分之百。”
喉咙忽然有些堵,她刻意凛起声音下了结论:“所以很容易搞错。”
“忱,你是最了解我的人。”被她的误读伤了一下,他抗议咬了
一口她的耳垂,“如果对你不是到了百分之百,我怎么敢让你知道?”
太侮辱他,也太侮辱两个人纠缠了三十年的生命了。
还想顶他几句,却说不出口。是了,她知他如己,在他已经将话
说的如此明的情况下,再反驳就矫情了。
等了半天,还是等不到她的回答。
还是太急了吗?
欧阳随站直了身,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
说如果那个人是我,你会不甘心。如果那个人不是我,你甘心吗?”
心中一震,她蓦然抬头看他,嘴唇微微张开,那句“甘心”却怎
么也无法说出口了。
******“你看你看,那个主持的其实就是旅馆的接待,那
些mm也是刚刚旁边来的。我和你说哦,我怀疑他们都是隔壁邻居然后
说有人要看表演,然后他们就衣服穿穿,就可以表演了。”展眉在沈
忱旁边小声嘀咕。
一车来玩的人正围坐在一个没有围墙的院子里,靠屋子的一边,
穿着藏服的藏胞捣鼓着音响,中间点燃的篝火上正用一种特殊的铁夹
板烤着全羊,胖胖矮矮的老板摇着把手,一圈一圈转着铁夹板。广东
哥们拿着小小的鼓风机很新奇的把玩着,也没见助长多少火势,伙计
看不过去的接过手,火苗一下窜高了起来。老板娘也是胖胖矮矮的,
衣服和脸上都是灰,腿有些瘸,拖在地上走进走出的打扫着。
院子的旁边还有一群人,好象是谁家走亲戚,全家人都过来在火
坑旁围着喝酒吃烤全鸡。
白天下山的时候不知道谁说要吃烤全羊,把大家的口水都引了下
来,后来听说还分荤素两种,荤的就是带歌舞的,于是大家就又都要
歌舞了。
表演歌舞的人是后来慢慢一个个出现的,所以展眉就很怀疑是乌
合之众。
但是少数民族能歌善舞,随便拉个人出来就能上台,一旁走亲戚
那家就是明例,从老到少,个个都有一把好嗓子,已经开始要求和他
们你一曲我一曲的赛歌了。
戴着帽子的老人唱完一曲后手一摆,示意展眉他们也来一首。
“不行,不能丢了我们大汉民族的脸,怎么也得让他们见识下我
们的文化。关键时刻,怎能退缩。”展眉看大家都推让着不肯上去,
念念有词的站了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到话筒前,声情并茂的来了曲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两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一直在扫地的老板娘在大家盛情要求下露了一手,逸出喉咙的嗓
音是通彻明亮高昂的,象雪山一样的纯净美丽。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展眉张大了嘴,又去拉沈忱袖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天龙
八步了武功最高的是那个扫地的和尚了。”
沈忱却什么都没听进去,默默的想着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
只是每次偶然一瞥头,总能在视线里看见浅笑望她的欧阳随,三番两
次之后,才醒悟不是他总跑到视线里,而是她总是不自觉的找着他。
胡说什么甘心不甘心嘛,笨蛋。绕来绕去反而把自己绕进去了。
如果,最后的那个人是他……
这样想着,脑袋里什么画面都没浮现,嘴角的笑意却不自觉了爬
了上来。
还矫情什么?她笑着摸了摸鼻子。
“姐妹,快来跳舞呀!”
展眉拉她的时候,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几乎所有人都围着大篝火跳
起了锅庄,他们同车的人一个跟一个的跟在藏胞后面,手脚胡乱比画
着,虽然不标准,虽然生涩的不好看,但是都跳的非常开心。
“好。”她爽快的起身。
一辆警车这时呼啸而来,停在院落门口。
笑闹着的人们都停了下来,老板和伙计朝门口迎去。
“怎么了?”
“是不是我们太吵了?”
游客群胡乱猜测着,都有些不想今晚的欢乐就此停止。
直到警察打开后车门,和老板他们一起搬下一箱箱的啤酒,谜底
才正式揭晓。
“我靠,这才是真正警民一家啊!”
音乐又起,却忽然一转成了快节奏的舞曲。
不再是锅庄,走亲戚那圈里那个戴帽子的老人非常适应的踩着拍
子,跳出民族特色的快舞。
跳了一段之后,他又是往旁一让,让出了擂台。
虽然大家都放开了,也都敢上去飙舞,可是总是不如他舞的顺畅
自然好看。
一段又一段的对飙之后,都不得不承认,汉族在歌舞的生活化方
面,实在是拼不过他们。
“姐妹,我好想哭哦!”具有狭隘的民族主义的某人极度沮丧。
沈忱低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平抬起手
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露齿一笑:“随。”
有几年没看见她这个眼神了?
一些调皮一些得意一些兴奋,就和以前她想出什么新鲜的玩法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