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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把所有问题都交给他去处理。不如李慧勇敢,所以也就该得不如她幸福。
郑婷也不如李慧幸运。李焱的父母当初之所以会阻止李焱和陈丽雯结婚,并不是真的看不起陈丽雯他们家,而是因为他们早就看出两人不适合,没有事业基础,对未来都没有个具体规划,只凭着一股冲动就决定结婚的两人根本经不起考验。果然,稍加阻止,陈丽雯便退却了。而李慧的出现刚刚好,李焱父母没有理由再反对。相反,他们等着李焱认真的这天已经很久了。当所有事情解释清楚,当初所有的误解和偏见也都烟消云散。父母心总不是做子女的随意能怀疑和揣测的。
自然是非常替自己的好朋友感到高兴。目标明确的人就是好,可以心无旁骛地勇往直前。不像她,究竟想要怎么样自己都不知道。总是被动地过着自己的人生,什么时候也能主动地争取一回?
***
正月十五过后,郑晨要返校了。只有半年就该毕业,郑晨问她希望他留在哪。
她说:“争取留在北京吧。人都是往高处走的,咱们不要再被人瞧不起。”
郑晨想也不想地回答她说:“好!”
去北京的车只有省城的火车站才有,郑婷送他送到了省城,顺便也是想来看看自己的母校。
第二天早上8点的车,前一天晚上姐弟两人来到了省城。
郑晨是说随便找个能睡觉的家庭旅馆呆一晚就行了,可是郑婷想让他休息得好点便坚持要去酒店。偏偏最近的酒店只剩下一间房,郑婷觉得反正都是姐弟,也没在乎那么多。于是,姐弟两人睡了一晚只有一张床的房间。
郑婷是没什么不好意思,不管他是裸睡还是穿裤衩睡,她都淡定得很。自己弟弟,怕什么。可是,当看到床头柜的那个什么什么震动式的安全套时,她还是小小地不好意思了一下。这酒店还真的是想得周到,哎。郑晨一直背对着她躺着,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戴着眼镜瞅着电视,一个一个地换台,发现都没什么好看的。最后以非常不舒服的姿势躺下去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拿掉了自己的眼镜。然后,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在自己左脸颊上碰了一下。睡在自己旁边的不是郑晨吗?还是徐然?怎么那么混乱?
***
郑晨北上之后没多久,郑婷也要去北京了。李慧和李焱的婚礼,她是不管怎样都要出席的。虽然肯定是会遇见他。虽然是想见又不敢见。
婚礼当天刚好是礼拜天,郑婷就把郑晨叫了出来,陪她一起参加。
当他们姐弟两人出现在婚礼现场时,李焱小声地问身边的两个人,“那男的是谁?”
“她弟弟。”徐然和李慧异口同声。
李焱松了一口气。这要是个新上任的男朋友的话,他这婚估计都该结不顺利了。
徐然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将视线移开了。什么叫做最熟悉的陌生的人,他算是有所体会了。
听着她跟李慧他们愉快地交谈,而自己在旁边站立不安,插不上话,眼睛不知该往哪看。
婚礼很隆重,偌大的酒店礼堂,百来桌宾客的欢聚盛宴。
首长没有来,但是首长夫人一直坐在最显眼的位置看着。看看自己儿子,又看看郑婷,再看看郑婷身边的郑晨,视线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
徐然这段时间的反常,她全都看在眼里。当初还真是低估了郑婷的影响力。今天这像模像样的男孩子又是怎么回事?这是要当众给徐然难堪了?
***
婚礼第二天,李焱和李慧就飞到了欧洲度蜜月。郑婷打发了他们安排的那些人,自己一个人在北京到处逛逛。
有时候世界就是那么小。郑婷逛累了,在肯德基里面喝杯咖啡也能碰到他和韩依依。
别扭地转过头,不想亲自证实他们两站在一起是多么的搭。
偏偏她前面还有一个双人的空位,偏偏他们看到了,偏偏他们要过来坐。
韩依依放下包的时候正好看了她,“徐然,这不是…”郑婷么?
指着对面的人问徐然。徐然稍稍偏头看了一眼,她正悠闲地喝着咖啡。好像完全没看到他们一样。
“没事,不用管她。我们吃…”我们的。
徐然还没说完,她就拿起东西率先走了出去。看着推开又合上的门,徐然真觉得她够绝。
“哇!一直就这么有个性的?看来比你跟我说的要更有意思啊!”韩依依打趣地说。
“没什么有不有意思的。你什么时候回法国?”
“下个礼拜就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散散心?反正你现在的工作都已经上手,就去渡个假呗!”
“不了,没兴趣。中国以外的国家,去个一两次看看就足够了。”
“你哦,真是爱国。”
“当然得爱国!你也一样,赶紧学完了回来报效祖国,别再这么三心二意的。”
“知道了!越来越啰嗦!”
有些人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有些人分手后却只能像个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郑婷,要过多久,我才能像面对依依这样坦然地面对你?
那你呢?难道打算一直当我是陌生人,恨不得再也不见的人吗?
问题到底出在哪?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不信任我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脑子都快浆糊了!这真的是传说中的二更!如果,如果,休息一下之后状态还行的话,说不定,说不定还有一更!
、醉
晚上,徐然一家人难得的坐在一起吃饭。首长是习惯了食不言,徐然是最近常见的冰山脸,周凌凤实在是憋得难受。
“昨天跟郑婷一起参加婚礼的人是谁?”
徐然没想到自己妈妈也会关心这个问题,明显一愣。
“我问问怎么了?这么惊讶!”
首长同志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母子两人。凌凤同志,看着儿子不开心终于沉不住气了吧!
“那是他弟弟,在北京··军校念书。”
“哦,就是那上军校的弟弟!”周凌凤意味深长地感叹。看着是不错,将来想必是个人物,难怪郑婷那么坚持护着。
“你怎么就那么没用啊?都比不过人家一小丫头!我看她可比你硬气多了,说分就分,干脆彻底的。你怎么就不干脆一点?”明明是心疼自己儿子,可是讲出来却是这番话。徐然的视线一直在郑婷身上打转,可是郑婷却是真的当他是空气。两人之间的怪异和别扭,她可是一一看在眼里。
“这也有可比性?”徐然真心觉得她的话有问题。
“怎么没有?这么死心塌地,被吃得死死的,以后有你好受!”
还不知道有没有以后呢?担心这么多。徐然在心里嘀咕。
“徐然,你妈妈这话的意思还没明白?”首长同志终于发言,提醒自己最近那脑袋不太灵光的儿子。
“哦?啊!”徐然恍然大悟,妈妈这是松口了呢。“妈,你不反对了?”
“依依都快被你赶回法国了,我还管得了你?我看景琛家的媳妇也不错,既然都是好朋友,应该也差不到哪去。”最主要的是受不了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整天跟谁都欠你钱一样,存心让人看着生烦。
“差不了差不了,婷宝可好了!”徐然这下来劲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最好是别让我发现什么问题,尤其是他们家那什么叔叔婶婶的,你可得给我看紧点!我最讨厌别人有点关系就,,,”不依不饶地套近乎。
“这个我当然知道,您就别担心了。”适时地打断了周凌凤女士的说教,她的确是不喜欢走捷径攀人情蹬鼻子上脸的人。
“我得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在这一头热,人家小女孩指不定已经铁了心了。”首长同志总是这么英明睿智。你们说不同意就逼人家离开,现在回头想想又觉得可以接受了就想轻而易举给哄回来?哪有这么好的事。
听到这话,徐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抑郁了。婷宝确实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两人关系好的时候还好,现在,难说。
“她还真有多了不起不成!还想让我给她登门致歉?”周凌凤也是知道那姑娘的傲气,其实这并不好,只会让自己吃亏。而且吃了亏还没处说,只能自己闷在心里。昨天看她那样子,她又哪里过得好了?
“你啊,一开始就不该为难人家。儿子,赶紧去找人!”首长悠悠然喝了最后一口汤,擦擦嘴巴,准备撤了。徐然也吃得差不多,不动声色地准备开溜。
“我也是为儿子好啊,就你什么都不管!”已没人再理会更年期碎碎念的人。
“妈,妈,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徐然小跑着出去了,不管怎么样先找到人再说。
“臭小子,我才刚松口了就跑这么快!你这有了媳妇肯定忘了娘的不孝子!”徐妈妈华丽丽地吃醋了。
***
徐然还不知道郑婷有胆量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在北京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然还敢一个人在酒吧喝得烂醉。
眼珠子都瞪出来,可惜人家给不了任何反应。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喝得醉醺醺的还能谈个屁啊。一脸戾气地扛着人回酒店。
一早就知道她住在哪个酒店,只是忍着一直没来找她。到达房间门口,放她下来,在她包里找房卡。一个手找,一个手还得扶着她,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心里别提多烦。看着她这副不省人事的鬼样子,心里更是气。这要是今晚上没来找她还不出大事!
“徐然,你这混蛋,大混蛋!”她突然吼出声,吓得徐然一愣。还就是这一愣,竟然就摸到了房卡了!
边开门,边恶狠狠地瞪着她。“我混蛋,你才可恶呢!没有一点安全防卫意识的死女人!”
“我讨厌你,讨厌你啊!讨厌死了,又跟韩依依在一起,还一起吃肯德基,幼不幼稚?幼稚死了!”
这应该是酒后吐真言了吧?郑婷,我看你再怎么嘴硬,再怎么不承认!都这么在乎我呢!徐然很无耻地拿出了手机,今天晚上所有她讲的话他都要录下来。
“渴,口渴!”在床上翻来覆去,应该是又渴又热难受得紧。
徐然起身给她端来水,想扶她起来喝。没想到,刚一挨到她,她就睁开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他瞧。
“徐然?”迷迷糊糊地问。
“干什么?不认识了?”徐然没好气地回她。
“你怎么在这啊?不是做梦啊?”她使劲地摇头,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睡梦中。
“别摇了!管他做梦不做梦的,你喝了水赶紧睡觉!”
“还真有点像他呢!是他说话的口气,特别讨人厌的感觉。”喝完水,竟然傻乎乎地笑了。其实想起他,心里还是挺温暖的!
竟然说他说话的口气讨人厌!算了,不跟一醉鬼计较!徐然又转身去放杯子。不料,郑婷一激动,爬起来拽住他,“你别走啊!你又要去哪啊?你总是到处跑,丢下我一个人!”
徐然被她这一通抱怨弄得云里雾里,这说的是他吗?他真的到处跑丢下她了?仔细想想,好像也对,聚不了几天就这里去两个月,那里待几个月,留下她一个人。
突然心疼了。为什么你明明是在意的,可是从来都不说呢?
“我没有要走,傻瓜!”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紧紧地环住她。又是一个多月了,这么长的时间,究竟是怎么做到彼此都不联系的?
“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我不想离开你。可是,可是我配不上你!”
我配不上你。
这话成功地震住了徐然。她怎么会这么认为?骄傲如郑婷,竟然会有这么自卑的想法!
“婷宝,别胡说!你这么好,配谁都绰绰有余。”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