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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开始决定欺骗陆遥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任何情面可言。
哪怕曾经的喜欢和爱情再如何轰轰烈烈,又能如何,一场车祸,还不是物是人非?
*变敌人,哪里还有什么情面可言?
那一晚,她想起很久以前,她和陆遥在清城之烟下的约定,他说此生非她不娶,她说此生非他不嫁,若是谁违约,来世就要变小狗乖乖的待在对方身边。
想他名动京城的陆家少爷,却是答应了这样丧权辱国的条约。
她的眼睛一直合着,可那些眼泪,仿佛要冲破所有,滑进发鬓,化为冰凉。
外面忽然传来护士的慌张阻拦声音,“哎!先生!你不能进去!先生!你……”
她一睁眼,那人便在泪光里浮现,世人说,陆家公子翩翩如玉,好不倜傥,唯独此时,一身狼狈,满头大汗,他喘着粗气,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被控制了举动,一步都提不起,一只手死死的抓着门框,目光深邃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却是唇角浮现暖意,眼泪模糊了视线,轻轻道:“你来了啊?”
那个样子,仿佛她真的变回了从前,她是温溪,不会有错!
他喉头一哽,久久说不出话来。
从那晚开始,陆遥便一直陪在苏牧身边,准确的说,是温溪身边。
温溪很少说话,他也不说话,偶尔温溪对他笑一笑,他便高兴的几乎要发狂。
“你不用回去休息的吗?陪在我这里,又累又无聊。”
那话语里,分明隐藏关心,陆遥心下一喜,连忙笑道:“照顾你我怎么会觉得苦?我高兴还来不及,你能重新出现在我眼前,我已经很知足了。”
她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他,微微的笑,浅的几乎找不到痕迹,又开始沉默。
其实,陆遥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她出车祸以后是被谁救下的,她为什么现在开始认他,而一开始出现在他面前,却那么狠心的假装不认识,既是不打算认他,何苦又跑到他身边应聘助理职位?
一大堆问题在他脑海里炸开,等她入睡以后,他去病房外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苏牧所有的资料和经历,尽快。”
他收了线,重新进来,她却是又睁了双眼直直的看进他漆黑的瞳孔里,静静的道:“其实你不用派人去查我,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只要我能回答,我都会告诉你。”
他的目光瞥到她晶莹耳垂上的小黑痣,最终开口问道:“你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其他事情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只是,她究竟过得好不好。
“没有值得让我快乐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的事情,无悲无喜,算不算好?”
“这一年多以来,让你受苦了。”
她抿唇微微笑道:“我和你,又不是夫妻,你对我,不需要负责。”
他眉头一拧,“小溪!”
她的眸光忽而变得冷,怔怔望着他道:“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陆总,不管我以前是谁,我现在只会是苏牧。”
“我不明白,你劫后余生,为什么还要躲着我这么长时间?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静静看着前方的空气道:“那场车祸,让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包括你。”
“你说什么?!”
他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根本不记得你,对你也没有任何感情,陆总,我就只能是苏牧。”
他却是一把抱住她,紧紧的将她锁在怀里,仿佛勒进骨血里,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从确定你是温溪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打算再放开你。我无法经历失去你第二次的痛苦。”
她仰头,手指悄然滑进他的西装口袋里,指尖触碰到那坚硬的一块,眼泪一滑,闭眼,将那坚硬的东西攥在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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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凉没想到在外面一晃,就是这么晚,她打了无数通的电话,萧慕琰始终没有接,现在她想动手再打一通,这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
她手边的保温桶里,饭菜已经凉了,她没什么胃口,坐在花园里看着小孩子玩滑滑梯,此时天色已黑,起身拎着保温桶刚想往车站走,头脑一阵眩晕,也不知是不是忘了吃饭的原因,眼前晕乎乎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绿灯亮起,她刚提步过马路,眼前一黑,脚下一软,身子倒在冰凉的地上,再没有意识。
她到了医院,睡了很久才醒过来,一抬手,手背上有牵扯的疼,一旁换水的护士说:“别动。”
叶凉脸色不大好,有气无力的问:“这挂的什么水啊?”
“给你保胎的。”
一听“保胎”二字,叶凉立刻警觉起来,摸着小腹紧张的问:“我孩子怎么了?”
那护士笑道:“你别这么紧张,现在人体质不好,基本都挂水吃药保胎的。”
“是吗?”
叶凉的头还有些晕晕的,那护士好心说道:“你在马路上晕了,是路人送你来的,医生看了一下你的手机,想要联系你的家人,没想到竟然没电了。你赶快打电话给你家里人吧,免得他们担心!”
叶凉点头,那护士将自己的手机借给她,她正准备给萧慕琰打电话,病房门开着,忽然眼光一错,看见了陆遥。
她心生狐疑,陆遥怎么会在医院里?
她正想下*去看,那护士一把拽住她,“哎哎哎!你想干什么?”
叶凉显然忘记了现在自己也是病人,护士瞪着她,她悻悻的躺会*上重新躺好,护士说:“你怎么这么不安分?医生刚才说了,你是她见过体质最不好的孕妇,你还乱动?”
叶凉不以为然,她以前身体可好着呢,什么体质不好,一定是医生误诊。
护士弄好了药水瓶,就出去了,叶凉这才想起,她电话还没打呢!
算了,她这个样子,也怕是会被萧慕琰说教的,待会等护士再进来的时候,再要手机打电话吧。
手腕上的铃铛一响,叶凉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必要担心,萧慕琰找不到她,就会去查她的行踪的。
这样想着,心里倒是不急了,直到这一瓶水差不多快挂完的时候,叶凉还在想萧慕琰什么时候能来,正想着,病房门就被推开了,萧慕琰目光飞快的闪过急促和惊心,而叶凉,则靠在那里,已经弯着眉眼看他了。
萧慕琰走过来,伸手忽然将她抱进怀里,叶凉一怔,戳着针的那只手被压得有点疼,可萧慕琰看起来似乎有点紧张过度,将她勒的紧紧,半晌,叶凉才轻声道:“慕琰,慕琰?你压着我手了……”
这时,萧慕琰才慢慢松开她,看了一眼她有些肿的手背,眼底浮现心疼,“发生什么事了?”
叶凉这才慢慢道:“我中午去公司给你送饭去了,可是你不在公司,我回去的时候在外面逛了会儿,想回家的时候,走到路口那里,忽然头晕,然后就被人送到这里来了。”
“头晕?医生怎么说?”
“你不用担心,医生说这个药水几乎每个孕妇都会挂,用来保胎的。没事的。”
萧慕琰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恢复平静。
叶凉有些不懂,微微嘟唇问:“我打电话你怎么都不接?”
“抱歉,我没听见。”
风轻云淡的解释,不知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怀孕综合症?叶凉竟然有些不信,楞楞的看着他,他亦是看她,问:“怎么了?”
“你早上不是说有重要的急事才走的?可是我去公司,为什么赵助理说公司没什么事情啊?”
“我的私事。”
他说的如此直接,丝毫没有避讳,叶凉抓着他的西服袖口继续问:“什么重要的私事啊?”
萧慕琰的目光转暗,注视了她一会儿,良久也没有说话,叶凉讪讪,吐吐舌头,“还不能说啊?”
话语间竟是无奈。
想发脾气,又发不起来,想息事宁人,又觉得萧慕琰有事情瞒着她。
她说“还不能说啊”,他就真的开始不说了,叶凉用一边的枕头撒气的砸了他一下,他把枕头扔走,一把拉住她,将她纳入怀里好好呵着,柔声问:“怎么了?”
叶凉开始甩小孩子脾气,捶着他的胸膛抱怨:“打不通电话你都不解释?不解释我就瞎想……越想就越火!”
叶凉喜欢这样对萧慕琰坦诚,两个人如果有矛盾,而闷在心里,永远只能是个问号,然而说出口,那就不同,至少不管以后怎么样,都不会留有遗憾。
萧慕琰不让她乱动,箍的她紧紧的,“叶凉,不要乱动。”
“哼。”
她是真的没动了,鼻子里却是学着萧慕琰平时冷冷哼了一声。
萧慕琰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唇边浮现笑痕,低头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叶凉眼珠上翻瞪着他,那样子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他放手,低头亲了下去,叶凉呜呜的挣扎,就是不让亲,可抵不过他的力气,身体还是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叶凉的疑问,就被萧慕琰这吻封缄住。
说不清谁能降得住谁,后来叶凉就真的忘记是什么事情让他没有接电话。
在婚姻里,或许真的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会大气才对。
叶凉第二天下午就出院了,到了家门口,叶凉坐在车里不动,萧慕琰下了车敲了敲车窗,拉开车门问:“赖在车上不想走了?”
叶凉微微转身,双臂张开,笑意明媚至极,撒娇道:“我走不动路了,你得背我上去。”
萧慕琰微微一愣,随即唇边笑意又仿佛涟漪一般荡漾开来,背过身,蹲下来,拍拍后背道:“上来,为夫背你回家!”
叶凉很高兴,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被他背上了后背,她在他耳边说:“惩罚你。”
萧慕琰亦是笑着不说话。
到了电梯那里,旁边竟然贴着告示——今日维修,非工作人员不能使用电梯。
叶凉咯咯的笑,咬着萧慕琰的耳朵说:“捏捏捏,你今天要背我上四十层。”
萧慕琰把她往上一托,丝毫没有却步,“今天让你看看为夫的能耐,开开眼界。”
叶凉的手臂紧紧的圈着他,靠在他背上特别安心,“拿出你的真本事让我瞧瞧,不过你这个上班族,平时都不干体力活儿,你确定你能背着一个不算太轻的我上四十楼吗?”
“你说呢?”
“我说不能。”
“……你多重?”
叶凉想了想,咬着唇道:“八十八斤。”
“嗯?”
“八十九斤。”
萧慕琰拧拧眉,不信的反问:“是吗?”
“……九十斤。”
“我觉得还少报了两斤。”
“……不算肚子里的宝宝!”
原来体重可以这样算啊,萧慕琰*溺的淡笑,叶凉趴在他颈窝边低头看他的脸,认真的道:“不许你笑!”
“嗯,我不笑。”
“……真的很重吗?我觉得我还是挺瘦的是不是?”
她个子不矮,在这里呢,瘦的没什么肉了也得这么重啊,萧慕琰附和的道:“嗯,不重,我还能背的动。”
叶凉很囧,她在萧慕琰背上动了动,萧慕琰的大手托着她的臀瓣,伸手捏了捏,警告道:“别乱动!”
“哦。”
叶凉真的不乱动了,萧慕琰一级一级的往上爬,叶凉伏在他肩膀上说:“慕琰,听说新郎把新娘这样背着上楼一直到家里,新人就能天长地久。”
萧慕琰傲娇的哼了声,“不背我们也能天长地久。”
叶凉心窝子里暖烘烘的,脑袋里也持续着微醺的暖意,“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女孩儿吧,贴心。”
“那你有女儿了岂不是要冷落我了?”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过了会儿,萧慕琰又道:“女儿不行。”
叶凉不解,“嗯?”
“女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