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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话,宫玉卿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然呢?聚集所有力量围攻你们,还是招兵买马追杀你们?现实吗?你们一个是冥妃,一个是冥王,那个蓝队长也不是等闲之辈,我一个小女子该怎么和你们斗呢?”
“小女子?呵呵,您太谦虚了。”
见我脸上挂着冷笑,宫玉卿的表情变化不大,云淡风轻道:“我说的哪里不对吗?像我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哪里是你们的对手啊。只要你们想要灭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看着宫玉卿将‘小女子’的戏码演绎的淋漓尽致,只可惜用力过猛,她的表演和她的话有些难以让人信服。
我看着宫玉卿,微笑道:“且不说你我之间有什么样的实力差距,光是你能决定其他人的生死这一点,你就不是弱女子。”
“原来说的是活祭品的事儿啊。”宫玉卿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用叉子一边动作娴熟的将烤鸡叉碎,一边若有所思道:“我的手可是干净的呢,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杀任何人,硬要说的话,那些活祭品的死,要算在整个组织所有的教徒头上呢。”
这话只能听一半疑一半,那些教徒虽然‘反智、盲目、助纣为虐’,但说到底,牵线搭桥的人还是宫玉卿,没有她的推波助澜,就不会有这些人间悲事。因此,宫玉卿将自己摘得这么干净,自以为明哲保身,实际上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我倒也不怕宫玉卿在饭菜里下毒,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道:“这些旁枝末节,就不必再说了,你的是非善恶,也不是我能说的算的,以后自然会有法官定夺。”
“呵呵呵,若不是亲耳听到你说的话,当真难以想象这话是从堂堂冥妃嘴里说出来的,怎么,冥妃也讲究阳间的法律?”宫玉卿掩嘴轻笑,丝毫没有大难临头时的紧张感。
面对宫玉卿的嘲笑,我不以为然:“我乃是半人半尸,有一半是阳人,自然也要遵循阳间的法律。反倒是某些纯粹的阳人,倒是将法律二字踩在脚下随意践踏。”
我本以为宫玉卿会对我的话奋起反驳,可是结果却出乎我的预料,她突然话锋一转,举起酒杯,微笑道:“我今天就是请你来吃个饭而已,这么沉重的话题就不必聊了吧?”
“那你想聊什么?”
宫玉卿轻抿了一口酒,双手交叉托腮,看着我,脸上带着浓浓的微笑:“陈潇,你知道吗,我以前听说了关于你的不少故事,我很羡慕你和苏靖的经历和感情,哪怕是有再多的磨难,也无法阻止你们两个在一起。”说到这宫玉卿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能跟我说说,你和苏靖之间的情感,为什么如此牢固吗?”
凝视着宫玉卿的双眼,我看不到丝毫的别有用心,仿佛她真的只是想知道‘感情’二字的含义而已。
我轻叹了口气,暂时放下之前的沉重话题,平静道:“其实放眼望去,所有的夫妻情侣,大多数都是这般,平常磕磕绊绊,吵吵闹闹,却不会把感情吵淡,一旦遇到任何危机,第一时间就会站在一起。”
我打量着宫玉卿,感慨道:“从你的言行和打扮,如此居家,应该知道平淡是真的道理吧。”
“平淡是真?”宫玉卿轻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长呼了口气:“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这世间其实越是平淡的感情,越难以触摸。就像你和苏靖,相伴而行,不离不弃,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我摇了摇头,对于宫玉卿的话并不赞同:“你只看到了我和苏靖现在在一起,却没有看到我们以前的遭遇,曾几何时,我对平淡二字也是那般的奢望和趋之若鹜,而最终我发现,很多时候,感情二字是强求不得的。老话不是说的好吗,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是在没到桥头之前,除了拼命的划船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没想到你也这么身不由己。”宫玉卿往酒杯里倒酒,眼睛看着越来越多的液体,语气带着几分的无奈。由于我面前的酒没怎么喝,所以宫玉卿并没有给我倒酒的意思,直接放下酒瓶,端起酒杯,晃荡着其中的酒液,叹息连连道:“兴许爱上一个错误的人,都会感受到这种孤寂与无奈吧。”
看着宫玉卿恍然若失的眼神,从女人的立场,我或多或少都有些同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上张宝。毕竟他……”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当着面说心爱男人的坏话,这是很难接受的,哪怕是实话。我的沉默,也算是由己度人吧。
宫玉卿却很看得开,嘴角轻扬,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张宝是个恶棍,是个魔头,滥杀无辜,视生命如草芥,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
“是啊,有的时候,爱情是很玄奥的东西,永远都无法琢磨透。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但是爱一个人,却需要一生的时间。”
听到我的话,宫玉卿眼睛一亮,眉宇之间闪现出一抹兴奋的神色:“一字之差,却差了一生!”
第七百二十七章 情殇之苦
“不愧是冥妃,一语中的,深入人心。”宫玉卿兴奋的说道。
我不知道她是在故意捧我,还是在嘲笑我,因为从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任何的虚情假意,可她明明站在我的对立面,作为敌人,又岂会如此由衷的夸奖对手呢?反正我是做不出这种事的,绝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纯粹是不理解而已,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你今日找我来,该不会就是为了捧我吧?”我看着宫玉卿,警惕的问道。
宫玉卿面带微笑:“你以前也一直这么小心?”
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小心驶得万年船。”
“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阳人,而你作为高高在上的冥妃,如此小心我,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我随口回答道:“不轻视任何一个敌人,是最基本的守则。”
听到我的话,宫玉卿脸上的微笑转变成了浓笑:“怎么,你早已经把我视为敌人了?”
我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竟不知不觉陷入了宫玉卿的言语陷阱之中,而这也证明了我之前的猜测,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在宫玉卿满怀深意的注视下,我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镇定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知道我的动机也不奇怪,现在又何必在言语上占我便宜呢?”
“倒也是。”宫玉卿笑着耸了耸肩,并未因为话题再次说到了比较严肃的程度而产生丝毫的神情变化,她将手指按在杯口之上来回滑动,另一只手拖着腮帮,摆出一副慵懒的姿态:“我是不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我眉头微皱,沉声道:“这个我做不了主,我已经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我就是一个打下手的。”
“呵呵,你不必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我又不会赖上你,就算死,你也是冥妃,还怕我一个小鬼的报复不成?”宫玉卿的神情令我很是捉摸不透,一个阳人,却又这种处变不惊的心态也着实惊人了。
明明宫玉卿身上不带丝毫的危险之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能嗅到一丝危机感,而且这抹感觉随着宫玉卿的嘴角弧度,也愈发的明显起来。
就在我不断安慰着自己,希望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多了的时候,突然,宫玉卿脸上的笑意变得越发的诡异了起来。这绝非是败者面对必死之局时应有的表情,反倒是像是某种胜券在握的自信感!
宫玉卿的嘴角扬得越高,我的眉头就皱得越深。
在我茫然无措的注视下,宫玉卿右手二指捏着高脚杯,轻嗅着酒香,喃喃道:“同为女人,你也应该知道,一旦女人的心里住进一个男人,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再容下其他人了。而且,女人一旦陷入爱河,其实所谓的车啊、房啊、钱啊,都是虚的,女人追求的根本就不是这些物质上面的享受,而是为了套住心爱的男人,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
说到这,宫玉卿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你应该懂吧?”
我点了点头:“懂。”
宫玉卿的笑意和神情,让我越发的紧张起来,我眼睛微眯,沉声问道:“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爱上张宝吗?”
宫玉卿耸了耸肩:“都是赶巧吧。”
“赶巧?”我楞了一下。
宫玉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似乎幸福的微笑:“张宝的确是侮辱了我,期初我也很恨他,但是当我得知张宝的真实身份之后,我突然间想通了。但凡是接触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唯独我没有受到伤害,所谓的侮辱,不过是成年人的正常生理需要罢了。抛开侮辱这一点不谈,那么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幸运的人呢?又或者,是张宝命中注定的那女人。”
听到这话,我不禁眉头紧锁,直来直去道:“你想的有点多吧?”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但不得不说,张宝的前世今生让我很着迷。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我觉得张宝就是一个真男人。而女人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生命里可以出现一个足够强悍,又能守护自己的人。”
宫玉卿这番话让我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我心头一阵惊愕:“守护?!”
据我从蓝队长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张宝对宫玉卿是‘不屑一顾’的,甚至没有半点感**彩,因此我们才敢堂而皇之的来找宫玉卿。而现在‘守护’这两个字,却让我意识到,事情远没有我们所掌握的那么简单!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惊惧,宫玉卿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浓了,她站起身进了厨房,等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双碗筷,将碗筷放在我们之间,然后指着满满一桌子菜,微笑道:“这么多菜,咱们两个女人哪里吃的完。”
看着那对多出来的碗筷,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零点几秒的迟疑之后,我立刻站起身,转身往外冲。
宫玉卿没有阻拦我,只是面带微笑,悠悠的看着我。
我一口气冲出餐厅,然后到达一楼大厅,一边往外跑,一边掏出电话给拨通蓝队长的电话号码。
“喂,蓝队长吗?”
“陈潇,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取消!”
“什么取消?”
“今晚的行动,全部取消!”
“什么?你怎么了?我们都已经部署好了,今天晚上,便是对这个邪教组织斩草除根的时候,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放弃。”
“不行!你的情报有问题,张宝今晚会来!”
“什么?!”电话那头的蓝队长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十几秒的死寂之后,蓝队长小声骂了一句脏话便把电话挂断了。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看着平静却透着杀机的夜,我长舒了口气,心里一阵后怕,幸亏提前会了会宫玉卿,否则万一与张宝撞在一起,恐怕今晚我们所有人都是凶多吉少!毕竟今晚的配备是用来对付邪教组织的,而并非是为了对付张宝。
第七百二十八章 初见张宝
一阵阵的危机感朝我袭来,我不敢再有半点迟疑,继续迈步往外跑。眼看着大门已经近在咫尺,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笼罩了我的全身。我几乎本能停下了脚步,在我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只见远处的双扇栅栏院门被缓缓推开。
一股猛烈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