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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妈,没理由去教给你!”我毫不留情的讽刺了一声,同时碾了一下脚,鞋跟又往里刺入了一点,不过这一次,吕峰没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而是双手攥着拳头,发出低沉闷哼声。
“除了会发泄你的愤怒,你什么都不是,甚至连给芳芳报仇的资格都没有。”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并非是在故意气吕峰,而是打心底里这么觉得。连我都打不过,去面对害死芳芳的真正凶手,甚至连飞蛾扑火都算不上。
在我鄙夷的注视下,吕峰缓缓扭动脑袋,用余光看向我:“你为什么要杀芳芳?她哪里招惹你了?”
我瞥了一眼周围,既震惊,又有些跃跃欲试,想要上来围攻我的运动员,沉声道:“杀人的动机有很多,我杀芳芳,只不过不想让她忍受那些地狱般的折磨。”
“什么折磨?”
我没有回答,因为活剥人皮实在是太残酷了,连我都无法接受。我只需要让吕峰知道,芳芳受过折磨便可,至于什么折磨,不说也罢。
第二百七十四章 信守承诺
我冲周围的运动员道:“你们如果想让吕峰知道真相,最好暂时离开这里,有些话,不是你们能听的。”
“教练,怎么办?”
“要我说,咱们一拥而上,我就不信……”
“拥什么拥,你没看到那个女人下手多黑?吕峰在她手里竟然跟羊羔一样,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难不成比吕峰厉害?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报警!”
“哼,报警也没什么卵用,她敢明目张胆的过来,难不成还怕报警啊?”
“那怎么办?难不成咱们一帮男人,连一个女人都无可奈何?”
“女人怎么了,这年头女人当总统,当大官的有的是,没想到你竟然还重男轻女……”
“够了!”教练冷声喝止了周围嘈杂的话语,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沉声道:“看得出我们拿你没办法,但是别忘了,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男人,把我们逼到那个份儿上,我们就算拼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我们走!”
看着教练带着一众人离开的背影,我心里都是挺钦佩这个教练的,能够因为感情而‘滥用私刑’,也能够因为局势而理智思考。
至于张平,在冥妃之躯的影响下,几乎已经对我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我只是用了个眼神,张平就立刻离开了。
等诺大个散打馆只剩下我和吕峰,我这才挪开脚,发现他的肩膀已经被我踩出一个血窟窿,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经过这么多事以后,我竟然也变得这么狠了。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缓缓起身的吕峰,淡淡道:“有的时候,杀人实属无奈,若是咱俩身份调换,你也会做出这个决定。毕竟有的时候,宁可让一个人痛痛快快的去死,也不要让人忍受着折磨苟延残喘。”
“那我还要谢谢你不成?”吕峰因为疼痛,满头大汗,但是面对我,他仍旧没有妥协。
说实话,我挺不喜欢吕峰的说话方式,显得很没教养,但是考虑到他的心情,勉勉强强算是能够忍受。
我深吸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芳芳感谢我杀了她,至于你感谢或是不感谢,我根本不感兴趣。”
“芳芳……感谢你,杀了她?”吕峰眉头紧锁,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吕峰,就索性跳过了这个问题,反问他:“之前是不是有一男一女来找过你,女的很年轻很漂亮,带着墨镜。男的是个老头,长着鹰钩鼻。”
“你怎么知道的?”
见吕峰眼神错愕,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那一男一女,就是将芳芳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凶手。”
“什么?!”吕峰的身体猛地一震,结果牵动到肩膀的伤口,疼的一阵呲牙咧嘴。
“在当今这个人文已经相当开化的社会,我所知道最残酷的害人手段,无外乎恐怖分子的斩首,以及墨西哥毒枭对待背叛者时的砍去四肢,削为人棍。但是这两种做法,虽然残酷,但是可以让人很快的死去。而那两个人对芳芳的所作所为,比恐怖分子和黑帮残忍百倍,就算我不说芳芳经历了什么,你心里也应该有所了解了吧?”
吕峰攥着拳头,趴在地上,脑门顶着地板,嘴里不断发出呜咽声:“为什么,芳芳从小到大,甚至连鸡都不敢杀,哪怕生活已经非常困难,还会经常去接济那些失独老人。为什么他们会忍心对善良的芳芳下这种毒手,为什么……”
我盯着吕峰,一字一顿:“因为人心,是这世间最险恶的东西。古时那些对付犯人的残酷刑罚,不胜枚举,从人文社会建立之初,人对人的伤害就是最大的。而今,这种残酷暴戾再现社会,就更显得触目惊心。”
我曾看过一篇报道,某个人,仅仅是因为对方踩了他一脚,就杀了对方。这种一言不合就同类相残的做法,就连畜生野兽都做不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我从不会明确站到阳人或是阴人的阵营里,而是只区分‘好’与‘坏’而已。
我叫了吕峰几次,让他抬头看我,他没有动,似乎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我直接抓住他的头发,强行把他的脑袋拽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在我杀掉芳芳之前,我曾在芳芳面前向她起誓,一定会为她报仇。”
“为什么?”
“老鹰他们可以为了私心,折磨芳芳。张平可以因为保护女人的心,替我挺身而出。而我,也因为看到了人间惨剧,而杀掉芳芳。世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非要加上一个动机,很简单,我答应过芳芳,足矣。”
“既然你亲手杀了芳芳,那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这一点,你自己心里清楚,怕是为了芳芳,你也不能再隐藏那个秘密了。”我只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秘密,但是秘密是什么,我却两眼一抹黑,完全没有头绪。所以我在说这话的时候,取了个巧,算是抛砖引玉。
不出我所料,吕峰注视了我很久,最终咬了咬牙:“为了芳芳……她以前跟我说过很多次,她晚上做梦的时候,会频繁梦到一个相同的人。”
“谁?”
吕峰茫然道:“她说那个人是个女的,穿着一身白袍素冠,是个古代的贵妃。”
贵妃?我眉头紧锁,一个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连忙质问吕峰:“还有呢?”
“有一次,芳芳被债主欺负,来我家里诉苦,结果不经意睡着了。我一直在她旁边,发现她睡觉竟然会说梦话,嘴里不断的呼唤着妈妈……”
妈妈?我之前还去过芳芳的家里,芳芳母亲对芳芳的态度,简直可以用冷血来形容,芳芳又怎么可能会想念这种母亲呢?而且我感觉,芳芳梦里的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我,准确的说是冥妃。
她为什么喊妈妈,又为什么会梦到冥妃?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吕峰说的一句话。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的孩子
吕峰说,如果我和其他人的目的一样,是找芳芳留下的那样东西……
东西!
我死死盯着吕峰,急不可耐的问道:“芳芳究竟留下了什么东西?”
吕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芳芳临走之前,说她那段时间一直心里惶惶不安,总感觉要有什么坏事发生,所以将那样东西托付给我保管,是一个木盒子,至于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我一直没有打开看过。”
“现在立刻带我去看!”我把吕峰拽起来,近乎低喝道。
吕峰走下搏击台,但是他却没有离开,而是转身进了换洗室,等再出来时,手里竟然多了一个双肩背包。
“之前来过很多人找我,我知道这件东西不简单,为了芳芳,我必须保管好它,所以我把它藏在了搏击馆里,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我没想到这话竟然用在了这里,也没想到这个吕峰,除了四肢发达,并且喜欢爆粗口之外,倒也有几分聪明。
当我伸手去接双肩背包时,吕峰并没有松手,而是注视着我:“你真的会为芳芳报仇?”
四目相对,我看到了吕峰眼中的不安。我知道这个背包对吕峰存在多大的意义,不仅是芳芳对他的寄托,更是吕峰唯一的筹码。为了让他安心,我深吸了口气,郑重起誓:“若我没有履行对芳芳的诺言,人神共愤,天怒神罚!”
“好,我信你!”
吕峰终于松开了手,接过双肩背包,我当场将其打开。正如吕峰所言,里面是一个木盒子,而且做工异常精巧,上面刻画着很多看不出是什么,却又异常鬼斧神工的花纹。就连木盒子本身,都是上好的小叶紫檀!
光是这个盒子,就值几十万,芳芳怎么会有这么值钱的东西?
疑惑之余,我仔细观察盒子,发现上面有个小锁,而且还是密码锁。虽然可以用蛮力打开,但是我不知道盒子里面放着什么,为了小心起见,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尝试。先是问吕峰,芳芳的生日,等一切生活中相关的数字。
挨个尝试完,全都无效。
我想起这里面的东西可能和我有关,就试了试我的生日,还是没用。没辙,我只好把我生命中所有‘重要’的日子,全部转换成密码,不厌其烦的尝试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密码锁竟然开了!
对面的吕峰,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怎么会知道密码?”
我没有回答吕峰,因为我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最后打开密码锁的密码,是用一个对我极其重要的日期。这个日期,并非是我初次遇到苏靖,也并非是苏靖离开我的日子。
而是……我之前怀孕的日子!
为什么会用这个日子当密码?震惊,惶恐,怀疑,重重情绪,让我的双手剧烈颤抖了起来。
犹豫了半晌之后,我才终于鼓起勇气,缓缓打开木盒。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圆柱形玻璃瓶,瓶子里面装满了透明的溶液,而液体之中,竟然漂浮着一个胎儿!
在看到这个胎儿的刹那,我的心猛地一阵收缩,随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在剧烈的情感冲击下,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身处搏击馆,张平,吕峰,以及满屋子运动员都在,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而我的双手,却依旧死死的抱着装着胎儿的玻璃瓶。
“陈姑娘,你醒了就好,吓死我了。”张平长舒了口气,伸手指了指我怀里的玻璃瓶:“陈姑娘,刚才我还想打电话送你去医院来着,可是你抱着这个瓶子,实在是……”
不等张平说完,旁边的教练就皱着眉,沉声道:“这胎儿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想把它拿下来,结果你死死不肯松手。”
听到这话,我先是一愣,随即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碰了它?”
“对啊,怎么……”
还没等教练说完,他就倒飞了出去,足足飞出去三米远,重重的撞在一套健身器械上,整个人瞬间精神萎靡,老半天缓不过劲儿来。而把他打出去的人,自然是我。我从地上爬起来,环视四周惊恐的人们,愤怒的吼道:“还有谁碰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我抱着罐子,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这群人,一字一顿:“谁也别想碰它,谁也别想再碰我的孩子……”
“孩子?”吕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