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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在追求大义的同时,刘安云要舍弃一部分坚守。与坏人合作,不做点‘坏事’,又岂能博得坏人的信任呢?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种话,到今天仍旧适用。
所以,我对刘安云的基本态度很明了,在他完成他的追求与信念,从人升华成为‘人民卫士’时,我会敬佩他。但是在他完成这个壮举之前,我会‘鄙夷’他。
我的讽刺,换回来的自然是刘安云的极力反驳。他注视着我,一字一顿:“陈潇,作为人,你甘愿当阴人的走狗,单凭这一点,你就跟苏靖是一丘之貉!所以,连同你在内,都是我的目标!”
听到刘安云态度决绝的誓言,我却报以微笑:“能在你心里有这种分量,也算是我的福气了。不过你记住,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事和人,是绝对的。凡事都要两面思考,阴人和阳人,只要存在人性,想要断定善恶,就不那么容易!”
这话,我既是说给刘安云听得,也是说给乔娜听得。
孙庭、幽翎公主、贪念、甚至包括苏靖。这些‘高等’邪物,既是阴人,又存在人性的一面,甭管这人性是否正义。但是至今为止,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屈指可数,而且绝大部分都是该死的那种。
我对邪物擅自决定他人生死的做法,正义与否保留意见。但是不得不说,相比于这些看似危险之极的邪物,死在苏瑾年,老鹰这类‘活人’手里的人,反倒更多。所以,阴人也好,阳人也罢,我看重的并非是单纯的身份认同,而是最基本的‘可靠’性。
而刘安云与乔家父女为伍的做法,说得好听点叫做‘驱虎吞狼’,但是玩不好,说得难听点,就是‘玩火**’。
维护正义的方法有很多种,刘安云却偏偏选择了下三路,这一点,让我很失望。
我轻叹了口气,看着刘安云感慨道:“既然你已经决定淌这趟浑水了,有些话我也就没必要说了。只告诉你一句,池水看似清澈,是因为你站在岸上,当你涉水其中,双脚溅起沉淀的泥沙时,你才会发现,清澈与浑浊只在一线之间。”
说完,我便不再理会刘安云。至于乔娜,她能够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这么多,说明至少今天晚上,我们之间的博弈还没有完全展开,算是两军对垒之前的君子问候吧。至于有没有意义,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我转身离开,丝毫不担心乔娜他们会对我下黑手,至少当了这么久的好姐妹,这点信心我对乔娜还是有的。
相比于乔娜一方,我现在最担心的,自然还要属苏瑾年。
苏瑾年深沉的谋略才能,本身就足够让人忌惮,甚至害怕。而一旦他得到了幽翎公主的力量,无疑是如虎添翼。
虽然据我现在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苏瑾年的计划不一定成功,但是我不敢冒着‘赌博’的风险。
三天?足够将这件事情从问号,变成句号!
我本想依靠苏靖的力量,重新打开苏家古宅的大门。但是今夜的月下交谈,让我改变了这种想法。与其剪不断理还乱,倒不如干脆利落的一刀两断,免得不断从对方的身上想起令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些影子,徒增煎熬。
现在,诺达一个城市,我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剩下梅姐了。
清冷的夜,单薄的月,我一个人独行在空旷的街道。当到达梅姐所处的私人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
医院大门紧闭,我敲了两下门,没有回应,便打算天亮再去找梅姐。沿着大街漫无目的的行走,最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园’里,我坐在花坛边沿,看着逐渐落下的月亮发呆。
之前乔娜给我的卡,足够我去高档酒店好好地享受席梦思大床的温暖柔软。可是,一想到这笔钱是弥补芳芳的家庭,我就不想打这笔钱的注意。无处可去,最后我索性起身,直接去寻找芳芳的家庭住址。
因为一直对芳芳心怀愧疚,我早之前就已经打听过芳芳的家庭,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登门罢了。
还好,芳芳家所在的小区,距离私人医院不算太远,拂晓之时,我便到达了目的地。
一个挺普通的小区,说不出寒酸,也看不到富贵,几栋居民楼已经相继亮起了灯光,估计是一些干着上早班的人们,正在做早餐。
芳芳家位处七号楼三层西户,房门是绿色的防盗门,上面贴满了小广告。我站在门口踟蹰了片刻后,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这个女人头发蓬松,体态臃肿,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打量了我一眼:“你找谁?”
“阿姨,这里是芳芳的家吗?”
我本以为,在我说出‘芳芳’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家人会很激动,结果却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中年妇女轻昂了一声,满是冷漠道:“你是她的朋友?”
第二百六十七章 芳芳惨事
“您是?”
“我是她妈。”
她?我对中年妇女的称呼,很是介意。作为亲生母女,竟然会用‘她’这么冷漠的字眼来形容女儿,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而且,从中年妇女的眼神中,我也感觉不到任何因为失去女儿而产生的悲痛神色。
本来我是打算将银行卡交给芳芳的家庭就离开,毕竟芳芳的死,多多少少都和我有一定的关系。
作为杀死芳芳的凶手之一,我又有何颜面出现在芳芳的家庭里呢。
可是,中年妇女的反应,却让我犹豫了起来。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试探性的问道:“阿姨,芳芳她……”
还没等我说完,中年妇女就没好气的打断了我的话:“她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永远别回来才好。还有,她要是欠了你得钱,你可别打算跟我要,我可没钱给她擦屁股。”
听到这番话,我立刻意识到,中年妇女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已经死了。
究竟是多么冷漠的家庭关系,才会让女儿失踪了半个月,母亲却不闻不问?
我强压着心里的好奇,轻声问道:“阿姨,我今天的确是为了芳芳的事儿来找你,我……”
“我不是说了吗,她的事儿就别来烦我了。”中年妇女再一次打断了我的话,一脸色不耐烦:“我这辈子生出这种女儿,算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恶,老天爷惩罚我咧!”
在说这话的时候,中年妇女上下打量我,脸上的表情很是诡异:“瞧你这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有钱有势的女人,就别和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过不去了。”
“我不是跟你过不去,我只是想……”
“别想。”
当我的话第三次被中年妇女打断时,我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里的愧疚感也烟消云散。我把已经快要拿出口袋的银行卡塞了回去,淡然问道:“既然阿姨这么不在乎芳芳,那我也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最后问您一个问题,芳芳平常跟谁关系好?”
“没有!”说完,中年妇女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站在门外,有些呆。虽然我和芳芳接触的时间很短暂,但感觉得出,芳芳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况且,只有真正善良单纯的女孩子,经历了那种人间惨剧,才会引发血月冲煞。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芳芳会有这种家庭?
目瞪口呆之际,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开门声,片刻之后,房门打开,走出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手上还拎着公事包,似乎是要去上班。
年轻人看到我楞了一下,随即脸色微微一红,低下头,逃似得往楼下走。
冥妃之躯对阳人的诱惑力很大,尤其是对男性、‘处’男,诱惑力更大。不过这个时候,我可没时间去想年轻人的内心活动,赶紧叫住他。
“帅哥。”
年轻人身体一顿,四下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他才缓缓转身,一脸错愕紧张的看着我:“你是叫我?”
我点了点头,柔然一笑,本来是想缓和气氛,结果我这一笑,年轻人更紧张了,两只手紧紧攥着公事包,略有些结巴:“有……有事?”
我伸手指了指芳芳的家门,轻声道:“这里是芳芳的家吧?”
“芳芳?”年轻人眉头微皱,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家里没人?”
我摇了摇头,匪夷所思道:“明明是芳芳的家,可是为什么我提起芳芳的时候,她妈却那么冷漠,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一样,而且还是比较讨厌的那种陌生人。”
听到我的话,年轻人立刻恍然大悟:“第一次来芳芳家吧?呵呵呵,她妈就那样,出了名的不是东西,在我们小区,没人拿正眼瞧她。你要是来这找芳芳,那你是来错地方了,芳芳基本很少回来,偶尔回来,连饭都吃不上,就被她妈给轰走了。”
“为什么?”我很诧异,虽然我少年丧母,母亲在我的记忆里很短暂,可就是这短暂的记忆,也足够我回忆和缅怀。世上只有妈妈好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在我的注视下,年轻人叹了口气:“她家是出了名的封建守旧,重男轻女,听说当初刚生下芳芳的时候,她们家就打算把芳芳送人,结果送不出去,就勉为其难的养着。后来又有了儿子,就更对芳芳爱答不理了。这不嘛,弟弟结婚买房哪里不需要用钱,她们家又没什么钱,就把注意打在了芳芳身上。”
“什么注意?”
年轻人的表情变得很是无奈和同情,止不住的摇头叹息:“芳芳连初中都没念完就辍学了,一直在外面打工,所有的工资,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必须全部上交。与其说是养女儿,倒不如说是养了个仆人。前两年吧,芳芳有了个男朋友,谈恋爱肯定要花钱啊,结果她家里就不干了,几次棒打鸳鸯,说什么男方在夜总会上班,名声不好听。其实她们家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谁不知道?不就是担心芳芳以后钱上交的少了,影响芳芳弟弟买房吗。”
“所以芳芳就搬出去了?”我愣愣的看着年轻人。
年轻人表示很无奈:“芳芳很孝顺,肯定不会主动搬走啊,还不是她妈,扬言要么芳芳跟那个男人分手,要么就断绝母女关系。”
原来如此,我心里止不住的庆幸,幸亏刚才没有把钱给那个女人,否则的话,就便宜了小人!
想起年轻人之前说,芳芳有个男朋友,我想要去见见他,便问年轻人,能否带我去找他。
年轻人很是为难:“姑娘,我还得上班。不瞒你说,我刚毕业没多久,刚托关系花钱找到工作,你也应该知道,翔越公司有多难进……”
翔越公司?那不是雷老板的公司吗?
我冲年轻人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可以帮你和你们老板请个假。”
“你帮我请假?”年轻人楞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我,视线在我衣服和戒指上游走。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多重身份
我身上的衣服,是之前何姐给我买的,值多少钱我不清楚,但肯定不便宜。再加上,为了赴宴,我的打扮很是隆重。就算是抛开白玉蟠龙不谈,光是我身上这身行头,估计就值个几十万。
年轻人似乎识货,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小声道:“姑娘,瞧你这打扮,不像是一般人,怎么和芳芳扯上关系了?该不会是芳芳欠你钱吧。”
听到这话,我不禁眉头微皱。之前中年妇女也提到过这一点,难不成芳芳欠了外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