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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周舒茵打开剑道社的置物柜,差点被崔孟璇给吓昏,老天哪,她的相思病又发作了。
“孟璇,你这是何苦。”韩子君蹲在她面前苦苦劝说。
“别大惊小怪,我没事。”崔孟璇依然故我抱着木剑,思念挚爱的男人。
周舒茵急得热泪盈眶,“你不是说他很快就会回来接你,那就别再折磨自己了。”
“我才没有折磨自己。”她跨出置物柜。
“他妈的,我真想痛殴堂本真一一顿,原来他所谓的以行动表示真爱,就是把你丢着不管。”愈想愈气恼,韩子君低吼着为好友抱不平。
“他每天都有打电话关心我。”天天暗示她要乖乖待在台湾,想着想着,崔孟璇真觉得心酸。
“呿!这代表什么?知道你对他死心塌地,就嚣张的故态复萌?”韩子君的话说中她最忧心的事,她努力抑制感伤,自我安慰,“也不能全然这么想,他总不能放着庞大事业不管,天天只哄我开心。”
“你别替他说话,他不是已经正式接管台湾分公司吗?那一样可以兼顾事业与爱情。”混蛋,这男人的承诺全都是空头支票。
周舒茵猛扯着韩子君的衣袖,“你别再说了,孟璇会难过的。”这回崔孟璇无言以对,她再也找不出藉口反驳,只因她的心都痛得碎了,他怎么能不告而别,在回到日本后才打电话跟她说再见?承诺回台湾的日子一延再延,又不让她飞奔至他身边。
电话里的他好陌生,声音又恢复往常的冷冽,惯例的嘘寒问暖后就挂掉电话,阻断她想倾诉思念的机会,每每问起原因他总是以事业为藉口搪塞,难道他们又回到原点了吗?
不!恐怕是跌入冰点,天知道,获得甜蜜爱意又失去的痛苦,比起从未拥有的苦涩更加难以承受。
“你伤心难过就大声哭出来,别这样不言不语。”周舒茵被她那了无生趣的神情给吓得胆战心惊。
“崔孟璇,把你的自信、勇气全拿出来。”韩子君再也受不了她宛如行尸走肉的模样。
“自信、勇气?”崔孟璇笑得怅然。
“难道你忘了,那个勇敢捍卫自由、极力表现自我的崔孟璇了吗?”韩子君忿忿低吼,奋力摇着她的臂膀,希望她能清醒一点。
周舒茵泪流满面,哽咽提醒,“你曾答应过要善待自己,绝不会爱到伤痕累累的。”
“子君、舒茵,我……”崔孟璇望着为她心急如焚的好友,压抑多日的泪水终於忍不住滑落。
“与其在这儿伤心默默等待,倒不如去日本一探究竟,要爱要恨都弄个明明白白。”
“是啊!相信你不会希望好不容易才挣得的爱情,莫名其妙就没了。”崔孟璇拭去泪水,“好,我会坚强的,你们等我的好消息。”
日本。
数万条轻钢架编织成大波浪状,呈现稳重的线条美,关西机场宛如展翅飞翔的银鸟,此外,这还是世界上第一座建造在人工岛屿上的机场,其工程之浩大,并使得大阪成为世界航空枢纽之一。
崔孟璇没有多馀的时间赞叹这结合精密科技营造出的伟大工程,她迫不及待赶往市区,当她离开人工岛屿,踏在真实的土地上,勇气突然锐减。
她回来了,相隔三年后再度踏上这片让她又爱又恨的土地。
为了抚平起伏不定的情绪,她并没有直接投奔情人怀抱,转而前往樱之宫公园,试图放松心情,储备勇气。
春天,樱花争芳夺艳,樱之宫公园是沿着堤防建成的细长公园,数千棵樱花构成粉色隧道,树上开、空中飞、水面飘的尽是粉色花瓣,这美丽奇景吸引不少游客前来赏樱。
而赏樱游客又以情人居多,崔孟璇看着一对对浓情蜜意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杏眼泛起雾气,泪水差一点就滑落。
不!崔孟璇你不能哭,别忘了,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激起战斗力,将来你一定能够与挚爱的男人一同感受樱花纷飞的浪漫。
哼,这些情人跩什么跩,她崔孟璇的男人是最完美的,她的爱情海枯石烂也不会变。
经过不断激励再激励,崔孟璇恍若卡通人物超级赛亚人,其能量如泉源不断涌出。堂本真一,你这辈子永远是我的男人!
娇媚丽颜带着一抹胜利笑容离开樱之宫公园,本想向前搭讪的路人,都被她那气势给阻退。
由於父母远在英国旅游,崔孟璇并没有回家,她在离开公园之后,步往大阪府最炫目的地标,那是直入青云的帝国大厦,堂本集团的总公司。
堂本集团不愧是建筑之首,摩天大楼不仅为名望财富的表徵,建筑设计师朝圣之处,更是向天争地最辉煌的钜作。
“小姐,请留步。”警卫将她视为闲杂人等阻拦。
“我是堂本真一的未婚妻,崔孟璇。”
“小姐,很抱歉,你这认未婚夫的招数已经很多人用过。”虽然眼前的女孩生得精致绝美,警卫仍坚守本份。
可恶!居然有那么多女人觊觎她的男人。
处於非常时期,警卫不想和她多说,“不好意思,如果你真是堂本先生的未婚妻,那么请你直接拨电话与他联络。”
“什么?”她愣了愣,看来想突击检查是不可能的,只好打开手机拨着堂本真一的专线电话。
您所拨的电话正在讲话中,请稍候再拨,谢谢。
她连拨数次仍是得到相同回应,“长舌男。”远方大楼隐密处,有对嗜血眼睛锁定崔孟璇,绝美的女子总叫人难以忘怀,关於她的资料,早已牢牢烙印在男子的脑海里。
“你不该与堂本真一有任何牵扯。”男子的嘴角噙着阴冷笑意,掏出装置灭音器的枪枝,枪管上的红外线装置正瞄准崔孟璇。
嘿嘿!只要轻扣扳机,那么美丽身体便会涌出红艳的色彩,这女人将会成为他枪下最美的艺术品……
“什么?你说孟璇独自回日本?”堂本真一接获丁耀中捎来的消息,不禁心惊胆跳。
“是的,昨日她坚决请假一个星期,已经飞往日本。”不忍见崔孟璇害相思病,因此他特别准假。
他以为堂本真一极度不悦,苦口婆心劝说:“堂本先生,自从你离开之后,孟璇的心情天天处於低潮……”照这样听来她应该早已经抵达日本,然而此刻已是正午时分,依然不见她的踪影,堂本真一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强烈,草草结束电话,他立刻拨给崔孟璇,无奈电话一直拨不通。
他又联络崔氏、堂本老家询问,得知并没有人知道她回来。
“璇儿。”寻找不到她的下落,他两道浓眉深锁,一颗心悬在空中像随时会支离破碎,不断自责没有时时刻刻守在她身旁。
天啊!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他摇头用力甩去不安,不敢再往下想,因为那后果绝对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他穿上外套,快步进入电梯,一心只想寻觅芳踪,当手机铃声响起,看见来电显示的号码,悬挂的心稍稍放松,“璇儿你在哪里?”
“我在集团大楼门口。”
“大楼门口?”他踏出电梯,快步飞奔,“我看见你了……”见到她安然无恙,他正以为可以松口气,岂料白皙脸上的红点缓缓往她额际爬升,他发现有人想要狙击。
“快蹲下来!”他嘶吼警告的同时,迅即将她扑倒。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堂本真一以身躯护着崔孟璇闪躲,子弹擦身而过打碎玻璃帷幕,霎时尖叫声四起,场面乱轰轰。
他趁着混乱,抱起娇弱人儿离开……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堂本真一急於保护珍爱的人儿,领着数名保镖护送她回老家宅邸,他一身狼狈样吓坏堂本家所有的人。
然而他对於他们的关怀充耳不闻,此刻只在乎被紧紧嵌在怀里的人儿,当房门紧闭,在只有他们俩的空间里,悬在半空的心终於能安稳,顷刻间,害怕、惶恐……所有不安的感觉全涌上心头。
他从未尝过如此苦涩的滋味,这一回深深体认到自己原来是个胆小如鼠的人。
健壮体魄紧拥曼妙躯体,封住她的唇,勾住纤纤玉指,不让两人之间有一丝丝空隙,藉此驱散差点失去她的恐惧。
久久之后,喘息声与心跳声终於和缓。
“放开我,先让医生治疗你的伤势。”崔孟璇被紧拥在他怀里,语音变得模糊不清。
“你为什么不听话留在台湾?看见你差点……”堂本真一凝望着泛着泪水的眼睛,再多的指责全梗住。
分离的日子,他知道她有多思念他,为了他受委屈,她会贸然回日本全是因为他啊,天真的小爱人怎么也没料到会惹上危险。
“对不起……”崔孟璇忆及他为了救自己差点赔上性命,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不,千错万错全都该怪我,自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保护方法,却伤害了你,我很该死!”跟着,他把整件事的始末源源本本告诉她。
原本他极力隐瞒,甚至佯装对她不在乎,处心积虑全是为了阻止她陷入危境,没料到适得其反。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没有信任你,是我活该被惩罚。”
“小傻瓜,看来这回你被我骗得好惨,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蠢事。”她的痴真让他疼进骨子里。
“我也不会再任性了。”
“不!我爱极了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是我太大男人,老是自以为为你好,如果我又不小心犯了同样的错,那么你得明白警告我。”他重重的往自己的胸膛揍了一拳。
崔孟璇心疼惊呼,“你别这样。”
“从今以后,我们的情誓死方休,这回原谅我好吗?”堂本真一执起她的手在脸颊摩挲,声音透着心疼难受。
“我怎么会责怪你,求求你先包裹伤口好吗?”她只忧心他的状况,珍珠泪频频落下。
“只是被碎玻璃刮伤,不碍事。”馀悸犹存,他害怕她会消失离去。
“求求你。”
“璇儿,再让我抱你一会儿。”他低头吻去她的泪珠,跟着覆上红唇给她一记绵长的吻,直到她的脸色逐渐转红,这才肯松开紧抱她的双手。
崔孟璇被吻得晕陶陶仍不忘要关怀他的伤势,看见他手背的伤痕并无大碍,这才稍稍安心,“我去拿医药箱。”
“这点小伤不必理会,真正让我疼的是这里。”他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让她再度落入怀里,接着拉起她的手轻抚狂跳不已的胸口。
“是内伤吗?那我立刻请医生来。”
“是心疼你,瞧你瘦了一大圈。”他轻轻捧着削瘦的脸蛋,看她被思念折磨成这样,他更加懊悔。
她扯着笑容,“没关系的,趁机减肥。”她的深情贴心让他的心都融了,堂本真一贴近粉颊倾诉对她的不舍,“对不起,以后我绝不会让你有害相思的机会。”
“你别只顾虑我的心情,你的安危要紧。”她在听闻堂本家的人几乎都被狙击过,她更加惶恐不安。
他搂抱战栗的身躯不断安抚,“别担心,中田哲也的犯罪证据确凿,已成通缉犯,警方派出大批警力缉捕,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关於堂本集团所面临的危机,在明查暗访之后,终於得知全是市议员中田哲也暗中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