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腕洁小心翼翼的跟在齐东海身后,替他脱下外套,低头小声应着:“是,我知道了。”
齐东海冷哼一声,松开袖口的纽扣:“没一样有用的,现在连儿子都照顾不好,当初真是瞎了眼。”随着浴室门的一声砰响,何腕洁隐忍在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这几年里,表面上瞧着她只是受了禁足,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过得又多么苦楚,除了她自己不会有人了解,甚至是丹萍她也没有提及。
虽然为了面子,在人前齐东海很少动手对她动手,可是在房间里,到了晚上,齐东海就把她当成是泄欲的工具,粗鲁的,蛮横的。发泄完了自己就闷头大睡,一整晚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有一次半夜她大着胆子用手去抱他,想跟他说说话,缓和回来。却不想迎面而来就是一个耳光,甚至还把她踹下床,自己倒头便睡。
那一天她一个人坐在地板上默默流泪了一个晚上,她知道只要有盛儿在,齐东海是不会不要她的。不管是为了儿子还是面子上,有钱人更怕离婚这种丑事。所以不管受什么样的罪,她都愿意忍下来。忍下来她就还是齐太太,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夫人。
她当初这么辛苦设计进入豪门,为的不就是这些光鲜亮丽的东西,现在受一个人的屈辱又有什么关系,总比没有身份受那些有钱人的屈辱来的好。只是现在她越来越不能忍受,也越来越担心,按照目前齐东海对自己的态度,如果发现盛华的真实身份,那还不是要打死自己。
拿着衣服的双手死死的拽着,恐慌和忿恨复杂的交织在脸上。
“死哪去了,还不把浴袍给拿进来,皮痒了是吧。”一声暴戾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何腕洁手抖了抖,用手抹了抹眼泪,赶紧应了声:“这就拿进来。”
匆匆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浴袍,推开门,迎面就是一瓶沐浴露砸了过来。
“啊……”闪躲不及的何腕洁胸口被砸了个正着,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叫个什么,还不拿过来,笨手笨脚,这些东西还需要我吩咐吗?”齐东海躺在浴缸里,一脸嫌恶道。
何腕洁唯唯诺诺把浴袍放好,这次没让齐东海吩咐,自觉的拿起毛巾替他擦起了身子。
齐东海摊着双手,眯着眼一副享受模样,只是没一会猛的睁开眼:“为什么那天在医院没有打电话通知我?”
被这个问题猛然吓到的何腕洁,心跳顿时停了停,脸色努力镇定的回道:“我……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大事情,你上班又那么忙,怕影响你做事。”
“是吗?不是因为有什么人不想让我看见?”齐东海眯了眯眼睛,沉声问道。
低下头,何腕洁眼神闪躲:“没,没有……我能有什么人能不想让你看见。”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人说,你的女儿现在名噪一时的艳星陪着你呢?”
“我……我……”毛巾瞬间的落了下去,何腕洁吓的满身直抖:“东……东海……”
“啪”的一声,齐东海照着何腕洁的脸挥过去,紧接着用手拉着她的头发拖进浴缸里,恶狠狠道:“看来最近没打你,胆子大了是吧。你是不是嫌我的脸丢的还不够,是不是还想着让我齐家再出丑闻。要不要明天头条写着豪门贵妇竟是艳星母亲,给你那贱女儿长长脸啊……”
“不……我错了,我错了……啊……饶了我吧……唔唔……”被按在水里的,何腕洁双手使劲的挣扎的,她好怕,好怕,就这样死掉,就在氧气越来越少的时候,齐东海猛一把拉起她的头,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声音比神情更为阴冷:“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敢再背着我见你那不要脸的女儿,坏了我齐家名声,看我到时不打死你。”
说完揪着她的头上,把她往地上一甩,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浴袍,大步的出了浴室。
何腕洁全身发软滑倒在地上,随后捂着脸哭,轻轻地呜咽声,随着天色慢慢的小了下去,最后剩余的是,那一双充满怨毒的眼。
………………
“讨厌,怎么又焦了。”齐安心看着底面焦黄的煎蛋,无比泄气。
转身看到桌上盘子里的五个惨兮兮的鸡蛋,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三七不管二十一。把锅里的这个煎蛋直接叠放在说上的土司上,放上生菜培根,再挤上色拉,两片土司一合。
“OK;爱心早餐出炉了。”拍拍手,用餐盘装着三明治和新鲜的牛奶,齐安心看了看时间,站到门口。
从那天陪跑后,齐安心再也不敢用晨跑的借口去套近乎了。改用抓住男人先抓住他的胃这个千古不变的法宝。只是这个……厨艺……
齐安心摇摇头,尽量去忽略这个技术性的问题。端着餐盘眼频频的看向电梯方向。
在望眼秋水中,冯海冰姗姗来迟的出现在她视线里。
“你回来拉,我给你做了早餐。”齐安心举起双手,努力的把自己的作品展现在冯海冰的面前。
冯海冰静睨了齐安心一眼,跨出左脚越过她的右肩,往自己门口走去。
端着餐盘的齐安心气鼓鼓的鼓起双颊,在心里默念几次混蛋混蛋讨厌讨厌后。调整表情笑眯眯的凑到已经打开门的冯海冰身边:“呵呵……我很辛苦做的,真的,为了做这个我很早很早就起来了。”
拧开门把的手顿了顿,冯海冰低下头瞥向她,一副不屑的模样。
齐安心看着冯海冰的表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人嘛这么瞧不起自己。用力的把餐盘往他怀里一放,瞪着眼道:“吃,要是不吃完,小心我半夜在你门前哭。”
冯海冰看着气呼呼当着他面甩上门的齐安心,脸上有一股说不清的表情。
41 进行中
冯海冰像往常一样步出电梯;慢慢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一……二……三’脚步停在距离房门前五米;大约有几十秒时间;冯海冰眉头微皱的转过身看着齐安心的房门。
“咳咳……”重重的咳了几声;冯海冰看着毫无动静的房门,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拧着眉;掏出钥匙;在开门的时候故意弄出响声。身后依旧静寂无声。
停在门把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冯海冰兀的转身,一脸恼怒的瞪着齐安心的房门;好一会抬脚跨步到她门前。右手高高的举起,就在看似要落下的时候;忽然又重重深呼吸;胸口大大的起伏;猛的转身推开自己的房门。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走廊依旧静寂无声。
“该死的,该死的。”齐安心站在街头狠狠的跺着脚。她怎么也没想到,从百货公司出来会遇到抢劫,自己的手提包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消失在人潮中。
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钥匙,齐安心真觉得自己实在太倒霉了。
抬头看了看广场上的时钟,齐安心低低喊了声糟糕。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她在屋内听着走廊的动静,等差不多时间了,开门相迎。或是讨好或是纠缠的,让冯少陪着她在家吃买来的晚餐,或者出去吃。
可是现在自己要怎么回去啊。齐安心提着好几个购物袋,一脸纠结。
“小姐,一共二十八美元。”司机大叔一脸笑意的向齐安心伸手。
齐安心笑的一脸讨好:“请您等一下好吗,我的钱包被偷了,我去楼上拿钱给你。”
“什么?你没钱还打车?”笑道可亲的司机瞬间变了脸,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小姐,这种白坐车的伎俩已经过时了。你要是拿不出钱,我就送你去警察局。”
齐安心一脸郁闷,什么道德连基本信任都没。齐安心怕司机一恼真被载去警察局,那就真的丢脸了,赶紧打开车门,跳下车。
司机见状以为她要赖账逃跑,紧跟着气呼呼的下车,一把抓住齐安心的胳膊,就开始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
一个要拉一个拽,激烈的声音,引来了门口的保安。
齐安心像见到救世主般,赶紧快速的说明了情况,请对方帮着联系住在八单元506室的冯海冰。
“拜托你了。”双手合十,齐安心满脸真诚。
保安有些踌躇的打量了下齐安心的穿着,看似也不像个骗子,才翻起了住户录,拨打了起来。
齐安心看着对方拨打出去,才安下了心,转头对着那位一直防贼看着她的司机,狠狠的瞪了一眼,真是狗眼看人低。
“您好,是冯先生吗?……您好您好……我是保卫科的……是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是这样的,有一位小姐说认识您……恩恩……”保安捂着话筒,抬头看向齐安心,:“什么名字。”
齐安心马上笑道:“齐安心。”
“是位齐小姐,叫齐安心,您认识吗?”
齐安心一脸期待。
“啊……不认识?……好好……打扰您了……抱歉……”就在保安脸色一变要挂电话的时候,齐安心一个箭步上前抢过。
“冯海冰,我齐安心啊,齐安心。你这家伙怎么可以说不认识我。真是……我遇到麻烦了,我钱包被抢了,现在没钱付车费,被堵在大门口进不来。……你来接下我吧,不然我就要被送去警察局了……喂……你说话啊……喂喂……”
齐安心听着电话里那阵清晰的嘟嘟声,又看看眼前一副骗子表情看着自己的两人,真是欲哭无泪。
僵笑着把电话挂上,呵呵两声。就看到司机大叔一把伸过手臂拽住她的手臂:“跟我去警局。”
“啊……我有钱我有钱……”齐安心忙大喊,双手死死的挣扎。
…………
电梯门打开,齐安心气冲冲出来,没走几步就撞到一个人,抬头,正是那张让她有暴打冲动的冯海冰。
俏脸怒瞪,红唇紧抿。就在冯海冰以为她要冲上来的时候,齐安心却跨脚略过他往旁边走去。
冯海冰偏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淡淡涌上一抹笑。转过身慢慢的跟在她身后。
‘死男人,小心眼,臭男人,小气鬼……’碎碎念的齐安心冲到自己房门,习惯性的想拿包包,却在抓空的时候猛的愣住。脸色顿时耷拉下来,整张脸苦在了一起。
慢慢的转身,对上正开房门冯海冰的背影,快速的挤到他的旁边,在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一把推开打开的门,小跑的进了里面。
冯海冰看着自己摸空门把的手,摇头一阵失笑,跨脚进去,慢慢的关回房门。
齐安心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戒备,在冯海冰靠近的时候猛的站了起来,昂着头大叫:“你别想把我赶出去,告诉你今晚我就赖你这了,除非你真愿意看到我露宿街头,然后被某些流浪汉欺负。”
气鼓鼓的脸,圆睁睁的眼,让齐安心多了一丝可爱。
冯海冰静静的看了一会,绕过她往厨房走去。
齐安心表情微愣,随即带着怒意的咬了下唇,扬手挥了挥拳头,“真是……这家伙……”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齐安心猛的小跑,一把跃起,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到冯海冰背上,嘴里嚷嚷着:“该死的,你要是再敢藐视我,我就揍你。”
四肢死死的缠着他的身体,嘴巴狠狠的要在他的脖颈。
冯海冰吃痛表情微动了一下,但是却没有伸手扯下她,反而双手背后托起她的臀部。
温热的液体,慢慢的顺着脸颊滴落在他的脖颈。
冯海冰微愣,托着的手轻轻的动了动,齐安心,慢慢的滑下他的背,静静的低头站着。
冯海冰转身,手轻抬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拭去她的泪:“为什么哭。”
齐安心摇摇头:“不知道。”
“没有我的三年里,有哭过吗?”
头再次摇了摇,轻声:“没有。”
轻轻的一声叹息,慢慢的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