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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立刻惊醒一般,立刻退了一大步,“不!沈长留早就死了!你休想骗我!”
是呀,我之前姓沈,这么多年,我怎么就忘了呢?沈家是大户,京城的大户,如果家里不落败,我的大哥长大之后就是镇南王了,我会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会从小养在深闺人不知,说不定国宴时候还能吟诗作赋一首惊艳四座,然后被某个王爷相中娶回家相夫教子,也许那个男人我不爱,但是却敬仰,陪伴一生。
但是命运总爱开玩笑,五岁沈家被抄家了,被查出家里私藏龙袍一件,当时宋时还不是山贼,还只不过是刚巧被沈家收进来的门客,说是门客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意料之外的相逢,命运的转折开始了。
那人站了起来,朝我勾了勾手指,“信不信你自可过来看一看便知,何必自欺欺人,梵梵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的大哥对吗?过来。”
他在说谎,他在说谎,我的大哥早就去世了,死于肺痨,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才不会相信他!
“爹娘说我早就死了是吗?他们在骗你,你还记得四岁时,我们家不是来了一位姨娘吗?那位姨娘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根本就不是大夫人的孩子!梵梵,大哥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他的语气略微悲伤,听着他娓娓道来,我都觉得心好痛,因为我都记得,记得当时家里来了一位漂亮的姨娘,当时娘的脸色很不好看,后来后来娘就不让我去找大哥了,再后来她就告诉我大哥生了重病,最后告诉我,大哥去世了。
我终于还是走近了他,一看到那双眼睛我便知道,他是沈长留!我喉咙梗塞,心痛的仿佛要裂开了一样,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脸,他立刻一把抓住我的手,“梵梵……把大哥放出来好不好?”
“好……我这就放你出来。”我转身在袖子里摸了摸,这还是在义父的枕头里面摸出来的,我一连试了好几把,才终于听到清脆的一声咔擦声,开了!
沈长留出来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想象中那么激动,只是平静的道,“大哥,你回去吧,莫要再想着杀宋时了。”
他是我的亲人,宋时也是我的亲人,养了我十多年,我怎么能够让他们自相残杀,更何况,宋时根本就没有错,当时那种情况下,若不是他,我也根本活不下来,当时爹娘一得知要被抄斩的消息便让宋时带着我赶快走,谁知道官兵来得那么快,根本就没有时间,宋时背着我,爹娘拦着官兵,用身体去阻拦,才换回我这条命,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沈长留放开我,不可置信的道,“你为何要如此偏袒他?梵梵,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我问,“什么真相?”
“你还不明白吗?那件龙袍怎么会是爹藏起来的?那是宋时搞的鬼,梵梵,你被骗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大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要继续追究了好吗?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希望你也能忘记仇恨,好好生活行不行?不要去找他的麻烦了,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沈长留摇头,“梵梵,你太天真了,爹娘的事情我必须查清楚,你若是要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休要阻拦我。”
我拉着他的袖子,有些焦急,“大哥你醒醒好不好,爹娘都已经去世了十多年,你还要怎样?查到了真相又怎样,他们若是知道你这样专注报仇而得不到解脱,在地下也不会心安的。”
沈长留甩开我的手,神情有些冷漠,“你要这样苟且偷生的活着就这样吧,你早就不是我们沈家的女儿了。”
“大哥,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们回到我们之前的家里好不好,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好不好,不要荣华富贵了,也不要去杀人了,就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好不好?”我站在他身后冲他大声喊道,他却走得决然,一步都没有停下来回头看我一眼。
我知道沈长留是下定了决心了,这么多年了,再怎么变,他终究还是沈家的人,性子里的血性没有一点变化,他是执意要去杀了宋时。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但是应该在晚上了~~~~
☆、有个义父叫宋时
第二十四章
宋时挥着小皮鞭,冷着一张阎王脸问我,“是你把他放走了?”
我缩了缩脖子,咬唇不说话,宋时的鞭子又毫不留情的挥了下来,“说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大哥来找我了?你凭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你现在凭什么打我!”我梗着脖子道,宋时气得脸都黑了,又狠狠的抽了几鞭子,才把我从房梁上放下来,“蠢货!”
我用嘴咬开绑在手腕上的绳子,上面已经有了一道深色的勒痕,看得我心疼不已,义父他完全不了解妙龄少女的一颗心!留下伤疤到时候多难看,我到时候若是找不着如意郎君该怎么办!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清风寨,走了就别回来了!”宋时坐在凳子上冷酷道,我愣了愣,大声道,“我不要!”
“要不要容不得你说!现在就给我滚!”我刚刚解开脚腕上的粗麻绳,胳膊就被宋时给擒住了,直接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不肯,抱着桌子腿,他直接蹲下来把我的手指一颗颗的抠下来,拖到了门外。
我哭得稀里哗啦,胸口的伤还没好呢,我才回来没几天呢,我才不要离开,江湖那么远,那么冷酷,义父怎么就忍心这么对我呢?我抱着他的腿不放,宋时踹了我两脚,我才被迫松了手,跌在地上呛了一口的石头。
“我不走!义父我不走,你不要赶我走……外面好多坏人,我要是被抓走了怎么办,我不要下山……呜呜……”我趴在地上哭得毫无形象,越想越心酸,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呢?就算他是颗石头心,也不能这么无动于衷呀!
宋时听我嚎了半天都没反应,嚎得我的口都干了,忍不住便哼哼唧唧便抬头去瞥他,却发现宋时早就不见了。
我一咕噜就从地上爬起来往屋子里冲,在外面拼命锤门,大声嚷道,“义父反正我不走,你若是赶我我也不走!我今天就睡在外面了!你不用劝我,我心意已决!”
宋时从窗口扔了个茶盏出来,砰的一下就砸在我的头上,“爱走不走!”
我摸了摸头,摸了一手的血,义父怎么这么不爱惜我呢,好不容易养我这么大,要是被茶盏砸成了一傻子可多不划算呀!
我就坐在屋子门口,看着那渐渐西沉的太阳,傍晚的时候舞舞过来找我,看到我时吃了一惊,问道,“梵梵,你怎么在这儿呀?”
“义父让我下山,他又不要我了!”为了表现我的愤慨,我特意加重了那个又字,以便让舞舞能够了解到我此刻悲伤的心情,但是她实在是一个不细致的姑娘,只是问我宋昕之过来了没有?
我摇摇头,宋昕之怎么会过来找我呢?实际上我们可根本就不熟,因为他根本就瞧不起我,认为我是捡回来的野孩子,所以对我一直以来都是不理不睬的。
舞舞就奇怪了,宋昕之也不在家,也不在这儿,莫云开,周小小那里也找过了,整个清风寨都翻遍了,怎么都没找到呢?要知道宋昕之可不是一个爱动的人,更何况这么热的天,他更加是不愿意出门了。听舞舞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就同她说要一起去帮忙找找,毕竟山里到了夜晚还是挺恐怖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不好。
我对着屋子喊了一声我要出去了,就跟着舞舞一起去找宋昕之,我想到了孙三娘,三娘平日里待我们几个都特别好,说不定宋昕之在那里吃西瓜也不一定呢。
到了三娘的住处,问了一遍之后三娘奇道,“昕昕不见了?”
舞舞点头,又不厌其烦的把对我刚才说的那一长串话又说了一遍,孙三娘认为让寨主去找比较好,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更何况寨主到时候肯定可以帮忙。
我们问了好几个守卫的,才得知寨主出去了,据说是有风传官府有人要从清风寨经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去打一票可真是太可惜了。
我心里也有点着急,宋昕之找不到,舞舞就不会放我走,到时候若是义父晚上真把我扔外面了,我可怎么办?
舞舞都愁得快要哭了,虽然这姑娘看起来坚强,实际上比我还能哭,我只好安慰了她几句,就把她带了回去,说不定义父可以帮忙找找,宋昕之可是他侄子呢!亲的!
“义父,义父,开开门!”我使劲去拍门,拍得门一震一震的,可是里面根本就没反应,气得我又狠狠的在门上踹了几脚。舞舞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把我拉开亲自同义父说明情况,过了半晌,门吱的一声就开了,我忙不迭的跑上前去拉他的袖子,宋时直接转身,不留给我一片云朵。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呀,我真是想不通!舞舞也不是他亲生的呀,他也没养舞舞那么多年呀,为什么每次对我就是冷眼冷面冷语?我决定找个时间好好的和义父谈一谈!
舞舞说了一遍情况之后,义父脸色立刻严峻起来了,问道,“你确定他之前一直在看书?”
舞舞点头,“二虎当时从他们家门口路过时还看到他在看书。”
我决定也发挥一下探案精神,问道,“义父,不会是宋昕之也自己跑下山了吧?”
义父不理我,继续问舞舞,“你去了他屋子了吗?”
我闷声就起来了,自己跑到了内室,往床上一躺,我可是真生气了!
后面舞舞回答了什么,义父又问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因为我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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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外面渐渐喧哗起来了,我揉了揉眼睛,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入眼便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我完全被吓到了,下意识的就问道,“义父,你看着我做什么呀?”
义父神色松了松,往后让了让,方才淡淡的道,“宋昕之在沈长留手上。”
我立刻短促的啊了一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猛的就从床上弹起来,“大哥带走了宋昕之?”
“不是带走,他还在山寨内。”义父揉了揉眉心,一脸的倦色,“梵梵,这些年,我待你并不是很好,你也不要怨我,以后每年记着给义父烧烧纸钱就成。”
“义父你说什么呀?你好好的干嘛说这些?再说了,你若是走了,我才不会给你烧纸呢!”
宋时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突然觉得他笑得还颇有些温暖,“梵梵,你爹娘若是知道我把你养成这么个顽劣模样,必定会十分气我。”
我拉着他的袖子,小声的说,“你才知道呀!”
宋时摸了摸我的头,“梵梵,你若是饿了,锅里我还煮了粥,你过会起来便喝了吧,我先去处理事情了。”
我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仰头看他,“沈长留打不过你。”
“杀人的未必是刀。”他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拂开我的手,转身就走,背影一如从前那般坚实。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走到门口,拉开门,顿了顿,头也不会就走了,突然就莫名的伤感了,一定要回来呀!
我没有跟着他去,也没有目睹那天的情景,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切都变了。
因为少了一个人呢。
我想这个安乐窝我也待不下去了,没有人会待见我,寨子里的人都把我当做叛徒,白眼狼,是我耽误了他们的二爷,害了他们的二爷,可是难道我就想义父离开我吗?没有人理会我的孤单,我的心情,他们不会了解当生命中一样至关重要的人离开时候的感情,上次我走,但是我知道,义父会在清风寨,现在我走,只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他。
没有人再强迫我每日打坐,背典籍,没有人会在我偷懒的时候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