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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劳工情何以堪。”
“妇人之仁!”陈志鸿眼中有著轻蔑。
徐浩镇森冷一笑,“你一直反驳我的看法,不如我先买下你手中的持股,让你尝尝失业的滋味。”
“你……”陈志鸿怒气冲冲地瞪著徐浩镇。
陈德福连忙扯一下他的衣角,企图抑制他的怒火,“不要再说了。”
陈志鸿忿忿不平地坐下。
“总裁的看法与我的看法有几许雷同,不妨参考我的计划。”林如英开了口。
她将企划书传至徐浩镇的面前。
徐浩镇将林如英的企划书交给身旁的丁佩缇,低声说道:“帮我看一下。”
丁佩缇终於明白她的用处,低头审视面前的企划书。“稍嫌粗略了点,不过大致可以看出林董的想法。”
“哦,你说说看。”林如英面带微笑地看著丁佩缇,
“你建议扩建厂房,但是却没提出预期的观测,”丁佩缇大胆指出。
“我说过这只是建议……”
“请问了小姐你拥有欧力的股票吗?”陈志鸿又出声,不难听出有意找碴。
“我没有。”丁佩缇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你手上没有欧力的股票,你就不是欧力集团的股东,所以你没资格过问欧力集团的事,更不能插手,”陈志鸿的目光化为寒冰。
丁佩缇顿时不知所措,看来她给自口己惹了难堪,接下来她不确定一定会有台阶可以下。
“我曾经慎重介绍过丁佩缇,她是我的未婚妻,说直接一点,将来欧力的一切也有她的份。”徐浩镇周身散发出如冰山的气息,隐含著滚滚沸腾的怒火,锐利的目光像刀刃般射向陈志鸿。
“总裁,现今的社会里这一秒你认定她是你的未婚妻,但是无法保证下一秒走出集团大门,丁小姐还是你的未婚妻。”好小子,看来你是存心找碴!
“听你言下之意,你甩掉过几个未、婚、妻?”徐浩镇见缝插针、见招拆招。
“我?”陈志鸿狂妄冷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女人够资格称得上是我的未婚妻。”
可恨又可恶的家伙,若不是中文阅读能力不及你,相信也没有一个女人够资格称得上是我徐浩镇的未婚妻。
徐浩镇强忍怒气,充满遗憾的眼光投向他,“我比你幸运,顺利找到一个好女人。”
陈志鸿带著不屑地眼神瞟丁佩缇一眼,他的目光倏然变得柔和,第一眼他只是匆匆一瞥并未详看,细看之下发现她散发著迷人的女性温柔,又不失智深勇沉。
“不可否认,你是个幸运男人。”讥讽的语气减少争锋的尖锐。
丁佩缇讶异地抬头匆匆扫他一眼,没想到却与他的目光相对,她惊慌地连忙别开目光。
两人的瞬间四日交会没逃过徐浩镇的锐眼,他脸色骤变,从里到外变得彻底冰冷。
“我的运气一直都比一般人好,自然包括你在内。”
他生气了?
丁佩缇错愕地将目光移向他,那双黑眸中的怒意令她难以界定……
陈志鸿不语,淡然微笑。
林如英似乎察觉到这份尴尬,连忙微笑化解:“丁小姐,你能看出我的想法,不知道你是否能说说看?”
丁佩缇感激林如英及时出言相救。“林董的意思是想扩建厂房,将各部门再细腻规划,真正做到各司其职,我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
“对极了!我只是起个头,你就能看透我的心意。”林如英掩嘴莞尔一笑。
“林董,你认为在欧力集团的同仁工作过於沉重?”徐浩镇稍稍注意这位步入中年艳丽依旧的女人。
“不尽然,只是过於繁琐。”林如英谈笑自若。
“噢?”有人发现问题的症结。“我曾经参观欧美国家的工厂和公司,基本上他们注重员工的精神状态和休息。反观我们则是一人抵十人的作法,这样做只会不断消耗员工的体力和脑力,难怪效果差欧美国家一大截。”
林如英的分析一针见血,巧伪不如拙诚,这正是徐浩镇想听的话。
“这也正是我想改变的地方。”
林如英不禁神采飞扬,惊喜的说道:“没想到总裁也有同感。”
“接受你的建议,不知道你是否有更详尽的书面企划。”冷峻的俊颜露出温煦的笑意。
“这……”林如英面有难色。
“有什麽困难?”他可不想放弃这个好提议。“我的知识有限,能力又不足,只怕交不出书面企划……”
突地出现一记冷讽笑声。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迎向陈志鸿。
陈志鸿手指轻敲桌面,微微上扬的嘴角泛著些许轻蔑之意。“既然你同意林董的建议,你何不亲自拟一份企划书让我们开开眼界。”
好个傲慢的浑球。
徐浩镇硬是吞下怒气,唇边慢慢地露出笑意,冷静面对陈志鸿的挑衅。“你的建议不无道理,好,就由我亲自拟这份书面企划书。”
在座的每一位董事脸上莫不露出钦佩的笑意。
独独陈志鸿的脸上漾著一抹今人沁寒的诡笑,“太好了,我们拭目以待。
“放心,我会拟出一份满足大家期盼的企划书。”他的俊颜上绽现一抹平易近人的微笑。
翟盛洲笑逐颜开。“我相信在总裁英明的领导下,台湾欧力会再现亮丽的风貌。”
“一定会,总裁的平易近人令人折服。”林如英更是赞不绝口。
这次的会议让徐浩镍踏出成功的一步,他赢得董事会的信赖与认同,同时在他们的眼里也认同了他口中所谓的未婚妻丁佩缇。
唯一令他不爽的就是处处与他唱反调的陈志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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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气死我,气死我!”
徐浩镇甩上车门,嘴里咆哮著,涨红脸走进屋里。
丁佩缇这才明白为何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沉默不语,扭曲的五官足以媲美炸麻花。原来他在生气,“可恶。”徐浩镇沉沉地将自自己塞进沙发里,手肘抵著沙发背,拳头抵著太阳穴一脸严肃地凝视前方。“干嘛生气?”丁佩缇保持自然态度,放下手中的资料夹。
“换作是你,我就不信你不生气。”他理直气壮地大声嚷嚷。
丁佩缇回眸,温浅一笑。“除非你跟他是同样的水准……”
“我才跟他不一样,没知识又没常识。”他气恼地打断她的话。
“既然不一样,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她轻笑。
他就是咽不下这口问气,咬著牙忿忿撂下话:“有一天我会从他的手中买回所有的股权。”
“有必要伤和气吗?”
“不是我存心要伤了彼此间的和气,是他自找的。”黑中带冷的双眼睨了睨她。
丁佩缇没辙地耸耸肩,“随便你,没有人能扭转你的想法。”
他冷冷的斜睨她一眼,似乎讶异她细腻的心思,短短几天相处就能洞悉他的作风。
她在他的对面坐下,优雅地交叠双腿,翻阅从公司带回来的资料。直直的秀发拢在耳後,轻淡合宜的妆强调出她光滑的肤色,光洁的指甲上涂著淡而雅致的指甲油。
她外在的一切显得端庄合宜,同时隐隐散发出一种典雅性感,会使男人在脑中揣测这极端素朴装扮下隐藏些什麽样的性感
“喂,我说了半天,你听进去了吗?”
他微怔地从恍惚中拉回神,极力平复刹那间失序的心魂。“你说什麽?”
她挪动一下身体,手指轻弹著资料。“你在想什麽?”
“我?”他勉强地挤出不屑的冷笑,刻意回避她的问题。
倏然他注意到她裙子分岔处露出粉红色的蕾丝花边,他的眉头皱起,在那端庄的外表下有细腻、引人遐思的蕾丝花边?
一时之间心思又无端紊乱起来……“目前从资料显示,公司每个部门的人力足以应付目前的工作,有的部门……”
敏锐的直觉让她不经意抬起头,不偏不倚与他四目相对,“我的脸上有写字吗?”
真不小心,又被她逮到。“没有,只是讶异你今天在会议上的表现,你是怎麽猜出林董的计划?”他心口不一地带过自己的失态。
丁佩缇放下手中的资料缓缓道:“其实林董的资料上根本没有写什麽,我敢说她是当场随手写的,她主要的目的是想缓和紧绷的气氛!”
“是吗?”他颇为吃惊。
“在纸上除了‘扩建’两个字比较明显之外,其余的字都是歪七扭八的,我也看不懂。”她平静地说著。
“就从简单的两个字,你就揣测出她的心意?”他讶异她超人的理解力。
“既然她有心想缓和气氛,我想她一定会依著你的意思行事。”她猛然仰起头直视他,“你在怪我多管闲事?”
冰冷的黑色眼眸紧盯著她,她强迫自己不为所动,在会议上已领教过他突发的无穷威力。
“你想太多了,你今天的表现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勇气十足。”
“你真的这麽想?不怪我破坏会议?”她冷静地迎视他的目光,“我说过这不叫破坏,你反而帮了我一个大忙,只是现在起你必须帮我拟书面企划书。”
“你要我拟书面企划书?别开玩笑,我哪有这本事。”刹那间她一脸惊愕。
他不耐地哼了一声:“我指明要你拟吗?我说你必须帮我拟。”
嘲弄的口吻在斥责她骤然的结论。
她眨了眨眼,“说清楚、讲明白嘛,我被你吓出一身汗。”
“没胆的女人。”他又是讽刺冷笑。
她已不在乎他的讥讽,他带给她的震撼显然已免疫。“你准备什麽时候著手写你的书面企划书?”
“随时都可以。”
好大的口气,丁佩缇斜睨他一眼,瞧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或许、或许……
“少爷。”温森匆匆来到他面前,“欧洲传来视讯。”
徐浩镇脸色一凛,表情莫测高深,立即转身离开。
丁佩缇著实猜不透他瞬间变幻莫测的表情?“佩缇,今天的会议顺利吗?”温森随口问问。
“不是尽如人意。”她肃穆回答。
“噢?”温森有些吃惊,
在欧美各地属於欧力集团的分部,哪一个人胆敢藐视徐浩镇的能力?
“在会议上他和一位叫陈志鸿的股东杠上,夸下海口说要亲自拟一份书面企划书。”丁佩缇简略说明原委。
温森信心十足,淡然地笑了笑,“只不过是一份书面企划书嘛,这难不倒少爷。”
“一份企划书或许难不倒老板,但是他至今还未了解台湾公司的一切……”
“安啦,这也难不倒少爷的。”
温森坚定的语气消除她些许的担忧。“希望如你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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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镜面对欧美各地传来的讯息,沉凝的脸色逐地开朗。“太好了,这才是我想拥有的团队。”
“总裁,台湾方面需要多久时间整合?”
法国分部提出疑问。
“我还没确定。”
“你一直说台湾是欧力集团的根,莫非欧力集团的根部出现辣手问题?”美国分部追问。
“根本构不上辣手,只是台湾总部里面出现许多不同的声音与作法,没有规划出一条明确的方向,这问题你们都不必多虑,只要顾好属於自己的分部。”
他下颚的肌肉抽动一下。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守好岗位。”
大家都肯定徐浩镇的能力,对他的领导可是心悦诚服。
切断视讯後,徐浩镇靠回椅背沉思即将面临的困境。台湾是欧力的根,根深蒂固的想法来白口父亲对台湾的依恋和执著,既然接下这个重担,他必须勇敢面对可能出现的风暴。
丁佩缇……这个他第一次谋面就选定的女人,他没想到自己竟荒谬的要求她扮演他的未婚妻,这个谎言何时会被戳破?
他完全无法预料。
不过不可否认,她是一个称职的演员,举手投足间在在展现出敏慧的睿智。
“少爷,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温森的声音。
这个屋子里只有温森敢大胆闯入他的视讯室。
“进来。”
温森推开视讯室房门叫了一声:“少爷。”
“有什麽事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