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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小男生尽管很不耐烦,但还是回身看着身后叉着腰的小女生。“赵莘苗,你就不能走快点?你腿怎么那么短啊?”
赵莘苗冲过来,横腿就是一脚,踢在董飞宇的书包上。
“叫你说我腿短!”
“赵莘苗,别以为你是女生,你是班长我拿你没办法啊!”
赵莘苗不畏强权地迎上董飞宇,高她整整一个头的他气势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这边才要火星撞地球,传来老师的声音。
“董飞宇,你们在干什么?男生怎么能欺负女生?”
董飞宇气结,他欺负她?她不欺负他就不错了。无奈,她是学校的尖子生,是班长,是所有老师眼中的好孩子,他才不跟她争,自讨没趣。
“苗苗,董飞宇刚从国外转学回来,拼音成绩不好,你要好好帮帮他。”
“是,老师,我一定热心帮助新同学,您就放心交给我吧!”
董飞宇瞟了眼跟刚才母夜叉模样天渊之别的乖巧摸样,明白大人口中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老师点点头走了,董飞宇拔腿就往大门走,他才不稀罕她给他补习。
赵莘苗一路追着出来,越追越气。她气他不为别的,就因为自从他转学过来,她明明是第一名,偏偏被挤到第二名,他除了拼音差点,其他都比她强,气死她了。
“懂懂,跑什么?”
来接儿子放学的姚语欣在门口拦住满头大汗的董飞宇,才要给他搽汗,抬头看见他身后还跟着个小美女,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站起来,牵着儿子,微笑着跟赵莘苗打招呼。
“同学你好,你就是给懂懂补习拼音的班长吧,谢谢你啊!”
不知为什么,姚语欣就是觉得赵莘苗特别的亲切,小巧精致的五官虽然还没长开,可已经看出长大了必是个美女,只是这美女怎么那么面熟呢?
“阿姨,你好,帮助同学是我分内的事儿,不用谢谢的!”
很多时候赵莘苗都是大方得体,乖巧可*的,可以讨得所有大人的欢心。
“妈,我才不要她替我补习,你给我找补习老师。”
董飞宇就见不得每个人都要为了她帮他就谢谢她的样子,小小的自信心受挫。
“董飞宇,父母赚钱本就不容易,明明有免费的,你还要浪费钱,你这是浪费别人的劳动报酬,懂吗?明天早上,你必须准时到我家来补习,不然我就去你家,你自己选。”
姚语欣瞪圆了眼,微张着嘴,真难想象这样的话是出自于一个八岁孩子的嘴里,讲得这么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好啦好啦,我去你家啦!真烦人!”
董飞宇背着书包,认命的被威胁,越走越急,越走越远。
姚语欣没见过儿子这样,在转头看看赵莘苗,好犟的小辣椒,这脾气…………她想起来像谁了,林品言。
“阿姨,再见!”
赵莘苗满怀成就感的欢乐,很有礼貌的跟姚语欣道别,跟刚才那小辣椒的样儿真是判若两人。
“再见!”
“看什么呢?”
“你怎么来了?”
董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豪气地搂着一脸不情愿的董飞宇。姚语欣意外的不是他来接孩子,而是他什么时候回卫城的?
“来接你们!”说话时,董鸣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那个小背影离开的方向看了又看,“那小美女是谁啊?小子,你女朋友吗?”
“肖恩,打住,我才没有,也不会交那么烦人的女朋友!”
姚语欣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脑袋,解释道,“那是他的班长,说明天要给他补习拼音,他不乐意。”
“哼,她也就拼音比我强,也就那么一点点成就感了,我成全她就是了。”
“你小子,还挺向着人家的嘛!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肖恩,你再胡说,今晚下棋我就不让你了!”
“你让我?”董鸣拍的这一掌有些重,看不出一分父子的样儿,更像是哥们,“也不想想谁是谁的徒弟!”
董飞宇悻悻地耸耸肩,“哼,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厉害的!”
“我等着!”
明明越走越远了,董鸣还是忍不住回头,连跟懂懂说话都有点心不在焉。
“怪蜀黍,别看啦!长得又不好看!”
“没人来接她放学吗?”
“有啊,不过她妈妈有时候出国就会有位叔叔来接她。”
“叔叔?”
不是爸爸?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连脸都没看清楚,董鸣就是对这孩子的事儿念念不忘,看见她孤独的背影,心里会觉得刺刺的难受。
“是啊,叔叔!没听她说过爸爸的事儿,那位叔叔好像还是位军官,我见过他穿着军装来接她,不过肯定不是她爸爸!”
“你还说不喜欢人家,知道得那么清楚!”
“切,你也想知道,难道你也喜欢她?”
“你个臭小子,越发的会顶嘴了!”
“肖恩,你再推我头,我告诉爷爷去!”
“我就推你,怎么了?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还不给欺负了?”
“你再欺负我,回头我不给你打听情报了!”
董飞宇小小年纪已经能洞悉很多事情,很会抓住要害。
“嘿,讨价还价哈?”董鸣揉乱董飞宇的头发,“那是你的同学,我才不稀罕知道,除非你承认你喜欢她!”
“没有!”
“你肯定喜欢她!”
………………
每当这“两父子”在一块,姚语欣只是默默的跟着,由着他们聊天打闹,其实真像两个孩子,让她又好气又好笑。今天,她难得心思没放在他们身上,而是落在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女孩儿身上,真的很特别,恐怕不是两小无猜那么简单。
她的直觉再一次敲响警钟,这次,却无从下手。
晚饭后,董连山抓住懂懂下棋,董夫人泡着茶陪在一旁,微笑静静地看着。温暖的灯光下,两老一小,如此和谐,这就是天伦吧!
姚语欣远远的看着,不去惊扰,心里软软的,暖暖的,这一幕来之有多么不容易。
“都回来那么久了,还感慨呢!”
董鸣不声不响地地上一张纸巾,姚语欣不客气的接过去,拭了拭眼角的湿润,深吸一口气。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身体都好了吗?”
“我专程回来找你!”
“找我?”
姚语欣默默地心里有了数,应该说从看见董鸣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所为何事了。
“她在哪里?”
“谁啊?”
姚语欣不着痕迹地躲开董鸣的目光,往院子里走。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吗?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尽管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昏迷的时候她从没有来过,但他明明感觉到她的泪水曾经低落在他的脸庞,她柔软的唇曾经触碰他的唇,那么真实,不会有假。
“阿鸣,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都金盆洗手当专职家庭主妇了,我还有什么能瞒你的。”
董鸣病好了,一切还在,但仿佛一切都变了,悄无声息,却是翻天覆地的改变,他的她不见了。
“别装了!我上了所有手段,都一无所获。若不是有人将她的信息刻意隐瞒,凭我又怎么可能查不到。当今卫城,能做到如此的,除了你姚语欣,还有谁?”
他们之间相处了那么多年,虽然不是夫妻,虽然不曾亲密,但彼此间的了解恐怕比真正夫妻还要更深,知己知彼,只有最亲的人才能瞒得最深。
“大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董鸣诚挚拜托的语气,姚语欣惊了,她哪里受得起,若不是他,哪有他们母子的今天。
“你求我,我哪里受得起?罢了,我告诉你便是。”
姚语欣耳根子本就软,更何况求他的还是董鸣。
董鸣听完,并没有感到多喜出望外,这中间的百转千回实在不简单,蹊跷得很。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原本真没人找得到她……”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人竟然瞒过了所有专业精英,真是讽刺!“最后我通过跟踪维克多,才找到她。你说我有本事瞒着你?错了,是她有本事瞒着所有人,她想让谁知道,谁就能知道,试问谁能做到?你家这颗小辣椒真让人刮目相看。”
原来是她,她终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董鸣二话没说,迈着步子就往大门走去。
姚语欣没拦他,明知道拦不住。
“你还是告诉他了?”
董连山的声音在姚语欣身后响起,目光看着不远处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儿子。
“爸,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过能瞒他一辈子。他去也好,碧江要出事儿,那丫头应付不来。”
“什么事儿?”
“我们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我们想保住的人,在别人眼中也可以是眼中钉,肉中刺。暗地里多派些人去碧江,以防生变。”
“是。”
姚语欣回头,再看不见那个身影,消失得快如流星。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们上辈子是中了什么根,这辈子要这么折磨。
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天色深黑,还下起倾盆大雨来。维克多替林品言打伞,还不忘把她往伞底下拉了拉,靠在自己身上,躲开疯狂落下来的雨滴。
“还真是贵人出门招风雨呢!”
这么久以来,林品言还是头一次那么讨厌下雨,不合时宜。
“走吧,我的车就停在外面,我送你回去。”
两个人共打一把伞走在雨里,多么浪漫的事儿。路上匆匆忙忙的行人还不忘回头,投来羡慕的目光。林品言真想白他们一眼,都淋成落汤鸡了,还那么八卦!
上车时候,林品言愣是一点没湿着,维克多却大半边都湿透了。
、老板与伙计
林品言的公寓就住在离咖啡馆隔着三条街的地方一栋老式欧洲小洋房,不远,平日里她习惯了骑着自行车来往于两地,很久没坐车,更没开车,如今坐在上头,难免有些坐立难安的烦躁。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车子在公寓门前停下,外面风雨飘摇,车里静如深海,车里车外两个世界。
“时候不早了,我先上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没有意外,维克多抓住林品言解开安全带的手,热量传递着,车里的空气也开始不断攀升,雾气渐渐爬上窗户。
“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
她侧过头看他,轻轻的笑着,“在我店里还没喝够?我家没有咖啡!”
那红润的唇勾成一抹弯月,黑亮的眼睛若猫般慵懒狡黠,挠动着男人的心尖。
维克多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才要横身过来,林品言没有躲,只是他口袋里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他不去理会的想要继续,她在他唇边笑得百媚生。
“接吧!别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要真为了我连命都没了,我可担不起。”
维克多懊恼的接起电话,本想寥寥结束,却是不行,捧着她脸的手不舍的离开,顺带着在她鼻尖轻捻一下。
这电话不算短,百无聊赖的林品言对维克多越凝越重的眉心视而不见,径自打开车门,才要下车,握着电话的人还不忘拉住她,硬是把伞塞给她才让走。
打着伞的林品言走在雨中,不过是几步路,哪就那么娇贵,然而女人有时候娇贵点好,尤其是男人觉得你娇贵的时候。
风雨未停,楼下的车还在,林品言站在窗帘后边,挡住自己的身形,没挡住冷冽的视线,手里握着的电话接通了。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
“明天。”
手机边上的红润浮现一抹玩味的冷笑,邪魅渐渐弥漫了整个屋子。
一夜暴雨过后又是晴天,树梢上晶莹的水珠还挂着,在晨起的太阳历特别透亮。未满和平时一样开门迎客,尽管早却依旧客似云来。
“开门这么早?”
林品言忙碌着给客人打包咖啡,头也没空抬,把一杯一杯的咖啡装在精致的手绘咖啡杯里送到客户手里,这一阵忙乱到了9点总算是消停。
咖啡馆安静得只剩下门上的风铃声,维克多看着吧台里一摞摞独具特色的咖啡杯,每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