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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微风吹拂着发丝,如瀑飘散在空气中,勾勒出优美的弧线。
看见了对面公寓的落地窗,窗外模糊倒映出影影绰绰,里面却一点也看不清。
晒了一会儿太阳,她还是进去了,若是被君喻知道,少不了会迎来呵斥了。
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在这个阳台上出现过太多次了。
躺过的藤木摇椅还在一摇一晃地摆动着,左右摇晃着弧度,渐渐恢复了静止。
茶花已不见花,只剩叶子。
下午,君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纸袋,不见她的踪影,便径直走进了卧室,果不其然,她在睡觉。
钟表上的时间已经走到了五点,斜阳西下,她还在睡。
他也没打算叫醒她。
这段时间,她也很累,学业上付出的努力太多太多,他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一个。
嘤咛声在枕间慵懒响起,薄被下面的人轻轻地动了动,她缓缓睁开了眼,睡意惺忪,她醒了。
在床边看见了他,声音很轻,夹带着沙哑,“你回来了,几点了。”
她看了看落地窗边米色帘幔出泄进的光辉,知道自己睡了好久了。
“嗯,五点了。”
何姿从被子下起身,下床。
君喻帮她把拖鞋放在她脚边,“我买了幸福饼,刚做出还是热的,要吃吗?”
上次去餐厅里吃了一次,她就说好吃,一直念念不忘。
“要。”她很快地穿上了拖鞋,朝厨房跑去。
君喻看着她跑得很快的身影,有趣地笑了,弯腰将睡过的床被整理好。
从卧室里出来,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正放着他拿回的纸袋,她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君喻转身去厨房,泡了一杯牛奶,折回客厅放在她面前。
“喝点牛奶,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微蹙着眉头,在她耳边说道。
何姿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温热牛奶喝了起来。
君喻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拿着几张数据资料翻看着,无话,唯有纸张在指尖翻过摩擦的声音。
她吃着幸福饼,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报纸,是当天的,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她还看得懂,翻了几页,便不再翻了,一张报纸的整张报纸都印着金融论文,署名作者均是同一人,她太认识那个名字了。
是君喻的英文名。
这是英国最有名的报纸,销量遥遥领先。
几篇论文她都看了,都不是太懂,但写得很好,却是真的。
“君喻,你真厉害。”看完,她不禁感叹道。
君喻从手中的资料上抬头,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心中了然,“才知道吗?”
话里听不出是骄傲还是谦虚,很平淡。
“不是,早知道的。”她看完他的论文,赞叹少不了。
君喻淡淡地笑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宽松的针织衫,露出精致的锁骨,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脖颈处,暴露在外的肌肤盈盈闪亮。
何姿端起桌上的牛奶轻啜一口,唇边沾染上了一圈雪白色的奶渍,她不觉tian了一下,奶渍还没tian干净,残留在唇边,让人不禁心动。
君喻凝视着她的唇边,眸色暗了暗,意味不明,仍让人察觉不出半点异样。
何姿见他一直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端起手边的牛奶,“你要喝吗?”
半晌,他答道:“喝。”
闻言,她欲把牛奶递给他。
可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后脑就被一股力陡然按住了,紧接着,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边。
太过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
这人太坏了,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要喝牛奶是什么意思。
这个吻很烫,恍若点点的火光在草原上渐渐燃起,夜空的萤火在黑暗的夜色中着了起来。
他的指尖有些凉,游走在她的锁骨出和脖颈的线条上,很不安分。
两人的身子挨得很近很近。
细细去听,能听得见君喻的呼吸有些紊乱,不复往日里的沉着稳重。
这个吻很长,很深,吻得她脑子眩晕,有些恍惚,是否是梦还是真实的,分不清,只知道他是抱着她的,抱得很紧。
他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间,很好闻,令她着迷沦陷了下去。
君喻放开了她,眸子还在隐隐努力地克制着自己,那般炙热火烫,仿佛足以将她焚烧成灰烬,可他还是有理智的,对她的爱恋很深很深,不光只有身体上的占有欢愉,更是灵魂上的。
他既然下决心要她,便就是一生一世的,永远不会放开她,绝不是一时的。
他是把她当成这辈子的妻子,这辈子和他携手共度,和他一起赴老的人,唯一的。
在乎她,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克制着自己,在乎她,所以想要得到她。
经过心灵精神的贴近磨合,两人的身体结合,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
“小姿,你只要摇摇头,我便在这里停下,没事的。”他摩挲着她的发丝,定了定气息,说道。
她若是摇头,他就会随她。
他是从不逼她的,她不要就不要,没什么关系的。
何姿也听说过那样的事,但从没想到过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害怕是假的。
也知他一次又一次克制着自己,忍得不好受,但他从没跨过那道线,怕吓到她,这点她是感动的。
只是要或者不要,都听她的,不要,他就停下。
再过一两个月,她就二十了。
她的嘴角扬起了笑,很浅,就像泥土中随风摇曳生长的小花,“君喻,我不会摇头的。”
她的话音刚落,无异于加了一把火。
他吻上了她的脖颈,隐隐克制住了力道,还是怕弄疼她。
不舍得。
何姿的指尖蜷缩,心跳加速紊乱,连何时被他抱入卧室放在床上也不知。
燎原之火彻底燃了起来。
他的衬衫被她抓出了褶皱,扣子松开。
她的肩头露在空气中,他的掌心包裹着,针织衫的边缘在指尖下褪落,不禁打了个寒颤。
君喻的指尖微凉,游走在她的线条处,惹起了她的轻颤,嘴角溢出动听的吟声,宛若天籁。
她澄澈的眸里盛满了水雾,氤氲朦胧,恍若起雾的江面之上,娇媚却少不了懵懂迷茫。
他炽热的吻落在她的每一处,如待珍宝般,火星燎原。
何姿的体内升起陌生的感觉,气若如兰,瞳孔里是只有他的。
他和她十指相扣,生怕会伤到她,将疼痛的程度减到了最低。
两人都是人生中的第一次,没有任何经验,全凭着本能,却还是让她痛了。
她蹙着眉头,很疼。
这是两人都未涉足过的领域,一连的动作都来自最原始,凭着感觉。
何姿的眸子水光涟漪,深深地凝视着他,紧扣着他的手指,是紧随着他的。
仿佛是在一片蓝得发紫的海水中,她摇摆不定地寻不到方向,唯有眼前这人可以让她寻到安定,她紧紧地拥着他不放开,不肯松手。
过后,她眼前一黑快要昏过去,呼吸不稳。
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数不清的小花。
君喻伸手撩开她脸上的发丝,抱着她去沐浴。
她累得睡了过去,君喻给她洗了洗,少不了心疼怜惜,换上睡衣,又换掉床单,连同地上的衣物一同扔进了放脏衣服的篓子里,盖上被子抱着她,入睡。
对面的公寓里,漆黑的房间里,傅施年坐在落地窗后,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红酒,浓烈的酒精在空气中发酵着,几个红酒瓶在地毯上伶仃丢置着,他醉眼微醺望着对面熄了灯的公寓,喝了很多酒。
他也不知道他灌了多少的酒,只知道为什么他还没醉死过去,他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第一百章 金屋藏娇 并非没有道理
英国的一夜,对于有的人来说是幸福恬静的,两颗互爱的心贴得很近很近,可对于有的人来说分分秒秒都成了煎熬,想要度过一分钟,怎就这么难?
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和理智,撇去所有不愿去想的一切,胆怯地选择逃避,浑浑噩噩地分不清天地。
心烦,心躁,心乱,心慌的人都是喜欢沉溺在酒精中的,那种液体味苦,性寒,简直比中药还要苦涩上许多许多。
要是能醉倒,也是好的,起码也能摆脱上一阵,喝了不醉,才是最痛苦的,事事缠绕在心头,一刻也摆脱不开。
天际破晓,天边浮现出玫瑰色的初阳光晕,就恍若半盛葡萄酒的酒杯翻到在地,透过玻璃匀称摊开来的色彩,明晃晃的,发着紫罗兰的颜色。
葡萄的香气徐徐升腾在空气中,犹如藤架下结出的剔透新鲜的葡萄,但隐隐中,还透着涩。
天终于亮了,不知躲去哪里的太阳升上了天空。
何姿起得较平时晚,身上被换上了新的睡衣,起身时便觉得全身酸痛,很累。
枕头旁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伸手摸了摸,已没有了余温,看来起来的时间很早了,但他的气味还在床被间挥之不去。
洗漱完,穿着拖鞋出去时,看见了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君喻。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徐徐地熬着粥。
何姿缓步走至他身旁,闻到了粥的香气,很香,肚子忽然就觉得饿得很了。
君喻还在打电话,回答的话语很简短,嗓音平淡,丝毫没有波澜。
她就站在他身旁,看着锅里熬着的粥。
粥面上冒着一个又一个的气泡,粘稠软糯,勺子在其中搅拌着,有丝滑的错觉。
她也想要搅拌一下。
伸手便想要接过他手中的勺子,却被他躲了过去。
“很烫,会溅到。”他侧目对她说道,不给她手里的勺子。
何姿无奈,只好在一旁看着他搅拌着。
君喻又说了几句话,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她,“梅婧要和你说话,要接吗?”
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正在通话中,一听到是梅婧,浅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要接。
“喂。”早上起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沙哑倒是避免不了的。
那头的梅婧一听见她的声音,激动起来,就说个没完。
她坐在吧台一边的椅子上,耐心地应着。
“过两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别忘了给我寄礼物回来。”她毫不客气地伸手向她讨要生日礼物。
何姿这才恍然想起,一年一度梅婧的生日又要到了,狂欢是少不了了。
“嗯。”若是不给她寄回去,怕是又要抱怨个没完了。
“一定要用心啊,上次给我寄来的风景照片,后面还写了话,我最喜欢了。”那次给她寄回国的照片,她收到后,嘴一直就没合上,很是高兴。
“嗯。”她点了点头。
这年代送礼物也要花上太多的心思。
说着说着,那头的梅婧可以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又兴奋地问道:“最后一道线破了没?”
这是她每次都很想知道的,八卦的习惯展现地淋漓尽致。
在她眼里,君喻是个清冷寡淡的人,从没想象过他碰到那条线是什么样的。
何姿更不用说,天天捧着书,清悟平淡。
这两人的感情这么深,耳鬓厮磨,都是彼此喜欢的人,天天住在一起,不发生的什么说不过去。
每次打来电话,总少不了会问这个问题,每次通话结束后总会暗暗感叹道,这君喻的定力真强,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他身边,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耐得住。
要是换做韩逸,耐心定力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不吃干抹净才怪。
现在这通电话来得及时,昨晚那条线刚过。
“求知欲强是件好事,常能挖出新事。”她端起面前的开水,喝了一口,嘴角上扬。
那头的梅婧正在啃着零食看电视,听了这话,零食陡然掉在了地上,神情倒是兴奋地很,“恭喜,恭喜。”
何姿只是笑着,但不说话。
粥已经盛好,正放在桌上晾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