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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眼光很好,要么不找,要找就找一个合他心,过一辈子的人。
他觉得儿子这样很好。
“我书房里还有一幅画,和你挺相配的,改日你去添几行诗,那幅画肯定会很好看。”他微笑着提议道。
何姿心中是有惊讶的,听他如此说,“好,还望您多加提点。”也不故作推辞了。
“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吃饭。”车已在酒店外等候多时,他和她们挥了挥手告别。
她们在身后目送他离开。
等君遥走远后,梅婧拉住她的手,“君叔叔肯定是满意你的,他的画何时会让他人来添笔。”
何姿没有说话,手心里全是汗,在无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遇上了君喻的父亲,尽量地把紧张不安压在了心底,唯恐会出了洋相。
晚上,君喻打来了电话,她正在洗澡未能听见。
手机一直在响着,从未停止过,打了第五通电话时,终于被接了起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接通电话,听见了几日来鲜少听见的声音。
她略显慵懒地倚靠在床边,“在洗澡,没听见。”
“你今天碰见我爸了,感觉怎么样?”还能依稀听得见他那边纸张翻动的声音,想必还在翻阅文件,已经九点多了。
她闭上眼睛,慢悠悠说道:“说实话,很紧张。”
确实紧张,害怕自己万一声音打结了怎么办?
君喻呵呵笑了,“不用紧张,我爸态度很亲和的,不会吃了你的。”
何姿是不怕他会吃了她。
“我爸很满意你,你的性格让他喜欢,从言语间我能听得出来。”正了正嗓音,他对她心感骄傲。
他不是没想过她一人面对的紧张无措,但他相信她可以的,因为她是何姿,坚强的女孩,在操场上连跑了六圈都不停歇,一声不吭忍耐下来,就算别人都走光了,她也能坚持到最后一刻,不管再累也会对他说“还好”。
她是动人的,在他眼中是散发着光芒的。
闻言,她也是高兴的,起码得到了他父亲的认可,看得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先不要睡觉,把头发吹干。”他一语提醒道,怕他再不出声,她就能在手机旁睡着了。
何姿很困,差点就要睡过去了,枕着湿漉漉的头发。
“不想吹了。”呢喃吟道,夹杂着一丝丝撒娇的意味,很懒。
知道她很困,但不能不吹干头发,“听话,不吹干头发头会疼。”耐心地哄道,不厌其烦。
拗不过他,她还是起身去吹干头发。
“好了。”她摸了摸头发,已经完全干了,
“快睡觉吧。”时间晚了。
她拉过被子,“你也快睡吧,工作放到明天再做。”
“嗯。”等着她先挂下电话,他再挂。
手边堆放着一摞文件,他怎么能睡觉,若睡了,以后陪她的时间又会少了。
最近,傅施年频频登上杂志报纸头条,曝光率频繁,声势和做出的商业事迹都压过君喻,事业得意,傅氏的发展版图扩大,外界争相报道他。
傅施年很少出现在君喻面前了,也不和其他人多见面,一天到晚都在忙。
如今能见他一面不易,更多的是在电视新闻上见到他,他坐在荧幕里话语鲜少,却能点在关键的骨节上,偶尔露笑。
何姿放学走在路上,在大厦顶上的宽大电视上看见了他,他穿着西装打领带,没有一丝褶皱,意气风发,话语匀速,是众人眼中的完美人物,集团少东,投资黑马,做事决绝,每次都能命中,高瞻远瞩,不出一丝偏离。
这才是真正的傅施年,事事完美无瑕,顶着无数光环,何时都能谈笑自若。
酒店大厅内,助理跟在傅施年身后走出,刚签下的合约被放进纸袋,和身旁的一行人走下台阶。
早已等候在原地的大批记者蜂拥而上,争相抢着采访今日和S·A娱乐集团的合作情况,听说傅氏要进军娱乐产业。
傅施年不说一句话,在助理保镖的簇拥下上了车,关上车门,坐车离开。
助理留在原地,解决着记者的问题,回答地滴水不漏,不让人抓住一点把柄,不留任何炒作的机会。
何姿在路边等待着红绿灯的变换,待到绿灯时,抱着书穿过马路。
“彭,”一台架着摄影机的记者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肩膀,书全散落在马路上。
记者为了赶时间,见撞到了人,不好意思地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既然都是无意的,她还能说什么,摇了摇头。
蹲下身来捡地上的书,揉了揉后脑,有些疼,刚才被摄影机撞到了。
傅施年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通过后视镜看见了她,手动了动又放下了,眼神漠然,“走。”
司机不明,但还是听了他的话,准备离开。
谁知,刚准备开车,后面的车门立刻被打开了,一个人影冲了出去。
绿灯剩余的时间不多了,车流密集,她还在马路中央稀疏的人群中蹲着捡书,如果车开过,她在车流中会很危险。
何姿不知道,捡好书,见一支笔滚到了不远处,伸手要去捡。
猛然,一只手扯着手臂,把自己拉到了路边。
同时,一辆货车呼啸开过,那支笔被碾成了粉碎。
很险,如若不是被人拉开,被撞的人一定就是她了。
她转头看着手臂上的那只手,又看了看那人,是傅施年,许久不见了。
傅施年的手依旧还握着她的手臂,手掌很烫,看了看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心中的怨和怒都生不起来了,视线向下移了移,陡然紧锁,眸子中的戾气很盛。
她脖子上挂的玉露在了衣服外面。
第八十章 惊 以后不办那样的婚礼
马路上,车很多,形形色色的车开过,留不下一点痕迹,一辆紧接着一辆,只是觉得眼前掠过的影子很多。
他紧握着她的手臂站在影子旁,有风。
梦里,他梦见过很多次这样握着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五根手指并拢,就这样一直把她握在手里,她就走不开了。
“别走,陪着我。”
“好。”
他听过很多次的“好”,近在耳畔边,嘴角的弧度就会勾起很深,可是等天一亮从枕边醒来,才发现两手空空,没有她,哪里会来的“好”?
他病了,病得不轻,一睡就会发病,难道不睡就不会了吗?
那唯一能医治的药叫何姿,可是那药离得远,够不到。
衣前那块暴露在空气中盈盈发亮的玉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握着她手臂的温度骤然低了,最后放开垂落下来,骨节苍白,指尖流动着阴暗的孤寂。
指尖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伸手去摸了那块灼眼的玉,质地纹理触摸在指腹上,咯手得很,这块玉他怎么会不认识?
小时候和君喻一起爬山时,他领口的玉掉了出来,他见了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纹理质地看得清楚,看完后又被他塞回了衣领里面,珍贵宝贝得很,走到哪里都贴身戴着。
那块玉是伴着他长大的,一代代传下来的,意义非凡,从不离身。
如今他竟然把那块玉轻易地给了人,真是大方。
他送她项链,被她原封不动地退还回来,君喻送了她玉,她便贴身在脖颈处戴着。
想到这里,他不禁冷笑起来,太可笑,人家的脖子上都已经戴着玉了,怎么还会去戴你的项链?
“这玉,挺好看的,戴得很久了吧。”良久,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话音听似很平缓,但阴沉多太多。
何姿沉了沉声,低头看了看脖颈上的玉,“有月份了。”这玉戴了有月份,有半年了。
马路上车的引擎声,鸣笛声在耳边响起,路人在身边匆匆走过,他们夹杂在路人中间。
“何姿,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没来T市,或者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那该多好。”说这话时,他嗓音夹杂在鸣笛声中显得沙哑,指尖蜷缩放在西装裤线旁。
那样,他还会把爱情看做是一场游戏,无聊时的一种调剂品,女友还会一个又一个地去换,不会有心。
她仰头看着他,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吗?对他有用吗?他该是不屑的。
一个站在顶端俯视别人的人,风光无限的人,比君喻大三岁,正在美国进修经济学博士的人,怎么会需要这些?
他凝视了她许久,转身缓缓离开,地上的身影被拖得很长,黑色西装仿佛与地上的身影融为一体,一步步在她面前走开,那挺拔的背影里,是少不了落寞的。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地上的背影在一点点拉长,什么都没有做。
能做什么?做什么都是在伤害他。
傅施年是个骄傲的人,无需其他人,他自己就可以让伤口悄无声息地愈合,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他希望她没有来到T市,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哪里就是她能决定的了,若是能决定,她会决定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在天明园里看夕阳的位置很好,坐在落地窗前就可以清晰地一览西方的流霞晕满天际,染红了周围的建筑,千万道流光映射在空气中,仿佛伸手可触,美不胜收,再看着它一点点的消失殆尽,黄昏日暮,夜幕降临。
有好多次坐在落地窗外,就好像那西方的天空就在头顶,产生了多次的错觉,伸手便可以浸入那满眼的晚霞,双手染满了金橙色。
偶尔会异想天开地想,那晚霞放在嘴里会是什么味道的。
君喻回来时,看见她正坐在书架下,排排厚实的书籍下坐着一个人,那人很小。
“怎么坐在地上?”好在地上铺了地毯,不会有冷气。
何姿闻声仰头望着他,望得脖子都酸痛了,“你好高,我脖子都酸了。”
君喻身高一米八几,她坐着自然就觉得他很高。
他听了,嘴角勾起,眉间柔和,弯腰陪她坐了下来,“现在脖子还酸吗?”
君喻近在眼前,衬衫袖子处解开了纽扣,挽起至手臂,慵懒地坐在地毯上,随意自然。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他的衬衫,“不酸了。”
见他的手,便不禁起了玩心,放在手里把玩,手掌握住他的左手,打开手掌认真看着,轻轻地勾勒着掌心细长的掌纹。
“你会看掌纹?”见她看得仔细,有模有样。
“略懂一些。”她的嗓音拉长了些,颇有几分卖弄的意味。
君喻笑了,摊开手掌随意让她看,“没想到我的小姿还能看懂掌纹,真是厉害。”
“那是当然。”她也不谦虚,翘起了尾巴。
看了一会儿,“你的事业会很旺,将来的财运很好,生命线很长,将来寿命会很长,爱情线看得不是很清楚。”她说得头头是道。
君喻听她徐徐说着,听得认真。
听着事业很旺,财运好,他习以为常,这不奇怪,他是君喻,寿命会很长吗?
循着她蹙眉的视线看向自己掌纹上的爱情线。“看不清吗?”
何姿点了点头,指尖来回勾勒着那条模糊的掌纹。
“我看得清。”他上扬着唇角,眸子泛着点点的晶光。
她疑惑地抬头望着他,他看得清吗?
“爱情里有你,会很长。”语气笃定,望着手掌上的掌纹,悠悠说道。
何姿这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浅浅笑着。
“我渴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喃语吟道,很软。
“好。”他起身走向厨房,泡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在她的掌心。
“想要看书架上第六层棕色书皮的书籍。”她喝着微甜的蜂蜜水,捧在手心。
君喻伸手抽出了那本书,一本川端康成的《山之音》,这本书他之前看过。
她接过书,他坐在一旁,书在膝盖上翻开,两人一起看着,适时地再翻过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