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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施年执意要帮她擦拭着,不去理她,擦得认真而仔细。
何姿无奈,只好弯腰看着他擦,发丝垂落,和他的距离很近。
他只要稍一抬头,就可碰到她的额头,属于她的气息在鼻间萦绕。
“谢谢。”耳畔边传来她的声音,清晰可闻。
“不谢。”他习惯于他人的道谢及道歉,但不喜她的,泥点被手帕擦拭干净,起身。
何姿觉得已经耽误了他不少时间,有几分歉意,“快回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嗯。”
她离开包厢也有些时间了,再不回去怕母亲生忧,“我先走了,再见。”
傅施年点了点头,看着她转身离开。
待何姿离开,方才躲在角落里的傅念晴跑到他身旁,只看到何姿的侧脸和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这个女孩还不错,“哥,你喜欢她?”很好奇,像抓到他把柄一般。
傅施年神色不变,“你在这干嘛?快回去。”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忽视。
就算他不说,她还是能看得出端倪,哥哥何时会蹲下身帮一个女孩擦衣服?
戏谑地笑了笑,没有顶嘴,听话地转身走开。
傅施年站在墙边,若有所思,一颦一笑皆令人生念,手中的手帕紧攥着,攥得很紧,就好像可以拽住什么东西一样,永远不松开。
这一学期是初三的最后一学期,这一学期的结束意味着初中的结束,青春又即将会迈入新的阶段。中考是必过的门槛,为了迎接中考,初三的楼层中随处可见的紧张拼命,无声息的硝烟战争正式拉开了。
何姿的心态倒也平静,不慌不忙地过着每天紧张的课程生活,无论做多少张卷子题目,也处之泰然,不是她有多喜欢,而是平静总比烦躁来得好。
课程紧密,试题繁多,晚自习忙碌,去图书馆的次数多,一天天都是在这种节奏下走过的,手机上的联系少了很多,几天没见到过君喻了。
她不觉什么,反而觉得正常,君喻一定也很忙,两个都很忙的人哪有时间见面呢?
学校里的流言又起了,只是她不曾加入他们的行列或没有往耳朵里去,所以一无所知。
八卦的新闻是枯燥学习生活的调味剂,尤其是万众瞩目的风云人物的传闻,更惹人注目流传。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体育成绩也会严格记入中考成绩,引得所有人都在拼命练习着,为所剩无几的时间发愁。
何姿的弱项在于篮球投篮,站在指定的点上总也投不中,每次都擦球筐而过再反弹出去,好似跟她作对一般,总也投不进去,练习了好几次,收效甚微,她颇感到气馁沮丧。
走到长椅边拿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喝了几口水,企图冲淡心中的烦恼,看见另一边的女生投篮,百发百中,篮球乖乖地投进篮筐,十分精准,不由心生羡慕之情。
女生的动作果断潇洒,随意地投向篮筐,无一次例外,不像她,每次犹豫地对准再对准,最后还是失败。
蓦然,她透过女孩不经意地看见了那边林荫道上的人,正并排走着,身高匹配。
那男孩是君喻,女孩她不认识,只是觉得青春漂亮,打扮时尚,活力无限。
女孩靠着君喻走得很近,时不时说着话,笑容满面,异常亲昵,君喻也不时应着,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
旁边有几个女生看见了,也习以为常,闲言地聊起天来。
“君喻的女朋友肯定就是她了,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没有女生这么亲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好几次,那个女孩都来学校找他,关系肯定不一般了。”这样的举动,明眼人都会往那个方向想。
“没想到君喻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她肯定也是千金小姐,从衣着就看得出。”对于这个突然冒出的女孩,她们已经打量观察了好些时候,
“不过,还挺配的。”
君喻有主了,这个认知还真叫人难以接受,心目中的男神被人夺走。
何姿看着小路上走动的二人,众人觉得相配的二人,耳边传来她们议论的话语,连续不断。
她不喜欢,觉得二人一点也不相配。
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君喻打来了一通电话,铃声响了好久,何姿在卫生间里待了好久,捂着下腹,皱着眉头。
“喂。”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有些隐忍呻吟。
君喻一听便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何姿的手紧紧地捂着下腹,很痛,“肚子很痛。”
“你自己能请假出来吗?还是我直接进去?”他问道。
她咬了咬牙,还是坚持说道:“我自己可以出去。”
“我把车停在学校东门,马上出来。”君喻果断地说道。
何姿挂了电话,脸色苍白,强忍着疼痛捂着下腹朝东门走去,手心里满是冷汗。
君喻把车最快地开到东门,下车等候,见到她的身影,大步向前走去,扶住了她的身子,一把抱上了车,“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她蜷缩成一团,痛得厉害,额头渗出了冷汗。
君喻的车开得很快,超过了一旁的车,车速比平时快了很多,连闯红灯。
他抱她下车,在裤子上看见了渗出的血迹,小跑着走进医院,赶忙让医生护士过来急诊。
君喻跟在其后,不舍离开,等候在一旁。
检查了一番,又打了点滴,何姿的疼痛得到了控制。
“没事,是月经初潮,由于之前吃生冷的食物引起的疼痛,这几天要好好修养,喝点红糖水,避免辛辣刺激的食物,注意保暖就没事了。”医生细细地嘱咐道。
君喻了然,方知,这才放下了心,“谢谢。”
医生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何姿疼得迷迷糊糊,眼前看不分明,只觉得都是带着蒙蒙水雾的,君喻的嗓音倒是格外清晰,一闻便能听得出。
小腹上很暖,渐渐驱散寒意的疼痛,昏昏沉沉中,她睡着了。
君喻就坐在床边,寸步未离,镀上了一身碎金流光,光彩照人,傍晚的流霞晕染开在天际,病房内熏开一片金橙色。
床上的人有苏醒的迹象,果不其然,他的眸子对上了她刚睁开的眼眸,略带茫然。
小腹上暖意依存,当察觉到他的手在为她暖着时,脸上染上了红晕。
“我怎么了?”尽管意识到了一点,但也不确定。
“月经初潮。”君喻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坦然得很。
何姿没想到,会让他撞上她的这种事,怎么说,都有点难为情。
“还疼吗?”他轻声问道。她摇了摇头。
君喻淡然自若并不觉有何不妥,伸出了手,“饿了吗?”
她摇了摇头,“不饿。”撇开了她的视线。
当旁边再无动静时,她疑惑地转头望去,发现已没有君喻的影子,不是何时已离开。
脑海中又不禁想起下午他和那个女生一起漫步的情景,心中泛堵,很不舒服。
第五十九章 是我的命好 遇上了她
何姿赌气地侧过身,再也不去看门口,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君喻亲自前去盛晚餐,细心地看过每一种营养餐点,点了几份适合她身体吃的,大多是清淡补血的。
经过他身旁的护士无不侧目望着他,见他如此认真地挑选着晚餐,羡慕起被他照顾的那个女孩,男友细心至此,不多。
“他是哪家的少爷啊?当他女友可真幸福,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少年气质出众,容貌出色,光从手上的那块表就足以看出家世不凡,国外古老的经典款式,价格极高。
旁边的护士总觉得他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但又想不起来。
“我看杂志上的男明星模特也远远及不上他。”
说起杂志让她猛然想起前几天看过的财经杂志,那个少年的脸变得无比清晰,“我想起来了,我在杂志上看见过他,他是君家的二少爷,君氏总裁君遥的儿子,君喻。”
听见这个消息,让人乍然,可再一想也是理所当然的,除了名门君家,谁能出这样的人?
当君喻走进病房时,床上的人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睡了吗?”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试了试她的体温,正常。
何姿想要躲开他的手,无奈告终,情绪低沉,“你不是走了吗?”
“我何时说要走了?”君喻看着她这番小动作,任由着她。
“来,喝一点粥。”君喻搅拌着粥,温度正好。
她还是不肯把头转过来,把被子拉得很高。
君喻走向她转头的那一侧,耐心地对她说着,“吃一点。”
“不饿。”她还是不肯吃。
“听话,吃一点。”君喻耐心十足,哄着她吃。
何姿就是不肯吃,把头埋在被子里,生着闷气。
君喻也不勉强,把粥放在一边,“那就饿的时候再吃。”再如何他也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异样,不高兴了,但此时去问她不见得会说。
起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看着文件资料,纸页翻动的声音很轻,笔尖不时在纸上写下什么作备注。
病房里很静,她埋在被子里,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互不言语,天渐渐变黑。
终于,何姿从被子里钻出了脑袋,脸闷得很红。
“终于舍得出来了。”凉凉的嗓音从一旁传来,不紧不慢。
“你怎么还不走?”她转头,见他还坐在沙发上,声音中带着些怨意,近乎呢喃。
君喻微微笑了,抬头望去,女孩的脸绯红,郁气难舒。
“你希望我走?”静默片刻,淡淡开口问道。
她希不希望有什么用?“让某人误会了可不好,人家还等着你呢?”嘴硬,说着风凉话,事不关己的样子,不以为然。
君喻想一想顿时了然,嘴角噙着笑,觉得有趣好像,平日里清悟待人待事的她,此时也会使小性子生闷气。
“你都看见了?”他反问。
她怎么可能看不到,看不到也听到了。
“所以生闷气一直到现在?”她不说话,君喻接着问道。
何姿还是不吭声,缄默不语。
君喻扳过她的头,对视着她,“好了,别生闷气了,没有的事,她是傅施年的妹妹。”
听见他的话,何姿堵在心里的闷气瞬间消了一大半,“我才没有生闷气。”嘴硬,还是不肯承认。
“好,没有,乖乖把粥喝了,快凉了。”君喻由着她,把粥端到她面前,一勺勺喂她喝下。
“要吃一点枣泥山药糕吗?”语气温和。
何姿吃得很饱了,吃不下了,摇了摇头。
“那好,心憋闷得久了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他眼眸半敛,看不清里面的光芒。
何姿说不出话来,听得出他在打趣她,“人家说,眼见为实。”
“人家也说,耳听为虚,我能认为你刚才的否认都是虚的吗?”他戏谑地看着她,玩起了幽默。
“我能认为你在吃醋?”他笑了,笑意粲然。
何姿的头低得很低,不说话,尴尬得很。
适时,他的手机响起,他走出病房接听电话,让她有了解放的一瞬间,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
护士走进房间检查点滴的剩余,看着她,脸上不乏羡慕之意,微笑着。
何姿不明,她并不认识这个护士。
“你命可真好,居然有君喻这么出色的男友,真让人羡慕。”
男朋友三个字让她有了几分羞涩,原来他们都是这么以为的,觉得自己的命很好。
她只是笑着。
“是我的命好,遇上了她。”出乎意料的,门口响起了他的声音,他倚靠在门边,远远望着她,嘴角泛着笑,不知何时已经挂下了电话。
护士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太颠覆她的认知,匆匆忙拿下药水瓶,退出了病房。
何姿靠在床头,就那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