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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晚宴持续了好久,梅婧精力旺盛,闹个不停,何姿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们闹,恋人间的打情骂俏分外生趣,一举一动间不难看出韩逸对梅婧的关心爱护。
傅施年坐在不远处的一旁,侧目可见,她的注意力全在前方,不曾注意到眼角投来的目光。
时间很晚了,她原本想要找一个机会离开的念头被她忘记在了脑后,困意袭来,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安静祥和。
傅施年走上前去,将外套覆上她身上,将包厢内的温度调高了些,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触目便是她的睡颜。
无人顾及此处,在整个包厢内的角落里,将外界隔绝开来,他的目光少了些许棱角。
傅施年没有给人盖过衣服,也不会细心想到将温度调高,包括他之前的女友,他是不屑于做这些事的,没必要。
晚宴深处,君喻姗姗来迟,让人意想不到,惊了人的心。
他的领带松开,西装外套放在手臂上,眉间不难看出疲倦,匆匆赶来的样子。
众人为了惩罚他的迟到,起哄罚了三杯酒,他也无怨,应声喝下,拿出一份礼物送给她。
傅施年中途有一个重要的电话,不得不出门接起。
君喻一撇,立刻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何姿,大步走向她,拿开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覆上自己的西装外套。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不做停留,抱着她转身离开。
前后停留的时间,不超五分钟。
待到傅施年挂下电话走回包厢时,再看沙发上,只剩下他的一件外套与渐凉的体温。
第三十八章 动心 想住进她心里
怀里的人睡得很熟,君喻的步子很轻很慢,抱她上了车,停车位上的莱斯劳斯稍偏离了那道白色的线。
从早上一直到现在,君喻都在镁光灯聚集的经济学术研讨会上,游刃有余地回答走在国外大师间,在镁光灯以及学术大师眼中,这个东方的少年是出色的焦点,内涵深厚,优雅高贵,稳定淡漠,让人无法再忘。
晚宴上,他交流着自己的想法意见,言语犀利,想法独特,令人眼前一亮。
私底下,表上的时间他看过好几次,借故中途离开,赶来这场生日宴会。
韩逸几日前邀请他参加,无意间说出梅婧会请何姿前来参加,他记住了,今晚得知她还没回老宅,晚宴上喝醉是常有的事。
他的车开得很慢,在五彩斑斓的夜色下徐徐开着,不时瞟了她一眼,她似乎很累,睡得很熟,没有苏醒的迹象。
今晚,君父出差还未回来,古淑敏前去参加了一个酒会,估计会很晚回来。
他抱她下车,回到老宅,刘嫂见此急忙迎上前去。
径自一路抱她走回房间,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刘嫂,你帮她梳洗一下,不要弄醒她。”转身轻声对刘嫂嘱咐道。
刘嫂顺从地点了点头。
他望了躺在床上熟睡的她一眼,拿着车钥匙转身离开。
有很多人议论过他,用韩逸的话来评价君喻就是,他像个机器一般,点滴控制得分秒不差,更不会做出任何荒唐之事,不存在任何喜怒哀乐。
荒唐,担忧,急切······此类词语在君喻身上是天方夜谭,他的表情永远都是淡淡的,云淡风轻。
也许他只是比别人更加擅长将事埋在心底罢了,控制能力很好。
但今晚的事,是他担忧,冲动了,从他将盖在她身上的那件陌生外套甩开的时候,那明显是一件男生的外套。
有几天他都在反复想着一件事,思虑着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是一时的错觉还是真实的动心,他想到了很多,方方面面,最后发现那并非错觉,若错过了这次他自己会后悔的,恐怕今生都不可能再遇见第二个何姿了。
几月里,对她有欣赏,有惊艳,有赞许,更多的是和她共处的安心平静,可以携手白头到老的安然,白发苍苍,相偎同看夕阳西下,相互搀扶走过每一条路,这很难得,对他的心。
她只有十四岁,在如此豆蔻的年华里,太过年轻,却比同龄人走了太长的路,未经风雨,却比经历风雨之人更加透彻,少女的光芒难掩,所以他相信她可以和他一起走下去。
他是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她的。
可是她在时刻疏离着自己,远离着自己,和自己保持距离,喊了自己一声叔叔,嘴角笑得淡然。
第一次,他如此明显地动怒了,直到现在,都未消散,故意漠视她。
人人都说,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君喻,任何事在他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但他觉得,何姿是他从小到大碰到的最难解的一道题,不好解。
少女的笑颜明媚,心坚固倔强,不轻易让人踏进一步,能踏进之人,是她最亲之人,这辈子再难被忘记。
那个最亲之人,除了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剩下的那个人,她是充满防备的,太过清醒。
前段时间,韩逸曾试问过他,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
他不言,嘴角有丝丝浅笑。
那人如何?家庭背景呢?
他还是不语,从始至终,韩逸都没有问过,那人也喜欢你吗?
他若是问了,君喻是不确定的,只要是个女子遇上他很少会不喜欢的,但她不能被算进那些女子中。
在别人的心里,君喻自是好的,隽秀,优雅,有修养,但他想知道,在何姿的心里,他是如何。
发怒的一晚,他失眠了,在落地窗前整整站了一夜,想了许多,都是关于她的,直到东方破晓。
从宴会回来的这一晚,何姿睡得很好,也许是之前的几晚熬夜的缘故,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老宅,不知是谁送她回来的。
起身洗漱完毕走出卧室,刘嫂的早餐已经做好,餐桌上君喻位置上的早餐是空的,不知他昨晚是没有回来还是早早出去了。
“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刘嫂正想开口说话,就被客厅里的电话铃声打断,只好擦了擦手向客厅走去。
何姿看着她去接电话,见钟表上的时间不早了,不再耽误时间,准备回来再问。
冬季的冷意已经乍现,连着几日都是阴沉沉的,后天,就是第二次月考的日子。
理科老师在台上讲得口沫横飞,台下的学生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为考试做着最后的准备。
当做到画图题时,何姿转身在书包里摸索着尺子,不经意间摸到一个纸团,觉得疑惑,拿出打开,当看见那纸上画着的内容时,她心底勾起了一些感触震动。
那张纸团就是她上次在心理科上胡乱写着君喻名字的那张纸,当时只是匆忙塞进书包,后来便忘了,原来一直被压在书底。
褶皱的纸上面用铅笔写出的君喻显得很醒目,映入眼底,一笔一划,尤为明显,明明是很淡的笔迹。
昨天早上的斥责,她挥之不去,记忆尤深,她和他没有再见过面。
这几天的晚自习,从不留下的何姿破天荒地留下了,一直在学校待到很晚,她给刘嫂打了电话,告诉她晚上不回来吃饭。
班里的人以为是她临时抱佛脚,临近考试,没有底子应对,所以留下补习。
刘嫂心疼她,很晚的时候会端去一碗夜宵,让她不要太劳累,每晚换着花样做,都是南方的家常点心,清淡为主。
后天很快就到了,第二次月考在紧张与不安中到来,意味着排名成绩地再一次调动。
她等了好久都不见公车驶来,一辆出租车都拦不到,时间一点点逼近,她着急不已,一辆黑色汽车在她面前停下,车上坐着傅施年。
见到他,何姿有些出乎意料,和他许久不曾见面了。
“上车,我送你去。”他看着她,语气清幽。
何姿没有拒绝的余地,瞄了几眼时间,坐上了他的车。
“去学校吗?”他的车开得很快,穿梭在拥挤的车流中。
“嗯。”
傅施年的开车技术极好,游刃有余。
“用早餐了吗?”他不经意问道。
何姿点了点头,“用过了。”
傅施年不再说话,目视前方,神色平静。
车很快驶到了学校,赶上了时间,门外陆续有学生进入。
何姿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打开车门下车。
“祝你考试取得好成绩。”傅施年发自内心真诚地说道。
她笑着点了点头,走进学校。
他坐在车内,看着她夹杂在不同形色的人中间,但还是能一眼找到她,背影高挑。
车内的后座上放着残留余温的早点,他是从不吃早点的,在接她之前下车买的,不知道为什么。
第三十九章 简单 宜室宜家
对于考试,何姿的心从来放得就很宽,任由发挥,尽自己的能力。
考场内坐满了学生,紧张不安的气氛蔓延在每个角落,铃声响起,老师夹着一摞试卷踩着高跟鞋走进,一张张往后递传着试卷,题目有简单的也有难的,分值高。
何姿写得得心应手,大致估出分数,空了题,第一个写好交上去云淡风轻地离开教室,接下来的几场考试亦是如此,周身的同学认为她这次的成绩一定会大跌,不经检查就将试卷交上去,还是最早离开,能好到哪去。
周四周五考完试,下周一出考试成绩排名。
梅婧闲来无事,便约她出来打发时间。
两人没有选择去商场,而是在街边悠闲漫步,难得阴沉几日的天气开始出现阳光,觉得久违美好,温暖人心。
漫步也是一种美妙的事,可以任由时间缓缓流淌,沉浸其中,不觉时光伤人飞逝,有时候真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没有纷争吵闹,一直走到老。
梅婧喜说话,只有闲下来无事的时候才会静,偶尔也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小姿,你长大以后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何姿很小就想过,但也变过,不久前她想长大后当一名翻译家,为杂志书籍翻译,也为国外人翻译,“翻译家。”
梅婧觉得这个梦想太大了,她对那些外语知识完全没有兴趣,差得一塌糊涂,她居然长大还要当翻译家。
“我长大想嫁给韩逸,简单地当他的妻子就好。”她笑得很甜,显然已经陷入了一种美好的未来幻想中。
没想到平日里好动活泼的她梦想如此简单,只是想当一个居家的妻子,做韩逸背后的女子,这又何尝不好?在家等着丈夫回来,做热汤热菜给他,为他生儿育女,恬淡宁静。
希望韩逸会一直爱她,一直到老,万万不可负了她。
“小姿,前几日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一个八十老人为了等她的初恋整整等了六十年,一直未嫁,膝下无儿无女,只因那个初恋在去上海的火车时,对她说,不要嫁给别人,等我两年,就是一句简单的承诺,让她无怨无悔地付出了六十年的光阴,你说值吗?”她看到这则报道后,心有感概,不知道爱情的魅力如此之大,女子的情是这样的痴,这样的执着,执着得足以让山河变了色。
听到她说的这则新闻,她忽然觉得外婆是无比幸运的,因为当初外公也是这样同她说的,回到了城里,在两年多后,回来了,放弃了城里的优渥条件,更好的光明前途,为了外婆这样一个乡间女子,顶着父母巨大的压力,坚定不移,外婆是感动幸福的,他们一直深爱彼此到现在。
承诺容易许下,却很难成真,因为成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能付出这代价的人很少,外公做到了,一个男人许下的承诺,这是其他男人难以做到的,比如刚才新闻里的那个初恋。
“值不值得只有那个老人知道,她抱着往昔的回忆和对他的爱度过了六十年的漫长光阴,日日等待着,也许她的心里是觉得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