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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低声哭泣着安慰道:“小姐,这王府的大门口哪里会有马车,你先别急奴婢马上就去。”
闹了闹了,哭了哭了,左思容已经没有了力气。
她想若是回了相府,一定要与她的母亲好好说上几句,她一定不能放过白岸汀。
可是,距离相府还有很远……
第一百三十三章 :左思容离开王府
左思容凝望着三王府的大门,望着白岸汀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闹腾了这么久,她怎么骂怎么说,白岸汀似乎都不怎么在意。都是那么一副淡然的样子,就连祁景书那么护着她,白岸汀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左思容咬着下唇,再也没有力气说话。
祁景书目送着白岸汀离去,知晓她定是累了。又冷冷的看着左思容,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不可理喻,狼狈不堪。
这时,左思容狠狠地看了祁景书一眼,眼里全是愤怒。
这时候祁景书再次开口,声音冷的像冰渣碎了一地,融于这漫天的大雨中,不带有一起温度,说道:“关门!”
再没有其他。
如此,三王府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合上。这扇门与她左思容再无半点关系。
漠然地站在门外,左思容深知那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已离她越来越远,不见来路,不知归处。
守门的侍从们看着眼前这个像是疯子一样的女人,都不敢去想这就是从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左侧妃。
左思容立于雨中,独自撑着一把伞,手腕上的缠丝玛瑙玉镯被雨水洗过更加冰凉刺骨。
这时候前去找马车的丫头也回来了,那车夫看了左思容一眼,嫌弃的冷哼了一声,“你们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坐什么马车,你这个死丫头,害我白来了一趟,这大雨天的,我容易么我……”
说完,那车夫就想着驾车回去。
左思容忙冲到他的面前,厉声道:“慢着!驾车去左相府!”
说着,左思容取下手腕上的那个缠丝玛瑙手镯放到了车夫的面前。
“这个,够了么?”
那车夫一听到左相府三个字,就出了一身冷汗,谁能想到这两个落魄至此的女子,竟与相府有什么牵连,又看了看这里距离三王爷府很近,就明白了几分。只是他如何也想不通,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因此,在左思容将那缠丝玛瑙玉镯放到他的眼前时,他的眼睛都放出了光,连声应好,也顾不得眼前这两个人一身的泥水,将她们迎到了马车上。脸上也堆满了笑容,点头哈腰的说道:“姑娘哪里的话,够了够了!”
左思容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又命那丫头扶她上了马车。
“你哪里找来的这破车,这垫子都硬死了,是给人做的吗?”刚一上车,左思容就坐了下去,也顾不得自己一身湿漉漉的衣裳。
那婢女支支吾吾了片刻,这才说道:“这大雨天的,那些车夫都不愿意出去……”
车夫听她这么说,大声说了句,“这位小姐您就多担待点吧!”
左思容一脸不情愿的坐着,她此时是那么的想回到相府。
三王府里,在经过了这场闹剧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祁景书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衣裳就去了白净阁,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白岸汀的影子。便问了婢女,这才知道白岸汀是去了翠儿那里。
“奴婢马上去请侧妃娘娘回来!”
祁景书环顾了四周,怎么都觉得这白净阁让他无比舒心。便想着将那思苑给重新修建一番,免得日后见了心烦。
这才听到那婢女的话,便朝那婢女一笑,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本王去找她便是。”
此时的祁景书与面对左思容时全然似是不同的两个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一提起白岸汀他便是一副满面欣喜的样子。
一旁的婢女自顾自的看着自家王爷变换的如此之快的表情,不禁愕然。
自打左思容走了以后,这雨依旧是下个不停。
空气也变得让人格外舒心,祁景书眼神温和的看着这一切。
放轻了脚步去了翠儿的房间,一到房门前就有婢女慌忙前来行礼。祁景书示意她噤声,自己则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白岸汀的身后。只见白岸汀正一脸焦急的望着翠儿,眼里的焦色丝毫未减。
祁景书从后面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想要给她一些温暖,或者是传递一些力量给她。刚一触到白岸汀的手,祁景书便吃了一惊,那只手冰的吓人。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白岸汀身上穿的还是刚才那一件,可是雨下的那么大,纵然是带了雨伞,还是不免沾上了雨水。伸手一模,这才发现白岸汀的整个袖子都是湿的。
“你们几个没看到侧妃的衣服都是湿的吗?看看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祁景书冷着一张脸对在场的几个婢女说道。
白岸汀这才意识到是祁景书来了,忙起身向他行礼,道:“拜见王爷,妾身一时心急就把这事给忘了,怪不得她们。”
白岸汀是在离开闹场的时候就去了翠儿那里,那里顾得上去换洗衣裳。
那几个婢女忙向白岸汀谢恩,却也只得她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祁景书见她还是不开心,知晓她定是担心翠儿,就命长风再次去请了太医。
“长风,快去请林太医过来!”
长风领了命,一路疾走,请来了林太医。
如何,白岸汀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即便是笑,也是强颜欢笑。
却是在看到林太医的那一刻才有了精神,忙开口道:“林太医,快来再给翠儿诊治一下,她怎么到这个时候了都没有醒来?你快来想想办法。”
林太医见她如此紧张,更是不敢怠慢,忙走到了翠儿的床边。
一番诊治下来,翠儿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加上前些时日受的伤,翠儿一时受惊过度,才一时没有转醒。尽管如此,还是不住的感叹这个丫头命大,却也遭罪。
“侧王妃不必太过担心,老臣给开上几副药,安心喝下去就会好了。只是这丫头受了这么多的伤,身子骨太弱了,这才一时没有醒来。”
听完林太医的话,白岸汀稍微安了心,却也是郁结于心。
对林太医报以感激的微笑,说道:“有劳林太医了。”
祁景书见状,也知晓白岸汀心中压抑难忍,便安排了翠儿身旁随侍的婢女,便带白岸汀回了白净阁。
白岸汀不好弗了他的好意,就朝他点了点头。
在回卧房的这一路上,白岸汀一言不发,她是在等,等祁景书给她一个交待。
一回到房间,祁景书就命人给白岸汀找来了干净的衣裳。待她换好衣服出来时,祁景书已喝下了一盏茶。
“还是岸汀你这边的茶水合我心意,再给我续上一杯。”
祁景书率先打破了沉默,却不想这一句话又惹得白岸汀不高兴。
白岸汀拿过瓷白的玉壶,给他续上了一杯茶,道:“听闻相国大人喜欢饮茶,府上更是藏有珍品,王爷可是去了前左侧妃那里品了茶,只是可惜了,她并不知晓殿下的口味。并不是名贵的,就一定是好的。”
听她此言,祁景书不住的感慨,“还是岸汀你懂我。”在听到那句“前左侧妃”他还是忍不住笑了笑,感情白岸汀连这个也是介意的,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窃喜。
“臣妾说不上是懂王爷,只是看谁用心罢了!”
换了一身浅黄色衣衫的白岸汀看起来清新脱俗,便是不笑,还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祁景书知她心中不悦,可是终究他只是做了那么多,一条轻轻松松的罪责,别无其他。但是,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他左右不了左思容的身份。
一把将白岸汀搂进了怀中,祁景书安慰她道:“岸汀,你且放心。我定不会让翠儿白白遭了这些罪。不管怎么说,终是便宜了她左思容,可是当前这个局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是今日还是明日,我祁景书有你便够了。奈何她是左相的女儿,并不是我有意为之。莫说是你,便是我,也不想放过她啊!”
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白岸汀眼里的失落渐渐消散,她又哪里会不明白这些事,只不过是一时气急罢了!尤其是想到翠儿当前的处境,一想起这些,她就一阵痛心。
轻轻环上祁景书的脖颈,白岸汀柔声说道:“王爷,言重了,这些妾身都明白。只不过是这一口气一直压在心里面罢了!可怜了翠儿多次代我受过。”
“翠儿那里,你且放心好了,我定不会亏待于她,日后定会为她则一户好人家。”轻轻拍着白岸汀的后背,祁景书柔声劝慰她。
白岸汀听他此言,连忙应道:“那妾身,便替翠儿谢过殿下了。”
祁景书见她高兴,又道:“我下个月将要去出巡,等翠儿身子好了,便让她和你同去。我也好和你共赏这尘世三千繁华,赏遍美景,吃尽美食。岸汀,你说可好?”
原本白岸汀就想着此事了解了,就出去散散心。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也想放松一下,让这些事皆化作尘埃。却没想到祁景书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当下也就开心了许多。
这下,白岸汀将祁景书搂的更紧了,柔声说道:“臣妾谢过殿下!也代翠儿再次谢过殿下!”
一对璧人,一处相思地。
第一百三十四章 :誓死都不会放过她
这一场雨下起来竟是没完没了,整条街都被雨水重刷的干净清透,青石板路,看起来干净的很。
左思容一身湿衣坐在马车上,思绪良多。马车一直在行驶,离三王府也是越来越远。左思容的心慢慢的就平静下来了,气也短了,原本想了那么多,都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重要。一个人的心境变化,竟能这样快,竟能这样的只在一瞬间就可以放下。
然而,这从来都只是一时的想法而已,即便左思容这样的人也会有心累的时候。她理了理思绪,想着如何回去面见她的父母,她的父亲是当朝的丞相大人,她的母亲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
在这一刻,她只是想马上见到她的父母,因为她才是真正孤独的那个人。见了她的母亲,即便是什么话都不说,可是心里终归是好受的,因为相府才是她真正的依靠,才是她真正的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她只有她的父母了。
想到这里,左思容的心情好了许多,因为她就要到家了。马上她就可以见到她的家人,她的父亲,她的母亲,顷刻之间,左思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哭了,这马上都要到相府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那婢女见左思容的眼泪流个不停,一时间手足无措。
左思容的思绪突然被拉了回来,这一会儿也没有在王府的气势了,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听那车夫喊了一句话,“相府到了。”
左思容愣了一会儿,突然间有些无所适从,她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她该如何说明这件事,但她知道,她的父母那么疼爱她,就一定会好好的安慰她。
迟疑了一小会儿,左思容定了定神色,脸上看起来很是神态自若。却在下一刻,左思容一起身就觉得浑身冰凉的下人,尤其是身子一动,那原本就已经潮湿的衣服贴到了她的身上,这一下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也一下子凉了半截。
想她这一身狼狈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