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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岸芷和翠儿各买了根糖葫芦,三人牵着手在街上看着各路艺人施展神通。突然前方传来喝道声,白岸汀忙领着二人避开。
耳边是路人的对话:
“嗨,这来的是谁呀?这么大阵仗。”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当朝三王爷祁景书,几月前带兵平叛乌孙,现大胜而归,圣上肯定又要嘉奖了。”
“说起这位爷,那真是天人之姿,玉树临风不说,文韬武略,无一不通,现是三珠亲王,这次大胜归来,怎么也要封五珠了吧。”
白岸汀皱了皱眉,不想听这些人妄议朝政,领着岸芷和翠儿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祁景书骑着马从街上走过,神情淡漠,细长的眉毛微拢。
白岸汀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人骑在马上渐渐走远,玄衣乌发,好像在哪里见过。然后,像是为自己的幼稚不好意思,自嘲一笑,回家不提。
王府。祁景书脱下披风,对身边的黑衣男子道:“长风,你说这次父皇让我提前回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长风笑道:“想是年关将至,皇上要与王爷共享天伦之乐吧。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王爷该封五珠了吧?”
祁景书淡淡扫他一眼:“注意谨言慎行!”
半晌,祁景书看似随意地问道:“影二和影四那里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事?”
长风闻言闷笑,故弄玄虚道:“唉,不好!”
祁景书翻书的手顿了顿,“怎么了?是不是她出事了?”
长风见祁景书这么容易上当,不禁笑出了声,大声道:“请王爷放心,准王妃一切都好,王爷不必日思夜想……”
话未说完,被祁景书的一记眼刀吓住,心里暗暗鄙视自家主子。
祁景书听到她的消息,心里好像有什么释然了。摇头浅笑,他这是怎么了,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时光穿梭,眨眼间已是新年。白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说起来,这是白岸汀重生后过的第一个新年。
晨起,先是白岸汀领着妹妹给白敬业与江氏请安,白敬业给了二人各一份厚厚的红包。然后是柳氏领着众姬妾给江氏请安,江氏也给了她们每人一份红包。随后众人在大餐房用朝食。
饭桌上,白敬业罕见的与众人聊起了朝事。
“三王爷这次回来,皇上龙心大悦,加封为五珠亲王,这可是年轻一辈的王爷里头一份殊荣啊!当真是年轻有为。”
江氏笑道:“可我听闻这位王爷还未娶亲?”
白敬业捻了捻胡须,满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男儿应以大业为重,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江氏淡淡一笑,不再插话。
白敬业却看了看白岸汀,又笑道:“不过说起亲事,我们元娘倒是要开始准备着了,虽说现在才十四,但过了生日就是十五了,该及笄了。”
白岸汀见白敬业说得如此直白,一贯淡然的脸上悄悄染上一抹红。
众人又说说笑笑,许久方散。
白岸汀方才喝了些屠苏酒,这会儿被冷风一吹,不觉有些头晕,忙让翠儿扶着回房去休息。谁知这一睡竟是睡出了病。发起了高烧,人也昏迷着,颧骨烧得通红。但白府上下忙成一片,竟无人知晓。躲在暗处的影卫见情况有些不对劲,忙去通知祁景书。
祁景书正在参加宫宴,听闻此消息,竟是连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让影卫迷晕了侍女,偷偷将白岸汀运出白府,送到马车上医治。吴太医早已候在车上。
吴太医把了脉,告知并无大碍,不过是受了风有些发热,扎两针就好了,祁景书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吴太医替白岸汀扎了针后,便自觉地离开了马车,将空间留给白岸汀和祁景书。祁景书把白岸汀圈在怀中,盯着她白皙姣好的面容看了许久,心里叹了口气:怎么办,好像真的放不开了。
手上越发收紧了些,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低低的笑出了声:“既是是你救了我,那就别怪我不放开你。”
温存了一会儿,祁景书抱着白岸汀走出马车,对着长风淡淡道:“走吧,送她回去。”
二人都是高手,所以并未惊动府中任何人。放下白岸汀,又细心地给她掖好了被子,祁景书方离开。
白岸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空气中好像还留有淡淡的香味。摸了摸额头,竟然一点也不烫了,笑笑,看来自己重生后体质倒是好了不少。不过,穿衣时她发现自己衣服上的玉佩穗子不见了。难道是掉了?问过翠儿,翠儿却说未曾见过,白岸汀只好就此作罢。
王府,长风有些鄙视地看着自家王爷拿着白大小姐的穗子傻笑。祁景书却一脸坦然,就这么把她的东西留在身边,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反正连她的人迟早都是他的。
第十三章 白扶雨
新的一年确实给白府带来了新气象,有了莫氏做榜样,府中妻妾和睦,一派祥和。江氏也得以顺利待产。这年七月,江氏顺利产下嫡子,白敬业喜不自禁。老来得子使得他对这个小四珍爱非常,况且还是嫡子,自己一直忧心的继承大事,这下有着落了,不用扶持庶子,也不用给大女儿招婿,现在有名正言顺的嫡子,内宅的争斗也会稍微少一些。
未满三朝便替他取名,换作白扶雨,意为襄扶王室、永沐恩泽。白岸汀亦对这个小弟的到来欣喜不已,亲自替他做了好些衣帽。当然,这一切看在有些人眼里,自然是气得跳脚。不过,有白岸汀护着,这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使坏,只是暗地里咒骂几句。
白扶雨满月那天,白府大宴宾客。那些有求于白敬业的、在白敬业手下当差的,皆是派自家夫人出席。账房先生唱礼单时,念到三王爷祁景书的名字,送的是一株半人高的血珊瑚并两匣子鸽子蛋大小的东珠。白敬业听了,眉头微皱,他素来与三王没有私交,甚至还有些小过节,为何这次小四满月,三王会送上如此厚重的礼?这实在让他想不通。但是上官关注自己终归是好的,何况还是个王爷,只要不卷进争位事件上,怎么看和一个王爷亲近对于自己前途都是大有帮助的。
随着宾客陆续入席,傧相宣布开席。白岸汀姊妹与江氏、柳氏并一众姬妾和外来女眷坐在屏风后的一桌。屏风前是白家亲眷中的一些男客。酒过三巡,听着耳边恭维的话,白岸汀忽然觉得有些闷,遂对江氏耳语道:“我有些不胜酒力,想出去吹吹风,透下气。”江氏仔细嘱咐一番,点头同意了。
栏杆边,微风拂来,酒劲渐渐消退,白岸汀静静站着,衣袂翩跹,仿佛要乘风归去。突然,沉重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白岸汀警觉地回头,厉声道:“是谁在那里?”
垂柳后转出一个蓝衣男子,身材修长,面如冠玉,对着岸汀长揖道:“表妹,柳毅这厢有礼了。”
看着眼前彬彬有礼的男子,白岸汀眸中莲花紧缩,冷冷道:“柳公子怕是记错了,妾可没有姓柳的表兄。”
柳毅哑然失笑,几年不见,这个白元娘倒是变了不少,更加伶牙俐齿了,不过,自己却不讨厌。
柳毅温顺的笑道:“是,是柳毅唐突了。不过,夜里风凉,元娘这么晚还站在这里,小心受寒。”
白岸汀淡淡道:“多谢柳公子关心,妾这便回去了。”
见白岸汀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柳毅急忙道:“元娘何必如此见外,旧日元娘都是唤毅作哥哥的,如今一口一个柳公子,没的叫人伤心。”
白岸汀脚步顿了顿,却没说一句话,快步离开了。
转进屏风后,宴席上仍是觥筹交错、其乐融融。江氏看了白岸汀一眼,耳语道:“可好些了?”白岸汀点点头。
正当母女交谈时,一阵尖锐的叫声响起。只见樊侍郎的妻子昏倒在地,脸上起了一片片的红疹。诸位夫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乍一见此情景,都大惊失色,引起一阵骚动。白岸汀眉头微皱,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发现不过是普通红疹。目光停留在樊夫人桌上动了一半的什味扇贝胗,似乎知道了什么。回头对着站在一旁的樊家丫鬟问道:“你家夫人可是对海鲜类过敏?”丫鬟回忆道:“这个倒不知道,不过我家姑娘却是不能食用扇贝一类的,否则便会浑身瘙痒。”
白岸汀点点头,对众人道:“各位夫人不必担心,樊夫人不过是海鲜过敏了,并无大碍,各位夫人可继续宴席,樊夫人元娘自会派人照料。”
听得白岸汀如此解释,众人方安心入席。
白敬业那里听说女眷这边出了点事,急忙派人前来打探消息。柳毅隔着屏风问道:“夫人,老爷让柳毅前来问问这里出了何事?”
听见那人清越的声音,白岸汀垂下眼眸不语。江氏看了她一眼,回道:“樊夫人小有不适,现已安排休息了,你去回老爷的话,就说大姑娘都已经处理好了,请他安心。”
柳毅透过屏风看着江氏身旁的娇小的女子,心中升起不明的好感,微笑着向众人道别。
安排了樊夫人,白岸汀也借口有些疲倦,顺势就歇在了丰苑。暗处的影卫目睹了白岸汀的处理过程,悄悄前往王府把这里的事告诉祁景书。
祁景书默默听完影卫的描述,黑眸中一丝笑意,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这样处变不惊的她合该是站在他身边的女子。
柳毅其人是柳氏的娘家侄子,生得一副芝兰玉树的好相貌,因着柳氏深得白敬业宠爱,几年前曾在白家住过一段时间。此次前来贺喜,更显得仪表堂堂,加上柳氏的枕头风,白敬业极力留他住小住一段时间。
话说那夜以后,柳毅便好似把一颗心都落在了白岸汀那里。幼时只觉得这个小丫头粉妆玉琢,忍不住笑要逗弄她,没想到几年不见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行事更是沉稳细致,冷静自持中透着几分少女的青涩。真是对极了他的胃口。
不过,让柳毅备受打击的是,无论他怎么在白岸汀面前晃悠,白岸汀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说不上无礼,却由内而外的透着生疏。这让他很不服气。不管怎么说,他柳毅也是个举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仪表堂堂、温柔大方,京中不少姑娘都倾心于他。她白岸汀不过是个从四品少监之女,既非大富大贵,又非倾国倾城,他都这么低三下四地追求她了,她竟还不为所动。实在是给脸不要脸。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许是女孩子家害羞,即便心里喜欢自己,表面上也还得做做样子。唔,既然自己喜欢她,不妨就多让着她些。何况她越是冷淡,他越是放不开她。咳咳,好像有点不像是往日潇洒自如的他了。
第十四章 柳家的柳媛
四弟白扶雨越长越开,白白嫩嫩,十分可爱。白岸汀姊妹闲来无事都要逗弄他一番。
这日,白岸汀正陪着弟妹玩耍,江氏笑着让她多出去走走,女孩子家别总是老气横秋地待在家里,没的带坏了妹妹。因此,打发白岸汀姊妹去自己的嫁妆铺子锦绣坊那里挑几匹好的料子回来,给她们姐弟三个做几身新衣裳。
白岸汀与岸芷下了车,掌柜忙领着她们上楼用些茶点。白岸汀恰有些疲倦,便不推辞,上了楼坐在窗边喝茶。与岸芷说说笑笑,倒也十分有趣。休息了约两盏茶时间,白岸汀告知掌柜自己来意,掌柜很是殷勤,亲自带着白岸汀姊妹下去挑选。
因着是自家夫人要选的,掌柜特意拿了几匹镇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