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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毕竟,这些秀女中,也不乏见多识广之人,雅妃的地位,那是可望而不可即。有些人,她们希望自己能当个普通妃子,富贵安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贵嫔的地位,她们想都没有想过。
与秀女相反的,更多的婢女仆役望向白岸汀的眼光中多了敬佩与仰慕。甚至,就连老嬷嬷们对白岸汀说话的语气都与其他人不同。
第五十六章 受到关照
自从雅妃离开后,整个秀女府都在谣传白岸汀那“神秘”的背景。至于如何神秘,能让当朝贵妃去她那儿小坐,这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比的了的吗?要知道,别说贵妃,就连才人,美人这些官品的妃嫔都不去秀女府啊!
但整个秀女府最被蒙在鼓里的,还是当事人白岸汀了。她左思右想,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的这等鸿运与贵妃扯上关系。这一点,足可以羡煞旁人了。白岸汀摇摇头,没有头绪的事情,多想无益。等时机到了,雅妃自然会告诉她原因的。
下午,白岸汀的阁楼里可谓热闹异常。曾经没有说过话的秀女,曾经只打过招呼的秀女,甚至曾经对白岸汀很不屑,和她发生过矛盾的秀女,全都挤到了白岸汀所在的小阁楼。因为秀女住在这儿后,自然不比往常,所以她们所拥有的东西也少的可怜。好些的,拿着盒自己珍藏的昂贵的胭脂,差些的,便两手空空。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下午,有将近一半的人都来到了白岸汀的阁楼。
看见这一幕,翠儿自是为她家小姐人缘好而感到高兴。而白岸汀看着这一幕却觉得有几分可悲。看,不仅久混官场的高官卿士,就连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都知道了送礼巴结一说。白岸汀看见翠儿喜上眉梢的神色,不知是为她的单纯高兴还是为她的单纯悲哀。
她们或许在路上是在嫉妒白岸汀的好运,或许是在疑惑,但踏进了阁楼后,她们一个个的嘴上噙着笑意,熟练热络的同白岸汀打着招呼。但是,她们并没有同白岸汀谈雅妃找她一事。白岸汀心下了然,这些秀女的心气想必是极高的,如果谁问了这种问题,那么无异于贬低了自己的身价,所以她们都等着别人询问,而自己静观其变。
从她们来给白岸汀送礼打招呼一事,便已经泄露了她们的浅薄,而现在,却又来装矜持。白岸汀也能明白她们的这种自欺欺人的矛盾心理。
“岸汀,你父亲近来升迁,恭喜啊!”秀女中有这么一个人突然道。白岸汀顺着声音看过去,白岸汀差不多记得她,她的父亲与那人的父亲同朝为官,而且两家关系也算不错。如果那人真的想与白岸汀交好,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说?还不是看到了白岸汀的实际价值吗?她害怕自己落选,所以要找一个靠山,而拥有雅妃这个靠山的白岸汀无疑就成了她最好的盟友,在场的其他人又有谁不是这么想的?
白岸汀与众人寒暄了一番,她因为众人送礼,也不好意思不还礼,于是便拿出了雅妃赏的几件物什,让众人自己去挑选。
这番送别馈赠,倒更让众人确定了白岸汀的神秘身份,更多的人也期盼着与白岸汀交好。
众人离开后,白岸汀吩咐翠儿也下去,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这些日子总是心绪不宁,恰巧,她想起了她藏在床铺下的那幅画。她看看四周确实没人,这才把画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细细欣赏。白岸汀看着画,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这幅画使她心情平静了许多。她慢慢抚摸着画中的河流,山川,画此画的人,必定是沙场征战之人,或许有一腔豪气,或许早已功成名就。
突然,她发现了画背面的印章。一般的画作,印章都是印在画的右下角的,这画,如何是在纸的背面?以至于白岸汀现在才注意到,险些错过了知道这画作主人的高姓大名。她慢慢的看,祁景书印。是这四个字所刻的隶书。祁景书?白岸汀心想,这不是父亲曾经提过的那位年轻有为的皇子吗?听说还加封了七珠王爷。如果祁景书有意皇位的话,那么他将会是太子最大的敌人。白岸汀不懂朝政,这些只能算作他的猜测。
怪不得,这画如此气势磅礴,这画一道山川,一条河流,都描绘的栩栩如生。这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这幅画,为什么偏偏出现在这儿?出现在她的阁楼里?
她的阁楼是有意安排还是巧合?而对于这位活在传说中的王爷祁景书,白岸汀更是不可能认识他,所以白岸汀更琢磨不透这其中的渊源。而且,雅妃的心腹丫鬟知道她把画弄破后,不止没训斥她什么,反而还劝慰她一幅画,在她屋里便是送给她了,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起来看。
白岸汀把画摘下来之后,墙上顿时显得光秃秃的,但刚刚那些秀女没有一个生疑觉得不对劲,难道她们的屋子里都没有画吗?所以这才没有觉得不对劲?但是,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她与祁景书曾经见过啊!
“咚咚”白岸汀听见了敲门声。她赶紧把画重新放回床铺下压好,这才边问是谁边走过去准备开门。翠儿这个粗心的丫头,她进来时可从来不会敲门的。不过白岸汀自问也不需要瞒着翠儿什么。
“黛眉。”门外的女子答道。白岸汀听见是她的声音,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白岸汀开了门,看见门口立着的黛眉,邀她进来。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白岸汀和黛眉不过三日不见,倒是让白岸汀觉得好像过了三百年。因为黛眉看上去比上次更瘦了些,她本来就身体孱弱,这下,直接变成弱不禁风了。
白岸汀拉着她的手,把桌上的糕点递给她。黛眉没有接,反而撇了眼白岸汀右手中指处的地方,黛眉看见了那一层薄茧,抿唇一笑。白岸汀顺着她的目光,道了句,“谢谢。”白岸汀记得雅妃昨日来探望她时,拉她手的瞬间,看似无意却是有意的摸过了她右手中指的骨节。然后雅妃笑着点了点头,当时白岸汀看得莫名其妙,现在想想这件事,倒是明白了什么。
白岸汀那句谢谢,可以说是出自肺腑,要不是黛眉的提醒,估计她这个常年不碰刺绣的人可就装不下去了。这个薄茧,是白岸汀在那晚之后狠下心来磨出来的。当时是有些疼痛,但相比起现在的蒙混过关,不得不说她的幸运。
“恭喜。”黛眉小声道,这声恭喜,自然指的是雅妃一事。黛眉说完,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哭的梨花带雨,直教白岸汀看了不忍。白岸汀把帕子递给她,黛眉接过了。白岸汀以为她是想起自己的身世,再看看白岸汀的幸运,两者相比之下,不禁落泪。白岸汀刚要安慰她几句,却听见了黛眉先说的。
“我……我母亲受了重病。”说完,黛眉又哭的没有休止。
白岸汀听见她这么说,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把黛眉想的俗气了。黛眉又怎么会是那些见风使舵之人呢?
“这次选秀,我已经与嬷嬷说过了。我放弃。”黛眉说这话时,眼中没有丝毫的失落,仿佛能不能选上,与她毫无关系。“你是我在这儿的唯一一个朋友,我是来与你道别的。”黛眉道。
白岸汀点点头,她现在理解黛眉的所思所想了。“没事的,先回去照顾阿姨,女人的一生,不是只有选秀这一条路的。”白岸汀安慰着她,尽管白岸汀知道,黛眉的母亲很可能是奄奄一息,正等着她回去见她最后一面,但这个悲伤的事实,谁都没有点破。对于黛眉放弃选秀而回家照顾母亲,白岸汀是感动的,因为有多少人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弃了家小?她前世的父亲不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这儿不比你府上,你要一切小心。就像薄茧这等事,如果是别人先发现了,说不定你现在早就被踢出去了。”黛眉擦干眼泪,慢慢与白岸汀诉说。这些白岸汀自然知道,她以后也会注意的。白岸汀会尽量保护自己,不让别人威胁到她。
“另外,谢谢你的糕点。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黛眉说完后,朝着白岸汀展眉一笑,不待她说些挽留的话,黛眉便离开了。黛眉希望,她和白岸汀都能把这份只有几天的友情保留在心底。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日后,她也会默默为白岸汀祈祷祝福的。
白岸汀看见黛眉起身要走,她没有再挽留。白岸汀自认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黛眉当初提出与她做朋友,白岸汀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以为黛眉不过是看中了她的身份价值而想利用她。现在想想,或许只是黛眉想单纯的找个朋友罢了。
白岸汀想起黛眉,就忍不住一阵伤感。朋友众多,知心者有几人?不过幸好,她在这场风波中解脱了。但是白岸汀自己呢?她依然被那道谜题困惑着。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中午,白岸汀看见翠儿领着那群宫女把膳食摆放好,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就连翠儿,也不会大惊小怪的了。暗中帮她的,是雅妃还是另有其人?
第五十七章 神秘男子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到了选秀第五日的晚上。这几天白岸汀和其他众多秀女都无所事事,整日里看书作画的打发时间。
对于雅妃来看她一事,白岸汀已经不想再探究深思了。因为在今天中午,雅妃又过来小叙了会儿。白岸汀感觉,雅妃一直在试探些什么,至于是什么,白岸汀不想猜测,因为她害怕去探测人性背后的黑暗。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黑暗?她摇摇头,可能是最近因为柳氏的事而变的多疑了吧。
白岸汀此刻正在沐浴。散布着玫瑰的热水浸透着一具美丽光洁的女子。白岸汀捧起水中的,自从她重生以来,选秀女,跳舞,看书,她一直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什么?她有点琢磨不透现在的自己。似乎,离她预期的自己越来越远了啊!白岸汀感叹。
白岸汀沐浴时是不需要她人伺候的,她觉得孤独也是一种异样的享受。白岸汀沐浴完毕,她从水中起身披上薄如蝉翼的轻纱,其中自然也是一览无余。白岸汀皱了皱眉,又披上一件淡红色长裙,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歇息。
浴室与寝室是隔开的,所以当白岸汀推开寝室的门,看见里面正坐在她的的黑色身影时,着实下了一跳。
现在是仲夏,地板也不算凉,所以白岸汀只是在身上披着她的淡红色长裙,至于她的玉足,却是犹如浑然天成,直教人赞不绝口,坐在她的人之所以这么感叹,是因为正准备歇息的白岸汀并未穿鞋子。
白岸汀看见那人的目光,她退后了几步,又想起这个人居然胆敢闯进秀女的房间,实在胆大包天,白岸汀为什么要怕他?这么想着,白岸汀又上前,目光迎着那人的如同黑夜般深邃的眼睛。咦?那人手中拿的是什么?
白岸汀又上前几步,他手中拿的,不正是白岸汀隐匿在床铺下的那幅画吗?他是怎么翻到的?
“啧啧,这画,的确不错啊!”黑衣男子依旧坐在她,不紧不慢的道,却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
白岸汀听见他的声音后,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不是一年前随母亲外出时救过的那个人吗?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这诸多疑惑涌上白岸汀的心头,但她什么也没有问,暂且,不要打草惊蛇了吧!
黑衣人看见她平静的样子,心里很是满足,他点点头,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