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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孰是孰非已经显而易见。大王爷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单是弑父这一条罪名就已经足够让他受尽人前人后的白眼。
如今,大王爷已经逃的不见踪影。他身边的那些大臣也都是树倒猢狲散,所有的人都已经没有了新的动向。因为祁景书知道他们曾经做过哪些事,只是碍于眼前的局势,不好处置他们而已。
受到大王爷牵连的大臣有很多,其中左相便是最受牵连的一个。大王爷身败名裂,左相又何尝不是?
朝堂之上,贞宣帝提及左相就有些愤然。
“左相,朕念你这么多年以来劳苦功高,就不责罚你了。只不过,你做的那些事情你都要记得,一直以来你都是怎么维护景端那个逆子的,也不要以为朕不知道。”贞宣帝并没有挑明原因,因为左相虽然犯了很多错误,但是他在朝堂上却还是有着很厚的根基的。
左相诚惶诚恐,他知道自己在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眼下能够保留官位也不过是因为贞宣帝不希望朝野大乱,再者如果左相受到了牵连,其他的那些大臣也势必会人人自危。想要惩罚这些大臣会非常的容易,但是一旦这些人都被惩处,想要给朝廷注入新的血液,也不是一件易事。
这些事情贞宣帝都不得不去考虑,毕竟眼下大王爷还没有找到,贞宣帝自然是不会允许京城里再出现分毫的差错。
“多谢皇上,老臣知罪,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弥补此前犯下的错误,还望皇上可以再给老臣一个机会。”左相不禁老泪纵横,他跪于大殿之上,满面尽是悲戚之情。
此时此刻,左相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同时他也忘记了自己先前是如何对付祁景书的。
贞宣帝由于长时间被病痛折磨的缘故,到了此时他的脸色依旧显得还不是那么的好。如若不是因为有白岸汀在一旁细心照顾,恐怕今日贞宣帝都还上不了早朝。
“好了,左爱卿,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朕暂且可以不去计较。但是,有些事情你既然做了,那么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贞宣帝刚说了几句话就觉得有些困乏了,兴许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他愈发的觉得困倦。
左相依旧不敢抬头,过了许久他才略带焦虑的开了口,“臣已经知错,皇上能够留给臣一条性命,对于罪臣来说已经是大恩大德了。罪臣不敢妄求更多,惟愿皇上安康!”
贞宣帝点了点头,简明扼要的将他对左相的处罚说了出来。
“也罢!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左爱卿,朕决定罚你几个月的俸禄以示惩戒,不知你意下如何?”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贞宣帝所谓的惩罚竟然会这么的简单。毕竟,关于左相与大王爷之间的亲密关系所有的人都是看着的。既然大王爷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左相定然也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这些大臣在震惊之余也都觉得非常的庆幸,因为他们其中有一些人在大王爷得势的时候也曾去示过好。眼下大王爷身败名裂,他们自然是谁也不希望会牵扯到自己。
既然连左相都没有出什么事,其他的人自然也都是放了心。
“老臣……谢皇上!”左相连连磕了几个响头,他这一生也算是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晚节不保,落得今天这样的一个下场。
即便是贞宣帝给他留了一个台阶,左相知道自己也已经没有脸面再待下去了。
贞宣帝并不想理会左相,他思虑了片刻,对着下面站着的其他大臣问道:“诸位爱卿可还有疑问?”
其实,贞宣帝从上朝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关注着底下大臣们的表情变化。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人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比翻书还要快。从前的时候,贞宣帝根本没有在意过这些,眼下他也算是明白了许多。
众位大臣在听到贞宣帝的问话以后,也都显得有些忐忑。他们面面相觑,好一晌,贞宣帝才听到了这些大臣的回答。
“皇上圣明,臣等定当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
这些大臣异口同声,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却是不尽相同。因为在这个时候,每一个人想到的都是自己。
别的不说,这一次贞宣帝也算是很好的笼络了人心。至少,在这些大臣的眼里,贞宣帝显得极为仁慈。这样一来,也有更多的人愿意忠心追随贞宣帝了。
因为祁景书在这一次的事件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许多大臣也都开始向祁景书频频示好。
解决好左相的事情之后,贞宣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累的不行了。大病初愈,他也是强撑着身体上的不适才上了今天的早朝。
“既然众位爱卿并无异议,那么便退朝吧!至于景端那个逆子,朕自会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比起,提及大王爷,贞宣帝依旧还是觉得非常的愤慨,他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对于这个儿子,贞宣帝也是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大王府中,到处都是一片衰败景象。如今,大王爷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王府,就连大王府也被贞宣帝给抄了。
抄家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如今大王爷身败名裂,他府上所有的人都要受到牵连。当然左思容作为大王爷的侧妃理所应当为他的过失付出代价,府上的其他人也不例外。
这一天,祁景书奉旨来到了大王府。既然大王爷的罪行已经是天下皆知,就算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贞宣帝也是不能轻易放过他。毕竟,这样的事情如果可以姑息的话,那么天底下的百姓很容易就会因为因为一些小事揭竿而起。为政者,很多时候考虑问题都要从深远处出发。即便大王爷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他犯了过错也要和庶民同罪。这一点来说,也可以算得上是给天下的百姓一个警戒,让他们知道天威不可侵犯。
祁景书来到大王府的时候,就看到左思容一个人在树下出神。今日的左思容一改先前的那种雍容华贵,特意换上了一身素色衣衫,像是为了表示一种祭奠。
“你来了……呵呵……真是想不到竟然会是你来送我最后一程……”左思容狂笑不止,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在想着下一次见到祁景书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但是左思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此时此刻见到祁景书,也是让她觉得顿感悲凉。
这样的结果很是讽刺,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左思容,本王并不是过来同你废话的。来人,把这个疯女人带走!”
祁景书的语气里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他也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左思容的厌恶之情。
在这种场合,祁景书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对左思容说。
左思容早已经是肝肠寸断,只不过她从来都不愿意祁景书看到她的软弱与不堪。细数这么久以来的时光,左思容在祁景书的眼中从来都是一个不堪而又品行恶劣的女人。左思容知道祁景书厌恶她,此时此刻她也就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等待,从来都是那么的漫长。此时此刻,左思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局,她只知道为了大王爷去死是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情。即便是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左思容也知道大王爷做事从来都不会给他身边的人留下任何的后路。
带着不甘,左思容在侍卫的捆绑之下被带出了大王府。一路上左思容都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往哪里,因为前途未卜的缘故,左思容整个人也都显得非常的失落。
除了左思容以外,大王爷的其他侍妾也都一同被带了出去。
那个叫做玲珑的小妾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直以来她都在期待着大王爷能够回来带她离开。因为玲珑以为大王爷不会放下她不管,毕竟在大王府中,玲珑从来都是最受大王爷宠爱的那一个。
可是,她并没有等回大王爷,反倒是等来了祁景书。
“你们凭什么要抓我?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玲珑挣扎着,哭喊着。她以为大王爷真的还会回来救她,可是她永远也等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因为玲珑一直在那里叫嚷着,一个侍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直接对她说道:“叫什么叫!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敢对三王爷出言不逊?你有几个脑袋?到了现在你还在指望大王爷回来救你,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真是笑话……”
祁景书看着依旧还在不断挣扎的玲珑,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好了!快点把人带走吧!至于其他的,你也没有必要再同她废话。”
侍卫意识到自己的话的确是有些多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就直接押着玲珑往前面走去了。
大王府的事情处理好以后,祁景书很是急切的想要赶回三王府。因为那里有他的爱人和家人在等着他。贞宣帝的身体已经痊愈了,既然眼下京城的局势已经渐渐趋于平静,祁景书就将白岸汀接回了三王府。
先前的时候,白岸汀之所以会选择搬进宫中,也是因为柳媛。如今,柳媛对于祁景书来说已经是一枚废棋了。祁景书留下她除了碍眼,也已经是没有别的作用了。
“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柳媛一看到祁景书就慌忙迎接了过去,她这几天也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祁景书会出什么事。
另柳媛万万没想到的是,祁景书竟然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径自走到了房间。
柳媛很是错愕,她站在外面不停地喊着,“王爷,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柳媛根本得不到任何的答复。
就在柳媛苦想原因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外头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万分不解的柳媛走到了王府大门前,却刚好听到守门的侍卫高喊道:“恭迎三王妃、小皇孙回府!”
不管是这种阵仗还是祁景书的态度,都在告诉柳媛一件事,那就是,她在王府中已经没有一席之地了。白岸汀回归了,也只能是说明六院的好日子已经走到了尽头。
饶是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柳媛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因为她真的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先前的时候她以为祁景书是在利用她,柳媛肝肠寸断。当她自己做了一些过激的事情以后,柳媛日日都在为从前做过的那些事情而感到自责。
柳媛自责的原因也是因为祁景书,她那么爱祁景书,自然是不希望祁景书受到分毫的伤害。
一边猜疑,一边难过,柳媛跌跌撞撞闯进了祁景书的房间,却正好撞到祁景书。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回来了?”柳媛口中的她,自然是白岸汀。
闻言,祁景书不禁大怒,“大胆柳媛,你是有几个胆子?竟然敢直呼王妃为“她”你当本王这三王府是什么地方?”
祁景书一下子拎起了柳媛的衣领,将她丢到了地上。
此时,柳媛已经感受不到来自身体上的疼痛。看着祁景书离去的背影,柳媛才彻底清醒。她想祁景书是彻底不需要她了,这才将她丢弃。在此以前,若不是柳媛随同祁景书一起去贞宣帝面前指认大王爷,恐怕那件事情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得到解决。
如今,大王爷的罪行昭昭,已经不需要柳媛再来指认了。自然,柳媛也就成了弃子。一个没有用处的人,柳媛在三王府中只会给人添堵,祁景书自然是不会留下她。
柳媛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