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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巧遇
玉殷并没有丝毫的畏惧,说起来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所谓的大王爷。玉殷的眼睛依旧是亮晶晶的,瞪着一双大眼睛望向了大王爷。
白岸汀轻笑,玉殷说的这些话在理,即便是祁景瑞他心存怨恨,他也无法当场发作。良久,白岸汀见祁景瑞并不言语,才说道:“不知可愿意同坐?这些菜肴,虽然简陋,但是入口却皆是美味。相公他游历多年,想来也吃过不少这样的菜,他心里头应该也是喜欢的。”
她的这一番话不咸不淡,祁景瑞听了以后,心情更为不爽。为君者,最重要的不就是要懂得体恤民情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东西祁景瑞永远也不会懂。在他的眼里,最重要的也就是那一张龙椅了,不管那张椅子有多么的冰凉,祁景瑞都可以不在乎。这些时日,只要一看到祁景书志得意满的样子,祁景瑞就想起了自己做过的孽事,他一直在害怕着,可是祁景书并没有任何的行动。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祁景瑞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睛暗沉而阴鸷,看起来就让人心生寒意,只听他冷冷的说了一句,“不必了。”随后,祁景瑞甩了甩衣袖,大踏步离去。
望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白岸汀心中不停地叫好。上一次在乌石镇,就是祁景瑞派了人要去刺杀他们几人。最终,说好的出游,也给耽搁了,也让人觉得痛心。玉殷并没有在意祁景瑞是否生气,怯生生的问了句,“夫人,适才玉殷可有说错话吗?”
“玉殷,你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只不过,刚才那个人他肯定是不懂的。说起来,那个人也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关系,玉殷你小小年纪便能够有这样的心境,也已经是很不错了。”白岸汀很是满意刚才玉殷对大王爷的讥讽,也对玉殷有了新的认识。
经过这样一件事,白岸汀更喜欢玉殷了。对于她来说,这个孩子真的是越来越让她惊喜,她觉得自己像是捡了一个宝一般,无比的开心。随后,她便张罗着玉殷和翠儿吃了些菜,这一顿饭她吃的也是非常的开怀。
眼看着玉殷的性情一天天的变得开朗起来,白岸汀就想着帮他寻回一些记忆。
这一天近黄昏时,白岸汀看着夕阳余晕下玉殷那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心里面也是不住的感慨。头一回见玉殷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小乞丐的模样,现在却俨然是一副小公子的模样。而且,玉殷身上的气度也在一点点的变得同从前大不一样,白岸汀如何看去都觉得他的身份不一般。
“玉殷,你可还记得你都有哪些家人?”白岸汀试图从玉殷的口中问出一些话,至少,她希望玉殷可以认真的想一下自己的过去。毕竟,上一次的刺杀也来得气势汹汹,让人摸不着头脑。为了确保玉殷的安全,最好还是先弄清他的身份。
玉殷还不及他身边的那一株小树高,他用手小心的划着那棵小树,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还是一如从前的回答,“王妃,我并不记得了,似乎从前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总会有人救我。但是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毕竟上一次还让翠儿姐姐因为我而受了伤。”说到这里,玉殷的一双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心里面的难过。
这个结果虽然不是白岸汀想要的,但是却也是在意料之中。这也不是她头一回问玉殷这个问题,莫说是她,就是祁景书、宋君扬也曾不止一次的去问玉殷这些问题。可是,最后的结果皆是一样,玉殷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每一个人也都不知道他的记忆里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又是从哪一天开始的。
由于问不到任何结果,白岸汀也只好作罢。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幼时的记忆即便是不记得了,也算得上是纯属正常。
白岸汀一如从前那般,轻轻婆娑着他的头发,莞尔一笑,说道:“好了,玉殷,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来什么,王府日后就是你的家。”
玉殷重重的点了点头,往白岸汀的怀里蹭了蹭。对于他来说,王府里也是一个温暖的所在,而帮助过他的这些人,也都已经被他视作了家人。
而在另一边,左恩瑾已经同宋君扬在外头逛了许久。
早在左恩瑾出门的时候,宋君扬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了。左恩瑾出门有个习惯,就是带着面纱。毕竟她的身份比较特殊,在丞相府中的地位也比较尴尬。所以,宋君扬一眼便认出了她。紧紧的跟在左恩瑾的身后,宋君扬装作无意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挥着把纸扇说道:“好巧,左姑娘,你也在这里啊!”
左恩瑾被他吓了一跳,一看到是宋君扬,她就觉得心生欢喜。毕竟上一次如果不是宋君扬,她恐怕就要被那个小贩给坑了。而且,不知怎么的,她一看到宋君扬,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无端的想要同他亲近。
“宋好。”左恩瑾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一般的形状,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宋君扬透过她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妹妹应该是不讨厌自己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开心。
宋君扬淡淡一笑,心中所想尽是母亲见到妹妹时的欣喜。
“左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宋君扬见他出来时,一副左顾右盼的样子,似乎很是焦急一般。
左恩瑾盈盈一笑,“只不过是随便出来走走而已,相府里太闷了。”
透过左恩瑾的眼睛,宋君扬就能看出里面的戚然之色,又通过上一次的一番了解,宋君扬自然也是能够猜出左恩瑾定是在相府里头受了委屈。自己的妹妹,多年都不曾谋面,好不容易相见了,却又总是这样的一副状态。这让宋君扬觉得心疼,却是没有一个很好的身份可以去安慰她。再者,类似这样的事情,即便是问了,她也未必会说。
“那正好,在下也觉得闲着无趣,不如请姑娘做个向导,带在下在这京城里头看看。”此时,无论左恩瑾怎么说,宋君扬都会找出一个理由同她一起。
人群中熙熙攘攘,左恩瑾依旧是一身紫色衣衫,微风拂过之时,她伸手想要去将脸上的面纱抚平,扬起手腕的那一刻,宋君扬堪堪看到了左恩瑾的兰花样式胎记。宋君扬呆愣的看着她的手腕,有一丝的恍惚。
“宋,你怎么了?”良久,左恩瑾见他不曾回神,这才开了口。
宋君扬轻笑一声,“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我的母亲还一个人在家里,有些想念罢了!”他的神色有一丝的落寞,随后宋君扬又看向了左恩瑾,这时候他才发现左恩瑾的一双眸子和他们的娘亲倒是有着几分相似。
“宋,伯母她一定也在想你。”
原本提到母亲时,宋君扬就觉得心中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释然。毕竟,就眼下来说,他已经找到了妹妹。如果他的娘亲知道了,必然是更加的高兴了。离家日久,宋君扬最为放心不下的,也便是他的母亲了。
这一刻,宋君扬是多么的想要告诉左恩瑾一句,“我们的娘亲,她也在想着你。”可是,这样的话,还不是时候说出。沉默了许久,宋君扬才说道:“是啊!娘亲她一个人在家,真的是很苦……”
就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宋君扬回首,才发现有一辆马车正在疾驰而来,他一看那辆马车正冲着他与左恩瑾的方向而来,一把拉过了左恩瑾,却也是堪堪躲过一劫。马车走过,宋君扬的手上留下了一道划痕,顷刻之间,原本一双玉白的手也变得血迹斑斑,看起来甚是骇人。
马车之上的人,宋君扬不识得,左恩瑾又如何会不识得?除了左思容,还能有何人?她左右也不过是认出了左恩瑾才这般不顾旁人的死活。此时,左恩瑾也只能感慨一句,幸好左思容有急事,如若不然,马车停下,说不准又会有别的什么事发生。依照左思容的性子,如若是看到了左恩瑾在街上同一个陌生男子交谈,她如何也得整出一些事来。
左恩瑾见她离去,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面也是觉得害怕。因为,说不好接下来左思容会不会用这个方式来羞辱自己。但是,尽管是那样,又能如何?想到这里,左恩瑾的唇角泛起了一抹苦笑。
“左姑娘,你没受伤吧!”宋君扬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自己手上的伤势,看到左恩瑾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他忍不住问道。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上一次宋君扬也已经是交待了她以后不要随便提及相府里头的事,左恩瑾并没有再说什么,“我没事,倒是宋你……”
宋君扬含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倒是左恩瑾,经过此番这一件事,左恩瑾对他愈发的有好感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宴会密谋
同宋君扬告别以后,左恩瑾一回到相府就觉得有一些异样。甚至连丞相夫人温氏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于往日那般地得意。左思容明明在禁足,她是怎么能出了相府的门,并且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刚刚在街上的时候,左恩瑾并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些事,那一刻她只是在想左思容会不会找自己难堪,却忘记了这左思容此时的处境,显然是被左思容这么多年的欺压给折磨的不轻。
“恩瑾,明晚大王爷中有宴会,你就随同母亲一起去吧!”温氏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之上,一双眸子里有一丝的得意,更多的是说不清楚的恶意。
此时,左恩瑾不过是刚回到了相府,衣角上还沾染了些许寒气。她原以为左思容会将自己在街上同宋君扬交谈的事说给温氏听。适才她自己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说了她与宋君扬之间清清白白,她也是真心的想要拿宋君扬当兄长。谁知道,这温氏竟然一改从前的态度,甚至还想要带着自己一同出席大王爷的晚宴,早知道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从前,是如何也轮不到自己的。
看温氏的表情有些扭曲,左恩瑾就知道她心里不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父亲解了左思容的禁闭,自然也是同温氏脱离不了关系。温氏这一次又想要带自己一同进宫,这其中必然有一些隐情。左恩瑾心中虽有不安,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绝。毕竟,温氏如果提及大王爷的名头,又用这个来说事,自己很可能就会带上一个大不敬的名头。左恩瑾思虑了许久,强压着心中的不安,朝温氏一笑,说道:“是,母亲。”
温氏浅笑,高傲的模样与左思容如出一辙。只一眼,就让左恩瑾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寻了个理由,左恩瑾就匆匆回了房。
陈伏了这么一些时日,左思容终于有了动作。如若不然,以左相的脾气怎么能容忍她肆意妄为,左思容既然已经做了有辱门风之事,成为了弃妇,左相又怎么肯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动。
关于左思容被解禁一事,还要从昨晚说起。
这些时日一直在忙活的人除了祁景书和宋君扬,还有左相,朝堂之争向来都是不可避免的。从前左相为了拉拢祁景书,硬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然而,好景不长,左思容被祁景书休弃。甚至左思容在三王爷府时,左相就一直暗中倒戈大王爷祁景瑞。他也深知祁景书不是他能够依赖的人。眼下朝中局势他也不能够看个分明,太子之位一直也是悬而未决,左相也想着趁这个时候抓住一棵大树,可以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也可以保住他们左家的基业。再者,他也不希望祁景书成为太子,如果是祁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