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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人家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就算千城覆不在了,这会儿他居然还那么不识时务的参合区区一个冲喜婚礼。
赫连辞言怒火中烧,突然用力一拍龙书案,爆吼一声:“谁允许你们这样做了?本宫是奉父皇之命监国!国家大事什么时候,轮到区区后宫来干政了?”
“太子,你到底在说什么?陛下如今只是身体有恙,你就不将本宫这个国母放在眼里了吗?”皇后也怒目圆睁站起身,毫不相让的架势,与赫连辞言就对上了。
赫连辞言也许是真的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根本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这会儿见皇后已经将话挑明,干脆就直接说道:“国母娘娘啊!本宫自然是要放在眼里的!不仅要放在眼里,本宫还要将你放在心里,放在后宫好好敬仰到您老死!所以,您还是该去哪里养老,就去哪里养老吧!德新殿上的国家大事,根本轮不到您来操心!来人呐!给本宫将国母娘娘送回栖凤殿,好好招待!”
赫连辞言的话已经挑明,根本就已经是无所顾忌,这是在场之人谁都始料未及的。
庄千落见状立刻冲上去,无论赫连辞言口中的招待是什么意思,她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受难。
将皇后护在身后,庄千落一双慧黠冷冽的眸子里,倒影的就全是赫连辞言嚣张的表情,她冷声质问:“太子殿下,您这样做恐怕不合适吧?就算父皇命你监国,却也没说现在就让你继位做皇帝呢!你现
在就这样对待母后,就不怕天打雷劈?就不怕父皇找你算账吗?”
赫连辞言就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庄千落那副用身体护着皇后的模样,忍不住摇头失笑:“庄千落,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觉得,就凭一个区区村姑,你就能保护得了皇后?保护得了你自己?守得住三皇子府?真是天大的笑话!”
庄千落闻言眉头皱了皱,到现在越来越不明白,赫连辞言为何突然这样嚣张跋扈。
赫连辞言一双阴戾的眼睛,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哼道:“你觉得,本宫真的需要你那区区地震救灾计划?还是需要你那已经不存在的银子?你是不是也太蠢了?如今全天下都是本宫的!本宫要什么没有?还会在乎你那点东西?”
越听这话,庄千落的眉头就皱的越深,她总觉得,她们婆媳俩的算计还是有纰漏,要不然赫连辞言怎会说出这种话?
如果真的出了纰漏,那么漏洞到底在哪里?
突然,庄千落慧黠的眸子张大,连头都来不及转,就对皇后抢白道:“母后!不好了!你快去颐和殿,看看父皇怎么样了!”
错错错!
她们一直都以为,赫连辞言会在迁都的途中,对皇上下毒手。
却是忘记了,只要皇上死,赫连辞言就可以顺利继位。
所以这场什么丧礼,根本都不是真正用意,赫连辞言就是想支开寸步不离的皇后,以毒害皇上。
却没想到,几乎是和庄千落的话音同时出现的,还有原本就应该守在颐和殿的李公公。
他本来就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人,再加上身体零件不全,根本就比正常人还容易衰老。
但就是这么一个身体不好的人,此时却跑得脸色煞白,气喘吁吁的冲上殿来,连气都来不及喘,就跪倒在地大喊道:“皇后娘娘,不好了!有一伙儿人闯入颐和殿,陛下、陛下他……”
“陛下到底怎么样了?”皇后闻言差点没晕过去,转身面对李公公的时候,一颗心都已经没了知觉。
“陛下受了很大的惊吓,已经、已经没有呼吸了!”李公公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
下一秒,皇后就晃了晃,随后就晕倒在宫女的怀里。
赫连辞言得意的望着庄千落,耳畔几乎全是一众大臣跪倒山呼的声音。
那一声接一声哭泣,先是给已经归天的皇上哭丧,随后就是恭请赫连辞言等位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在耳畔,就如一声声从远及近的雷声响在远端一般。
庄千落就那么定定的望着赫连辞言,不声不响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模样,就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赫连辞言勾起唇角邪佞一笑,挑眉问道:“现在明白了?皇位本就是朕的,这天下也是朕的。只要朕想得到,就没有得不到的。天下亦是如此,你也不例外。”
“所以呢?昨天夜里,你与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吃饱了撑的,故意戏耍我那么简单!”庄千落的回答倒是很及时,就如一个临死前,只纠结原因的被害人。
赫连辞言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突然伸手将她的双手手腕都拉住,狠狠的怒道:“别想死个明白!本宫说过,就连你也是本宫的,所以没有本宫的允许,你别想死!”
庄千落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拉出来,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平静的回答:“我从来都没过要死!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你放手!我只是想清楚的明白,你到底打了什么主意!你不是说,天下都是你的了吗?难道你还会在乎,让我多知道一点,你过去耍的阴谋诡计?”
“阴谋诡计?呵呵!本宫从来都不屑耍那种东西,不过是一些手段罢了。如果你真的想听,过来坐在朕的怀里,朕一点点讲给你听,听个明白!”赫连辞言突然有些不正经,拉着庄千落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就向后坐,然后当真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同坐在龙椅之上。
庄千落最开始还是挣扎的,可是当她的理智回归,在她用力的扭动挣扎之时,她却是不经意的碰上一个东西。
于是,她的挣扎停止了。
赫连辞言垂眸望着她冷冷一笑:“知道是什么了?那好!你乖乖坐好!只要你配合本宫,本宫保证绝对不伤害你。”
庄千落抬起慧黠清冷的眸子,望着赫连辞言晦暗不明的眼睛,淡淡的问:“你不是已经胜券在握了吗?既然连皇上都除掉了,天下已经归你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到底在防备谁?”
没错!
赫连辞言突然不顾廉耻的,拉着庄千落坐在皇位上,根本就是拿她当挡箭牌。
而刚才庄千落在扭动间碰到的硬物,也是一个暗器之类的东西。
既然赫连辞言装备了这些,那么肯定是已经有了准备对付的人。
“防备谁?呵呵!你也太小瞧本宫了!本宫不是在防备谁,那是用在弱者身上的词汇,别拿来形容本宫。本宫是在准备对付谁!而那个人,就是一个本来就应该死的人。嘘!别说话!你只要乖乖坐在这里就行,否则的话,本宫可不敢保证,这东西会不会一个不老实,刺穿错了别人的胸口。”
赫连辞言笑嘻嘻的警告,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是开玩笑。
他的怀里到底有什么,庄千落根本就不知道,但是凭借触感可以肯定,那东西尖锐的很,杀个人什么的根本不可能费力。
庄千落突然松开一直紧拧的眉头,好像已经释怀的放弃抵抗,就那么坐在赫连辞言的腿上,耳朵也恢复正常工作,听到下面群臣响起的抽气声,以及骂骂咧咧指责她妇德有亏的声音。
群臣说什么,庄千落根本就不在乎,她现在只想知道,那个该死的赫连辞睿到底是哪里了?
说好的保护皇上,他让赫连辞言的人得了手。
说好的过来逼供夺位,如今也不见个人。
这个混账如此不可靠,那她应该怎么办?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下面的文武群臣,已经由骂她,变成了互相对骂,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派别之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赫连辞睿的势力,一点一点的显露了出来。
于是顺理成章的,赫连辞睿就被人从后面请了上来,那一身紫黄色的锦袍,气宇轩昂中透着明显的自信,哪里还有往日逍遥王爷的一点痕迹?
“呀!九皇弟啊!你终于上来了?如果你再不来,朕都要睡着了,以为你会临阵退缩,不敢来见朕了呢!”赫连辞言冷笑着讽刺,语气里明显是没把赫连辞睿当回事。
第480章 发狠
赫连辞睿步履稳重又扎实的一步步走上殿来,那双从前看起来很温和的眼睛,此刻也全数都被凌厉所取代。
听完赫连辞言明显已经知晓的话,他也就不在隐瞒什么,干脆直接回答道:“太子殿下,既然您什么都知道,那是否应该清楚,自己所做的大逆不道之事的下场呢?”
“大逆不道之事?朕如果没记错!你若不是回来为父皇侍疾,现在应该也还被幽闭关押吧?而那个罪名,似乎就是毒害父皇,陷害三皇子妃。”赫连辞言又不是吃素的,这么容易拿来利用的理由怎会放弃呢?
但是赫连辞睿听了却是仰天笑,那副狂野的模样,无比信心十足的:“如果本宫真是被幽禁起来,怎会如此快速的回来呢?本宫只是涉嫌被人陷害,而你却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刚才那伙儿行刺父皇的人,已经有人招供,他们就是你派去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老老实实认罪吗?”
听到了这里,庄千落的心口大石总算是落了地,既然赫连辞睿说他把刺客都抓到了,那么是不是也就说明,皇上并没有真的死掉?
“随便抓个人,就说是朕派去的?九皇弟,你的笑话也开得太大了吧?”赫连辞言根本无所谓赫连辞睿口中的真假,反正无论谁说什么,现在都不重要。
他是皇上在一出生就定下的储君,是整个晗海国的太子,只要皇上死前没下诏废黜他,他就是下一任国君,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这也是为何他一定要赶紧害死皇上的原因,他必须是下一任皇帝,必须是!
赫连辞睿见他仍旧执迷不悟,忍不住摇摇头,无奈的道:“父皇最害怕的就是,咱们兄弟为了区区一个皇位骨肉相残。没想到,你心狠手辣到,不仅暗暗一而再的去害三皇兄,更是恶毒到连父皇都不放过!赫连辞言,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心?赫连辞睿,你跟我谈这个字,你配吗?当年是谁诱朕去了冷宫?一夜暗杀不成,后来改成恐吓?那时的朕,才不过六岁,而你呢?才三岁而已!区区一个稚童,就如此心狠手辣。你告诉朕,你可真的有心?”赫连辞言突然提起这样一段往事,倒是让庄千落想起来,这也是赫连辞言一个男人,为何会惧怕老鼠的真正原因。
但是他刚才说什么?
当年的事,是赫连辞睿引他去冷宫的?
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他真的能做到吗?
庄千落疑惑的视线转到了赫连辞睿的身上,却见他的脸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正常表情。
“现在就自称朕?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赫连辞睿根本不接这个话茬,只是冷冷的讽刺,其内逃避承认的意味,却也是十分明显的。
赫连辞言不甘示弱的怒道:“放肆!朕是父皇早在二十几年前就钦点下的太子,如今父皇不幸殡天,朕不是皇帝难不成你是?你如此对朕放肆,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吗?”
其实从始至终,赫连辞言都从来没把这个闲散王爷放在眼里,这会儿自然也就更不会给他面子。
赫连辞睿突然讽刺的一笑,眼神中的不屑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