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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庄千落赶紧关门进屋,坐在桌前看着终于吃上的热乎饭菜,心里的激动简直和赚大钱有一拼!
人都是这样的,平日里习惯的东西,不会觉得有多么好。
可是一旦当你失去了,重新再看到的时候,心底的感慨是抑制不住的!
哪怕就是简单的四个菜,现在也能让庄千落心底生出无数的满足感。
狼吞虎咽的结果是,她吃了整整四盘菜,外加两碗米饭。
低头再看自己的肚子,那简直和怀孕有一拼了!
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她也不需要不好意思。
转身去到浴桶旁边,将整整半个多月,差点被大漠风沙吹成腊干肉的身子丢下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
之后吹灭蜡烛,钻到柔软的被窝里,只是轻轻闭上眼睛,她就瞬间昏然的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的时候,庄千落突然觉得被子动了一下,本能的张开眼睛,还没等叫出声,她的嘴巴就被人捂上了。
“嘘!小落落,是我。”一个闪着银光的黑影,轻声对她说道。
庄千落紧张到差点爆炸的细胞,瞬间泄了气。
狠狠的瞪了安果儿一眼,她抬手把他的手从嘴上拉开。
庄千落狠狠拉了自己的被子一下,确定暂时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不被另一个异性所接触,这才气鼓鼓的问:“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什么?”
安果儿和她在一起已经半个月,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洁癖的性格,再说现在也不是和她计较这些,装作受伤心痛的时候。
“这客栈里好像住了一个大人物。”他急急的对她说。
“然后呢?”庄千落愣愣的问。
安果儿圆圆的眼睛张大,不可思议的望着她,问:“什么然后啊?”
庄千落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哼道:“我是问你,就算是皇上来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你三更半夜的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为什么?还是你的手又痒痒了?准备去抢这个大人物?”
见她又鬼扯一通,瞬间把之前紧张的气愤给扯没了,安果儿无语的望天。
那张稚嫩的脸上明明写着,你这女人太蠢了,我可以保证,你肯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嘴里却要好声好气的为她解释:“之前小二哥来通知,说是从今夜开始要宵禁,连续三天三夜不许所有百姓离开自己家,你不觉得奇怪吗?”
“啊!怎么了?”庄千落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安果儿郁闷的抬手敲了庄千落的额头一下,这才觉得有说下去的动力,然后不等她发脾气,赶紧继续道:“这里不过是个偏远小城,今天咱们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全镇也没有上千的人口。而宵禁三天三夜,这是什么待遇啊?只怕就是一般的王爷来,也不过如此吧!”
“……”她一个村姑,还真不知道这些皇亲国戚排场的事儿。
“既然是一个王爷级别的人物,来到这小镇不被当地大官款待,居然要住进这么一个小客栈来?你自己想想,这事儿是不是十分蹊跷?……说不定,他和我们要找的人,有什么关系?”安果儿顿了顿,总算说出一句让庄千落精神抖擞的话来。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查啊!”庄千落急的一秒钟都等不了,这会儿边说边掀开被子想下床。
却不想,安果儿却是已经尖叫。
“啊!小落落,你耍流氓!”说完就捂上眼睛。
庄千落正纳闷,安果儿何时变得这么君子了?
却发现他的五指根本就没有并拢,这会儿根本就是光明正大的在看她!
庄千落赶紧拉好自己的被子,抬起腿就直接给了他一记无影脚。
安果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当真乖乖的被她踹,然后顺着她的力道直接蹦下床去。
可是那轻轻落地,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的脚步,却将他的真实情况被暴露了!
安果儿翩翩落在地上,无奈的摊摊手,说道:“小落落,你这女人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你自己要不穿衣服,明明是你自己掀开被子给我看的。结果你还要打我出气?我还没怪你,让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很可能长了针眼呢!”
庄千落气得脸都白了,若不是害怕惊醒其他人,影响自己去试探的大计划,只怕这会儿会直接喊聋他的耳朵。
“安!果!儿!我不是没穿衣服,我有穿里衣的!你什么时候看见不该看的了?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若是你敢再讲一遍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然后剁吧剁吧喂狗!”庄千落咬牙切齿的警告安果儿。
出门在外千城覆还不在身边,她是不会脱衣服睡觉的,就算之前是洗过澡才睡,她也有穿里衣。
长袖子长衣襟长裤子,比现代春秋正常人穿的还多。
只不过因为来古代久了,她自己也不能接受,这种里面穿的衣服,给陌生男人看到,这才会惊叫的。
这会儿却没想到安果儿自己倒打一耙,庄千落怎能不恼羞成怒?
安果儿闻言抱着自己胳膊狠狠一抖,看着庄千落那明显写着,我什么都敢做别逼我的俏脸,忍不住摇摇头。
“啧啧啧!你还是个女人吗?怎么感觉你,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呢?唉!我到底是哪辈子做了孽?才需要追求你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哦!不对!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是个有夫之妇!我的天呐!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阿果儿扶额仰天长叹。
庄千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指着门口下命令道:“出去!”
她要穿衣服开始行动。
安果儿似乎也跟她胡说够了,这会儿当真相当听话的转身,直接开门走了出门。
庄千落愣愣的望着他拉开门闩,然后又从外面好好关上的利落身影,忍不住在心底发誓。
在没有回家之前,她一定不会再脱衣服,那看似安全落下的门闩,似乎对这个不着调的人,根本没什么用嘛!
穿好衣服开门出去,就见安果儿已经百无聊赖的站在楼梯处。
此时可能已经都过了四更天,整个客栈都十分的安静,淡淡摇曳的一个蜡烛放在柜台上,勉强算是可以让起夜的人看清楼梯。
偶尔传来几声不是很清晰的呼噜声,显示着此时此刻最应该做的事儿,是睡觉而不是出门。
庄千落踮着脚走到安果儿的旁边,安果儿就抬手指了指通往后院的那道门。
之后俩人就默契的下了楼,处处小心行走在不慎明亮的大厅,然后穿过了那道小门。
然而,刚刚出了门,安果儿就一把将庄千落推到房檐下的暗影处,而他也跟着躲了进去。
屏息凝视之间,他们就看到有出来巡逻的守卫。
这下是真的可以确定,那个被严密看守的后院,肯定是住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待守卫离开后,庄千落小声对他说:“你应该会轻功吧?那你进去看看,到底来了什么人,我在这里等你。”
最起码的自知之明,庄千落还是有的。
所以就算她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确定对方是谁,是不是抓了千城覆的人,她也不会要求跟着安果儿去捣乱。
却不想安果儿居然反问她:“凭什么是我自己去?”
“废话!我要会轻功,还需要你?赶紧去,我在这里等你。还有,小心一点啊!若是做那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儿,我一定不会去救你,你就等着坐牢吧!”这话说得十分认真,根本不用怀疑她是在开玩笑。
安果儿被她气得差点没坐地上哭了,瞪着圆圆的眼睛顿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回答:“庄!千!落!你有种!好!我这就去,坐牢不用你管,救不出你想要的人,那你也别找我!哼!”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庄千落道歉的机会。
当然!
庄千落根本也没想过道歉!
这安果儿到底是敌是友,她还不知道,所以该有的试探,绝对不能少!
而她更不可能,在敌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给他。
所以纵然庄千落心急如焚,这会儿也不可能跟着安果儿去。
眼看着安果儿三跳两跳跑到了后院去,庄千落也没有真的闲着。
装作是半夜起来大解,睡眼惺忪去找茅房的样子,她就开始远远的在后院溜达了一圈。
结果除了发现守卫格外森严以外,剩下的唯一收获就是,她在马棚里发现了几匹膘肥体壮的千里马,还有一个被遮起来的精致马车厢。
庄千落特意围着马车厢转了一圈,奈何不敢弄出动静惊扰其他人,便也没有掀开。
之后又睡眼惺忪的向回走,隐藏在之前和安果儿约定的地方。
但是等来等去,也不见安果儿回来。
莫非……
这家伙当真那么不靠谱,只是去刺探一下对方是什么人,就会被人给抓住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庄千落就越来越担心。
隐藏在暗处也不老实了,东张西望的心急不已!
却不想等的人不出现,不想见到的却突然就站到她面前了。
“姑娘,主子有情!”一个护卫装扮的人,一脸凶相的对庄千落说道。
“我?你家主子是谁啊?找我干什么?认识我吗?我一个出来上茅房的人……”庄千落很想强辩下去,奈何越说底气越少,最后干脆直接消失在对方伸过来的手下。
赶紧将对方的手打下去,庄千落扬了扬小小的下巴,对他哼道:“走就走!我又不是什么稀有生物,难不成还怕你们家主人看吗?别和我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你再拉我,小心我以后赖上你!”
庄千落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否则她也不会连这种无赖招数都用上。
护卫的嘴角抽了抽,看着庄千落当真向前走,他也真是懒得和她计较。
庄千落一边走心里一边打鼓,暗忖安果儿没有义气。
他自己去试探被俘,居然会一并拖她下水?
若是一会儿见到里面的人,她到底应该怎么辩解?
在心底想了无数的说辞,奈何又被她一一推翻,在这种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还不知道,也不知道安果儿都说过什么的情况下,想多少都是徒劳的。
所以一直到走进守卫森严的后院,又进了那灯火通明的屋子,庄千落除了想到要装老实,一问三不知的主意外,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电视剧里经常演得,那种踹人腿弯逼迫人跪下的场景并没有真的出现。
庄千落只是觉得突然到了有光线的地方不适应,正低着头努力眨巴眼睛等待,一双绣花鞋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这双绣花鞋是粉红色,高档的缎面反射着烛火的光芒,简直要比直接看蜡烛还要晃眼睛。
庄千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就听到那个女子突然冷声对她说:“抬起头来。”
相比那种穷凶极恶,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男人,女子的声音再冷漠,也不会让人本能的感觉到害怕。
庄千落之前的担忧就因为那双绣花鞋和声音消失了一半儿,此时当真按照她说的,抬起头望向她。
结果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庄千落和对方都愣了。
谁也没想到,时隔三年,她们居然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边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