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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母的话已经很难听了,再配合她故意拔高的声线,就算是庄千落听了,都会忍不住心底集聚怒火,更何况是堂堂男子汉了呢?
原来庄千落一大早起来就没看见千城覆,是因为千城覆早就被庄母叫来这里。
庄千落是真怕千城覆的脾气上来,会闹得他和庄母都下不来台。
于是想也不想就往里冲,却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听到千城覆的回答:“娘,为家庭尽责,是每个成员的责任。我和千落……千落,你怎么来了?鞋呢?怎么光着脚?”
就是因为庄千落没穿鞋袜,走起路来是无声的,千城覆又一心和庄母说话,这才没听到她来。
一个抬头间话没说完,就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进来,也顾不得再和庄母解释什么,赶紧冲过去一把将托盘接过去,另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直接将她抱在怀里。
庄母因为气恼脸色已经涨红,这会儿看到庄千落这样进来,也是吓了一跳,顾不得刚才生气的脸色,心疼的望着她,紧张的问:“落儿,你这是怎么了?鞋呢?”
庄千落摇摇头,哪里顾得上什么鞋子不鞋子的?
双手攀着千城覆的脖颈,稳住身子之后,她却是把脑袋别扭的转向庄母,直言问道:“娘,你这一大早晨的,是要逼着千城覆干什么去啊?”
庄千落闻言一皱眉,不悦的反问:“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逼着他干什么去?做为一个男人,哪里有不养家的道理?就连霁景都知道,平日里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呢!他一个成年男子,哪里有光吃不做的道理?”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庄千落心里,已经百分之百确定庄母不对劲儿了!
而那个让她不对劲的人,很可能就是和让霍访冬出事儿的人一样,都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庄母吃心记住了!
庄母这个人一直都是一样的,脾气秉性又温和到从来没说道。
到底是谁的影响那么大?能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庄千落还想说什么,甚至是想直接质问庄母。
然而千城覆揽着她腰肢的手一紧,分明是告诉她不要说话。
千城覆的态度依旧和平常无异,清清冷冷带着几分尊敬,对庄母回答他未说完的话:“娘,您说得没错!同样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我确实应该尽我的义务,更应该履行我身为丈夫的责任。您教训的是!孩儿也记住了!这就去准备准备,月底一定会赚到钱,交到娘子手里的!”
千城覆的手里不是没钱,不久前他还告诉庄千落,可以立马给她十万两呢!
所以如今这样说,无非是完全在忽悠庄母。
庄千落本来要说的话卡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千城覆,猜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为何要忽悠庄母呢?
庄母听到这句话,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摇头道:“落儿现在最少也是个员外的级别,手里有着相当赚钱的造纸厂,你是她的丈夫。若是出去做不赚钱的买卖,既费事又不能保证收益!不如你就跟着镇里的镖局干,把你手下的人都派去吧!”
听完这句话,庄千落的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庄母可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啊!
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镇子里有镖局,而且还可以把影卫都派出去,做镖师赚钱?
这句话在千城覆的耳朵里,属于旧事重提,更是提不起他的一丝情绪。
他只是继续和庄母绕弯子,回答:“既然娘子也在这里,那不如就让她来说说,影卫们到底能不能派出去吧?”
“当然不能!”这话哪里还用想?
如果影卫都出去了,估计这个家没有一天就会出大事!
庄母这到底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又是哪个混账王八蛋在她耳朵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还没等庄千落继续,千城覆就又是一捏她的腰,然后望着庄母,继续说道:“娘,您是如何知道,金竹镇高价招镖师的事儿的呢?”
这也正是庄千落想问的。
然而那边庄母见他们夫妻异口同声反驳自己,心底早就反感到了极点,根本不回答这句话,而是瞪着庄千落,怒气冲冲的道:“这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我明明是为了你好,想给你减轻点压力,你居然连问原因都没有,就直接帮你丈夫?”
“我哪有?”庄千落无比的冤枉啊!
换作任何一个有大脑的人,应该都知道影卫的重要性?
所以,庄千落试着好声和她解释:“娘,影卫的责任,是保护家人的安全!你也知道如今的庄家今非昔比,惦记咱家生意和人的坏蛋多着呢!哪里穷到需要影卫出去做镖师的地步?如果影卫真的能离开,那又何必要养着呢?”
庄母却根本听不进去,更是想不到这些,只是生气的冷哼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怎么就从来没看到过一个坏人呢?不仅不会赚钱,还养了一群饭桶,可真看不是自己的血汗钱了!随便乱花是不是?”
啥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昨天霍访冬的事儿,还闹得庄千落心烦意乱,这会儿庄母又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更是雪上加霜的烦死个人!
庄千落也懒得和她继续兜圈子了,干脆直接问:“娘!你到底是听谁无故乱嚼舌根了?好端端太太平平的家,就不能好好的过吗?”
非要闹出点事儿来不可吗?
只是这句话,庄千落是真的不敢对她明说罢了!
庄母见庄千落这个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大声吼道:“怎么地?霍家能挑女婿,我就不能挑吗?我看千城覆,比起风良来还要不好!好歹咱家风良曾经还有个工作,能拿银子贴补家用呢!”
“可是千城覆呢?到现在,你可见过他的一两银子?这么没用,我做为老人,难道就不能说他两句吗?你可倒好!千城覆都没生气呢!你就和我喊?你还是我女儿吗?真枉费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说完推着轮椅就要转身走,眼圈里含着的泪水,丝毫都不假的表明她确实受到了伤害!
可是庄千落和千城覆呢?
她们的伤害和无辜,又要找谁说去?
庄千落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真是没想到,自己明明天天都和家人在一起,结果却还是因为生意的原因,疏忽了和她们的沟通。
这才不过一年多而已,这个家就变成了貌合神离的现状,如此混乱不堪,她到底要怎么收拾才好?
千城覆做为一个男人,被人当众如此数落,心底自然是不舒服的。
这会儿脸色也有些不好,见庄母已经推着轮椅回房,他干脆也抱着庄千落往回走。
却没想到,他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庄母突然从屋里传出来的声音:“落儿,你自己进来一趟。”
千城覆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庄千落。
庄千落轻轻颔首,勉强勾出一抹笑意,安抚他紧绷的俊颜,然后主动从他怀里跳下去,就奔着庄母的房间走进去。
明明是仲夏六月的清晨,可是因为屋子里放着窗帘的关系,一室黯淡幽静,倒是让人心里更是堵得慌。
所以庄千落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开。
庄母眯了眯眼睛,看着站在阳光里的庄千落,冷冷的说道:“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为什么好赖话都分不清楚?就知道一颗心都向着你男人?”
谈话还没有开始,庄母就已经用一堆问题,把一个个大帽子扣在庄千落的头上,更是已经将敌我的关系分明确。
很不幸的是,如今的庄千落,在她的眼里就是敌人!
弱势群体往往有这种心里,无论是再亲近的人,只要和她站到了对立面,不认同她的观点,那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悲观,之后无论任何人说什么话,她都是听不进去,完全将自己困在一个走不出的独自悲悯的境界里。
这种人容易自闭,更容易厌世,一个搞不好,只怕就会走上自我了断的道路。
只是很可惜,现在的庄千落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更接受不了突然变成这样的庄母。
“娘,这不是我向着千城覆!而是如今的情况,你真是不了解!咱家造纸的生意,是全国独一份!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惦记?不仅有个全国第二大富商,奚术尘在虎视眈眈,就只说背地里,甚至村子里又有多少惦记的人?”
“影卫是最基础的保障,咱们现在能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还不全靠影卫们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守护?更何况,咱家根本就不缺那点银子!何苦为了那么点钱,就把一家人都置于危险之地?”
从前生意上和家里的事儿,庄千落从来都不对庄母多说,是因为知道她不懂什么,更是不能做什么,说了也只让她徒增担忧罢了!
可是如今,即便她不想说也必须说!
她不要千城覆背负着小白脸的骂名!更不希望就连最亲的亲人,都误会他!
明明解释的已经够透彻,庄母依旧听不进去,她盯着越说情绪越激动的庄千落,气鼓鼓的说道:“照顾家人的安全,这本来就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儿,有什么值得你为他打抱不平的?你是厉害!是可以开全国独一份,生意好到爆的造纸厂。可这不是千城覆什么都不做,就懒在家里的理由!”
一说到这个懒字,庄母就更加气愤,干脆直接翻旧帐,说道:“从前他刚醒的时候,就一直躲在西厢里,当时就觉得他可能是身体还没好,所以需要多休息,也就那样了!”
“可是如今呢?都已经两年多了!他就算再受伤,此时也应该养好了吧?天天躲在屋子里,不去赚钱不说,就连造纸厂,他都不帮你管理?这样说的过去吗?”
“你身为一个女人,尚且知道赚钱养家,他呢?他都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就养了一批好吃懒做的人,还是用你的钱!你说说,你嫁个这样的男人,到底图意什么?就图意他长得好看?”
庄千落此时真的庆幸,已经把千城覆支走,否则这一番话说出来,就算是再淡定内敛的人,估计也要爆发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庄千落寒着脸,纠正道:“娘!做人不能这样!你不能因为心底不痛快,就老是揪着别人的错误不放!更何况,你嘴里说的那些缺点,根本就不是正确的。”
“谁说千城覆没有为这个家做贡献?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做了太多太多!只是他这个人不愿意贪功,更不喜欢多言罢了!可是谁都有眼睛,别人不说,你可以去看!用的着别人说三道四,你就放在心里,越看他越不顺眼吗?”
庄千落的态度,彻底激怒庄母,她抬手一直庄千落,喊道:“我看他不顺眼?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找他的茬呗?好!我是看他不顺眼!不仅看他不顺眼!就连看你,都是不顺眼的!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我没你这样一个不孝顺,不懂事,不知好歹的闺女!出去!”
庄千落碰了一鼻子灰,直接被庄母赶出了屋子,甚至就连她没穿鞋袜,庄母都给全然忘记了!
可见庄母到底生了多么大的气,更是有多不想见到庄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