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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覆仔细的帮她擦了脸,刚想要说什么,就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主子。”是影卫的声音,不是很大却也足够清晰到,让耳力极好的千城覆听到。
放下手里的毛巾,他转头对庄千落说道:“你累了一天一夜,早点休息吧!我出去一趟,你就别等我了。”
庄千落本来是有些迷糊,可是一听这话,还是有些不情愿,撅起红唇不满的问道:“你那边的生意这么忙啊?都已经快要早晨了,还有事?”
千城覆轻轻颔首,解释:“最近那边出了一点岔子,所以忙了些,过一阶段就好了。”
很难得庄千落终于下决心停了一档忙碌的生意,却不想千城覆这边居然又忙上了!
庄千落望着千城覆匆匆离去的高大背影,突然间就睡意全无。
猛地从被子上一骨碌爬起来,庄千落又跳下地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门,然后就跟着千城覆的背影,一路朝书房走。
以千城覆的武功,不会不知道庄千落跟在后面。
所以才走到一半的时候,千城覆突然就停了下来,回过头去,正好看到探头探脑,似乎是想要躲起来的庄千落,无奈的叹息一声,对她说道:“想跟来就直说,干嘛偷偷摸摸的?过来!”
说完还冲她招招手!
“嘿嘿!”庄千落装傻的笑了笑,却是赶紧跑到他身边。
腻腻歪歪的靠在千城覆的怀里,她笑得眉眼弯弯的解释道:“这不是一个人睡不着吗?就想着有你陪,才是最好的。既然你一定要忙,那我就跟来吧!反正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你的地方,都是一样舒服的。”
千城覆闻言轻轻挑了挑眉,揽着庄千落肩膀的手紧了紧,之后玩味的反问:“真的是这样吗?千落,你不适合撒谎的!”
庄千落听罢扬了扬小巧的下巴,哼道:“谁说的啊?想当初,我也是把无名骗的团团转,最后才保住小命的好吗?”
说到无名,庄千落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欠他一副解药呢!
为这个突然起来的念头,狠狠的摇了摇头,庄千落在心底暗骂自己犯、贱!
人家处心积虑要杀你和你的全家,你居然还给人家掂心什么解药?这不是犯、贱?那肯定也是疯了。
千城覆却是无奈的浅笑,也是惊讶的反问:“你确定,是你的机智,救了你的小命?而不是我这个称职的相公,赶到的及时?”
庄千落被他自负得意的语气,说得浑身一个激灵,突然转身一把抱住他的脖颈,然后就像爬树一样,双腿夹着他强壮的腰肢,这才将自己的视线与他平起,然后哼道:“相公,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无赖啊?虽然我不否认,你出现的是很及时。可是若不是我又聪明又激灵又会忽悠,无名可能等上那么长时间,给你机会及时的出现吗?”
“你若不说起这事儿,我似乎都要忘记了。当初你都已经把无名抓到了,为什么不废了他的武功呢?他若是没了武功,也不会到现在还有资本惦记咱家,也就不需要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影卫,无时无刻的保护了!”
她不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庄家每个人能这样安稳的生活,全都赖着千城覆的影卫,二十四小时监控保护着。
早知道他这样麻烦,当初她就应该想个办法,弄死无名才对!
嗯!
这样对敌人,才是正确的态度。
千城覆环抱着自家小女人,见她一脸张牙舞爪的霸道劲儿,突然又变成悔不当初的表情,似乎就能猜出,她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忍不住摇摇头,他轻声回答:“武功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废啊?再说了,留着无名的命,我还有其他的用处。一时的嚣张,代表不了什么,你且稍安勿躁!”
庄千落闻言,却是突然开口,淘气的回答:“小心火烛!”
呃!
好吧!
她承认,其实这是个冷笑话。
千城覆有些无语,却还是好脾气的重说了上句:“那个叫:天干物燥!”
嘿!果然是没听懂。
庄千落耸耸肩膀,又从他身上下来,然后牵着他的手,推开他书房的大门。
没想到自家男人的大长腿,就是快速啊!
说话这么个工夫,居然就已经带着她走到了书房。
简洁明亮的书房里,烛火已经燃过大半,颗颗滑落的珠泪,怎么看都像是哀叹自己苦命,熬了一晚上,眼看着就要到天明了!它却保不住自己最后的生命,必须燃烧到天色彻底大亮才行。
呃!
她果然是累到了,看到个蜡烛都能自己想这么多。
庄千落对自己有些无语,赶紧挑了一个椅子坐下,想了想又把身子蜷缩在椅子里,这样才舒服许多,一脸满足的看着自家男人坐到对面去。
千城覆的桌子上摆了许多封卷成小圆筒的密信,这是她进来后的唯一收获,却是一眼都看不到,密信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其实对于千城覆口中的生意,庄千落知道的确实太少了!
除了知道,千城覆似乎也挺会赚钱的外,其他的根本就一无所知。
明明她很想问他,却见他全神贯注的在看密信,想着等一会儿再问吧!
却是在她专注的目光中,千城覆看完密信也不回,直接放到蜡烛上就烧,最后全数化为灰烬,让人分不清楚上面到底写过什么。
“相公,这就是你做生意的方法?”庄千落若是相信,那她就是大傻子。
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问。
千城覆缓慢抬头,温声回答她:“你的生意独一无二,自然无须多留意其他人的信息。可是我的嘛!却和你不同,虽然赚了一些钱,却也是处处都有的买卖。不关心别人,就等于不关系自己的生意。可是有些事情,不一定真的重要,烧了也就等于忘了。”
是这样吗?
庄千落抿了抿唇角,看着自家男人一脸的坦诚,却还是无法在心底实实在在的相信他。
不知道为什么,庄千落总是有这种感觉。
那就是千城覆一定瞒着她,在做什么大事。
大到很可能,会拆散她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庭。
可是,真的有这种可能性吗?
他们两个都坚守忠贞,对这个家庭用心负责,还有什么是预想不到的呢?
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庄千落只能在心底回答自己,一定是她想多了!
女人嘛!
都是这样的!
没事儿就喜欢胡思乱想,猜来猜去给自己增添麻烦。
其实男人呢!
思想都是非常简单直接的!
很少会和女人一样,拐着无数弯弯绕,只是在证明,她在男人的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
开导完自己,庄千落的心情就好了许多,忍不住伸展一下四肢,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她迷糊着双眸,对他娇滴滴的说道:
“那么你现在看完没啊?如果看完了,抱我回去睡觉呗!这一天一夜折腾的,我都快要散架子了!”
千城覆毫无异议的点头,然后大步迈开,当真依言将她抱起来。
“唉!让你睡觉,你偏偏要跟来。瞧瞧把你困的,都快成睁不开眼睛的小猫咪了!”千城覆忍不住心疼,抱怨道。
有舒服的怀抱撑着自己,庄千落越来越放松,睡意也就越来越明显,这会儿听着千城覆的话,忽远忽近的有些不真切,却还是忍不住抿唇轻笑,喃喃的开口回答:“你不是希望我天天缠着你吗?你不是说过,即便有一天,我变成只能依附你生存的居家小女人,你也不会嫌弃我吗?怎么现在才三天,你就受不了了呢?”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这样说!我当时应该说,你最好什么都不做,天天就这样赖着我。我都甘之如饴,愿意走到哪里,把你抱到哪里,最好变成连体婴,时时刻刻都不分开。这样总行了吧?”千城覆的话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对庄千落的赖皮行为很是无奈。
后来千城覆又说了什么,睡熟的庄千落是真的没听着。
她只知道,自己这一觉醒来,夕阳都挂在天边了。
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庄千落赶紧给自己穿衣服,洗簌干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霍访冬的院子,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进院子的时候,正看到杜风良站在门口,不知道对丫鬟小声吩咐着什么。
看到庄千落进来,杜风良明显挂着黑眼圈,似乎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休息的脸上,瞬间露出一抹开怀的笑容。
“大姐,你起来了?”杜风良的声音很小,似乎是怕吵到屋子里的霍访冬。
庄千落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才同样轻声的问:“访冬情况怎么样?”
杜风良昨天看着儿子被奶娘带走,之后才想起霍访冬来,赶紧转回来的时候,庄千落已经推着庄母走了。
杜风良只当她们是累了回去休息,至于难产那一切具体的事儿,都是产婆告诉杜风良的。
就算庄千落有些做法,受到了大夫和产婆的批评,可是在杜风良心里,庄千落是救了妻子和儿子的恩人。
所以他并没有回答,只是认真的对庄千落说道:“大姐,谢谢你!昨天晚上要没有你在,只怕她们娘俩……”
听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庄千落赶紧抬手比了一个停的手势,无语的摇头,闷闷的对他说:“一家人,说这些个没用的干什么?我问你,访冬怎么样了?你这臭小子,可别有了儿子忘了媳妇,若是让访冬不舒服,我绝对让你更不舒服!”
杜风良闻言嘿嘿傻笑,赶紧保证道:“大姐,我怎么敢呢?你放心!无论是儿子还是媳妇,还有你和娘,在我心里都是第一位的。”
呀喝!还会花言巧语了?
庄千落白了满脸喜悦的杜风良一眼,哼道:“你心里的第一位,还挺能装的!得了!我进去看看访冬,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见杜风良和自己皮,庄千落就知道霍访冬肯定没事儿,否则他哪里有心思,东拉西扯净说些没用的?
进了霍访冬的房间,庄千落的脚步就放得更轻,走到她的床头一看,她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还很不好,但是呼吸还挺平稳,看样子确实没什么事儿。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已经将之前的血腥味冲干净,产婆年岁大了,经过昨天晚上的折腾累坏了,这会儿就靠在桌子前睡觉。
这个时代的产婆,不仅为人接生,更是相当于现代的月嫂,一直要到照顾完产妇月子,才会离开的。
庄千落见她们俩都没事儿,便开门出去了。
才走出霍访冬的院子,就看到杜霁景一脸神清气爽的走向这边。
“大姐,你也是来看小侄子的啊?”杜霁景露出两颗虎牙,笑得眉眼弯弯的问。
杜霁景不说,庄千落似乎都要忘记,自己确实少做了一件什么事儿,便接机回答:“是啊!但是还没进去,咱们俩一起吧!举人老爷!”
家里添丁虽然是喜事儿,可是杜霁景考上举人的大喜,也不能让人忘记啊!庄千落是故意逗着杜霁景玩。
却没想到,杜霁景的脸皮,绝对要比她想象中的厚多了。
面对大姐的这一声称呼,杜霁景微显稚嫩的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