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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胖子重重叹息一声,一边满地乱转一边娓娓道来。
“唉!早在两个多月前,我就接到据说是你的来信!就因为不知道真假,我还特意跑了一趟杜光辰所在的驿站。经过我们俩的辨别,都觉得很像你的笔迹,因为没什么特殊的事儿,所以当时也没太在意!只当你是寻常送来的一封家信,看过也便忘记了!”
“后来又隔了半个月,就又来了这样的一封信。我和杜光辰再次看过,也就开始越来越熟悉这样的笔迹。直到最后那一封,也就是有关方便面到站一事,信上说,因为晚知道那一批材料出了问题。所以
你让我在丰城驿截住那批货,看看是否有变质!”
“方便面是军粮,关系着前方的战事。我不敢怠慢便俏身前去!几乎谁也没告知,便直接去了丰城驿。当天晚上,我就让简川带着所有人,和我一起查看了方便面。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大大出了一口气。”
“可是谁知道,这批方便面到了前面,还是引发了士兵大规模的疾病,而且通通都在一天之内死亡。唉!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批看上去非常正常的方便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这么严重?”
如果不是见到了田胖子,他们俩绝对想不到,原来下毒之事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这也就难怪,庄千落会在镇守府听到,原来最开始出事的时候,宋大人为何没有做任何准备了。
因为这个圈套,明显就是冲着庄千落来的,宋大人害怕什么呢?
只是后来他们更没想到,原定的计划并没有那么走,庄千落不仅没事儿,反倒把宋大人和田胖子牵连进去了!
千城覆望着庄千落的视线变得有些暗沉,庄千落咬了咬唇角,小声说道:“可是这件事也不对啊!我会写字之事,奚术尘应该不知道的!更何谈模仿我的笔迹呢?”
这话说完,庄千落自己也想到了。
“对哈!奚术尘一直在我身边安排探子,我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想偷到我的亲笔信去模仿字迹,应该也是不难的!”
这样一想,庄千落就忍不住脊背发凉。
猛地一睁眼睛,怒气冲冲的道:“那也就是说,当初光辰送给我的那封信,他也很有可能截获,然后串改了?”
否则,她怎会收到杜光辰的信件,被误导一厢情愿的以为,千城覆才是柔然国的奸细呢?
该死的奚术尘!
他还敢不敢再坏一点?
“什么信?”千城覆不解的望着庄千落。
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细小的线索,都很有可能成为打败奚术尘的证据。
庄千落咬了咬唇角,暗恨自己当时太过冲动。
不愿意去相信千城覆,又害怕那封信被千城覆看到,会影响家庭内部团结。
所以情急之下,她就选择把那封信烧了。
可见奚术尘,其实算计她也是很准的,将她所有反应都能正确的算计在内。
如今没有证据,她应该怎么办才好?
“田大人,你可知道最近四个月内,光辰是否给我寄过亲笔信?”这事儿她也可以问隔壁的杜光辰,只是来回走比较麻烦,她也就只好问田胖子了。
田胖子听他们夫妻说的默契,自己听的却是驴唇不对马嘴,好不容易听懂庄千落的话,却只能摇摇头:“应该是没有的。因为最近前方战事紧,杜光辰所在的驿站是第一道,每天忙的头昏脑胀,哪里还有心思给家里寄信?”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庄千落赶紧把所有的事儿,从头到尾的想了好几遍,末了咬了咬唇角,对自家男人说:“奚术尘想栽赃你的事儿,绝对错不了了!只是咱们现在都在风浴城,离金竹镇一千多里地。若是什么事儿等我们回去再办,只怕来不及了!所以,你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啊!”
千城覆高冷的眸子里闪过得意和算计,微微勾起一侧唇角,笑得那叫一个奸诈,淡定的回答:“打算早就做了!娘子大可放心!”
他们夫妻打的什么暗语,田胖子是不知道了。
如今,他也有他自己的担心啊!
“哎呀!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夫妻就别在那边自说自话了!好歹也简单的说明一下,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在丰城驿检查方便面的那个人是我,还是偷偷前去的。如果朝廷怪罪下来,那第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我啊!”田胖子圆滚滚的手臂直拍大腿,当真是急的快要火烧眉毛了!
庄千落点点头,这才想到另外一个人,便问千城覆:“相公,你抓住无名之后,可派人再去过丰城驿?那里的驿丞简川呢?”
千城覆眉头微皱,有些郁闷的回答:“我抓住无名之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后来还是光辰醒来之后,才说起还有那么一个人。可是派去寻找的影卫回来禀报,驿站内并没有简川的尸体,也不见他进城的报告。想来应该是向相反的柔然国跑了!咱们想再抓到他,难呀!”
纵然现在的千城覆有一些实力,可是想强行通过对战区,去柔然国的地界将简川抓回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好好的证人就这样跑了,事情的确难办了!
庄千落郁闷的挠了挠额角,安抚田胖子道:“田大人,你也别太心急了。就像你说的,如今咱们才是一伙儿的,你且好好保重小心应对着。切勿露出什么错处再给人家抓去,其他的事儿,我们来解决!”
田胖子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才郁闷的道:“早知道为做军粮,会出这种要命到掉脑袋的事儿。我说什么也不会参合进来!唉!伴君如伴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这幅沮丧的态度,也就能看出来,他是真的被关怕了!
庄千落虽然有些瞧不起田胖子,贪功惧死的小人态度,在这个时候却不好说他什么,只得好言劝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没做过的事儿,何惧别人的栽赃呢?你最好稳稳心神,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千城覆看着田胖子的视线,那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你刚才说,原本手上有好几封,类似千落给你写的信?如今那些信的下落,何在?”他不想劝什么,只想知道目前这些证据的下落。
田胖子闻言面露羞愧,低着头回答:“因为事发突然,我也没提前得知什么消息。所以……所以也没藏那些信。而等我出来,那些信就……”
“不知所踪?”千城覆的声线冷得仿若三九天的寒冰,根根直刺田胖子的心口,冻得他喘不过气来。
面对自家男人冷飕飕直冒吓人的气场,庄千落倒是有些心疼吓得快要跪地求饶的田胖子。
抬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庄千落为他求情道:“若他知道那些信是假的,便不会上当了。这事儿也不怪他,只怪我平日做事不够严谨。”
千城覆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平复掉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却是连看田胖子一眼都懒得,直接扭过身子当屋内没有这个人存在。
庄千落抿了抿唇角,很是无奈的暗暗摇头。
之后又对田胖子,说道:“田大人,无论你相不相信,以下的话,都是我亲耳在镇守府,听到宋大人两口子说的。否则,我也不会亲自来到风浴城,更不会暗中找人保护你了!”
然后,庄千落就把宋大人两口子那天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全部都对田胖子说了一遍。
末了,才补充道:“无论事情是由谁起,这件事里的所有人,也都跑不掉了。莫不如,该联手的联手,或许我们彼此才有一线生机!”
“……庄姑娘,不是我不想和你合作。实在是跟你合作……这么说吧!宋大人的关系,奚术尘的财力,无论哪一件,只要你能找出能与他们抗衡的,我就可以跟你合作!”田胖子似乎也真是急糊涂了,这会儿居然连这种得罪人的实话都说出来了。
庄千落想说什么,却不想千城覆快了她一步。
连身子都没转过来,就从袖口掏出一个东西,晃在田胖子的面前。
田胖子见到这个令牌,那是惊讶的连眼睛都瞪圆了,差点没哭出来,哽咽半天才说出两个字:“……三……三殿……”
千城覆不等他说完,潇洒的将令牌甩回到自己的袖子里,背对着他,很不屑的道:
“莫要再提这个称呼了!全晗海国的人都知道,三殿下已经死了。这不过是他的令牌罢了!只不过,他人虽然去了,余威仍在。凭借这个令牌,我们能做的事儿,还有很多!”
田胖子之前还担忧的脸色,就因为这块令牌瞬间笑得宛若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连连点头称道:“是!是!是!我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块令牌就完事了?
庄千落纳闷的看着快到只是闪闪就被收起来的东西,更加不解的是,为何这块属于晗海国三皇子的令牌,会出现在敌国奸细无名的手里。
嗯!
没错!
刚才千城覆拿出的令牌,的的确确就是她昏迷之前,让千城覆从无名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当时她想的是,既然无名能够通过这块令牌进出风浴城。
那么这东西留在无名的手里,肯定是大祸害。
所以,才会临晕之前,还操心令牌的下落。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块令牌的作用,远远比她知道的还要多的多。
送走了田胖子,庄千落就要千城覆带她去见杜光辰。
千城覆拗不过她,只好又抱她去杜光辰的房间。
同样是受伤,杜光辰却比庄千落恢复的快许多,面对已经站在地上,开始自己活动的杜光辰,庄千落是羞囧加开心使然。
“姐!我刚想过去看你,没想到你和姐夫就过来了!”杜光辰仿若没看见他们夫妻的亲密一般,笑得很爽朗的和他们打招呼。
庄千落抱着千城覆的脖子,偏头认真的将杜光辰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遍,紧张的说道:“怎么下床了?快上去躺着。”
杜光辰摇摇头,额角有一丝细汗,却是爽朗一笑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大事的!我又不是姐姐那样的女子,哪里需要到了卧床静养的地步?我现在动一动,明天就要回驿站了!”
“这么快?”这次不仅是庄千落,就连千城覆都感觉有些意外!
杜光辰笑意微微凝结一些,淡然回答:“为了对付无名,伤了二十几个兄弟,还死了几个!本来丰城驿已经无人,若是连我那边都出事,只怕更是会耽误前方战事。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回去,亲自指挥别出什么乱子。”
千城覆将庄千落放到椅子上,这才转身对杜光辰说道:“昨天上午我就听说,丰城驿那边新的补人已经到了!想来用不了几天,丰城驿就可以正常起到作用。你也无需太过担心!”
杜光辰却还是摇摇头,更为担心的道:“刚才听姐夫的影卫说,你们是去见田大人了!我这才仔细将事情回想过一遍,发现当时那些信居然都是对方的骗术。唉!是我不好,连姐姐的字迹都认不出来,这才给对方留下把柄。我现在回去驿站,或许还可以想办法补救一下。”
杜光辰的这番话就可以体现出那句,为什么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还是一家人能与你真实的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