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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呢!大冬天的,我也不怎么爱出门。”只好拿这个当借口,做为掩饰了!
宝娟很理解的点点头,有些遗憾的说道:“我爹往年也不许我去的,说是姑娘家夜晚出门不安全,就算有我哥和弟弟陪着也不行!而他又嫌天气冷不爱出门,所以我也就没去过了!”
“不过今年例外!我爹说,只要我找到合适的同伴,就不再拘着我了,只有这一次机会啊!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庙会有多热闹,这不就来找庄姐姐了!庄姐姐,你就陪我去一次吧!好不好?”
说完,宝娟就双眸眨着星星,恳求的望着庄千落。
千城覆还没回来,庄千落哪里有心思出去玩?
更何况如今的她,不仅得罪了诡计多端阴狠的瞿姨娘,更是身兼造纸术的传承,一旦这个消息透露,只怕想要她命的人,就会多如过江之鲫,千城覆不在身边,完全都没有安全保障,她更是不能出门了。
但是在看到宝娟恳求的目光之时,庄千落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抿唇想了想,她才犹豫的说道:“不是我不想陪你去!实在是因为,你姐夫去金竹镇办事,到时候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我掂心着根本走不开啊!不如,我让别人陪你去吧!”
“啊?这……庄姐姐不去,还有谁能陪我去啊?就是对方能去,只怕我爹也信不着。”宝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想来也是了解庄千落的难处,并不是真的想为难她。
说到这个人选,庄千落可真是有些头疼了!
不是她担心杜风良会喜欢上有主的花儿,实在是因为杜风良那个脾气,她真害怕自己指使不动他和人出去玩!
结果……
“我不要!大姐,明天还要去东红园上工,另外还要送霁景去书院,我今天晚上必须早睡的!不去!”看吧!她就知道,她无法说服杜风良陪着去。
就知道这件事会是借口,杜风良一定说自己是有正事儿要做的人,才没有时间陪丫头们看什么庙会呢!
庄千落暗暗庆幸自己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把宝娟放到正屋和庄母聊天,若是这会儿让宝娟听到,杜风良如此毫不犹豫的拒绝,只怕再大方开朗的姑娘,也忍受不了自己被人如此无情果断的拒绝。
庄千落深深吸了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风良,无论再忙,生活都是要劳逸结合的,这话连霁景都懂,你咋能不明白呢?你说你,不是上班天天围着锅台转,就是下班回家洗衣煮饭,生活哪里有一点乐趣可言?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变成只会干活的木头人。”
杜风良别扭的站在东厢的地上,闻言抿唇用力的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庄千落只好再劝:“我知道你顾家,也知道你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不应该半夜陪着宝娟去庙会。可我真的担心你姐夫,这不是走不开吗?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好,要不我让东宫珏陪着也一起去?这样,也就不算有伤名节,你也可以跟着开心一下了!”
庄千落相中宝娟的事儿,也只有千城覆一个人知道,但是自打知道宝娟定了亲即将过门,她也就把这份心思给放下了。
如今,她是真觉得宝娟人不错,不过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心愿,她能帮就帮一把,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当天听葛大爷说宝娟已经许配人家的时候,杜风良也跟在庄千落的身边,所以他万万想不到,庄千落会生出这种心,只是本能的不想陪一个不熟悉的丫头出门罢了。
但是现在见庄千落如此苦口婆心,他也只好应承下来,总归比惹得庄千落生气不理他要好。
想通了,杜风良就轻轻颔首一下,嘱咐道:“那大姐要说话算话,一定要东宫大哥也陪着一起去,否则路上出个什么事,我可照顾不了她!”
庄千落闻言翻了个白眼,在心底暗暗回答:宝娟又不是什么天仙下凡,哪里可能惹得有人半路劫道啊?杜风良这番小心的嘱咐,简直是多此一举嘛!
不过,杜风良答应了就好!
庄千落自然不会多说其他的话,而是开心的答应他,然后就去找东宫珏。
东宫珏这边可比杜风良容易搞定多了!
听了庄千落的话,东宫珏轻轻点了点头,无所谓的回答:“李桥村距离这里也不远,来回也就两个多时辰的路,我就当饭后消化食了!”
庄千落听罢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感激的回答:“我就知道你最好说话!”
东宫珏抱着胳膊优雅一笑,温润如玉的眸子,平和的让人看着就舒心。
晚饭过后,她们三个人已经出发,千城覆仍旧还没回来。
庄千落平面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是在盯着图纸发呆,其实面前放的是什么,她已经完全不知道,满脑子都是千城覆,担心的快要疯掉了。
好不容易听到院子里有老黑蹦跶的声音,庄千落就像弹簧一样跳起来,直接冲到门口。
打开门,她果然看到千城覆一袭银衣,正迈着大步宛若天神一般,优雅从容的向她走过来。
这一刻,什么言语都不能代替拥抱更有说服力。
所以,她犹如一根离弦之箭一般,直接冲到千城覆宽阔的怀中,紧紧环抱住他结实的腰身。
“傻丫头,我没事儿。”千城覆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唇角勾着浅笑对她温柔的哄道。
然后再度抬手,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拉起,然后将娇小的她裹在怀里温暖着。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她担心,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够让她知道。
比如说:对付一直在背后,害着他们两个的奚术尘。
“他们找你去,到底所为何事?”刚刚确定他平安无事,庄千落就迫不及待的问。
千城覆淡漠的声音如昔,回答道:“不过就是像你昨天参加的那种,到了新年就必不可少的应酬。只不过女子们是吟诗作对,男子们就是赌博喝酒,其实没多大差别的。”
“只是这样?”庄千落纳闷的抬起头,实在是不能够相信。
千城覆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保证道:“就是这样。”
“但若单单只是这样,逸轻狂没必要特意截住我们的马车,明显带着敌意来喊你吧?”庄千落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相信这么不靠谱的话?
就知道她不是这么容易糊弄!
千城覆轻轻挑了挑眉头,然后一手护着她不被风雪吹透,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大袋银锭,在她的面前轻轻摇晃,随着银锭撞在一起的叮咚之声,解释道:“赌场如战场,带着敌意都很正常的呀!这不,你相公我大杀四方,把他们赢了个片甲不留。这里有足足五百两的银子啊!怎么样?你相公我厉害吧?快夸一夸我,我等着听呢!”
还带这样自恋,求夸奖的?
庄千落满头黑线的望着他,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少来!五百两银子就想打发我啊?老实交代吧!你们这么多上流社会的公子哥,赌钱能用真金白银这么俗气又不好拿的现银?说吧!到底赢了多少,还想把银票藏起来,做私房钱不成?”
本来只是想逗逗千城覆,谁知道,他听完之后,满脸委屈的看着她,随后却是在袖口一掏,当真拿出一叠银票,很无奈的叹道:“唉!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我聪明的娘子,看来想藏也没机会了!那我不如趁早上交的好,也免得日后被查到,还要挨罚!”
“噶?还真有啊?”借着淡淡的月光,庄千落看清楚千城覆手里的银票,虽然面额不大,都是一百一张的,可是仔细查查数量,居然有十三张之多。
也就是说,算上那些银子,千城覆今天一天,居然赢了一千八百两?
天啊!这完全是她所有的产业,一个月的净利润了!
用力眨巴眨巴眼睛,庄千落疑惑的望着千城覆,不太愿意承认的道:“你还说你不会赌?我看你,简直就是当之无愧赌神了!”
千城覆却是昂起光滑的下巴,很认真的回答:“只要娘子喜欢就好,至于是不是神,我倒是无所谓!”
靠!
自恋狂!
庄千落毫不给面子冷冷的一哼,然后一把将千城覆手里的银票和银子都抢过来,随后才认真的宣布道:“不过就算再神,赌博这种恶习也不能沾。我希望这是唯一一次,下次这种活动,你不能去参加。”
“好。就听娘子的。”千城覆如今就是超级无敌的忠犬加妻管严,只要庄千落开口,几乎就没有一件事,是他不听她的。
庄千落满意的点点头,之后就牵着千城覆的手,进正屋去暖和。
正屋里,杜月美坐在蜡烛下绣花,庄母低头慈爱的看着杜霁景在写功课,一家人安安静静和和美美,不知道有多温馨。
见到她们俩进屋,各自打了招呼,庄千落就跑去厨房做饭。
没想到,她才刚刚把热好的饭菜端给千城覆,院子里就回来人了。
“肯定是风良和东宫珏回来了,你先吃,我去看看她们,玩得开心不开心!”庄千落将筷子递给千城覆,眉开眼笑的转身往外走。
却没想到,她的好心情维持还不到一分钟。
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待庄千落借着正屋投出来不甚明亮的烛光看清楚,差点惊叫出声。
杜风良和东宫珏皆是灰头土脸的站在那里,似乎是没敢进屋怕吓到庄母,而他们两人衣服上居然还有几块不大的淡淡的血迹。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不就是去不远的李桥村看个庙会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东宫珏若有顾虑的看了杜风良一眼,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宝娟呢?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快说啊!急死我了!”庄千落急的想跺脚,却是遇到两个慢郎中,当事人就是不开口说话。
庄千落越问,杜风良的头低得越严重,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拉着庄千落的胳膊就往东厢走去。
“到底怎么了?”进了东厢,庄千落已经反复问了这句话好几遍。
“大姐,我、我……我想,我是非娶宝娟不可了!”没想到,憋来憋去,杜风良居然说出这样一句差点惊掉人下巴的话。
“啊?”饶是庄千落见多识广,这会儿也忍不住脑筋打结。
不就是看个庙会吗?咋还变成非娶不可了?
杜风良用力闭了闭眼睛,原本还站在门口的身子一转,直接用脑袋狠狠的撞了门板几下,那‘咚咚咚’的巨响,可见他到底有多追悔莫及。
庄千落被他吓得有些发傻,晚了两步开口想阻止他,就明显看到他的额头鼓起一个巨大的肿包,好在他终于是停了下来,然后悔恨无比的对庄千落说道:“大姐,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那人会是她的未婚夫!”
“……”这又和宝娟的未婚夫有什么关系?
可是眼看着杜风良失控,庄千落实在不敢继续急切的追问,只能等他慢慢调整心情,然后道出事情的始末。
原来,今天晚上她们三个去李桥村参加庙会,一路上都是走在一起的,一直到了热闹的庙会,他们两个男子见人多,为了不影响宝娟的名节,就特意跟着她分成两拨走。
宝娟走在前面看热闹,他们俩就差几步跟在她身后。
谁知道,宝娟看着看着杂耍,突然就是一声惊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