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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千落无奈的摇摇头,对千城覆风凉的说道:“啧啧啧!你的第一,在霁景心里不保了啊!”
没想到,千城覆丝毫都不受她所言的影响。
突然低下头,温热的唇畔擦在她的耳骨上,轻声回答:“是否在别人心里第一,根本就无所谓。我只希望,在你的心里,我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热气吹拂到耳畔,再加上他突然的表白,庄千落忍不住脸颊红了红,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羞答答的推开他,轻声斥责:“没个正经的!一屋子人呢!”
千城覆很满意她的反应,也就没再继续逗她。
※※※
三十守岁到天亮,一夜未眠。
初一一大早,庄千落就定了车,准备东西去秋枣姑家拜年。
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跟庄母打了招呼,就和千城覆两个人,坐着东宫珏特意在东红园派来的马车,一路朝北坡村而去。
最近没怎么下雪,太阳高悬难得的晴天,以至于路上的积雪都厚实起来,马车行过很结实,只是稍稍有些滑,这也就加快了他们来回的速度,几乎是在初二午夜到来之前,就又赶回庄家。
杜风良出来开门,他们俩进了院子,就赶紧打发只是批了衣服出来的杜风良回屋去。
将秋枣姑一定让他们带回来的东西放好,庄千落打了一个哈欠,望了一眼黑洞洞的正屋。
过年这几天忙,昨天晚上又守岁到天亮,难怪他们这么折腾,正屋也没出来一个人。
千城覆望了一眼庄千落,悄声说道:“今个儿就在西厢睡吧!别来回折腾娘她们了。”
庄千落点点头,很自然的进了西厢。
在彩石郡的时候,他们俩没少睡在一个房间里,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矫情的?
千城覆也很自然的去厨房打水,然后端着脸盆进西厢,正看见庄千落蜷在被子里,一个劲儿的打哈欠。
“洗洗脸再睡吧!”千城覆将水盆端到床边,宠溺的望着她一笑。
“嗯。”庄千落困的迷迷糊糊的,轻轻应了一声之后,就是伸手进水盆开始清洗。
没一会儿,她刚要睡着,千城覆居然就又端着一盆水进来,轻声对她说道:“这一路冰天雪地,脚肯定冻坏了,你起来泡泡脚,然后再睡。”
庄千落几乎都要睡着了,哪里可能爬起来洗什么脚?
反正也没走什么路,根本没出汗,不臭不臭的!
她躲在被子里装已经熟睡,千城覆站在一旁等了等,最后无奈之后,只好掀开被子,把她的棉袜脱下来,然后抱着她把冰凉的脚,泡在热水里。
“啊!”庄千落被热水烫了一个激灵,本能的睁开眼睛尖叫出声。
“疼了?”千城覆蹙眉不解的问,可是明明打水的时候,他就试过温度的啊!不应该的啊!
“怎么可能不疼?男人都喜欢骗人吗?”庄千落撅着唇瓣儿,鼓着腮帮子,一脸气愤。
说完之后,眨巴眨巴终于清醒过来的眼睛,脑袋瞬间为他们的对话当机。
额滴神呐!
他们俩到底都说过什么?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呢?
千城覆见她傻乎乎的盯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也弯了弯唇角,将唇瓣儿凑到她想躲闪的耳畔旁,悄声问:“那你是喜欢骗人的?还是不骗人的?”
我靠!
这明明是个陷阱好吗?
因为无论骗人不骗人,似乎都和自己的清白挂钩的不是吗?
庄千落立时咬紧牙关,狠狠的瞪着千城覆,哼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千城覆抿唇俊朗优雅迷人的浅笑,一双宛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越靠庄千落红彤彤的脸颊越近,声音低沉的仿若大提琴一般,追问:“可是为夫看你的脸色,不像是不知道啊!若不然,咱们俩把答案说出来,对一对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怎么样?”
这男人的脸皮咋越来越厚了呢?
庄千落当真想不出来答案,只能瞪着他干生气。
“哈哈哈!”千城覆得意的笑出声音,之后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
“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折腾这么长时间肯定累了,赶紧暖和暖和脚,然后进被窝睡觉吧!”
他不找她的麻烦,她却不能放过他。
所以,明明听到千城覆的话,庄千落却没有听话的意思,这会儿知道他没有危险,干脆抓着他的衣襟,就坐在他的怀里泡脚。
末了,等千城覆为她擦干净,她泡得很暖和的小脚之后,这才满意的翻转身子,一头扎进被子里睡觉。
迷迷糊糊得似乎过了好一会儿,千城覆才自己洗簌回来,然后庄千落就感觉到被子被人轻轻掀起来,床的另一边明显扁下去。
一条胳膊最先横上她的腰,紧接着她的后背就被人贴上,脖子下面也伸进来一只胳膊,她这是被‘包围’了?
虽然这不是庄千落第一次和千城覆睡在一张床,可这却是他们俩最为亲密的一次。
千城覆之前顾及什么,庄千落也是明白的。
八成他和她一样,都是觉得宋远乔这个身份有问题,所以绝对不能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
最美好的,当然要留在最应该的时刻。
如今,他们总算风平浪静的回到庄家,又变成了真实的夫妻身份,该做的似乎也可以做了。
一想到这个,庄千落原本还困到不行的睡意,立刻就没了。
鼻端是来自这男人身上特殊的香气,耳畔是他规律的呼吸声,庄千落突然觉得,她的世界似乎就真的只剩下千城覆一个人,以至于她越想越觉得不自在,似乎他的怀抱已经热得她浑身都痒痒一般。
想到痒痒,庄千落就忍不住想要挠。
于是,前一秒,她抓着胳膊挠痒痒。后一秒,就变成抓耳朵挠痒痒。翻来覆去在千城覆怀里折腾,两个明明近三天两夜没合眼的人,就谁都睡不着了。
“千落,你怎么了?”千城覆抬起环着她腰身的手臂,抬起头紧张的望着她。
庄千落痒的很不舒服,不停的抓痒,郁闷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觉得哪里都好痒。”
庄千落就在他怀里抓痒,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是他开始的时候以为,这是庄千落不想让他抱的借口,如今他起来了,见她仍旧抓的来劲,而且那表情也不像害羞,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脱下来我看看!”千城覆坐直身子,又把窗台上的蜡烛点燃,认真的对庄千落说。
“啊?脱?不太好吧!”庄千落一边抓痒一边郁闷的反问。
千城覆抿了抿唇角,这才想起来,他口里的脱,和本地区的这个字意义不一样,上次已经让庄千落误会了。
这会儿干脆也不解释,抬手掀起庄千落的袖子,就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上,已经被她抓出道道红痕。
可是红痕之下的皮肤,并没有任何的一样。
他无奈,只好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细细号脉之后,郁闷的蹙蹙眉:“唉!好不容易得已抱佳人同眠一次,结果佳人却受了风寒刺激,起了风疹。估计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比我更背的了!”
说罢,他将庄千落好好的放在被子里,转身出去去找药之前,还特意叮嘱她道:“不许再抓!否则会蔓延病情,更是会做疤的。”
待千城覆出门,庄千落同样郁闷的直抓被子。
哦!卖糕的!
什么时候病不可以?
偏偏是两个人好不容易抽出来,可以和平共处的时候,她可是真会病,郁闷死了!
庄千落起风疹,因为发病早,再加上千城覆的药很管用,几乎是第二天早晨就好起来了。
奈何风疹太痒,再加上一直没休息好,所以大年初二所有的活动,庄千落都无法参加,只是老实躺在被子里补眠,偶尔听听外头的鞭炮声,过得那是相当的安逸。
初三的时候,葛大爷在村里召开了一个会意,那就是给造纸厂招工。
派了宝娟来问,庄千落准备什么时候建厂。
庄千落认真的想了想之后,将日子定到出了正月。
虽然这个时候的东北,还不适宜大兴土木造房子,但是最起码的准备工作,还是要进行的。
宝娟走以后,庄千落去东厢房找东宫珏。
对东宫珏道明来意后,他则是有些惊讶的望着庄千落,久久都没回答。
“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妥?”既然造纸术已经泄密,那她就只能抓紧时间大干一场,而目前她觉得最有管理才能的人,便是眼前的东宫珏,这才来询问他的意见。
东宫珏温润如玉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她许久,才缓缓的说道:“千落,奚术尘的实力,就连镇守宋大人,都要给三分面子,凭借你自己一个人的能力,你觉得你真的能和他抗衡吗?”
若是从前奚术尘还顾及着造纸术,如今造纸术已经泄密,奚术尘没有留着庄千落性命的必要。
所以,在东宫珏看来,躲都来不及呢!
庄千落和阴险的奚术尘对抗,这简直就是在找死啊!
庄千落抿了抿唇角,淡定的摇摇头:“若奚术尘想杀我,早就杀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再动手。”
东宫珏不是很赞同这个说法,或许庄千落自己不知道,但是只要接触过她的人,知道她秘密的人,都会不约而同产生一种最原始的惜才之心。
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怕找不出第二个,和庄千落一样心灵手巧,能发明各种他们想都想不到的东西的人了!
所以,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否则拉拢才是第一选择,没人会立刻杀了她,做出杀鸡取卵的蠢事。
但是总有一天,这个‘万不得已’会到来,到那时候,只怕庄千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原本这些话,东宫珏不应该说的。
只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东宫珏和庄千落以及庄家的关系匪浅,也就忍不住继续劝道:“千落,你可知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有的时候,一个人太过有才华,也不是什么好事。韬光养晦,才是人生最安全的选择。”
庄千落感激的望着东宫珏,深深的颔首,认真回答:“你所言,我自然是明白的。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进,就只能让家人跟着我受苦,而且也会埋没了太多,可以造福大家的机会。”
别问为什么庄千落会先说自家,她这个人不自私,却也没有伟大到,舍小家顾大家的地步。
在她的心里,只有自家人好了,她才有闲心去造福别人,她就是这样现实。
东宫珏温润的眸子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把多余的话咽回去。
庄千落不是他知道的普通女子,或许他应该相信她才对。
和东宫珏谈好后,庄千落心底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有东宫珏这种人才,帮忙她建造造纸厂,绝对是事半功倍,值得庆祝的。
另一边,千城覆已经备好马车,庄千落就带着礼物和杜霁景,进城去夫子家拜年。
下午的时候,他们三个才从夫子家出来,看着马车外,家家闭户关门的街道,庄千落当真很怀念,现代那种即便是大年三十,也可以随处乱逛的日子。
她是真的,有些想家了。
想家里的爸妈,想家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