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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覆。你呢?”
“……”就这一句话,瞬间把童汀兰气到无语。
庄千落转身就走,懒得理这个几近疯狂的女人。
宋老夫人见她们俩吵架,一直坐在旁边听着,现在见庄千落已经走了,蹙眉问童汀兰:“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否则,何来最后一句话?
童汀兰沉默半晌,才慢悠悠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晚上的时候,有丫鬟来给庄千落送饭,她还没等拿起筷子,就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凌乱脚步声。
纳闷的抬起头,问旁边守着的丫鬟:“外面出了什么事儿?”
小丫鬟虽然才进府不久,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回答道:“估计又是小小少爷在哭闹了。”
宋府的事儿,庄千落才懒得管,拿起筷子吃完,之后就准备睡觉。
奈何,她的理想是好的,现实却无比残忍。
她这边刚撂下筷子,门板就被人推开,气喘吁吁跑进来一个小厮。
“舞雪,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前面都乱套了,你快去帮帮忙!”没想到,小厮进门找的人不是庄千落,而是一直伺候庄千落吃饭的丫鬟。
名叫舞雪的丫鬟一愣,边走边问小厮道:“二庚,这么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呀?”
“干什么?还不是小小少爷吗?估计这次命不久矣,所有人都在外面伺候,你不去,不是等着找晦气挨罚吗?”小厮的声音渐渐消失,独留下庄千落一个人怔愣。
命不久矣?
不会吧?
她今天上午还看见过愿儿,虽然睡得不太安稳,后来还哭了,可是看着脸色白里透红,粉嘟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得了什么疾病呀!
这会儿下人居然说,可能命不久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庄千落也没心思睡觉了,干脆披上衣服就往童汀兰的院子里走。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进进出出无数的奴才在忙着,夹杂在乱七八糟脚步里的是,童汀兰撕心裂肺的哭声。
听到这声音,可就由不得庄千落不相信了。
谁知道,她还没来得及迈步进去,就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千落。”
庄千落回身,正看到千城覆风尘仆仆的回来,而他的旁边,就是绷着脸忍不住悲痛的宋老爷。
“你快进去看看吧!”庄千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只好如此对他说。
宋老爷丝毫都没减速就往院子里冲,错身而过时可以看见,他的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都惨白的没有一丝人模样。
千城覆的脚步稍稍一慢,就和宋老爷错了过去,见他走远了,才轻声道:“我进去干什么?他们一家人巴不得那孩子离我远一点,就是害怕我不认下这个身份,害了他们唯一的香火。”
原来是这样!
庄千落挑挑眉,指着自己来的路,对他道:“那不如,去我哪儿坐坐吧!”
千城覆点点头,两个人就变成宋府里唯一悠闲的一对,慢慢向碧螺轩走。
四下无人,千城覆问她:“你觉得,愿儿能平安活到百天吗?”
庄千落闻言轻蹙眉头,咬了咬唇角,才转头望向千城覆。
此时月色刚好,挂在天上不明不暗,再加上雪白的雪地反射的光线,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清冷俊美的容颜。
“为何会有这一问?”她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千城覆抿唇浅浅一笑,有些漫不经心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新生婴儿百天本就是一个坎儿,能活过去的不超过二分之一。就算有钱人家什么都捡最好的给孩子,却也不能保证,他就可以无波无澜的长大啊!”
庄千落见他说得认真,敛眉思索。
好像真的是这个道理!
古代本就医术不够发达,感冒一下都可能会死人,更何况新出生的婴儿吗?
本就体弱,再加上不可预知的病毒感染,似乎死亡率确实很高的。
若不然,也不会在孩子还没出生之前,大人就给他打上长命锁,意思不就是要锁住孩子,别半途丢了性命吗?
忍不住幽幽一叹,庄千落喃喃道:“那可就苦了童汀兰。这孩子是她唯一的活下去支柱,若是连这个孩子都没有了……”
千城覆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对她继续道:“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庄千落诧异的望着他,不是很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一说。
回到碧螺轩,庄千落和千城覆下了一盘棋,喝了两壶茶。
只不过,庄千落这个臭棋篓子,根本不可能是千城覆的对手,所以两个人其实也没下多久。
“你真的不去那边看看吗?”庄千落心绪不宁,总觉得那么小的一个生命,就要这样消失了,确实于心不忍。
千城覆的医术,庄千落是有绝对信心的,所以她真的希望,千城覆能对那个无辜的孩子伸出援手。
千城覆把她下错的棋子捡走,这才抬起长长的睫毛看向她,烛光摇曳晃动着斑驳的光影,令他本就犹如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眸子,更加添上了几分动人的光晕。
“明天中午之前,死不了。”千城覆只是淡淡的回答了这几个字。
“你知道愿儿生了什么病?”庄千落是真没想到,从来都不拿睁眼看愿儿的千城覆,居然可以如此肯定。
千城覆慢慢点点头,波澜不惊的回答:“望闻问切,第一个讲究的就是看。今天早晨我见到那孩子的时候,就发现了异样。只不过,已经无力回天了!”
看他一脸淡漠,庄千落就知道他的老毛病犯了,忍不住求情道:“虽然宋家的大人都不是东西,但那么小的一条生命是无辜的。你若是能救,就去帮帮他吧!也算是给自己积德了!”
他宠溺的望着她,浅笑着道:“你啊!怎么又烂好心了?别说我不一定能救那孩子,就算是救了,宋家的人会领情吗?万一中途出了一点差错,那就是我故意害人,谁能听我解释?再说,他们千防万防我,又怎可能同意我去接近呢?”
“……”庄千落无语。
确实如千城覆所说的一样,宋府的人现在都防着他们,无论他们俩谁去说什么,对方也不会相信的。
他们是真的没有办法啊!
“你真的不能救?”庄千落还是不太放心。
千城覆点点头,一脸无能为力的样子。
其实,他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若是愿儿不死,宋府这边的事儿不会轻易了解。
所以……
有些事,千城覆只能做,不能告诉庄千落。
都说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可是千城覆却偏偏不是这样想的!
每一盘棋他都把庄千落杀得片甲不留,最多一局维持了半个小时,最少一次也就几分钟便赢了,他却是乐此不疲的一盘一盘和她下。
最后把庄千落赢生气了,刚才两个人绕着棋盘追着跑,热火朝天开开心心的模样,一时间忘记了这里的是非恩怨,和宋府漫天愁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后来庄千落是怎么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千城覆将她抱上床,盖好被子之后,还为她捋了捋汗湿的碎发,小心掖在她的耳后,之后又爱恋的顺着她的鬓角轻轻抚摸。
有些事情太过残酷,他真的不想让她知道。
风雨,就由他为她挡。
罪孽,就由他为她承受。
总之这辈子,只要有他在,就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这一觉,庄千落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她梦到自己飞翔在云端,大大的翅膀简直就可以和天使媲美,正玩得开心呢!
她突然发现身边来了另一群天使,有庄母,有杜风良,有杜霁景,还有看上去比芭比娃娃还要漂亮的杜月美,每个人都生了一对大翅膀,自由的在天空翱翔。
她们飞呀飞,畅通无阻的在云端遨游,终于飞到一座雄伟的宫殿,四周守卫森严,却可以让她们自由进入。
正在四处乱转的时候,她就看到一群辉煌的建筑群,一个纯金的宫殿座落在中央,而那金灿灿镶满各色宝石的宝座上,居然坐着一个一身黄色龙袍的男人。
这男人的身形,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忍不住好奇飞了过去,但是明明看着很近的路,她却好像飞了很远,好在她并不觉得累。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快要飞到男人身边,却不想突然凭空出现一道炸雷,彻底的炸毁了前方的路。
她有些害怕,想要惊声尖叫,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穿着龙袍的男人,就突然像她飞过来。
那个男人身上也长了一对翅膀,却和她的完全不同。
因为她是白色的,像上辈子看过的那些西方天使一样!
而他,背后是一对黑中带金色的翅膀,翅膀大的仿佛能盖住半边天,只是轻轻煽动一下,他就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那熟悉的五官,那出众的气质,那清冷的眉目中,透着高贵强烈的淡漠。
千城覆?
她就说嘛!
为什么她明明有亲人在身边,却总是觉得天堂里缺少了一点什么。
原来是因为没看见他啊!
庄千落兴匆匆的向冲千城覆冲去,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不想面前突然有生变故,他们被一条留着滚滚红水的大河挡住,无论她怎么心急都飞不过去。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千城覆身边多了一群黑色的小恶魔。
那些小恶魔托着千城覆冉冉上升,唯一留下的就是三角形红色的小尾巴,好多好多甩来甩去好看极了。
这个梦有多荒诞,庄千落醒来后许久仍旧还在扶额无奈的笑。
奈何人身在梦境的时候,喜怒哀乐却全是随着梦境走的。
她已经想不起来,到最后,她是否和千城覆团聚,但是这个过程却很让她开心,就算只是坐着回忆,她仍旧很开心。
正坐在床、上边回忆边笑,就听到有人敲门。
“进来。”庄千落边说边转头看去,进来的还是昨天伺候她的那个小丫鬟舞雪。
“少夫人,奴婢来伺候您起床。”舞雪进屋后恭敬的行礼,一脸笑意盈盈的模样,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庄千落一般。
“你叫我什么?”庄千落蹙眉反问。
不会是她还没睡醒吧?
她什么时候变成少夫人了?
她又什么时候在宋家如此被人待见?
下人居然对她笑脸相迎,还主动说什么伺候她起床?
还记得第一次来,可是连晚饭都没有她的,差点被饿死了!
舞雪好脾气的笑了笑,乖乖回答道:“少夫人!这是大少爷吩咐的。也是大少爷吩咐奴婢,让奴婢伺候少夫人起床,一起去花厅用膳的。”
“大少爷……呀!对了。不是说你们小小少爷病了吗?怎么样?”不说千城覆,庄千落几乎忘记了。
千城覆不是断言,愿儿活不过今天中午吗?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那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舞雪知无不言的回答:“小小少爷没事了。只不过……老爷担忧小小少爷病了,今天早晨就昏迷不醒,就连老妇人、老妇人也急火攻心,现在躺在床、上晕着呢!”
庄千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愿儿那么小是无辜的,宋府其他人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