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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庄千落惊讶的瞪着千城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千城覆淡定的望着庄千落,再次重复一遍道:“我说,我就是宋远乔。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宋远乔!”
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庄千落眉头越皱越紧的望着千城覆,心思百转千回却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莫非……这个屋子里还藏着什么机关,所以他才要说谎吗?
千城覆赶在她问之前,就彻底打碎她的不切实际:“以我的耳力判断,方圆两百米内,并无一个探子。”
“那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庄千落有些绝望的看着千城覆,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难不成,他真的就是宋远乔吗?
这里就是他的家?
那对心狠手辣的宋家二老就是他的亲爹娘?
而童汀兰是他的结发妻子,愿儿是他的儿子?
不可能!
她不要相信,她不要!
庄千落越想泪意就越泛滥,此时已经有凝结成水滴的意思。
千城覆哪里还舍得她流泪,赶紧一把抱住她,急忙解释道:“千落,我不逗你了,现在就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别哭啊!别哭啊!”
庄千落抹了抹眼角,咬着唇瓣儿点点头。
就算判死刑还要给个罪名,更何况是面对自己最爱的人呢?
所以,她愿意冷静下来,她愿意听千城覆解释。
千城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当真是害怕庄千落冲动的离开他,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当下不敢再怠慢,赶紧出口解释道:“其实从我刚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一切很可能是骗局,可是我和你一样想不明白,为何宋家会明知道我是假的,非要认下我这个儿子。”
“一直到童汀兰被逼无奈,用怀着孕的身子为我挡下那一刀,我才有些相信,自己是她的丈夫。可是当我从产房里,抱出愿儿的时候,我就很肯定,自己不是宋远乔。因为我,没有那么劣质的相貌,不可能生出那么丑的儿子。”
“噗!”饶是庄千落在悲痛,仍旧忍不住为千城覆的自信逗笑。
好吧!
其实她在昨天也是见过愿儿的,那孩子长得……呃!难怪之前,宋家人要用没长开为借口,勉强扯谎胡说八道,把愿儿硬赖在千城覆的身上。
千城覆长得俊美,童汀兰长得漂亮,居然生出那么丑的一个孩子。
唉!
只能说,就连老天爷都不帮坏人啊!
她笑了,千城覆更是松口气,手臂却是更紧的抱着她,继续解释道:“我偷偷查过这两次,来宋府道贺的那些人,他们确确实实都是宋府的亲朋。所以我就一直在想,宋老爷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收买那么多人,都来做伪证。”
“一直到最近,我才有了证据。原来,不是那些亲朋做伪证,而是他们的的确确都没见过宋远乔的真容。全部都是在当初他和童汀兰的婚礼上,见过一个骑马的背影。”
“印象里,只有一袭红色的新郎服,和高高瘦瘦的个子。这一点,与我那日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相符,再加上有亲爹宋老爷引荐。所以他们才会断定,我就是宋远乔,而无一人怀疑,是宋家暗中掉了包。”
“啊?婚礼时只见过宋远乔的背影?这怎么可能呢?”庄千落诧异的望着千城覆,真是没想到,这出闹剧其实从近一年前就已经在宋府开始。
千城覆无奈的叹口气,继续道:“其实,我现在也理解,为何童汀兰会不守妇道,明明知道我不是宋远乔,却愿意来勾、引我。想来,她和宋远乔只有夫妻之实,却没有夫妻之情吧!”
“成亲那一天,宋远乔去童家接新娘,路上却相中一个看热闹的小姑娘。居然半路就跑了,想要去追问人家的地址,之后娶进门做妾侍。媒婆怕耽误吉时,只好硬着头皮去童家迎亲。”
“当时只告诉童家的人,半路上宋远乔被人暗算,所以回府去包扎伤口,婚礼照常继续还请童家多担待。童汀兰在童家虽然名为长女,实际上生母早亡,并不怎么受宠。”
“只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和有一手好才艺,能和彩石郡有名的宋家独子联姻,童家自然无比的愿意。如今婚轿已到门口,童家哪里可能毁了这门好亲事?”
“更何况,同样出生在商贾世家,谁还不明白暗地里那些龌龊事,所以没有人怀疑,宋远乔不是被暗算。根本一丁点怀疑都没有,就忽略了接亲没有新郎这么大件事,命人把盖着红盖头,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童汀兰给送上了花轿。”
“我估计,就连童汀兰,也是成亲以后,听到府内下人闲话,才知道和自己拜堂之人,并非真正的宋远乔,而是宋老爷无奈之下,找了个身材相仿的下人,故意让大家不靠近,替宋远乔行得礼。”
“至于之后的敬酒,也是按照媒婆之前说的话,以宋远乔身体不适为由,而是全权由宋老爷一个人主持的。而这些事,是我前天上午,找到那位媒婆,亲口得到的证实。而她,也是目前,我找到的唯一一个能证明,我并非宋远乔的证人。”
“那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庄千落不解的望着千城覆,实在不明白,他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何还要继续做宋远乔。
千城覆望着窗外的雪景,冷冷一哼:“若宋老爷只是算计我,或许这件事就可以算了。但是他们既然惹得你伤心,我若不拿走一些利息,怎么对得起你?”
而他昨天故意让宋家二老误以为,他喝了那杯特意的酒,还和童汀兰上演那么一出闹剧,也不过是为了敲山震虎。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这么离开宋家。
否则,他大可以在前天晚上,找到庄千落的时候,就当众戳穿奚术尘的阴谋。
宋家,欠了庄千落的,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庄千落突然觉得,她认识的那个霸气测漏的男人,又回来了。
千城覆身上那股唯我独尊的气场,强烈到让她跟着胆颤,以至于她说不出口什么话,只能望着千城覆发呆。
“宋家不是想要我做儿子吗?那好,我就做宋远乔。只不过,能否如愿,那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千城覆冷漠的眸子紧紧眯起,危险的宛若埋伏在树林深处蓄势待发,随时都可能要人命的黑豹。
庄千落压抑的回过神来,不太确定的问:“所以,你要宋老爷明天请亲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承认自己是宋远乔,而我是你的正妻。也就是说,你要接下宋府,霸占宋府的产业……”
“这有何不可?反正他们巴不得我做宋远乔。遂了他们的心愿,又可以以牙还牙,不是正好?”千城覆的语调波澜不惊,可是腹黑的程度,却让庄千落咋舌到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从前,千城覆在庄千落的心里,那就是圣洁清冷如谪仙的。
可是没想到,原来腹黑本色,才是千城覆最原始的色彩。
别怪她不气千城覆不够君子,实在是因为宋府这事出的,却是过分在先。
反正,他们就是想要千城覆做儿子,那么想来,财产肯定也是想要给千城覆的。
认下,似乎也没有什么错。
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庄千落实在是头疼的很,这会儿干脆直接窝到千城覆的肩膀上,疲惫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我多说也无意了。我好饿也好累,你去叫点吃的,吃完饭我想睡觉。”
人想得太多,就容易累到脑袋,也就是容易犯困。
这会儿庄千落是说什么都不想再继续费脑力下去,只是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天大的事儿,都有千城覆去想吧!
她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女!
千城覆原本还有一些话想要说,但是看庄千落疲惫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总之,她相信他就好,他愿意做她的避风港。
所以,剩下的事儿,还是他自己去解决吧!
但是还有一件事,他必须说清楚。
“千落,我和童汀兰,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脱了外衫虚以为蛇,想引着宋家二老上钩罢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他必须事先说清楚。
否则他家小女人若是伤心了,他会更加难过的。
庄千落闻言抬起疲惫的眸子,冷冷一哼,不答反问道:“若是有一天,在我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坏人玷污了。你,可还会要我?还会在意?”
千城覆不明白,庄千落为何要这样问,可他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虽然女子的贞洁很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她已经说了,自己不是愿意的,那么就没什么不可原谅的。
庄千落抿唇笑了笑,很认真的戳了戳他的眉心,继续说道:“这道理,就和今天早晨,我碰到的情况是一样的。从知道你被人下药,并非心甘情愿之时开始,我就在心里做准备原谅你了。不过,你的解释刚刚好,也免去我还要自己努力,原谅你了,是不是?嘻嘻!”
千城覆被她吓出一身细汗,无奈的瞪着她道:“亏你还笑得出来。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老是和正常人的思路不一样,真是服了你了!”
庄千落继续笑,只是那笑容里,是绝对的甜蜜和幸福。
让丫鬟送了饭菜进来,千城覆却没有直接给庄千落吃。
他先是每一盘都认真的端起来闻一闻,确定没有毒之后,才把筷子递给庄千落。
“干什么啊?嗅来嗅去,像只小狗一样?”庄千落被他的样子逗笑,忍不住笑呵呵的问道。
对于庄千落的措词,千城覆********,只是淡定的解释道:“宋家那两个老的,连亲儿媳妇都下得去手,更何况你这个没有关系的?所以,以后无论衣食住行,你都要格外注意。如果没有我在旁边,你大可以选择不吃不用,不需要担忧什么公婆面子问题,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
庄千落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脑海里自动补充,各种看过的后宫和内宅斗争,之后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天呐!这样的生活多累啊!”庄千落哀嚎出声,大有想立刻逃离宋府的冲动。
千城覆了然的浅笑,对她郑重的承诺道:“你放心!年前,我一定会与你回去,和娘共度除夕佳节的!”
“……”千城覆说的明白,庄千落却是听的无比糊涂。
千城覆也不想多解释,只是抬手给庄千落夹菜。
※※※
宋老夫人抬手把哭成泪人的童汀兰扶起来,命丫鬟送热水进来后,又让人把房门关上。
之后拧了手帕走到床前,帮一动不动仿若被抽走魂魄的木偶一样的童汀兰擦了擦脸。
“汀兰,你也不能怪你公公和我,对你如此做。其实,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不是吗?你还有愿儿在,他才是咱们所有人的希望。只要他好,你这个当娘的也开心。是不是?”宋老夫人柔着声音,努力规劝着童汀兰。
童汀兰闻言泪落得更快,哑着嗓子道:“那你和公公,就能如此污蔑我的清白吗?我何时背夫偷汉过?宋远乔失踪时,我已经怀孕三个月,被他连累的受伤,在床、上又昏迷一个月。”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四个月大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