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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少爷真会开玩笑!本少若真是想从千落的身边除掉你,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抓了你的人,我可以直接杀了你!这样不是可以一了百了,何须与你如此周旋?”奚术尘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做过的坏事?
就算被千城覆全部说中,他也自信自己的计谋,没有一丁点漏洞。
千城覆一天没有证据,他就有一天的机会。
千城覆抬手慢悠悠的拿起茶杯,轻轻的转动,望着杯子里被搅动的水波,笃定的回答:“你不会杀了我!因为你了解千落的性格。她平日里看着聪慧,却是个死脑筋的性格。除非是真的放手不爱,否则她一辈子都会记得我,永远也无法接受其他人。”
奚术尘被他堵得一噎,本就知道千城覆是个难对付的对手,如今看来早就做好准备的自己,还是小看了千城覆。
“你觉得,你的胡乱猜测,千落会相信你吗?如果她会相信你,你早就带她远走高飞了!而不是留在这里,跟我一个外人胡言乱语!”奚术尘勾起橘红色的唇角冷哼,满脸的不屑和轻蔑。
千城覆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懒得和他再磨叽,而是直言道:“是胡言乱语,还是一语中的,咱们马上就会见分晓。奚公子,我这次来,就是通知你。风水轮流转,似乎也到了……该你难受的时候了!”
说完,千城覆转身就走,留下奚术尘一个人蹙眉望着他的背影。
莫非……千城覆想起过去的回忆了!
奚术尘为自己这个念头一愣,之后对外面吩咐道:“布鲁!”
“奴才在。”布鲁飞身进门,俯身行礼。
“更改一下计划……”奚术尘转着冰蓝色的眸子,边琢磨边吩咐。
※※※
傍晚的时候,人在书房里的千城覆,就被宋老爷叫去童汀兰的房间,原因是愿儿一直哭闹不止,就连大夫来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跟他一起去的,还有宋家二老。
他们到的时候,愿儿才在奶娘的怀里刚刚睡去,整整哭了几个时辰的孩子,这会儿小脸憋成紫红色,即便是在睡眠中,仍旧还有因为久哭而轻轻打嗝的迹象。
宋老夫人心疼孙子,已经哭过一遍又一遍,手里的帕子都换了好几天,此时又哭湿了。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明明酒席前还好好的,怎么酒席一结束就成了这个样子?莫不是,人多杂气重,招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宋老夫人本就信这个,现在更是病急乱投医,该想的不该想的,通通都开始担心。
童汀兰眼眶也红红的,闻言看向宋老夫人,急的紧蹙眉头问:“那可怎么办啊?愿儿这么小,哪里经得起这种折腾?”
“远乔,你说呢?”宋老夫人转头问千城覆。
千城覆清冷的眉头拧紧,似乎也很担心奶娘怀里的孩子,却转头问宋老爷:“我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你怎么看?”
对于千城覆不管自己叫爹,宋老爷早已经习惯了,这会儿心思都在小孙子身上,更是无心纠正他的话。
蹙眉想了想,深深叹了一口气:“既然是冲到什么,那赶紧去请大神来给看看。”
于是,一屋子人又折腾起来,该请人的请人去了,该坐在一边等的坐在一边等。
跳大神儿是发源于东北辽源黑土中的萨满巫教文化,是一种活人与死人邪祟沟通的方式。
说得具体一点就是集中祈福,除邪,请愿,治病为一体的迷、信活动。
跳大神的人打扮怪异,带着犹如京剧似得面具,手拿着单面鼓,腰里还系着腰铃,跳起来鼓铃叮当响,伴着嘴里的唱词煞是热闹。
只是可怜了愿儿那个仅有满月大的孩子,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人吵醒,之后捏着鼻子灌下一碗合着符纸灰的凉水。
随着大神上下左右的跳动,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没了声音。
愿儿在奶娘怀里哭,童汀兰就被丫鬟扶着站在一边哭,整个宋府闹腾的就连住在静安园的奚术尘都听到动静,就更别提本就距离这里不是很远的庄千落。
千城覆本就喜静,这会儿被折腾的头都疼了,最后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大神才领了银子下去。
宋老夫人上前看了看,已经恢复正常脸色,只是哭累了睡着的孙儿,这才疲倦的让丫鬟扶着自己,想要回去休息。
没想到,宋老爷却阻止了她:“还是让人去弄些夜宵吧!大家都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宋老夫人精神有些不济,却也不好驳了当家的的面子。
于是几个人就去了童汀兰院子里的偏厅,没一会儿饭菜上桌,一家四口就默默的吃着东西。
快到吃完之前,宋老爷突然吩咐身边的丫鬟:“上热茶。”
“是!”丫鬟领命下去,宋老爷的视线却转到宋老夫人那里。
宋老夫人先是一愣,之后悄悄收回视线,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然后偏头对童汀兰说道:“汀兰,娘知道你担心愿儿,可是你老这样上火发愁,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啊!唉!要知道,咱们都是一家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娘和你公公,还指望着你和远乔,再为我们宋家添子增孙呢!”
童汀兰本就因为担心孩子吃不下东西,如今一听宋老夫人这话,立时就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
先是愣愣的看了宋老夫人一眼,好半天才故作娇羞的回话:“婆婆,瞧您说的。愿儿才刚落地多久?还没得到足够您和公公的宠爱呢!您就掂心着其他的孩子,这要是愿儿知道,还不得怪您老偏心呐?”
宋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好不容易露出一个笑容,一改之前的惆怅:“就算是小孩子,也会希望有个人给他做伴的!这兄弟姊妹啊!年岁不能差得太多,最好相差一到两岁,这样上学和玩耍都能在一起,感情才会好啊!远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被点到名字的千城覆抬眸,冰冷如昔的目光,淡漠的回答:“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干什么?操心。”
宋老爷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将脸拉下来,气鼓鼓的道:“多子多孙多福气!你这孩子平日不喜欢多话就算了,居然连天伦之乐都嫌麻烦?真不知道你的脑子到底都装了什么,居然性格怪癖成了这个德行!”
童汀兰一听宋老爷骂千城覆,赶紧开口道:“公公,您老消消气。远乔的意思是,要把一个孩子培养承认,需要花费大人太多的精力。圣人不是也说:养不教父之过吗?他是想多疼愿儿一点,毕竟愿儿是他第一个孩子,这份心情也不难理解。”
正好丫鬟们将茶水端来,陆续的端上桌子,宋老爷也就只是一哼,没有再多说什么。
千城覆仿佛看不出来宋老爷在生气一般,放下筷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后站起身说道:“我吃饱了!”
这就是要走了!
宋老爷一时盯着千城覆,这会儿闻言立时抬手拉住他,然后一个用力将他按回到椅子上,老脸明明气得要抽筋一般,却还是忍住脾气,好言相劝道:“远乔,愿儿现在正在生病,你这个当爹的不在身边照看,像什么话呢?孩子是你和汀兰两个人的,你怎么能老是让她一个人操心费神?你看看外面,眼看着天都要亮了,今天我做主,你哪里也不许去,就老实的陪着汀兰,照顾愿儿!”
宋家的一家人都想让千城覆入戏,让他以为自己就是宋远乔,这一点自始至终,千城覆都是明白的。
如今见宋老爷非留他下来,千城覆也没有再动。
宋家的人心里有谱,他的心里更是有自己的计划。
另一边,宋老夫人见千城覆终于坐下,看样子也是打算听宋老爷的话,今天不离开了。
她就端起童汀兰面前的茶,对她说道:“汀兰,远乔会留下来陪你的。你也喝茶漱漱口,然后早点歇着吧!”
童汀兰接过宋老夫人递过来的茶杯,很乖巧的喝下去一口,也就是那么一口,她微微动了一下眉头,小声的问丫鬟:“你们在茶里放了什么?怎么有一股子怪怪的苦味?”
去端茶的丫鬟闻言站过来一步,轻声流利的回答道:“回少夫人的话,这是老夫人今天下午,特意吩咐奴婢泡给您的苦丁茶,说是要给您去去火气,养养身体。”
宋老夫人也在此时拉过童汀兰的手,双眸慈爱的看着她,继续说道:“从你怀孕起到现在,已经十个月没喝茶,我又冷不丁给你换了苦味甚浓的苦丁茶,想来你一定喝不习惯的!不过这茶对身体好,你可不能挑剔,一定要都喝了。”
自打童汀兰进门,宋老夫人对她就是很好的,这会儿见婆婆如此照顾自己,童汀兰自然没有多想,端起茶杯就捏着鼻子把一杯茶都喝下去了。
千城覆会医术,鼻子又相当的好使,所以即便童汀兰坐的离他有些远,他却仍旧可以若有似无的闻到一些味道,忍不住蹙紧了眉头,来回看着宋家二老。
之后宋家二老絮絮叨叨又说了一堆废话,足足有半个多时辰以后,才回去自己的院子。
千城覆迈步向外面走,童汀兰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站起身对丫鬟挥挥手,就一个人跟着千城覆出了偏厅。
“官人,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不如为妻给你安排个房间,你就对付休息几个时辰吧!”童汀兰体贴温婉的声音,就像猫挠一般醉人。
谁知道,今天千城覆居然一反常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没有其他人,童汀兰又出了月子,这会儿居然主动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单手抬起她小小的下巴,说话带出来的热气,在不清楚的晨曦之中,吐着淡淡的白雾道:“你我本就是夫妻,我来你的院子里住,哪里有睡其他房间的道理?今个儿我哪儿也不睡,就睡你……的屋子了!”
这话说得,那真叫一个给力啊!
别说童汀兰这样一个经历过人事的少妇,估计就算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也知道他开的这个玩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童汀兰羞得脸色通红,却无一点意外的看着千城覆。
刚才宋老夫人说了不止一次,要她和千城覆再生一个孩子的话,这就是他们早就预定好的暗号,就是在告诉童汀兰,他们给千城覆下了药。
如今看来,这外国来的药力就是猛啊!
她明明看到千城覆只喝了一口,这才半个时辰而已,千城覆就一反常态的接近她,看来离促成他们的好事,应该不远了!
童汀兰抬头望着千城覆俊美非常的容颜,双眸都透着开心的爱慕之光,有些羞涩的微微点点头,任由千城覆一把将她抱起来,然后大步向她的房间走去。
※※※
外面吵了大半个夜晚,庄千落却是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一整个晚上。
一直到天都亮了,她才从被子里坐起来,先是伸个懒腰松松筋骨,紧接着却是双手握拳捶了捶后腰。
城里的宅子什么都好,可是这种富裕人家,非要在大东北学人家南方睡床的习惯,却是她万般不敢作假恭维的。
虽然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屋内又燃了两三个碳盆,奈何这种装备和火炕一比,那就是全数废材,又浪费又不舒服,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