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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候,弄潮抵达灵鹫峰!
灵鹫峰是五台山某镇内的一座名山,往往作为五台山的代称。
五台新志记载:南下一支、屡起屡伏、突出一峯、小於羣山名灵鷲峯、一名菩萨顶、今为黄敎大喇嘛驻锡之地…。
故灵鹫峰是今菩萨顶的别称。
但是秋夜择衣口中的灵鹫峰,却是一个小小的风景旅游区,现在已经无人问津了。
弄潮带着一清风尘仆仆的来到灵鹫峰脚下,一清正打算给秋夜择衣打电话,却被弄潮制止,“不用,我去找他。”
一清身子一颤,收了电话。
前面目测是数千台阶,一清看着就头晕,心生惧意,而且这台阶越来越陡峭,宛如云梯自立。
弄潮神色淡然,看一眼一清,“你在下面等我。”
“不用,我陪小姐一起去。”一清见她脸色微微发白,坚定的说。
弄潮不再说什么,往了往前面的仿佛天梯那般,举步走去。
走了一半,上面响起了钟声,一声声宛如敲在人的心口上,一清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看上面头晕,看下面头晕。
“小姐,要不要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一清喘着气问。
弄潮摇摇头,沉默不发一言的走着,这条漫长的阶梯上,她想起了很多前程往事,一桩桩开心的,不开心的,仿佛跟一场梦。
一清筋疲力尽时,二人重要到了山顶,正在拿着大扫把打扫卫生的长袍少年一脸吃惊的看着,仿佛看到了什么天外来客似得。
弄潮走向少年,声音淡淡的说,“你好,我找一位叫秋夜择衣的男人。”
“秋夜择衣?我想想……”少年立即伸出手朝弄潮行礼,躬身起来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一个人。”
弄潮肯定人在这里了,正要朝里面走,少年却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位小姐,你不能去,里面有事。”
弄潮颦眉,看一眼气喘吁吁没了半条命似得一清,“要等多久?”
“不清楚,或许是一天,或许是几天,也或许是一个小时。”少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扫地的。”
弄潮抿嘴,走过去对一清说,“我们等一个小时。”
一清刚才趁弄潮和那少年说什么的时候,她悄悄拨打了秋夜择衣的电话,结果对方已经关机了。
当时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头,明知道小姐要来,他还关机,他作死么?
“小姐,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万一秋先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刚才打他手机关机了……”一清担心的说。
弄潮沉默了一下,神色上略过一思量,“你先休息一会。”
一清点点头,一边喝水一看看眺望远处。
这里风景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放眼看去全都重峦叠起的山,烟雾缭绕很像仙境那般。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来到这优美安静的地方,心里莫名的舒畅和平静,难道这就是众人所说的,世外高人潜心修炼的地方吗?
一清又看一眼身穿长袍的少年,“你是哪里人,在这里做什么?”
少年非常有礼貌的说,“我从小到大一直生长在这里,平时工作,就是负责打扫这里的卫生,。”
一清十分吃惊的看着少年,“这么多年,难道你没有下山过吗?”
“下山过,但是山下人太吵太闹了,我喜欢清静,所以就一直待在山上,从今往后从再也没有下去过。”少年说。
突然门后面传来一声动静,吸引三个人的注意,少年倒是没有多大表情。
“里面出了什么事,在打架吗?”一清问。
“他们不是在打架,是在比武。”少年解释说,“你们今天来的不凑巧,正好赶上其他门派找我们主持,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一清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武侠世界那般,“那你们的门派叫什么名字?你们的武功很高吗?你们都有掌门人吗?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无门无派,只有一个主持,我们武功高不高不知道,反正每次来找我们切磋的人都败了。主持说武功高不高这并不是重点,主要的是在于修心,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得而知,只知道他们来势汹汹。”少年淡淡的说。
一清点点头。
门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少年继续扫地,一清凑到门缝去看,就发现里面站了不少的人,个个都身穿长袍,还有的人拿着武器。
仿佛在争论着什么,还说把人给交出来……
弄潮见一清已经恢复了精神,走到门边,用力一推,门就这么开了。
“你们干什么?”少年原本在扫地,听到动静后脸色一变,十分生气的质问。
弄潮置若罔闻,一清站在身后,带着一丝好奇的看着院子里的人,院子里大多分为两拨人。
一拨穿着是蓝色长袍,跟外面打扫卫生的少年穿着是一样的,而另一波则是穿着黑色的长袍,大概就是来向他们切磋的吧。
坐在高位上的一共有两人,一位是慈眉目善的光头老人,而另一位则是留着小寸头的三十多岁男人。
两拨人左右站立,中间空出的地方站着两个人,大概正在切磋,所有人听到动静之后转过来一看。
“主持…”少年一脸歉意的说。
光头老者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少年下去。
弄潮对一干人等的视线视若无睹,对老者道,“我是来找人的!”
“你要找的人正在屋里休息。”老者淡淡说,然后让一个人带路。
带路者对弄潮和一清很不是不满,气呼呼的说,“人就在这里。”
临走时嘀咕着说,“要不是因为那个人,也不会有人上门挑衅……”
弄潮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秋夜择衣着急的声音,“什么破手机,垃圾,都特么是垃圾。”
接着传来一声响动,什么东西摔地上的东西,随后又听见秋夜择衣心痛的声音,“坏了吗?”
听到这里,弄潮一脚踹开门,冷冷的看着蹲在地上,身穿蓝色长袍,手里拿着手机壳和电池。
四目相对,秋夜择衣刚要说什么,却见弄潮宛如离弦的箭羽那般冲了过来,就在他大惊时——
弄潮看似纤瘦的手掌,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一把扣住他的脸直接撞向一旁的床。
“咚”
秋夜择衣脑袋轰一声炸开了,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起来,睁开眼全是闪闪发亮的类似星星的东西。
一清吓的不轻,见弄潮一脸阴沉,吓得不敢说话,也不敢上前询问。
秋夜择衣甩甩脑袋,嘴上不含糊的问,“你来了?”
如果弄潮刚才真使力,就会立即被暴头的下场,方才也不过是弄潮让他的头疼一会而已。
弄潮一手用扇子敲打掌心,一手的冷冷的看着秋夜择衣,神色漠然,眼神却发着冷。
她身子纤弱,站在简陋的屋里浑身散发着冷若冰霜的气场,让人大气也不敢喘息。
秋夜择衣脑袋疼,看着弄潮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立即告饶,“真的不是我想要关机,是这里信号不好,一会有一会没有……真的不是我故意关机,不接电话的。”
“脱。”
“嗯?”秋夜择衣一时半会没有明白脱什么,见弄潮盯着自己的身上看,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我脱,我脱。一清,你出去一下。”
一清给秋夜择衣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安静的退了出去。
秋夜择衣脱掉自己的外袍,里面的衣服,除了小裤裤什么都没有了。
身上果然有多处伤口,比上次的枪伤感觉还要严重,弄潮声音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怎么来的?”
“我被人暗算了,打算把伤养的差不多了再回来,谁知道中途出了点事……”秋夜择衣见弄潮一双凌厉的双眼,猛然射来,立即说,“我看见一个男人正在打女人,我就上去帮忙……结果被夫妻两个人给揍了,然后就被一个老头子带到这里来了……”
声音越说越小,上次自己受伤跟蒋瀚文这个小贱人脱不了关系,这次受伤也是如此。
“那对夫妻好厉害……呃,就跟电视上演的,格斗很高,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虽然我被打的不轻,可那个男人也没有讨到好处。”秋夜择衣有些得意的说。
这时,一清开门,“小姐……”
刚说完,一清就被人给撞开,为首的是刚才坐在高位,四十岁左右的寸头男人。
身后跟了不少人,都是一副来势汹汹算账的模样,这时一个女人说,“就是他掌门,就是他打伤奇哥的。”
所谓掌门的寸头男人看一眼弄潮身后,只穿小裤裤的秋夜择衣一眼,又看看弄潮一眼,“把他给我带走。”
“呵呵,如今真是好人难当啊!我看你丈夫打你,好心帮你一把,结果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跟你丈夫一起整我!现在你丈夫被我打伤了,还找人算我的账!”秋夜择衣冷笑一声,一边说着一边不疾不徐的穿衣,好身材让其中的女人们脸红心跳。
“难怪你老公喜欢打你,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在一起真是绝配。”秋夜择衣眼里看女人完全是一脸的厌恶。
事情起因很简单,秋夜择衣受伤与手下人分开口,(其实也多大的伤),晚上碰巧看见一对夫妻正在吵架,原本也没什么。
夫妻感情争执最后上演大打出手了,秋夜择衣就看不惯了,上前制止,“这位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打老婆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当时男人以为秋夜择衣跟自己老婆有不正当的关系,女人百口莫辩之余,扭头把秋夜择衣骂了一通。
弄得秋夜择衣气的不行,想要一走了之,结果那丈夫非要女人给解释清楚,女人只好就这秋夜择衣不放……
如此一来三个人就闹起来了,最后两个人来个夫妻同心,把秋夜择衣打的够惨!
秋夜择衣格斗很擅长,尤其是近身战斗,速度很快,一人敌十妥妥的没有问题。
哪知道那夫妻也不是普通角色,还拿着双节棍,还有飞镖……
要不是有个老头碰巧路过阻止了,呵呵……
那女人被怼的脸色通红,“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活该。”
“咋了?今天找我算账来着?”秋夜择衣穿上长袍,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一干人等,一脸无惧。
秋夜择衣已经忘记的弄潮就在身边,咧嘴一笑从袍子口袋里摸出一把枪来,“来啊,这弹夹有十六颗子弹,我倒要看看谁弄死谁。”顿了顿又说,“我有持枪证,我也有后台,杀了你们我也不会去坐牢,信不信?”
寸头男人淡淡的说,“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个屁!”秋夜择衣气的不行,“原本我只养两天就可以回去了,你看看他们给我整的好事出来,我在这里养了很多天都不敢回去!”
“……”众人沉默。
“……”一清扶额,“秋先生,你已经被小姐给逮住了。”
“不管怎么说,你打伤了我的弟子,这笔账我们总要算的。”寸头男人皱眉,对方有枪就不好办,而且这个男人身上带着矜贵,非富即贵,很不好弄!
“算?好哇,我也要你们给我算算,我身上的伤怎么算?”秋夜择衣的枪沉稳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