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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崇山选择视而不见,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和梁家的身份地位。
梁启成选择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也是为了梁家和梁氏。
而他梁希城,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了那样大的委屈,也不过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母亲。
他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是左右摇摆,最后还是把天平偏向了自己的母亲,他有想过炎凉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怨恨自己,他都已经做好了被怨恨的准备,最后却是得到了她的谅解。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让他的心变得如此柔软,也不会再有人让他愿意倾其所有去疼爱。
白炎凉,那是唯一的一个,他已经负了她一次,他不想再负她第二次。
“既然您也知道,当初我选择袒护了您,那么现在您就不应该再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梁希城蹙眉,声音低沉,每一个字砸了李蕴沁的心尖上,都让她脸上的表情显得那般的不敢置信。
“母亲,一个人能做的事情,是多还是少,最起码都应该是对得起自己的良知。我现在能做的不多,但是我不想再让炎凉伤心难过,这件事情……您不能要求我再选择偏袒着您,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我会和秦慕华沟通一下,希望她可以不追究——”
“不行!”
李蕴沁猛地出声,打断了梁希城的话,她的眸光不再是不安,那些不安和恐慌全都被一种绝决压了下去,她一把甩开了梁希城的手,皱眉,摇头,“不行!不能让她醒来,不能让她醒来!为什么要去求她?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希城,你不明白么?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你知道么?”
“母亲,您现在情绪不对,您先去休息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梁希城看着李蕴沁情绪是越来越紧绷,上前想要去抚她的肩膀,却不想被李蕴沁猛然伸手推开,“……我为什么要走?希城……你是我的儿子,你难道就不能向着我一点么?秦慕华她……她……是她自己导致这样的,和我没有关系,希城,我……”
“既然和您真的没有一点关系,那么,现在您来这里,又算是什么意思?”
梁希城眉头紧蹙,语气似乎已经透着几分不耐烦,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做不到心狠手辣,从小的良好家教让他自懂事以来,就一直都很尊重自己的父母,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其实是最为难的那个人。
“母亲,这件事情,交给我,可以么?如果您真的相信我的话,那么您就相信我,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会解决,既然有人已经去自首,也不会再出别的状况,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梁希城伸手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李蕴沁却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梁希城手中的手机,往边上狠狠一摔,梁希城面色一沉,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李蕴沁就已经快他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这么帮我做决定?谁说要去祈求她了?我凭什么什么都输给她?20几年前,我心爱的男人,输给了她,到了现在,她连白祺是怎么死的都不肯告诉我,她出了车祸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初如果她肯告诉我,就不会这样,一定不会这样……”
“够了,不要再说了!”
梁希城厉声打断了李蕴沁的胡言乱语,看出母亲的情绪很不对劲,她现在几乎是有些神经质了,根本就不适合继续在医院,只是手机被她摔坏了,不能打电。话,梁希城眉头紧蹙着,还是尝试着去安抚情绪不对劲的李蕴沁,“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好,母亲,您先回去,嗯?难道您都不相信我么?我会处理好的……”
“我能相信谁?我谁都不相信……”
李蕴沁身子一晃,已崩溃,一贯那样优雅高贵的妇人,此刻的样子,去完全颠覆,她整个人跌坐了一旁的长凳上,伸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有泪水渗着指缝流出来,声音哽咽,“……你不知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我有多痛苦?我有多不甘心……希城,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其实真的只是想要知道……白祺当年到底是为什么死的……我知道,你肯定派人调查过我和秦慕华之前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了……我和她之间隔着一个白祺……白炎凉的父亲……你现在知道了,我当初为什么,突然不同意你和白炎凉了?我怎么能够容忍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又成了我的儿媳妇?这简直就是……最大的耻辱,我不能接受,你怪妈妈自私也好,蛮不讲理也好,可是我不能接受……”
“母亲,不要再说了。”梁希城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心,直接抓过了她的手袋,从她的手袋里找出了手机,然后找到了电。话号码,拨通之后,沉声吩咐,“上来,把夫人带下去。”
不出5分钟,就有人急急忙忙地上来,李蕴沁的情绪一直都是紧绷着的,这段日子,她丝毫不会比隔离,或者是躺在床上的人好过,精神上的压力,让她几乎是寝食难安。
是个人,都会有良知,可是是个人,也都是自私的。
李蕴沁知道,秦慕华会这样,都是自己造成的,可是就是不想承认,所以一直都在给自己找借口,她已经走进了一段执念里面,走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可是往前走,就必须要给自己一个往前走的理由。
她所剩的理由就只有一个——白祺。
“少爷,现在送夫人回么?”现在给李蕴沁开车的司机是以前给梁启成给开车的,也是梁家的老司机了。
梁希城捏着眉心,片刻之后才点头,“把人送回去,让人好好看着夫人,最近让她不要乱走,就说是我吩咐的,知道了么?”
“知道了,少爷。”
“我不走……希城,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李蕴沁突然反应过来,一把甩开了司机的手,抓着梁希城,摇头,眼泪刷刷地直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对不起你,希城……妈妈,真的对不起你,可是你一定不要怪我,一定不要怪我……”
梁希城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扶着李蕴沁,努力地安抚着她的情绪,“我知道,母亲,您的事情我都知道,相信我,我会处理好,您不会有事,回去好好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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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带你离开这里么?”
那一头,梁希城安抚着李蕴沁,而这一头,长廊尽头的转弯处,炎凉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掌心,整个人瑟瑟发抖,白发的唇瓣也在发抖,大病初愈的女人,娇小的身躯显得更瘦了,那因为隐忍着情绪,而不断抖动着的小肩膀,深深地刺痛着身后站着的男人的眼眸。
楚奕晟看着她隐忍的样子,心中一阵揪痛,说不出怎么样的滋味,却也明白,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的手动了动,然后才慢慢地伸过去,按在了炎凉的肩膀上,皱着眉头,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话,是小心翼翼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带你离开,你母亲的手术情况,我会找人告诉你,一定是第一时间通知你……”
“不用了。”
炎凉的手紧紧地扣着墙壁,那指甲几乎是要被她给扣下来,她想要控制着自己的语速,只是说出口的话,嗓音还是破碎又颤抖的,“……我没事,我要等我妈出手术室,我没事……真的,没事……”
人就是这样,越是强调自己没事的时候,其实她的心有多脆?也许一碰就会碎。
“……炎凉。”
楚奕晟按着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的身体都是僵硬的,她的语气分明就是在逞强,刚刚梁希城和李蕴沁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炎凉也听得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会没事?
“你别逞强。”
安慰人的话,还是不太习惯说出口,只是看着她这样隐忍的样子,楚奕晟的心也像是让一条蔓藤给缠绕了,锢紧,难受,还有——心疼,“……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的肩膀,给你靠。”
“……谢谢你。”
炎凉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眶,微微扬起脖子,将眼眶里的泪水逼退回去,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缓声道:“楚奕晟,谢谢你,但是我没事,我会等着我妈好了,出来……还有,刚刚的事,当做不知道,好么?”
其实,楚奕晟一直都觉得,自己在对于梁希城和炎凉之间的折断感情,插足地不够果断。
分明就是想要这个女人的,却总是畏畏缩缩不敢再往前迈一步,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对于他楚奕晟来说,想要的,就去得到,过程重要么?
可是,面对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考虑的最多的,竟然已经变成了她的感受。
希望她好,希望她开心……所以才会费尽心思的,从英国把最难请的医生,请了过来,一顿早餐?当成是补偿么?
…………
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渴望着的,是以后的每天,早餐都是和她一起的。
“你不希望梁希城知道,那么我就不说。”
楚奕晟松开了按着她肩膀的手,深沉的声音,透着几分苦涩,“……但是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其实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好奇么?如果你想知道,我一样可以告诉你。”
“………”
炎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摸了一下眼泪,然后抬脚,走出了长廊的转角。
那一头的梁希城正好让人送李蕴沁进了电梯,一抬头,就看到了面色惨白的炎凉从对面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楚奕晟。
梁希城眉峰紧蹙在一起,薄唇抿着,上前,“吃完了?”
炎凉点头。
“手术还需要一点时间,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个房间,你休息一下?”他说话的时候,视线掠过楚奕晟,见到他的脸上似乎是没有什么表情,谨慎如他,却依旧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炎凉的神色,“炎凉,你的脸色不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手术还需要多少时间?”
炎凉看了一眼“手术中”三个字,问梁希城。
“送进去的时候,说是需要6个多小时,最短的,也有可能会6个多小时,所以你现在等在这里也没用,我让人带你去休息一下,就在这个医院……”
炎凉却反手抓住了梁希城,沉沉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分明不算是咄咄逼人的眸光,却又仿佛是有着穿透人的魔力,她一字一句地说:“希城,你和我一起去吧。”
…………梁希城的眸光又瞥向了楚奕晟,两人的视线隔着炎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都是平静的,平静之下又蕴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
片刻过后,梁希城不动声色地点头,“好,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去找你,这里我让关就过来等着。”
炎凉同意,梁希城找来了护士,安排好了一个VIP病房,让她带着炎凉去休息,吩咐了她,自己没有过去之前,不能离开。
炎凉脸色不对劲,走路的时候人都是摇摇晃晃的,看的梁希城眉头紧蹙,一阵心疼,等到她走远了,他才看向楚奕晟,“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奕晟下巴微微一仰,扯了扯嘴角,“看来梁总,有时候倒是真的挺敏锐的,既然你都猜到了,何必来问我?”
“你也说是猜,我不确定。”
梁希城皱眉,语气不禁有些烦躁,“你是故意让她听到那些话的?楚奕晟,我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我在调查什么时候,你也在调查,所以白祺的事情,你也一清二楚,对不对?”
。。
、想知道,可以。知道以后,别想着逃开!
“你也说是猜,我不确定。”梁希城皱眉,语气不禁有些烦躁,“你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