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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未把客人带到住房而是领进了门口有军人站岗的会议室,一名穿海军制服佩中将军衔满头华发的军官端坐在里面接受几名拿相机的记者采访。
看到中将军官吴强眼睛一亮,啪地双脚并拢敬了个军礼:“报告团长,老部下吴强排长来此报到!”
“喀嚓,喀嚓”,记者们手忙脚乱将相机调焦距按快门记下这一幕,跟在吴强身后的江海龙几人被镁光灯闪得眼睛发花,什么都看不清。
中将军官给吴强打招呼后认出了其后的江海龙和白露激动地上前行礼:“黑虎山独立旅团长李铁军拜见旅长、白主任!”
江海龙愣了一会大笑:“想不到李老兄还活着,而且当上了海军司令。”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四百一十一。战友重逢(重二)
白露和吴强与李铁军打招呼后便被记者团团围住,李铁军和江海龙身边有警卫拦着不让记者近身,爱丽丝吃惊地东张西望,吴强此时没空理他。
江海龙对李铁军抱怨道:“见个面你就不能低调点,搞这么大诚干嘛,讲话都听不清。”
李铁军陪笑道:“旅长恕罪,都是上面的意思,你曾是我军少将,大名鼎鼎的抗战英雄,上面要作正面宣传,你现在又成了美国富翁,这么传奇的经历记者哪有不闻风而动的。要不是我派人阻挡,这里早挤得水泄不通了。警卫员,拍照、采访暂时结束,马上清场!”
几个军人立即连推带劝把记者们轰出了会议室,关上门,站在门内外把守。
寒暄过后,老战友们没有了拘谨,李铁军对江海龙笑道,当日李明说你挟持白主任离开部队老子才不信,你和白主任眉来眼去的我早知道关系不一般。
江海龙笑问李铁军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双手沾满了战友的血才升这么大官,威胁说如果这样老子要替独立旅清理门户。
李铁军叹了口气,投入往事回忆之中。
我带部队离开黑虎山到南京接受整编时身边只有不到两个团,黎洪带一个营和大部分南山矿区的兵离我而去,委员长仍给我团长职务和补充兵源。我的团被日军俘虏时他没派人营救有些歉意,问我有啥要求。
委员长认为我们团战斗力较强,想把我们派到前线打硬仗。
我回答派往哪里都行,除了黑虎山地区。我不想和昔日战友们作战,也有自知之明怕自己的团被李明的部队吃掉,另外,也真怕你这个变态的家伙知道我和老部队为敌会找我秋后算账。
事实证明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共军是民心所向,天下是他们的。老百姓拿我们的部队当敌人,给共军提供强大的后勤保障。我的团抗日时官兵勇往直前这你是知道的,但打内战时没有了斗志,很少人再愿意拼命。委员长的其他部队何尝不是如此,八百万军队节节败退,有的一触即溃,甚至整团整师投降,给对方补充了大量兵源。就这样,我们一直退守到台岛,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我的团护送部队和物资撤退有功,来台后被编入重要的海军部队。委员长对黄埔出身的军官有偏爱,加之大量官员被查出贪污腐败倒台,我在这方面节身自好未给人落下任何把柄,渐渐被委以重任,到了现在的位置。
往事如烟,人老了爱回忆过去,我经常怀念我们在一起抗日快意恩仇杀得日军胆战心惊的日子,那段时间是我军人生涯中最值得骄傲的时光,你们去大陆时请替我向老战友们问好。委员长对我有知遇之恩,当日我离开他们是有苦衷,请他们原谅,独立旅救过我们团,我并非以德报怨。以我的身份是不能回大陆的,我这把老骨头将来也只能埋葬在这孤岛了!
老军人眼圈发红,眸子里水雾弥漫。
江海龙拍着他肩膀说,我们都原谅和理解你,你是一个忠君重义之人,我们永远记得你和你的团曾和我们与日寇浴血奋战过,抗战胜利你们功不可没!
李铁军老泪纵横,说了“谢谢”两字便泣不成声。
江海龙安慰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两岸关系没有那么敌对了,也许你还有回大陆的一天。听说解放军借道台岛海峡还击强占西沙群岛的越军时,委员长不仅没刁难还默许军舰为解放军舰队开灯鸣笛壮行,台岛渔民在日本占领的钓岛附近作业你们海军曾派过军舰护航,这让我很是欣慰。将来万一有谁侵略我们祖国,我们一定可以再次联手抗敌。咱们廉颇虽老,尚能拿枪!
“一定!”李铁军、吴强、江海龙,白露四双杀过日寇无数的手再次紧握。
站在会议室们内的李铁军警卫向抗日老兵们庄严地行军礼。
“咔嚓!”爱丽丝用相机记录了这一刻,扑向吴强,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说,爱死你了,我的英雄!耳濡目染,她虽还不会书写汉语,但已能听懂这门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
吴强不好意思地解释:“这是我老婆,美国娘们就这德性不分诚。”
李铁军说:“不用介绍,我知道你现在是百万富翁,还找了一个美国护士老婆,看来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跟着江旅长混比跟我强多了!”
吴强故作惊恐万状:“老长官,您把俺查得一清二楚,堪比当年军统,幸好你不是来抓俺的,否则俺来此简直是自投罗网啊!”
李铁军被他夸张的样子逗笑了,“你发财了哪还会记得老朽,要不是情报机构查出你的身份和你见上一面也难。”
吴强笑道:“请长官谅解,我要是知道您来了台岛早就登门拜访了,这样吧,我明天离开前在这里最好的酒店摆上一桌向您谢罪。”
李铁军正色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当日和李正被日军抓到野战医院当实验品,被江旅长救出后便执意投奔他,我不抱怨你们,反倒高兴,虽然我损失了两名得力干将,但你们也报了一点独立旅对我们团的救命之恩。你现在财大气粗,请客浪费就免了,折合现金给我就行,只当是我向你化缘。”
“以您现在的身份会缺钱用?”吴强口张得能吞进一只鸡蛋。
“你现在是否遇到了难事?”见老战友不象开玩笑的样子,江海龙忍不住问。
李铁军脸色一暗,“常言道家丑不外扬,咱们之间我也不用遮掩,我们团的老兵大多已退伍,不少人带着抗战和内战时留有的旧伤,台岛气候湿热,经常复发。他们伤痛在身加上思念故乡心情抑郁,很多人便酗酒甚至吸毒玩女人解愁,一点退伍金花得精光,于是有的流落街头,有的妻离子散,有的因无钱而至今未娶。当然,不是我们一个部队的退伍兵状况如此,人数众多政府无力救济。把老兵们带来台岛落到如此局面我心有愧疚,我动员一些条件好的部下掏腰包设立了一个基金会接济他们,资金有些不足,所以才开口……”
四百一十二。一笑泯恩仇(恩一)
“那些老兵是无辜的,他们曾是独立旅的战士,和我们一起与许子拼过命,咱们不能不管。我和白露为基金会出一百万美金,吴强出十万,就这么定了!”江海龙当即拍板。
李铁军起立深深鞠躬。
江海龙扶住他笑道:“行了,兄弟之间别整这些没用的,你再鞠躬我也不会多捐了,独立旅不只你一个团,我还要去大陆为那里的老战友们尽一些绵薄之力,以后常联系。”
李铁军犹豫了一会征求意见:“国防部明天中午安排了一个酒会,有政府高官参加,欢迎各位我军昔日的抗日英雄,你们是否看着我的几分薄面答应出席?”
“不去,当日你们政府追杀老子的帐我不计较已经宽宏大量,管他什么高官我才懒得应酬。”江海龙摆手道。
李铁军也不相劝,自言自语道:“我还准备以这个理由把你们接到部队招待所住,以免被媒体骚扰,现在看来只能让你们留在宾馆接受媒体自由采访了。听说有个叫吴丽的晚报主编正在赶往来台北的路上,说是旅长的老朋友,要来进行专访,我也不能挡驾了。”
吴丽俏皮靓丽的身影顿时出现在江海龙脑海,让他瞬间一愣,迎上白露恶狠狠的目光后回过神来对李铁军咬牙切齿道:“老李,不带这么玩的吧,老子捐了款不参加酒会还要被你威胁!”又对白露小心翼翼问:“今晚住哪儿?”
白露没好气道:“当然是住部队招待所,你难道还想留在这儿会老情人?随你!”
李铁军和吴强捂住嘴把头偏向一边,想笑不敢笑,他们都知道旅长和吴丽当年的故事。
一行人由台岛飞香港,经香港进入大陆后直奔四川虎歇村。
事先没有打招呼,当他们突然出现时虎歇村一片惊呼。当天,江海龙和吴强与幸存的伤残老战友们喝得酩酊大醉。老村长周大山手哆嗦着拨打了一大串电话,生怕对方听不清楚嗓子都吼哑了。
第二天,各种车辆从四面八方赶往来虎歇坪的路上,周大山带人把食堂餐厅清理出来作为临时会客室。
第一个到达的是当年的新四军战士现在的副市长章虎,他一进门见到江海龙便双手递上一块玉坠后扑通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师傅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冯英姐……”
江海龙听完冯英牺牲的经过,抚摸着自己送给恋人的贴身信物,心脏一阵绞痛,他幻想过和她见面的多种场景,没料到竟是永远阴阳两隔。他扶起哭得象孩子一样的章虎说:“不要再自责了,你已尽力,过几天跟我去黑虎山祭拜一趟吧。”
章虎默默点头。他是有心人,得知江海龙从国外给虎歇村寄过物资后便要周大山一有师傅消息就第一时间通知,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没少关照过虎歇村,在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中曾利用自己权力使虎歇村幸免于难,所以周大山打电话时首先便想到他。
一条大汉破门而入,二话不说一记窝心拳把吴强打得四脚朝天,江海龙还沉浸在冯英牺牲的悲痛之中未反应过来制止,爱丽丝吓得失声尖叫。
吴强爬起身看清来人后不怒反笑:“当日我劈你一掌,今日你还一拳,咱们两不相欠了!”来人是李正,现在的解放军某部团长,当年的吴强铁杆兄弟,两人被俘险些成为日军野战医院实验品,被江海龙亲手救出。江海龙秘密出逃时,吴强怕李正知道后闹事,一掌将其劈晕,自己缠着江海龙到了美国。
“师傅,师娘,对不起,这一拳我忍了多年。呸,什么狗屁兄弟,当年要不是这家伙把我打晕,我现在也跟在你们身边发了财,说不定也弄了个美国娘们。”李正向江海龙和白露鞠躬后指着吴强咬牙切齿。他从周大山口中得知吴强现在混得人模狗样,还找了个美国老婆,气不打一处来。
吴强连忙陪不是,江海龙和白露相视大笑。
接着到来的是黎洪和姚二斤,江海龙听周大山打招呼时分别叫他们师长、团长,就知道这两个家伙混的不错。
军区司令李明派头最足,带了两辆车过来,军用吉普上坐着他和老婆林嫣与警卫员,卡车装了一车厢部队内供酒、香烟,罐头食品。
李明给江海龙一个熊抱好半天才松开说:“老子今天也沾沾亿万富翁的財气!”
林嫣见到白露喊了声:“白姐”,两人便紧紧抱着一团说起知心话。
见李明瞪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