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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雪剑!”
人群躁动了。台下年轻的后辈也许还不太清楚,但有些阅历的人都觉得心头一颤。四十年前,那个让人听到都胆寒的名字,那个让人一辈子都不愿看到的身影——白衣若雪,化雪为剑。
“化雪剑,本就是七杀中‘白衣如雪’花眸的佩剑,后来几经周折又到了花无情的手上,世人多有猜测,花无情就是花眸的遗子,”唐九幽死死盯着那剑,像是在回忆往事,“或许,你应该是姓花的。”
“也许是。”
“呵呵,你若说的真话,那这江湖中时间可过的真快。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花眸名字的时候我也很年轻。”
“最快的并不是时间。”
“哦?是什么?”
白衣少年眼角微抬,说道:
“我的剑。”
君羽话音刚落,他双脚点地,整个人向前一钻,已经持剑来到唐九幽身前,而后手腕一抖,剑花如暴雨。唐九幽毕竟不是泛泛之辈,他一边急退一边抽出背后双枪,枪花左右翻飞好似形成了一张网,将君羽的剑死死挡在了外面。君羽目光如炬,正待加快剑速,忽地听见细微风声自下划出,他面色严肃,长剑霍然转向往地面一点挡下了暗器,还未等他化雪剑再起,两枚暗器已朝他眉心打来,唐九幽的双枪紧接其后。君羽赶紧向后一仰,点地的化雪剑瞬间被他压成了一道圆弧,只见他躲过暗器后反身向上一弹,剑尖将枪头往两边一拨,就与唐九幽互换了位置站在地上。
“双枪在握竟还能以两根小指连发暗器,你的手很快。”君羽也觉得实在有些佩服。
“你的剑不像你说的这么快。”
“你知道么,其实刚才我很佩服你的,但我现在觉得很可惜。”
“可惜你选错了对手?”唐九幽脸上又有了那种笑容。
“可惜你太老了,否则我也许会交你这个朋友,”君羽吸了口气,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持剑,“我娘教过我很多,但我后来却觉得并不全对,不论是什么功夫,大多都是有破绽的,你也一样。”
“那你也是的。”
“我不是,我的剑就是剑,并没有什么武功,我只是在用剑。”君羽面色冷静,不像在开玩笑。
“那你是说你没有破绽了?”
“唯快不破!”
君羽转身一跃,长剑已刺出,他的左手依旧负在身后。那剑还是剑,却又并不是剑,从没有人见过这么快的剑,化雪剑在这白衣少年手上如同银蛇一般飞舞,穿梭在唐九幽双枪间打得劈啪作响,唐九幽再也没有手去拿暗器了,他的手紧紧握住双枪,不觉间已多了几道血口,再看时,唐九幽的双枪竟成了双棍,那白银枪头不知何时已被君羽削掉了。唐九幽一咬牙,双棍向前一扔,自己向后接连三个翻转,再回身时手上已多了两个黑色的机关小匣,他拇指一按,竟然把君羽生生逼了回去。
暴雨梨花针!
第十八章 惊变
台下的人群在窃窃私语,因为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他们只看到唐九幽站在那里,而君羽手中的化雪剑如丝带一般飞舞在自己身侧,转攻为守。
“若是我,情愿没酒喝也不愿中那针。”
王瑛瑾被吓了一跳,他转过头,只见身后有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也同看着台上比武,那人不是姜尽酒又是谁?
“前辈你……”
“嘘~”姜尽酒做了个手势,“我只是来喝喝酒看看戏,你我都是一样的。”
王瑛瑾有些呆傻地点点头。
“刚才台上的情形你可看到了?”
“只看到了人。”显然,他也知道是有什么东西没有看见的。
“暴雨梨花针,唐门拿手的家伙,若单论暗器,恐怕没有几样东西比得上。其针细小难见,其势摧枯拉朽,正如狂风暴雨吹打树上梨花,你若是那梨花,想必不会觉得好受的,”姜尽酒又喝了一口,打个酒嗝,“只是这里的人估计没有几个看得明白。”
王瑛瑾回头看看台上,君羽的剑竟然还在绕着自己,那两个小小匣子内,也不知藏了多少银针。正在王瑛瑾担忧之时,只见君羽双脚用力,拔地而起,用手中化雪剑护体,如同坠空流星向唐九幽生生扎了下去。唐九幽笑了,他双手一抖将小匣子扔了出去,同时双手拔出腰间两柄佩剑向君羽身侧左右掷去,再看时,他自己也飞身跳了起来,手中拿的乃是腰后大刀,对着君羽面门正是力劈华山之势。
看君羽腹背受敌,众人都道这白衣少年凶多吉少,同时也叹息他选错了对手之时,姜尽酒却笑了,他一手搭上王瑛瑾肩膀,说道:
“天下第三,好快的身法。”
王瑛瑾心里知道,唐九幽不论身法还是手速都让人惊叹,正当他也在思考君羽如何应对之时,却见唐九幽的那一刀没有劈的下来,因为那空中已没有君羽,只有一件正在飘落的白衣。唐九幽正是疑惑,只听得身后风声作起,他心中大叫不好,然而他并没有来得及转身。
唐九幽的兵器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君羽的白衣也缓缓飘下,而唐九幽站在地上,一柄长剑搁在他的肩头,离他的脖子不到一寸。
场中无声。
君羽取下了剑,慢慢走到负责发令的人身旁。
“我可是赢了?”
那人显然还未反应过来,身形僵硬地点点头。
“那我是谁?”
“……”
“我是谁?”君羽看向钱百万,又问了一遍。
钱百万混了几十年也是见过不少场面的,他虽也不敢相信,但好歹有些理智,他慢步走向台前,那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显得艰难异常。等他站定了,他大声道:
“江湖更替,翻滚风云,榜上有名,第三君羽!”
那一刻没有声响,下一刻,台下的声音完全爆炸了出来,所有人好像都在欢呼,他们得到了太大的惊喜,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让他们大饱眼福,更重要的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竟能登上江湖风云榜第三的位子,这种大事让他们亲眼见证,怎能不令人兴奋?
王瑛瑾傻傻地站在原地,好像还没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的肩膀被人一拍,转过头去,看到的是姜尽酒满带笑意的脸。
“你看,我说了,天下第三,果然好快的身法,”他看看台上,露出玩味的表情,“若有机会,我想请他喝喝酒。”
“他不说点实话的时候是不喝酒的。”王瑛瑾苦笑着摇摇头。
“你怎么不去问问他来不来?我们三个也许可以点一桌菜。”
“那你得买些包子。”
姜尽酒愣了愣,忽而大笑起来,他捂着肚子,笑得弯了腰,这个天下第二的大人物,此刻竟被这并不好笑的一句话逗得像个街边小孩。
“外边的菜不合我胃口,不过酒还是可以喝的。”
王瑛瑾听声猛然回头,看到的是那熟悉的白衣。
“老爷,少爷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这是钱百万这三个月来听到管家第七次这样说了,八月初八的时候钱百万第一次听到管家在他身边耳语,但他站在擂台上当着众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回到钱庄后,他才听人仔细说起。钱东东自从那日被姜尽酒戏弄之后回到家苦练武功,他在练武上本也有些天赋,只是自己吊儿郎当,这次却是刻苦至极,可以说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但他却像是很心急的样子,每天都要手底下的师傅将拿手的武功教他三四遍才肯罢休。钱百万虽不是练武之人,但也知道钱东东这样的做法对身体的负担是极大的,带来的影响也相当不好,如此多的武功一起练,恐怕功还未成,人已废了。
夜已深了,钱百万快步走到钱东东房前,很奇怪,他今日竟已回房休息了,只是房里的灯还亮着。钱百万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他敲了敲门:
“东儿,你睡了么?”
“快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又有些冰冷。
“我知道你练武辛苦,但要注意,最好像今日这般早些休息,莫要累坏了身子。”
“我知道。”
钱百万见他态度冷淡,也不好多说,转身就自己走了,门前的仆人恭敬地行礼送他离开。
听到父亲离开的脚步声,钱东东的心里安定了一些,他忽地掀开自己的被子,床上竟有一个少女,貌似只有十四五岁,她光着身子,头发胡乱地披散下来。她紧紧抱着双臂,身子都在发抖,发青的嘴唇尽量压低了抽泣的声音,却控制不住双眼流出的泪。钱东东看了看她身上的那些淤青,猛地伸出手,用力地钳住她的下颔,让她的眼神逃不开他的视线。看着这个少女的眼睛,钱东东的眼神像百尺深潭一样冰冷,他的手指慢慢向下移动,看似温柔地抚摸到少女的脖子,然后面无表情地制造出一声“咯嚓”。
“来人,”钱东东披着一件薄衣打开了房门,看着低头行礼的仆人,“我累了,去叫两个十来岁的丫头来给我捶捶肩。”
“可是之前的那个……”
仆人微微抬头看了看钱东东的脸,他顿时觉得汗毛竖起,像被人脱光衣服丢进了冰冷的河水里,他打了打哆嗦,赶紧转身向丫鬟们寝居跑去。看着他慌乱的背影,钱东东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屋子。屋子的地面上都是散乱的衣服,有的已经被撕破,钱东东眉角一挑,看了看床榻上已经不会再动的少女,而后冷静地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又上了床,把手向她伸去。
第十九章 女人
钱百万不是一个很闲的人,虽然大家都觉得作为天下第一大钱庄的主人,他只要坐着等钱花就可以了,连数钱都有人替他做,但他却不是。钱百万生来就有个毛病,但凡是自己眼下的事情,只要他不自己经手,就一定不会放心,他就是睡觉睡到一半,都会爬起来把那事情做完。所以此刻忙着处理钱庄账目的他,是腾不开手的。
“老爷!老爷!不好了!”管家喊叫着用力推门进来。
“有话慢点儿说,天塌不下来。”他淡淡地说着。
“少爷,少爷不见了!”
“……?!”
钱百万带着管家和几名仆人快步走到钱东东的房前,看着沙风站在那里,一脸的严肃,而钱东东的房门已经关上了。
“沙师傅,什么情况?”他焦急地问道。
“今晨我来到这里,准备教少爷武艺,却发现他还未起身,我去敲门也并无反应。想到这段时间少爷过于勤勉,我怕他身子有异样,便大胆推门进去,谁知少爷并不在屋中。我正在疑惑,忽然闻到屋中一股恶臭,”沙风说到这里,脸色都青了三分,好像说着话自己就要吐了,“然后,就发现了一些……”
钱百万看他有些想吐,有话也说不出来,干脆自己推开门进到屋子里,果然恶臭扑鼻,身后的管家和仆人赶紧捂住了鼻子。钱百万眉头紧皱,进屋看了看,然后将视线射向床榻,他瞬间就呆住了。床榻上被子乱得一塌糊涂,更让他惊讶的是,床榻上躺着几名*的少女,她们都已没了呼吸,身上布满了淤青,有两人的手脚弯曲的甚至有些诡异,分明已经是断了,而她们的脖子上都有一个共同点,一个带着淤青的深红色右手血痕。
门外忽然传来呕吐的声音,钱百万赶紧闭了眼,关门退了出来。他压制住自己,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子颤抖,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去找过了么?”
“都找了,没有发现。”管家颤抖着说道。
“贴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