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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是白色大楼的人,确实身不由已,这次难得来血刺看他们,应该有许多话要跟以前相扶相持的战友说。
陆朔点头又摇头。“接下来是什么课目?”
“刚做完拉升运动,接下来是射击。”
“嗯,等他们做完五百个五百,就让他们去高地找我们。”
高地是处青草蔓蔓风景不错的地方,离射击场不远,低头就能一览下面打靶的刺头们。但有时休息的魏勇他们手痒,歇着歇着就拿枪瞄近千米远的靶放枪,也不知打没打中,因为离太远他们听不到报靶声,可慢慢的高地也变成了小型的射击场地。
国豪略有听闻他们这个秘密基地,点头送他们走便又回去找刘昴的茬。
精疲力竭的刘昴看国豪那幅狗腿样,不平的低骂:“阿谀奉承!凭什么这种人还能训练……”挣扎着卖力往上撑,被踩住后背的刘昴更加大声的讲:“还能训练我们!”随着他的话,手臂不屈的直挺挺撑起来。
差点被这小子掀翻的国豪定了定神,凶神恶煞的拧起他。“不服气是吧?想揍我是吧?嘿,我这种人怎么了,我这种人就不能训你这位小少爷了?想打我?有本事你动手看看,关你禁闭!”
国豪毕竟是个代理职务,所以他仗着是个临时活计,也就没那么多顾及,起码像他刚才这番话,无论是小白还是莫默他们都不会说,而是直接处罚,若是换做指挥官,嘿嘿,那可就有得瞧了。所以刘昴听了这番呕血的话,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给我继续做,刚才我没看到,重新来。”甩开手,国豪在他站不住时又踹了他脚,成功将人踹地上。
刘昴哪受过这样的气,他觉得二十年来的气都没在这里一天的多。
瞧他狰狞的面孔像只爆走边沿的小兽,国豪相当有成就感,弯腰指着他鼻子就气焰嚣张的讲:“有本事你咬我呀,打我呀?哈哈,憋死你!”“操,你个小兔崽子真咬!梁柯,快把他拉开、拉开!”
陆朔带着袁帅走上熟悉的道路,看着未曾改变只是长大不少的树,两人均沉默,没再像之前那么多话,像在……像在缅怀什么。
当两人都站在高地,俯视下面陆续入场的刺头时,陆朔平静的问他。“袁帅,在那里过的怎么样?”
“一切如常。”袁帅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以这种语气,像个小大人似的,让他不禁多望了她两眼。
现在的小孩真是越长越水灵,长得也飞快,算是如愿实现她从小的愿望了。
其实陆朔没长多少,她还非常不满意自己的身高,只是袁帅许久不见她,才会觉得她长得快而已。而且在他们心中她恐怕还是几年前的小屁孩,永远都长不大的那种,根本就是忽视了她的年龄。
“你那里一切如常,血刺可发生了许多事情。”陆朔微捏着形状美好的秀眉,略有伤感。“冷焰复员了。”
袁帅一怔。他刚才没有看到他,还以为是和莫默去执行任务。想到曾经几经生死的战友就这么离开他们,而他却是最晚一个知道,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声后会有期,不免有些遗憾。
老兵走了,他与萧郝现在的王郝又是两叛徒,说起来血刺这几年还真是几经磨难,在它差点被整改时,他什么也没帮上。袁帅不想再谈这个,瞧到靶场出现个很挫的兵,就问:“新兵训练不是在血刺训练场?”这里可是基地。
陆朔望向下面几乎站立不稳,最后也终于吧叽一下倒地的刘昴,又见国豪气势汹汹的大骂,无奈摊手。“刘双的宝贝儿子,金贵的王子,想要什么没事?更何况血刺因为做了驸马爷,也被五大多有爱戴啊!”
袁帅兴趣盎然的蹲下,瞧着挪动的刘昴笑道:“小朔你这比喻不当,他是王子,血刺又怎么能是驸马爷?而且血刺不是因为他才重获五大喜爱,这背后还有许多事情是我们都不知道的。”
“那叫他公主好了,血刺一定是不能被压的。”是不是因为这个刘昴,陆朔一点不感兴趣,只是对这位少爷又爱又恨。他们总是希望他能大放光彩,将他培养成真正的血刺成员,可他就像团烂泥,怎么扶也扶不好,在他们要放弃时,他又不屈不饶的自己站起来,愁得血刺的人直想狠狠的揍他。
袁帅不知血刺内部情况,瞅着被扔枪后边的公主,回味的笑得洒脱与耀眼。“看到他,我就想到我们以前啊,也是这么被莫默他们这么训过来的。”
那段时光太珍贵,一直被他们各自封存记忆里,现在一打开,当年的事情一件件纷呈脑海,让两人心里感慨万端,像有什么堵在胸口,吐不出,也不舍得。
下面的刘昴枪打得很烂,比他们初去血刺训练基地时还要烂,想当然,国豪在听了报靶后,直想一脚灭了他。
袁帅叹息,比在白色大楼还要稳重深情的问:“小朔,你现在想到了什么?”
“你想到什么我就想到什么。”
“真想下去告诉那位‘公主’,其实国豪很喜欢他,不过我想他应该会反过来咬我。”
“不意外,我们当年和他一样。”对莫默和教官他们似有深仇大恨般,还给他们起小外号。
感叹阵,没看到最为熟悉的几个老伙计,袁帅左顾右盼寻找。“梁子和小勇子呢?”
陆朔扭头望他,唬着脸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盯住他眼睛。
袁帅扬扬眉。“小朔,你这么瞪着我,是想揍我还是想勾引我啊?”
陆朔突然裂嘴笑,像绽放的昙花,动人心魄。“当然是……”
被她惊艳到的袁帅感到后边有动静,刚要反头就被两人从后扑倒、按住!
“当然是前者啊!快!梁子勇子揍他!”陆朔霍的跳起来,全无刚才一点点的知性,像街头的小霸王,正指挥她的部下做恶呢。
梁柯、魏勇一个灵活迅速,一个稳重粗暴,袁帅在这两人的夹击下,就是长翅膀也逃不出去,更别说已经先一步被他们按倒。
袁帅努力想翻身,奈何被魏勇大掌掐住后颈,腰被他膝盖狠狠压制,想动手嘛又被梁柯扣住,顷刻间所有逃生之路被断绝,可以说是血刺的人不论何时,永远都是这么酷、霸、拽,让人瞬间便没了反击能力,就算是曾经的战友也一样,稍不注意,就哔——一下给秒了。
“你们这两个家伙给老子下来,有本事咱们单挑,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被秒杀的袁帅脸子挂不住啊,虽说刚才是有美人使计,可他连反抗一下都没就被两人给制服,太丢人了!
陆朔蹲他面前笑嘻嘻的讲:“跟叛徒是不需要讲道义的。”
“对!袁帅,你现在可是被我们这些小卒追杀了,斩元帅首级者有赏!”梁柯拍了下他脑袋,让他亲了下大地后又拍,再拍。
袁帅无力的放弃抵抗,脸贴在青草叶上。“斩吧斩吧,你们这帮小卒子快拿去领赏。”
“你这个叛徒的首级能值几个钱?斩还费我功夫。”魏勇按他后脑勺,让他紧紧的亲吻大地后便从他身上下来。
梁柯也放开手,蹲他头前抱手臂笑瞧他。
一张俊帅的脸沾了些草屑,抬头就看到他们仨齐齐望着自己,袁帅稍不自在的坐起身,没顾身上名贵的西装,盘腿就坐他们面前,大有接受审问的意思。
谁想审问他啊,魏勇一把勾住他脖子,质问:“好你个小子,跑了都不回来看我们。”
“人家去看大波了。”梁柯也坐地上,支着下颌。“话说小子你找大波就找大波,这都几年了,你怎么没死在大波身上啊。”
被魏勇铁臂勾住脖子,袁帅呼吸困难,听到梁柯的话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找你妹,我敢找么!”
白色大楼的人确实得注意自身形像,虽然大多都是人面兽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算计了。
想到他的处境,梁柯、魏勇表示同情的放过他。
陆朔皱眉儿疑惑的问:“大波是什么?”
三人扭头瞧好奇宝宝的陆朔,然后又很有默契的看她胸。紧接着……
“叛徒你往哪里看,勇子教训他!”
“剁手还是挖眼睛?你挑一样!”
“卧操!你们明明都看了!”
依然不知所云的陆朔:……
喂!你们还没告诉我大波是什么啊!
对陆朔的问题,已经牺牲了袁帅的梁柯、魏勇两人自然是不会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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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在高地望着天边的云霞,很少说话,就这么静静躺着、望着,心里都很满足很充实,不需要再多言语,只要看到彼此都好便胜过一切。
很快这半天的时间像调皮的精灵,无声无息就遛走了。
下山的陆朔突然开口:“袁帅,你耍帅时老帅了,特别是使弓的时候。”
“那当然,我敢称第二,谁敢称第一?”“不过小朔你还是叫我帅帅吧,这个顺耳,听着就老帅老帅了。”
陆朔嘴边擒着笑,似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你称了数字界的二,我再送你一个字母界的二吧。”
“数字与字母的结合?这不是你新构造的创时代代码吗?我哪有这么厉害啊!哈哈……”
他得瑟笑,魏勇、梁柯也跟着笑,陆朔自是笑得最开怀的那个。
本就是自说自捧场的袁帅,现见他们也笑得这么开心就不解了。怎么瞧着他们的笑里还有别的意思?
最后梁柯搭着他肩膀一本正经的讲:“数字二加字母二,合起来就是2B啊!噗哈哈。”
幽了怨的袁帅。“小朔,你变坏了!”“不对,更坏了!”
“我又没说我是好人。”“走走,袁帅你临走时再给我们耍个帅吧,你的武器都给你保存着呢。”陆朔说着带他们去武器库,没有用指令就进去了。别惊讶,她是又做坏事了?!
血刺每个队员都有属于自己的装备柜,柜子大到能放下重火力武器,自然魏勇的那把巴雷特也能放下。所以柜子很高,只有整整齐齐的左右两排。
看到门里熟悉的情景,袁帅踌躇了脚步,迟疑起来。他已经离开,这里已经只属于他的曾经,他不应该再进去。
陆朔瞟了他一眼,径直走进去。进与不进,都只在一念之间,就看他如何选择。
袁帅没能经受住诱惑,心想只进去看一眼,就看看,可脚步迈进坚固的门里,看到自己的柜子被机械师给直接破锁,再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悬挂的制服、从小到大码放整齐的枪与军刀,还有竖在角落的复合弓时,一切都不受他的控制,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贲涨的似要破体而出。
一直飘荡、空虚的壳如找到灵魂般颤栗,那些曾经疯狂的让人无法忘却的记忆让他指尖发麻,脚步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种冷武器后来也有几个参训兵选择过,不过都因为它太难驾驭,最后都放弃了。”陆朔靠在门柜上,观察他每一个表情,在他伸手摸上漆黑的弓身时发出挑战。“要不要和我比试一下,我用枪,你用弓。”
袁帅听到这话,如触电般收回弓上的手,狠狠从它优美曲线上转过视线望着陆朔。“不用了,许久没用,比也是输。”
看他面上表现的极轻松,话却是从牙后根嘣出。陆朔不可察觉的露出个笑。“未比先输,这可不是血刺精神,也不是你常做的事。”说着惋惜摇头。“不过也是,在那么安全的地方,没必要想着这些信念与神劳子的精神,只要做好本职工作不成为别人的踏脚石就行了。”
袁帅脸色有丝狼狈,看了眼身后的梁柯和魏勇。
梁柯放荡不羁的手肘撑在柜子上,随性又没有二十来岁青年的浮燥,有股让所有人都讨厌不起来的自信之息,如刺破阴霾被阳光照耀的引人注目。
而魏勇一惯拘谨的站着,手臂抱怀,高大的他在这里很占位置,却又如一颗松般顶天立地,以保护者的姿态将他们一个个列入自己的保护泛围内。如果这里发生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