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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看到,请了假的牧骄阳和天堂铃竟然也在下面的席位上,还有天堂真央碧洋杜明萱等等曾经见过的人也都在,甚至连那个叫艾琳娜。奥尔菲勒斯的女人也在。
还有世界艺术联盟的人也来了不少,商界大亨什么的,名流贵妇什么的,收藏家,商业家什么的,数不胜数啊。
看来这世界上,想要得到藤一的画的人真的太多了,足以见得今晚的拍卖将会进行的多么激烈,落年开始怀疑,自己卡里的钱到底够不够把五幅都拍下来了,毕竟有些人疯起来真的很要命。
“小落落是不是觉得这里很漂亮?”索菲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根棒棒糖递给落年,笑得宛如一只偷了腥的狐狸。
落年注意到,白展风也看了过来,眼睛亮亮的点头,“漂亮!”
索菲顿时一脸得意,“是吧是吧,我告诉你哦,这个拍卖场啊,从前台设计到灯光设计等等等等,全都不是我设计的。”
“……哦。”落年把夸赞的话咽回去,有些木然的看着这家伙。不是你设计的,你激动个毛线,亏她难得的想要称赞你一下,毕竟这设计的真的很不错。
“喂喂,不要这个表情啊,索菲爸爸好桑心!”一看落年那把夸赞的话咽回去的样子,索菲立马就急了,“虽然整体是白痴会长设计的,但是你看那漂亮的盆栽,都是我指挥人挂上去的!”竖起大拇指,索菲一副十分期待的看着落年,一副“快夸奖我吧”的样子。
“……哦。”你还是从这里跳下去吧。落年满头黑线,这到底哪里值得你骄傲了喂!这不仅荡漾还脱线的家伙到底是谁家的?能不能拖回去调教正常了再放出来?
不过白展风这变态还是蛮有才的,难怪能和夜寒焰斗这么多年。
巨大的西洋钟缓缓的指向九点,响起清脆空旷的声响,下面谈笑的人很快就坐直了身子,有点紧张兴奋的握紧了手中的号码牌,索菲也给落年和白展风一人递上了一个号码牌。
落年抓着她的号码牌盯着白展风直看,白展风笑眯眯的看她,手中的号码牌摇摇晃晃,“我可没说,我对艺术新皇的画没兴趣哦。”
相反的,他觉得非常的有兴趣,非常的想要呢,在梵蒂冈真正的白馆里,可是收藏了不少幅藤一的画。即使是斯蒂芬白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叫藤一。艾比瑞的艺术家确实配得上艺术新皇那个称号,也是除了夜寒焰以外少数让他颇感兴趣的人。
落年一瞬间就跟萎蔫了的花,尼玛跟世界上最有钱的两个人之一拼财产,她是白痴!
“嘛,我也不一定会全要,会让几幅出来的,不用担心。”白展风笑得十分漂亮,但是在落年看来却是恶劣到她好想把嘴里的棒棒糖砸在他漂亮的过分的脸上。
尼玛欺负一只小白兔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穿着黑色西装的司仪满面笑容的走了上台,表现得也有些沉痛和激动,“各位,各位,我想大家也都看了新闻吧,我们伟大的艺术新皇竟然在我们全然无知的情况下逝世,其中的悲痛我想各位也和我一样,让我们为我们永远的艺术新皇哀悼并且祝福。”
全场陷入一片默哀之中,不管是假意还是真心,这种气氛一瞬间让落年心情糟糕了起来,藤一还没有找到,还没有确认死亡,他们竟然就一副藤一已经死掉的样子!如果藤一活着呢?这不可笑吗?活着的人竟然被全世界都当成死了!
天堂真央在下面又泱泱的哭泣起来,顿时引得四周的人连连安慰,再一次得到了不少同情分。
落年沉下脸,看着天堂真央裹在长外套里的手臂,这女人,伤都还没好就又忍不住开始压榨藤一的死亡价值了吗?该、死、的、家、伙!
“……那么,让我们进入正题吧,感谢天堂夫人割爱将我们新皇的五幅遗作公布于世,并且让在场的各位都有了能够拥有的机会,希望夫人节哀,新皇的灵魂永远存在他无可超越的画中,那是我们无论从曾经那些艺术伟人之中都无法找到的,最直白又令人沉迷的喜怒哀乐。”
“首先,第一幅画,因为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新皇为画的题词取名和背景故事,我们也不便妄自猜测,所以画的价值和意境,就由各位自己评估吧。”司仪说罢,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人把盖着白布的高两米宽一米的画给推了上来,司仪走过去抓住白色布料的一角,坐席上的人们顿时紧张又期待的紧紧的盯着,牌子也握得紧紧的,生怕一会儿举得比别人慢似的。
白色的布料被轻轻一拉,立刻柔顺的下滑,入目的并不是七彩的缤纷世界,而是一片黑白交错的素描,那是下着雨的世界,空气有些沉闷,天空乌云密布,地面水洼被砸出一朵朵水花,前面有一抹忽隐忽现的身影在越走越远,有种绝望的感觉,仿佛把看画的人心都淋湿了,然而水珠折射着一缕缕光线,又叫人觉得希望无限,下一秒便会雨过天晴出现绚丽的彩虹一般……
藤一的画总是这样,每一幅都是很直白的描述,没有叫人看不懂只有少数人才看得透明白其中意境的抽象,没有过分浓重渲染的叫人觉得虚幻的色彩,却偏偏叫人一眼就被吸入了画中的世界一般,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疯了,所以才会为了这样一个年轻的艺术家画的画这样疯狂。
据说用灵魂去绘画的画作都会有画者的一缕魂魄,每一个看画的人都会被他诉说其中的情感,或许这是真的。
不知道是谁先起了个头,下面的牌子举了又落落了又举,仅仅三分钟的时间,叫价竟然已经超过五千万,并且举牌的人还不少。没有人会轻易放弃,因为只有五幅,而且还是遗作,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其它的了,可现场却有上万个竞争的人,这注定是一场斗个你死我活的战争,拼的就是谁钱多,谁舍得。
天堂真央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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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吗?”举牌的人渐渐的变得少了一些后,落年看向白展风问道。
白展风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直接优雅漂亮的把牌子给举了举,把下面已经叫价到一亿六千万的画又加了四千万,这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把那一副笑得温柔的样子衬得万分的嚣张。
落年嘴角一抽,这该死的大变态!
下面的人想要看清楚上面的人并不容易,所以很多人就只能看到写着号码牌子举了举,并看不到白展风落年他们,这也使得拍卖变得顺利而激烈。
第一幅画的角逐激烈程度远远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副黑白的素描,从一开始的千人到最后两个,一个的白展风,一个长得很瘦的贵妇,是英国一个女爵,丈夫死后她得到了丈夫的全部财产,是很有钱的一个女爵孀妇,不过曾经传闻这个女人对藤一一见钟情但是却深知配不上,所以把感情都嫁接到了藤一的画上,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白展风注定是要气死别人的人,下面的女人都已经气得站起身目光死死的瞪上来想要看看是谁一直在跟她作对,结果只看到白色的围栏和一只因为白展风交叠着腿而外凸一些的白色皮鞋,最终还是惨败下场,那幅素描理所当然的被白展风以三亿的价格收入囊中,男人一点都不心疼的嘴角带着温柔如天使的微笑。
财大气粗了不起啊!
落年看着极度不顺眼的咬牙切齿,尼玛夜寒焰都不会这么让人想掐死他!
一开场就来了个好彩头,天堂真央眼里的贪婪炙热的光芒明亮,才短短二十几分钟,她不需要花费任何努力奔波劳累就赚了那么多!除去给圣玛利亚拍卖场的五分之一的中介费……天啊,这种赚钱方法真的是太轻松简单了!她突然开始无比的怀念藤一,他应该多留几幅画下来再死的!
说起来,也不知道那家伙的银行卡存折什么的都藏到哪里去了,画了那么多年,拍卖的画也不少,他应该有很大一笔数目的钱才对,不行,果然还是不甘心,不把藤一的所有东西都占为己有,她就是不甘心啊!
手机发来短信声,落年拿出来看了看,并没有储存和备注的一串乱码号码,她打开来看,看到上面是一个做着OK手势的表情,眼底滑过一抹笑意,幽深的目光扫向下面笑得合不拢嘴的天堂真央,这么喜欢钱啊,这次就让你开心到死吧!
第二幅画被推了上来,是油画,色彩浓烈的撞击人的眼球,打造一个强有力的视觉盛宴,叫人一瞬间屏息了起来……
“要吗?”落年看向白展风。
“不要。”白展风笑着摇摇头,这种浓烈的情感和色彩可不适合他,果然他还是比较喜欢那种在绝望和希望边缘摇摇欲坠的那种感觉。
就算没有白展风的掺和,第二幅画的竞争也远远的超过了第一幅,或许是因为那画的色彩撞击太震撼心灵,连带着天堂铃和牧骄阳之类的年轻女性都纷纷的举牌。
“六千万。”
“七千万。”
“七千五百万。”
“一亿。”
“三亿。”牧骄阳宛如公主一般轻轻的出声,一瞬间叫场面沉寂了两秒,随后更加激烈了起来,许多人都心里纷纷猜测这女人是谁,牧骄阳却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笑容矜持,宛若真正的贵族千金一般,收集了不少人的好感和想要认识的心。
就像在场的许多人一样,真正想要收藏的人远远少于想要用藤一的画赚取暴利的人,牧骄阳也不是真的喜欢藤一的画才砸下那么多的钱,只不过是因为想要利用圣玛利亚拍卖场的性质而引起在场的真正的上层贵族的关注罢了。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成为卡尔法的女人,但是卡尔法是意大利全久会国联事务所的嫡亲孩子,那是意大利上层中的上层贵族,就算是被流放舍弃的,但是最后的联姻对象也必然是得能够与他们家族相匹配的,而牧家却只是中流贵族,与之相比完全不够看,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成为贵族名媛,到时候即使身后家族势力不够,但是她本身的影响力也可以弥补,配一个被流放的孩子,就够了。
她也没真想把钱砸在这种画上,她刚刚已经观察了好几个明显有些疯狂的人,只要她先跟他们抗着,然后在一副割爱的样子不再与之角逐,那么也可以趁机与之攀上关系。
算盘打得很响,牧骄阳已经开始幻想和卡尔法一起相亲相爱的美好未来了。
落年看着牧骄阳那副公主般的样子微微的眯起眼眸。
“哇哦,为了配得上卡尔法,那女人可真努力。”索菲和路易一人靠在门的一边,抱着双臂有趣的看着下面的角逐,嘴角笑容有点嘲讽。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爱到可以和别的男人上床只为了得到更多的家族合作机会跻身上层,这也不知道是真的爱的太沉重还是太廉价了,总之对于像他们这种人,家世什么的可不需要,要是真的爱,像落年这么脆弱的小家伙也是可以的呐,毕竟他们可是斯蒂芬家族呐。
“嗤,无聊,怎么就没看到胸大屁股大的金发美女呢?”路易懒洋洋的半弯着腰,抬起手在眼上,一副远眺的模样。
落年看了两人一眼,忽的,鼻子动了动,脑中一瞬间闪电一闪而过,落年脖子咔咔咔咔的像木偶人一样僵硬的扭到白展风那边,只见那坐在白色金纹王位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竟然多了一杯酒,红色的,一嗅就知道必然是顶级的。
咕咚……
落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