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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望,傻傻的以为总会得到,现在却说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打碎了我的心还一副是为了我好的样子……你难道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吗?我犯贱,我活该被这样对待,是吗?”
他的胸口起伏的厉害,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淡定和鬼畜,面无表情谁也没办法看出他的情绪……落年从来没有见过卡尔法这么激动和生气的样子,或者说……他们本来就不熟。
眼眸微微睁大了一圈,下一秒又缓缓的缓和了下来,藏在有些过长的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攥起,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所以我放过你了,看到我很痛苦很难受几乎快要死掉了不是吗?所以我放过你了,跟你说清楚了,你逃远处去不就好了吗?不想被人这样对待就不要犯贱不要粘过来,乖乖做你的天之骄子俯视众生的话,谁还敢对你不屑?哪个女人不会自己倒贴过去?”
风冷得仿佛刀片,割在皮肤上,割在心上,鲜血淋漓。
有一瞬间,仿佛听到了心跳静止的声音。
碧潭般的眼眸骇浪翻涌,然后缓缓平静下来,温度消失,光芒消失,沉寂的看不见半丝涟漪。
他转身,迈开步伐,仿佛不再有丝毫留恋般的与她擦肩而过,落在肩上的雪花在橙黄色柔软的灯光背景中随着他的走动而飘落,惊起一片冷香。
红色的刘海挡住她的神情,脚步声渐渐的消失在耳边,她身子猛然往门上靠去,仿佛失去了许多的力气一般,胸口起伏的剧烈,好一会儿,她缓缓的伸手,在脖子下面,外套领子的白色绒边里面一阵摸索,然后停顿,手指微动,然后用力的一扯,一粒小沙子那么大的东西连着一条白色的线被扯了出来。
窃听器……
“听到这些你开心了?”手指轻轻捻动这个小小的窃听器,软软的嗓音透着一股杀气满满的冰冷,“真可惜,不会让你如愿的。”
手指微松,小小的东西掉落在铺着雪的地面,没有半点声响,甚至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似的,黑色的靴子踩在上面,然后用力的,狠狠的碾爆,纯黑色的眸子比这样的冬天还要冷的可怕。
“嗤——”刺耳的声音骤然闪电穿过大脑似的响起,叫男人眉头蓦地一皱,连忙把蓝牙从耳朵上扯下来,下一秒轻轻的哼笑出声,乌黑柔顺的发随着他胸腔的震动而滑到肩后,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两个漂亮的弧度,美丽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捻着银白色的蓝牙耳机,嘴角的笑容温柔的仿佛在放纵不听话的孩子。
“真是的,怎么可以为了巴洛克伤害这么深情的卡尔法呢?害我还以为终于可以让那个计划启动了呢。”脑袋微微的歪着,手指孩子气的抵在脸颊在白皙的脸颊上戳进一个小窝,嘴角的笑容越爱的深得诡异妖冶,“怎么办呢?越是难以算计,就越必须得逞才行,要不然会把这么美貌的我憋坏的呐……”
“白痴当家,你一个人嘀嘀咕咕个什么东西?”索菲抱着一颗大大的煮熟的鸵鸟蛋走了出来,一边用勺子挖着吃,一边奇怪的看着斯蒂芬白道,这家伙在村长家门口边上坐了一天了,又在想什么变态的事?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把自己裹紧,身下的摇椅一晃一晃的,跟个闲适舒心的老大爷似的。
“没事哟~。”
“没事哟~个鬼啊,就你那尿性我还不知道啊。”索菲翻了个白眼,往嘴里塞进一口蛋白,“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呵呵呵……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只不过想撮合撮合某些人,顺便让他的计划启动来让生活的乐趣增加一些罢了,不过有人就是不乖,竟然让他以为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峰回一转,真气人啊!
“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啊,我家宝贝女儿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虽然斯蒂芬白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是要是信他的话,他索菲就不是他的青梅竹马了,他越是这样,索菲就越觉得这家伙的变态之魂在熊熊燃烧着,还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他觉得好玩,结果玩到最后却要他们擦屁股的事。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这么想要女儿的话,索菲让一个女人怀孕不就好了么?平白无故多个女儿出来,你也不怕把伯父伯母给吓死。”
“哼哼。”索菲不屑的哼唧哼唧,挖了一大口蛋黄塞嘴里,“自己生的哪有我们家落落这么可爱,要是一不小心希望抱太多了,生出来不像落落那么可爱我忍不住把她掐死怎么办?又不是什么和心爱的女人的孩子,生出来还犯恶。”忽的想到什么,索菲表情微凝,手中的勺子跟剑似得一指,“你给我转移话题?你不会真对我宝贝女儿做什么事了吧?!”
斯蒂芬白笑眯眯,“我人可一直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呢,而且这里又没有信号,我能做什么呢?”
“魂淡!尼玛你要没做什么事会这么反常的跟劳资解释那么多啊!”索菲想把手里的鸵鸟蛋砸他脸上去,但是一想到那之后的后果还是抱紧了鸵鸟蛋,省的一会儿一不小心就飞出去砸他脸上了。
“呀……太大意了。”斯蒂芬白笑容温柔大方的假假的惊讶了下。
“卧槽!你耍我啊!”
“……”
……
白雪纷飞,寒风刺骨,今年的冬天意外的长,也意外的寒冷和诡异,厚厚的山一般沉重的云仿佛随时都要扣下来一般,叫人连呼吸都不舒服了起来。
即使连白天到来,也没有让人觉得有半分的温暖和希望。
一把小刀削着一根木棒,圆形的手臂般粗细的木棒在锋利的刀片下渐渐的变小,并没有变成什么木桩子,就像在单纯的发泄脾气,纯黑色的眼眸看着窗外纷飞的白雪,没有温度。
斯蒂芬白……
她一直在怀疑是谁把她从山崖上推下的,后来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的在穷追不舍的人是谁,最有可能的就是审判一族,但是现在看来,也跟斯蒂芬白那个死变态脱不了干系。
并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因为她从来没有信任过那个人,也一直在防备他,只不过她却没想到,那个变态竟然敢玩到这种地步,他要算计她,没关系,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盟友,称之为敌人也可以,因为她的巴洛克王国就是在挑衅斯蒂芬家和夜家的绝对统治,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连卡尔法也算计进去!
他是故意的,或许这一切本来是审判一族的计划,但是他却不知道从哪些渠道知道了这些,却非但没有阻止和给他们提醒,反而过来添了把火,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落年绝对相信,如果某一天天塌了,那家伙绝对不会想去帮忙补一补,反而会兴冲冲的跑去再给天捅一刀!
变态!到底想干什么?引导着卡尔法背叛斯蒂芬家族然后追杀他?还是说是忌惮卡尔法继承两个家族之后势力可能会对斯蒂芬家族的统治造成威胁?烦死了!
手中的刀子一用力,手指骤然传来一阵刺痛感,落年低眸看了眼,才发现原来木棒已经被她削得不能再短了,一不留神把手给削了,就在虎口的部位。
不甚在意的抓过一边的纸巾把血流个不停的伤口给包起来,忽的听到下面有什么动静,打开门顶着风走出走廊,就看到下面这个寨子的人穿着统一的服饰,背后背着一个箭筒,里面有好几十根羽箭,手上还都拿着弓箭,一个个基本都是男的,列队整齐,而且寨子好像也张灯结彩着,仿佛在举行什么庆典活动。
纯黑色的眼眸微动,下意识的往各个角落扫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找什么,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自己竟然一直都待在这个屋子里没有出去过,连这里是哪里都忘记去问了。
走回屋内,翻出一张手帕把明明不大却血流个不停的手绑住,穿上土土的外套往楼下走去。
木质的地板,古铜色的扶手触感十分的圆润舒适,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太贫穷的山旮旯,三层楼的房子,走廊基本都在屋子外面,和土楼有些相似,而且除了一些年轻人爱美跑到城里去把头发染染弄弄之外,竟然找不到任何现代元素,连跟电线杆都找不到。
一不小心还以为自己赶上穿越了呢。
下楼的时候遇到被安置在二楼空房的卡尔法了,他身后黏着阿梅少女,看着她颇有敌意,卡尔法碧潭般的眸子平静无波,静静的看着她,带着几分冷漠。
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在自尊心被那样毫不留情的踩碎后还心无芥蒂,笑脸相迎的。就像落年说的,人家可是天之骄子,能够为一个感情不算多深的女人说出那些话已经是极限了吧,又不是傻瓜,爱情不能当饭吃。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邪恶恶劣,却偏偏还是那样的好看,叫阿梅一咬唇,拳头紧紧攥了起来,可惜的是落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目光轻轻的扫过两人,仿佛对方只是陌生人,自顾自的迈着步子走了下去,像个孩子,手扶着扶手随着她的步子缓缓滑落,白色的手帕透着一缕红,鲜艳的叫人觉得莫名刺痛。
“好过分……”阿梅看了卡尔法一眼,小声不悦的道,如果不是因为卡尔法,她还以为为什么她还能够在这里呆着吗?都是卡尔法和她的功劳啊!真是没良心!
碧潭般的眼眸看着扶手上留下的淡淡血迹,意味不明的盯着直看,好一会儿才骤然回神,眼底划过一抹懊恼,迈着步子也走了下去。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习俗和额外节日,今天是这个寨子每年一次的迎新节,虽然大雪还在下,但是新的一年确实已经到来不久了,所以还是村民们和寨主商量了下之后,还是决定要举行这个,有些守旧的大爷大娘们觉得,说不定他们节日过后,明天雪就停了,春天就来了。反正就是有个好寓意。
他们分成了几个队伍,然后举行射箭比赛,完了之后在下午会去山上狩猎找寻冬天藏起来的野兔子,哪一队猎得多,晚上向姑娘们邀请跳舞或者对唱山歌的节目便有优先挑人权。
十个箭靶摆置在十米开外,四周都是围观的人群,欢呼声一片,热闹的很。
落年从人少的位置凑了过去,边上的人看到落年那一头红发先是惊了惊,然后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那个跟哥哥闹了别扭好几天都不出门的妹妹,稍微的往边上走了几步拉开和陌生人的距离,只有一些年纪小的觉得新奇时不时的偷看她,然后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顿时引得好几双眼睛在她身上瞅啊瞅,男生多为惊艳兴味好奇,女生多为羡慕嫉妒讨好。
落年当做没看到。
寨主在搭起来的木台上说了一些话,“……我们还是老规矩,除了我们射队里的队员们,非射队队员的大人孩子们,也可以加入,一队可以有一个外援,去年安邑这个神箭手可就是节日里脱颖而出的,不要害羞,只有十个名额,满了可就没有了,谁来呢?”
原来这个地方可不是只有一个这种寨子的,在隔壁那座山上,也有一个寨子,两个寨子长年累月都在互相竞争,每年举行个射箭比赛比比神马的很正常,不过寨子里的射箭高手都很受人尊敬,因为一年有八个月射队里的队员们都会在队长的带领下去附近的山上打猎甚至去镇上帮村民们采购大量的东西。
村长话刚落下,立马就有人举高了手,“我我我!”
是个黑皮肤的少年郎啊。
“我也来!”
“啊啊我也要!”
在这方小天地里,能进射队就是英雄,堪比进入国家队。
很快十队就有了九个,只剩下最后队长的那一队没人,边上有少年在推推嚷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