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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见此也不说什么,全然当做她不存在,吃下卡尔法给带来的糕点垫了垫空空的肚子之后,接过在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变得温热的药,看了看他冻得发红的双手,捏着鼻子,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灌进一大口。
苦涩的味道从口腔弥漫至食道再到胃部,脸色微微的发青,胃部仿佛烧沸的水般剧烈的翻涌着,一颗色泽诱人香甜的蜜枣出现在唇边,落年看了卡尔法一眼,张嘴吃下,甜腻的味道很快弥漫至口腔,然而胃部却丝毫不见好,好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的捂着嘴跑进厕所里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呕……咳、咳咳……”
别说糕点了和蜜枣了,连胃酸都吐了出来,眼睛带着生理反应出来的泪,脑中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看起来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呕吐出来一样。
卡尔法不像红妖馆的人见过那么多次了,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完全把他吓到了,他以为落年只是单纯的讨厌吃药而已,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落落……你怎么了?”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男人接过一杯水给她漱口,看着落年脸色苍白的样子,碧眸微动,心疼的感觉叫他眉头都微微的拧了起来。
“……没事。”胃部仿佛还在微微的抽搐,咽喉也在隐隐的仿佛还要吐出什么来似的,落年拿过那罐蜜饯一颗颗的塞进嘴里嚼烂了咽下去,好一会儿一罐蜜饯都吃完了才觉得好了一些,忽的,注意到阿梅少女水汪汪的看着她,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落年怔了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空罐子,随后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眯了些,下一秒把空罐子塞进她手里,笑眯眯的道:“很好吃,谢谢你。”
阿梅看着手上的空罐子,一想到自己是送给卡尔法的,却被眼前这个女孩一个不剩的吃掉,就觉得各种委屈难受,顿时瘪着嘴一副要哭出来似的跑了出去。
伸手准备拿起剩下的药捏住鼻子准备喝下去,然而碗刚刚碰到唇便被拿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卡尔法却已经把药喝进他口中,捏住她的下巴缓缓的渡了过去。
噗通……
噗通……
不知道是谁的心脏漏跳了一拍,然后噗通噗通的那样的快。
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瞪大,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碧潭般的眼眸,就像一个镜面,清晰的倒映着她的眼眸,泛着动人心魄的美丽波澜。
苦涩的药仿佛变得甘甜,缓缓的,温柔的滑过她的咽喉,滑过她的食道,滑到她的胃部,温柔的仿佛清水滑过,平静的不可思议。
只是单纯的喂药,却在不知不觉中莫名的好像变了味道,柔软滑腻的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纠缠在了一起,两双眼眸泛起薄薄的雾气,仿佛都沉浸在柔软的吻中,即使身上的衣服再土再难看,只要气氛对了,只要人对了,就可以形成一副极美的画卷。
“砰!”玻璃砸在地面发出脆响,一瞬间打破了美好的氛围。
蜜饯撒了一地,阿梅少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好一会儿见鬼似乎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跑了开,天、天啊!他们不是兄妹吗?兄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他们这是……这是……
交缠的唇舌缓缓的分开,一丝银丝藕断丝连般的暧昧的在空气中拉长,然后才缓缓的断掉。
黑眸微闪,落年伸出手背挡住被吮吸的有点发红的唇,微微的垂下脑袋,敛下眼眸,脑子有点卡壳,怎么又莫名其妙变成这样了?
好像有点尴尬了起来。
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叫人觉得有点别扭怪异。
卡尔法站在落年面前,碧眸波纹微微荡漾,他伸手想要把她头上的雪花摘掉,下一秒却忽的僵住。
“……抱歉。”落年出了声,身子像是一瞬间放松了似的倚在了桌边,一只手抚上额头,十分苦恼的道:“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我很抱歉。”
卡尔法身子微微的僵住,碧眸倒映着落年的身影,一瞬间显得有些干涸,就像渐渐失去生机似的死湖。
“……为什么要道歉?”那声音有些干涩,仿佛从嵌满沙砾的管道之间艰难的发出。
落年缓缓的抬起头,纯黑色的眸中带着一片冷漠,放在身后的手指缓缓的收紧,樱唇轻启,一字一句无比的清晰,“让你产生你还有机会的错觉,我很抱歉。”
卡尔法怔怔的看着她,寒风从开启的门外吹进,带着白色的冰冷的雪花,仿佛都飘进了心里,冷得彻骨。
“是吗?幸好你说了。”卡尔法缓缓的说道,眼眸轻轻一眨,碧眸一瞬间黯淡无光,转身离去。
原来他搞错了,他们都搞错了……主动权不在他们任何人手上,没有任何一个主动权在他们手上,就算他们愿意,落年也不一定会同意……真是可笑,他之前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分享爱人什么的就是个笑话,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他们在自作多情。
想要倒贴,也得看她要不要啊。
脚步声渐行渐远,门外袭进来的寒风呼啸,雪花飘了一滴。
落年蹲下身,抱住脑袋觉得头都要炸开了。
心脏有点疼。
只不过这点疼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也许只是眷恋或者些许的喜欢。
她不会放弃藤一,她答应过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竟然如此,不要给别人有插入的希望,否则到时候只会导致三个人都在痛苦,她曾经问过蓝影为什么她能接受那么多个男人,她的男人们为什么又都能接受彼此,蓝影给出了很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我很贪心,因为他们没有我就活不了了。”
这是她至今为止都无法理解的自私又任性的话,这个世界上有谁没有了谁会活不了?只要有时间任何伤口都能治愈,她没有了真一还不是照样的活着吗?但是她却理解为什么她能够那样理所当然的说出那种理由,因为蓝影的强大和美丽,注定她可以拥有一切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即使是男人和天下。
强者可以得到一切。
落年相信自己是强者,是骄傲的,但是卡尔法他们难道不是强者不是骄傲的人吗?她凭什么耽误别人的前程在这里跟她搞各种暧昧三角恋?她已经有了藤一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足够了,再多的纠缠只会让更多人受伤。
他们背后都有很大的势力很大的家族,恋爱已经不再是当事人和当事人之间的事了,卡尔法是独生子,和一个有了男人的女人纠缠不清,斯蒂芬家族会掺和,他父亲那边的特尔里加家族会掺和,他母亲那边的西芬勒家族会掺和……
她虽然不清楚到底她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却隐隐的感觉到了对准她和她的家人的箭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在儿女私情上面纠缠,比起爱情,她更在意的是亲情。
既然如此,还是趁早说清楚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也应该知道彼此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没必要耿耿于怀。
撇去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到底,她就是在卡尔法和巴洛克之间选择了巴洛克,就像有人在爱情和事业中选择了事业,她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她没办法信任自家人以外的任何人,即使是夜寒焰这些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的人。
叹了一口气。
手指捋过额前的发,落年站起身把门关起来,脱下外套缩回被子里想要继续睡觉,结果整个人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无法睡着,她侧身转向门外,发现纱门外有一道身影,修长而熟悉,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眼眸微微的睁大,落年半撑起身子,下一秒又徒然顿住,神情复杂,下一秒又决然的闭上眼眸,拉起棉被掩耳盗铃似的把自己一丝不漏的盖住。
卡尔法站在门外,碧潭般的眸子微起波澜的倒映着紧闭的大门,手轻轻的覆盖在上面,却没办法推开这扇门,她关上的不是房门,而是心门,真一死后,她就不在乎所谓的爱与不爱了,一个雏鸟情节用尽了她所有力气,这扇门如果她自己不打开,他把它砸了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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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细雨 V51 爱就是要犯规
寒风呼啸,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雪仿佛怎么也下不完似的,厚厚的云层挡住阳光,在地面上笼罩出一片令人压抑的阴影。
隔着一道薄薄的脆弱的纱门,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就像在赌气,在比谁更在乎谁,落年呆在屋内不吃不喝,卡尔法守在她的门外,同样跟着不吃不喝也不离开,寒风呼啸,即使这个世界矜持着那么一点点的光,也总能在她白色的纱门上投映出那个男人修长微微低着头的身影,很好看,却孤寂的叫人心疼。
两个人难得的一起幼稚了。
阿梅自从那天之后看着卡尔法的眼神就十分不对劲,在发现两个人在闹脾气的时候,虽然也想过不要理他们,等雪停了赶紧走人,但是这天却仿佛故意的一般,雪花寒风怎么都不间断,看着卡尔法那张脸,谁忍心对这样的美男子说滚粗?而且阿梅的房间就在二楼,每次都忍不住趴在楼梯口偷偷探着脑袋,然后毫不意外的,不管是三更半夜还是白天,卡尔法不是站着就是靠着门坐着,给他的食物也不吃,就放在那里凉了又换。
寨子里的人都说,两兄妹闹别扭了,但是阿梅知道,他们闹的别扭肯定不是普通的别扭,没见过兄妹会这样亲吻的,也没见过兄妹闹别扭会闹到这种程度的,分明就是书本小说上写的恋人在闹的别扭,幼稚、孩子气的赌气,就是在赌谁更在乎谁,谁先心疼谁。
有点羡慕有点嫉妒,明明她也很娇小很可爱的,自己小心翼翼的接近也没能让卡尔法多看她一眼,那个人却任性又坏脾气的被宠着爱着,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珍惜。
世界观就这个寨子那么大的少女如是想道,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明明是外国人,可是长得却不粗犷,那么精致,金发碧眼面无表情,就像一个没有表情的人偶,放在橱窗里能吸引一大票女孩子来争抢着要买。
寨子里的女孩子都已经打着各种借口悄悄的来看过好多次了,女孩们圈内都在谈论这个美男子。
就像小说里一样,落在他们寨子里,就像落难的王子。
只可惜公主不是她们,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当一次灰姑娘了。
这个山区说大不大,但是说小却绝对不小,山多树多,弯弯曲曲回肠辗转比十八弯还十八弯,没有机器帮助十分容易迷路,再加上这种大雪天,就算人不累,鸵鸟们也不愿意。
驮着一群人这座山找完,那座山找找之后,鸵鸟们终于罢工了,说什么也不帮忙,他们手头上又没有什么能够贿赂他们的食物,鸵鸟是杂食性生物,开始红蛇还能在雪薄的地方给它们挖点冬眠的蛇给他们吃,但是现在这雪一下大,那么厚的一层,别说挖蛇了,它自己凑过去给它们吃掉还比较省事。
一群人不得已回到村子里,蓝狐还在捣鼓着那堆东西,看得红蛇脑门直冒火,“搞了那么久没一点儿动静,我踹烂它算了!”
蓝狐连忙把宝贵的卫星信号接收器抱住,一副杀人凶手似的瞪着红蛇,“你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