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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了。河豚独自游荡在水底。那小小的、圆滚滚的身子，夸张而丑陋的尖刺，无一不解释着它孤独的原因。
“那……好吧……”
她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顺从地走进卧室。
是……多了点东西……虽然语气依然轻柔，但已多了重让她无法反抗的意味。
又或许，是她自己的心态问题……因为她……对他做了那件无法被原谅的事……
她深深地叹口气，将自己没入温热的水里。
*
“我洗完了，你——”
他站起，自她身边走进房间。
“那个……你的衣服？”
“帮我找一件你睡觉时穿的衬衣就好。”
从浴室传出来的声音。
他还记得。
萧晓无言地从简易衣橱里找出自己充作睡衣的白色男式衬衫来，连同一条极宽大的街头版牛仔裤，一齐放在浴室里的梳洗台上。
“衣服，我放在这里了。”
“哦，谢谢。”
他拉上玻璃门了……将男生换下的湿衣物放进洗衣筒，快步退出浴室，她松了口气。
卧室也是空荡荡的，正中一张孤零零的大床，床头柜，墙角的三个简易衣橱，仅此而已。
她下意识拉开木柜最下面的抽屉，抽出压在杂志下的像框，就像平时睡觉前都会做的一样。
！
刚拿出像框，她已经反应过来，几乎不假思索地，将像框重又塞回去，迅速合上抽屉。
她屏息静听，除了哗哗的水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还好，他应该没听到这一阵动静。
她小小地舒了口气，闭上眼，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及……同样混乱的心……
*
窗外雷电交加，风雨大作。
屋内气氛诡异，而且……冰冷。
他走出浴室，用手拨拉着湿湿的长刘海。
“吹风机，我应该放在那里了……”
他在床沿坐下来，看着靠在床头的她。
开着明亮的顶灯，他却看不到她的表情。长长的头发披落下来，遮住了她小小的脸蛋。
“我不喜欢吹风机，还有，”他顿了一下，“也不喜欢晚上穿牛仔裤。”
再来便是无言。
他在等她先开口。
“呃，爸爸和夏姨，还好么？”
“你知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
“为什么？”
“……”她闭上眼，试图蒙混过关，“什么——”
他猛地扑向她，在她企图逃离前将她困住，动作快得像只冲刺的猎豹。她吓了一跳，慌乱中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睛。下意识地，她立即想将目光移开，却发觉那是徒劳。
他的眼神，和攫住她手腕的掌心一样坚冷，将她彻底冻慑住。于是她胆怯了，“啊……”
“为什么？”他语气轻柔，羽毛似的，可她依然听出了冰的温度和质地，“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
“对不起，”她试图也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没有温度，“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只是……想报复父亲……所以，请你……请你忘了吧，阿杰……”
“……只是报复？”
他垂下眼帘，语气依然没有起伏。
“是，对不起……我伤害你，因为你是他最疼爱的……对不起，我想我当时一定是疯了！我要他尝到和我一样的痛苦，所以才——”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对不起——对不起，你忘了吧，忘了……就好了……”
他半晌无言，她没发觉紧握她的手指关节已然泛白了。
“……杰？”
“……你有没有想过我？”
“咦……？”
“我问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
“啊！！”
冰一下子化作了火，她惊恐地发觉他的眼睛里发出狼一般的光芒，好像要把她撕成碎片的仇恨似的光芒。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花了多少时间告诉自己不可能——我根本不可能，也不应该爱上你？！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怀着这个秘密直到死的那天才能解脱，可是那一夜——那一夜你给了我希望，让我以为你也对我有同样的感情，直到早晨……早晨你就把我从天堂推进了地狱！你消失了，只留给我一场梦幻和无止境的后悔！我以为我伤害了你，怕你出事，疯了一样找你！你知道我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甚至不允许自己去死！”少年的语气一瞬间变柔，面孔伏低，离她的越来越近，“我对我自己说，你受伤了，你不见了，我就必须一个人在世间痛苦地活着——作为惩罚！然而现在！现在你告诉我，你把自己给了我只是为了无聊可笑的报复？！”
窗外一个雷鸣猛然爆响！
随着这一番惊人的告白，她的心脏也似被雷击中了一般，震颤不已。
而他的唇，离她的只剩那么一点、微乎其微的距离，她动都不敢动，只能嗫嚅着：“对不起……”
他蓦地笑了，气息一下子冲刷过她苍白的唇瓣。
“真是狠毒又无知的女人啊，只会一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我有什么用？！”
“唔？！嗯——”
他的唇猛然贴上了她的，带着……惩罚力道的吻，没有一丝温柔，仿佛要咬破她唇瓣似的吻！
她无法挣脱，亦无力挣脱，赎罪一般默默地承受着……没有发觉，心底……最深处的悸动究竟是什么。
他的唇火热，且强势，她被迫张开口，立刻，他灵动的舌如蛇一般探入，交缠住她的舌尖，卷吻吸吮着。
心跳是如此急促，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咚咚敲击得胸膛发痛；呼吸是如此急促，仿佛她肺里的氧气都被榨干了……他的吻，刚开始时明明是那么粗暴，黑眸中透出残忍的目光，冷酷地注视着圣坛上楚楚可怜的、发抖着的祭品。然而，渐渐地，他的眼底漫出最真的心情……喜悦，以及……近乎疯狂的……渴望。
她双眸紧闭，无力且顺从地躺在床上，任他狂乱的唇舌占领。他咬着她雪白的颈子，惹她发出低微的颤息，她战栗得如同窗外那些正在狂风暴雨中瑟瑟发抖的叶子……蓦地，她睁大了美眸：“啊！”
少年冰冷而纤细的手指已抓住了一方高耸，她这才发觉睡衣已被撩至小腹以上！
“不要！”
她清醒过来，奋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放、放开！”
他火般的眸子突然漫过一层冰寒，一手用力将她推倒下去，另一只手则狠狠一扯！
在她的惊叫声中，五颗脆弱得可笑的小扣子跳走了，上半身就那么赤裸裸地呈现在少年面前。
双颊刹那间火烧似的；身体僵直得无法动弹；大脑亦已停工。
她愣愣地看着少年美丽而邪气的面孔，耳畔传来他满意的轻笑：“这才乖么……”
她浑身上下由于刚才的吻而发烫，他的手带着冷冷的冰般霸道攫住了她。
“你的身体好烫，怎样，我的手让你舒服么？”
他的唇落在她耳后发红的肌肤上，不忘邪恶地低语着。
她头昏脑涨，纤手无力地握住他的手腕，近似哀求：“阿杰……不……”
他的手一紧，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奇异的快感，狂风似的席卷过全身，向着欲望爆发的临界点冲去。
“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他的声音很模糊，因为他的唇正游移在她的身体上，在每一个地方亲吻、吸吮、轻柔地啮咬着，烙印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她涣散的视野里找不到任何焦点，双手抓着被单，头向旁边扭去。
一个才高一的男生……一个比女孩子还要来得漂亮的男生……一个和她有莫大关系的男生……她的……弟弟！
正伏在她的身上，爱抚她的身体！
不伦……犯罪……可耻的……快感要逼疯她了！
她咬牙，不肯让呻吟溢出，没发觉他在她身边跪直了。
“我记得，你喜欢光着身体穿超大型的睡衣……你的习惯，省了不少麻烦……”
她茫然地望向他，目光下移，发觉自己身上已是全部赤裸。
他身上也只剩一件扣子全开的衬衫，结实而美丽的身体线条足以让任何人眩晕。
“杰……别……别……”
她虚软无力地任他在身上探索，只剩一丝清醒。
他们——会为此而下地狱么？
“我们……不可以……”
就在这一刻，一只修长的手指狠狠地刺入了她的身体。
她惊喘着蜷起双腿……身体……敏感的身体在排斥着异物，然而……又有一丝渴望被占有？！
“听到声音了么？你的身体，在狂喊着‘要’呢……”
他加重了手指的力道，她再也忍不住，任一串细碎的呻吟溢出。
“你的身体……敏感，炙热……一如那一夜……”他低语着，“说！我是你的唯一么？”
她几乎口不成言：“我……只曾……有过一次……”
他满意低笑，抽离手指，眉眼间风情无限，越发的俊美无俦。
她娇软地躺在床中央，本来如雪的肤质，透出桃花般艳丽的色泽，无比诱惑。
“不管是曾经还是未来，你只能属于我！”
他宣布，猛然将灼热推进她的身体！
“啊！！”
她尖叫出声，胀裂般的痛楚在一瞬间传遍全身。
“出、出去——不要、不要——你放开我——”
她无力的挣扎，只激发了他的怒气，他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腿，用力将昂扬的欲望向深处挤入……她哭叫、呻吟，不停地绞动着被单……
“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如一头负了伤的猛兽，发狂般重复着猛烈抽出再狠贯而入的动作。
“不、不是……”她满脸都是泪水，心底的绝望与生理上的极乐汇合在一起，冲击得她只能发出仅有的几个词语，“啊……”
他在她身体里不断有力的冲刺，两人紧紧相贴。她的神智已经完全模糊，仿佛从地面直接冲上了几十亿光年以外的宇宙……
在到达快感天堂的时候，他听到她呢喃了一句。
“我只是……不想……不想让你……下地狱……”
*
又是……梦。
女孩艰难地强睁开眼，好真实的梦啊……
这一年来，不知做过多少次了，这样的梦？
真的有爱么？
为什么，每次都会做这种春色无边的梦呢？
而且，情景竟如此真实。整夜，被那邪美的少年……狂野地爱着，执着地将自己充满，一遍又一遍……让强烈的快感，冲击得人无力思考，只能放声尖叫……
“啊……”
好刺眼的阳光。讨厌，昨夜她又忘记拉上窗帘了，住在对面的变态男又该拿望远镜偷窥了。
昨天，似乎真的下雨了。朦胧的梦境里，她似乎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穿过层层密实的雨声，在耳边不停地呢喃。
整整一夜。
浑身酸痛不已，好像……真的有了那么火热的夜晚……
不可能的，那个人……明明是今生今世再也没可能遇上的……
咦？她的睡衣呢？怎么又裸睡了？
“呀！”
刚刚支起身体，又胀又热的下半身一下子又叫她倒在床上。
窗外的阳光明媚诱人，她侧躺在阴影里的丝绸被单上，微微瑟缩了下身子……感觉，好奇怪哦……
她闭上眼，为什么会觉得身体这么累？
“怎么了？”
浴室的门开了，与之同时，少年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与众不同的变声期，他的嗓音只是变得低沉，与尖细的童音相比，多了一重类似中性的、魅惑的味道。
萧晓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一个秀美出尘的男孩子，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赤裸着象牙白的、约略隆起了男性肌肉的胸膛，拿着一条天蓝色的大毛巾，立在她面前，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滴。
而她，一丝不挂地伏在床上，任他灼热的目光撒遍全身，却只能目瞪口呆地仰头望着他……
那个……如神祗降临般优雅完美的男生？！
（本章完）
*
天使的布道时间
二、关于sex
我不排斥一切艺术作品中出现的“性”，不管是漫画、小说、影视；成年的、未成年的；年上的、年下的；甚至包括不伦和乱伦……我认为唯美的床戏是必要的，但是，我——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