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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医师!!”
房间里,并没有看到任医师的身影,只有四个面色凝重的男生,听见动静,讶然地抬起头来。
“你果然来了——萧晓——”
赵思贤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异样。
萧晓一时没有听出来,只是着急地问道:“任医师呢?她在哪里?她——没什么事吧?!”
谢桦脸色不太好,但仍然微笑着回答:“她在里面,李老师和梦云正陪着她。”
萧晓没再多说,径直向里间走去。
君晓杰跟在她身后,神色乖巧地、紧紧地跟着她。
说难听一点——就像是一条没有自己主意、主人要他向哪个方向,他就会奋不顾身地奔向哪个方向的忠犬。
*
说实话,我也觉得……我更新得很快呀!!!!比起雅雅和老蓓同学!!!哈哈哈!!!!
第二十一章 大丑闻(下)
就算是初次见面、就算是与萧晓相识已久,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赵思信还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吕平则更直接,他的眼神,干脆就是明显的蔑视。
谢桦稍微有点惊讶,但很有风度地未予置评。
端木南面色沉静,若有所思地看着。
男生们没有拦女孩儿,但是——
萧晓转过头来,对着君晓杰小声道:“我进去,那你——”
君晓杰耸了耸肩,善解人意地答了一句:“好。”
她的心情很乱,一时也想不到更为周全的安排,只能抱歉地看他一眼,便走进里间。随手关上了门,将值班室,留给了五个男孩子。
君晓杰站在房间中央,顿了一下,转过身来,朝谢桦微微鞠了一躬:“学长。”
不卑不亢,客套有礼。
谢桦轻笑,作为回答。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心情,来展现“兄友弟恭”的和谐画面。
几个学生会的成员跑了进来,全部都是一脸的气急败坏:“会长!刚才那两个人——”
端木南镇静地抬手,低声道:“你们冷静一点——这里没关系,但是,”他看了君晓杰一眼,语带深意地,“请记住下不为例。”
一男生边摇头边喘粗气:“全校也、也找不出二号了!又不是拍武侠片!这俩人……简直就是特技演员嘛!”
君晓杰一副懵懂而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学生会的成员们退出门去,一边走,一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君晓杰。
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桦低声道:“坐下吧,你。”
君晓杰还未说话,吕平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还在跟他客气什么?”
“……”谢桦无奈地合眼,“我说过罢——”
“证据都已经摆在台面上了,你还要维护他们?!”
“吕平你冷静一点——”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叫我怎么冷静?!”
吕平冲着赵思贤大吼!
君晓杰面无表情地听着,一语不发。
“你看他,这一副没种的样子!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分明就是他干的!”
吕平冲动地走过来,伸手,便要去扯少年的衣领。
君晓杰乌眸半阖,看似迟钝,双手却已是蓄势待发——
在千钧一发之际,端木南飞快地出手!
一个技巧性的旋扭动作,便化解了吕平的戾气,将好友带着浓郁攻击意味的右手,拦截在了半途!
“别教学弟看了笑话。平,你可是我们当中风度最好的一个——怎么,面对的不是红粉佳人,就这么不给面子?”
打趣的口吻,赞誉的意味,不动声色地劝慰。
吕平怔了一下,脸色迅速平静下来。
利落地收势,然后,微微地一颔首:“见笑,我的脾气太急了。”
君晓杰平静地笑道:“没关系。不过,”他语调一转,“事出必有因——我想各位学长,总不会是胡乱挥拳打人的莽夫吧?”
不软不硬的口气,既不见丝毫的怒气,也不肯息事宁人。
赵思贤心下一动——这家伙,似乎——
端木南回过头来,看谢桦一眼。后者轻轻地点了下头。
“既然学弟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们,也就不必再隐瞒了。虽然这个暴料的人,在校园网站上发布了内容相似的帖子,但言辞模糊,所以校方到现在还不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只要看过他给谢家发来的信函,你就知道这个人所了解到的,远比我们想象得多。所以——”
更加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更加危险。
不知在哪一刻,会“轰”的一声,彻底炸掉。
端木南从桌上拿起一封信,脸色凝重:“秦说过,绝对信任你——当然,我们也很想相信——但是,这封信,”他递给君晓杰,“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这是一封由电脑打印的信函,看不出任何人为的痕迹。
君晓杰看着信上的内容,渐渐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发信人,似乎是以一个团队的口气,来叙述整件事的。
“……惊闻贵府公子谢桦,素来骄侈淫逸。其为蔷薇学园高三级学生,竟与校内一任姓美女医师,于书香圣地,做下男女苟合之事。此女现已珠胎暗结……师生不伦,天理难容。贵府乃本地望族,岂可纵容子弟,如此罔顾礼法,伤风败俗,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乎?惟恐各位长辈不信,又或者被孽子花言巧言,蒙混过关,故随信附上照片一帧。此照乃本人亲手摄下,其上绰绰人影,同为义愤之伙伴。望族中长辈,严加管教此孽子,还我等一个干净校园……”
读完信,君晓杰脑里第一个反映,是:他恶补的古文终于见效了!
娘啊!你儿终于识字了,终于能读出这么拗口兼酸腐的文章了!
他简直——感动得热泪盈眶啊!
赵思信瞪着眼圈发红的君晓杰,倏地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端木南和谢桦。
谢桦皱着眉头;端木南眯眼,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正不解。
于是,赵思信又倏地转回头来,继续瞪大眼,看戏似的,盯着君晓杰念信。
吕平将手臂搭在他肩上,低声道:“你认为——他是因为受到良心谴责,从而表现出这种情绪失常——这样的几率,有多大?”
赵思信亦压低了声音:“百分之二十——顶多。”
吕平冷哼了一声:“我倒没你这么乐观。”
君晓杰读完了信,取出信封里的照片来看。
啊!这不是——
照片是从窗外拍摄的,角度选择得很是巧妙——镜头应该是摆在外面的窗台上;而房间里的窗帘,刚好掀起了一角。摄像的人,就从这个“缺口”,将值班室里间的情景,全部摄进了照片当中,包括两名正在相拥的男女。
就连这两人因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中,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照片也忠实地记录了下来——敞开了一部分的门,漏出一名女孩惊讶的面孔,以及另一名男孩,正从其背后探手、想捂住女孩嘴的动作。
“那个时候,是我失态了……听到婧华怀孕的消息……”
谢桦苦笑道。
那么就是说——那个时候,有人在外面?!
君晓杰飞快地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他拉着萧晓,一起悄悄地跑出医院。然后,两人就开始在路边争执……当时,周围似乎是有什么人经过……
“这信上所谓的‘义愤之伙伴’,不就是你么?!”
吕平严厉的指责,打断了君晓杰的回忆。
“……”他抬起头来,语调平静地,“不是我们——我只能说:这个写信的人,是在陷害我和姐姐。”
赵思贤点了点头:“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被人在球场上撞晕,然后送进了医院;我姐姐是在医院门口,被人撞倒受伤了。”君晓杰答道。
“这么巧?两个人同时进医院?”吕平根本不信。
君晓杰看他一眼,微笑:“还有更巧的呢——害我们俩姐弟受伤的,竟然是同一个人。”他转头,看向赵思贤,“学长,就是您的亲弟弟——赵思信。”
*
致老蓓:你和雅雅,都没有资格催我!!!!!!!哈哈哈哈!!!
第二十二章 不肖子(上)
萧晓走进值班室的里间,看到李掩玉和康梦云坐在椅子上,一脸担心的表情;而脸色苍白的任婧华,正双目紧闭,假寐地躺在病床上。
“婧华姐……”
她低声叫道,慢慢地走近。
李掩玉抬起头来,朝她苦笑了一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康梦云小心翼翼地挪开椅子,站起来,拉过萧晓的手:“我们……到那边去。”
她低声道,领着萧晓,走向房间的另一端,想给女人一个相对清静的休憩之地。
李掩玉沉默地低下头去,继续关注着任婧华的情况。
“她怎么了?”
萧晓压低了声音,迫不及待地问。
康梦云微微地叹息:“孕妇么,本来体质就虚。昨天在谢家的时候,受了点刺激……今天来到学校,又碰上这档子事……”
萧晓大吃一惊——孕妇?!昨天?!
难道他们……都已经见过家长了?!
梦云又叹了口气,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萧晓。
他们几个,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昨天晚上。
昨天,是谢桦的父亲四十五岁寿辰。
谢家是何等身份?当时的场面不容赘述,萧晓都能够想象出是怎样的荣华富贵,高朋满座。
作为世交,端木、吕氏、赵氏家族皆派了代表,盛装出席。就连梦云的父母,亦从国外赶回来,专程为谢老爷祝寿。而谢家少爷的四位至交好友——端木南、吕平、赵思贤、梦云,自然也不敢怠慢,很早就赶了过去。
可是,一反常态地,直到开宴前夕,主人方的公子——谢桦都没有露面。
思贤当时还开玩笑,说谢桦性格羞怯,自幼就痛恨这种浮华的社交场合,会不会跷家逃走了?
结果,被社交界一向诩为安静内向的谢家少爷,在当晚的宴会上,制造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宴席伊始,谢家少爷甫露面,就极不寻常。就见一身正装的他,挽了一名穿着名贵晚装的美貌女子,款款步入大厅。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中,谢桦落落大方,浅淡而优雅地笑着,向各位宾朋介绍,这位任婧华小姐——是他的未婚妻!
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包括他们——谢桦的好朋友们。就连他们,在事先,对这一幕戏剧般的情景,也是一无所知!
谢老爷的脸,当即就挂不住了。
他极勉强地笑,对大家解释道,这只不过是“犬子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然后低斥管家,还不赶紧派人把少爷拉下去!
当时谢桦的眼神极冷,冷到只是环顾,便将那些想欺近的人,全部慑在了原地。
他扬头,对着席上的父亲说:“我偶然从管家那里,听说您收到了一封匿名的告密信。您并没有声张,而是按照一般大户人家的做法,将勾引儿子的女人,‘请’过来谈了一回。我不知道,您究竟对婧华说了些什么……不过,看她后来对我的态度,我也隐约可以猜到——”他轻笑,毫不在意地,轻松得近乎嘲讽,“想必信上写得很清楚,您也该知道了罢——婧华,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什……什么?
!
!!
!!!
康梦云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就像在做梦似的,已经到了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的地步。
谢父脸上青白交错,再顾不得面子,当众厉声斥责:“畜牲!做下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居然还有脸说?!我给你最后的机会,立马放开那女人,照旧回来做你的谢家大少爷;不然的话,你——你给我——”
席上有人窃窃私语,亏谢老爷对他那么好,就连狠话,也舍不得说绝了……
真没良心呢……
毕竟是在外面生的野种,养不熟罢……
站在一阵阵鄙视的声浪里,谢桦的神色,苍白而安详。
他一边扶着明显在颤抖的女人,一边看着自己的父亲,语调平缓地回答:“与其要我放弃我的女人,那还不如放弃这本来就不属于我的生活。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