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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晓!”
唉,虽然终于有人大发慈悲搭理她了,不过……
为什么叫她的,总是男孩子的声音呢?
她回过头去,就看见一个男生,提着一个豪华而巨大的餐盒,气宇轩昂地向她走过来。
真是……极度嚣张的出场方式。
如果不仔细看,旁人会以为该男提溜着一只装满了巨额钞票的密码箱,生怕没人来抢劫而故意摆出这么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
不过不管怎样,萧晓都很感激他。
“嗨,郑锋!”
这家伙满好玩的,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你的腿,好点了没有?”
“嗯,好多了,那天真得谢谢你。”
“郑锋,今天怎么客气过头啦……”
因为灰尘飞舞,而显得有些毛茸茸的冬日暖阳,斜打在女孩儿粉嫩的桃腮上。她穿一袭暖绿色的高领毛衣,黑色和棕绿色相间的齐膝格子裙,脚上是雪白可爱的靴子。长而卷的黑发,松松地编成麻花辫垂在背后,梢头缠了一条桃红和白色格子的棉手帕。
仿若冬日里一阵温暖而清新的风,就连人们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被带动的鲜活起来。
只是吃相算不得高贵优雅,她往嘴里填饭的动作颇有些孩子气,满足而快活。
那个模样,可爱至极。
她是餐厅里不少人的焦点,可是没有自觉。
“看那儿!美女喔!”
萧晓握着勺子,一脸赞叹地望着那个方向。
郑锋本来想说什么,这下也只好按她说的转过头去。
他呆了一下。
那是一个穿着成熟时尚,身材亦早熟火辣的漂亮女孩儿,正款款生姿地走过,一路上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的外貌很气派,五官靓丽,脸盘稍嫌大,是那种世家长辈们喜欢的有“福相”的媳妇长相。脸上的彩妆化得十分出色,凸现出了她的优点。表情么,有些冷,就是时下美女们常摆出的那种,既高傲又不屑的脸色。据说这样的女孩会引起男人的征服欲。萧晓颇以为然,你看人家身边,不就走着四个极端帅气的男孩子么……
“喂——喂!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是在流口水呢?”
戏谑的男中音响起。
周围有女孩在心中暗想,如果能被这么好听的声音嘲笑,就算是再难听的话我都愿意啊啊啊……
萧晓下意识地摸摸嘴角,在看到自己指尖沾上油腻的时候反应过来:“就算是口水又怎么样?没看到我在吃饭?!难道你吃饭都不流口水的吗?妖怪赵思贤!”
“哈哈,谁叫长得就像只馋猫啊,萧晓?被我说中了,然后就恼羞成怒?”
美女更希望坐在餐厅中央的餐桌上,接受众人艳羡的注目礼,而不是窝在萧晓和郑锋选择的角落里。但看到四个男生——端木南、吕平、谢桦、赵思贤纷纷落座后,她还是坐了下来,只不过样子很不情愿。男孩们摆上端来的饭菜,赵思贤坏笑着向萧晓扔来一包面巾纸。
“快点擦擦你的口水吧,花脸大猫!”
“讨厌鬼!”
萧晓面红耳赤地低嚷,太过分了,就非得让人家在初次见面的美女面前下不来台吗?!
她只觉得丢人,却没发觉自己撅嘴的表情有多可爱。那种纯真而不做作的小动作,在一个漂亮的女孩身上出现,是很吸引人的。许多男孩儿皆为之心神荡漾,目光不自觉变得痴迷。
萧晓的注意力放在美女身上,并未发觉周围的异常。美女的媚眼一扫,发现自己被别人抢了风斗,脸色立即真的变冷了。
正在这时,有人“哐”的站了起来。
“我先走了!”
郑锋冷冷丢下一句,扭头就走。
“嗳——”
萧晓诧异地抬头,郑锋——居然只剩下背影了?!
他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连坐一张桌子也不愿意?
不过,现在看来是郑锋小气了,谢桦他们似乎都没太在意——或者说,是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在郑锋身上——仍旧在谈笑风生。
“现在请容我郑重地介绍一下,”南笑着清嗓——在他对面,坐着一只恋“美”成癖的大猫,一双大眼闪闪发亮,就差在里面写出“快点介绍我俩认识!”了——“这位如花似玉……”
“美若天仙……”吕平接口。
“可爱大方……”谢桦忍笑,干脆玩起了词语接龙。
赵思贤对萧晓杀人似的目光视而不见,继续慢悠悠地吊人胃口:“善良可亲……”
“……的美女,”终于有人良心发现了,端木南捂着肚子——憋笑憋到痛的——道:“是我们吕大帅哥正经八百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简单来说,就是三生石上刻的‘缘定终身’啦!”
他朝萧晓挤了下眼。
“你闭嘴吧!”吕平推他一把,转头,正色道:“萧晓,别听南胡说!这位是我们四个共同的、交情都不错的异性发小儿,康梦云——我比他们仨早认识梦云半天,因为在十三年前的某个上午,某无耻的家伙带头翘掉幼儿园,领着另外两只跑去护城河钓鱼了!居然还有脸说我有起床气,所以‘不敢叫醒我’……唉,现在看来,当年真是人心不古,交友不慎啊!”他感慨地摇了摇头,看向美女,“梦云,这位是萧晓,广告美女兼篮球高——手。”
哦,口气不对啊?干吗刻意拉长“高”字?萧晓斜睨过去——怎么,你这小心眼儿的男人,还记仇呐?
吕平若无其事地看着天花板,一张堪比偶像明星的俊脸,平白无故地对着灯管放电。
她挑挑眉,目光摇回美女脸上。
她有点兴奋——没错,就是类似于某种带颜色的犬科动物的兴奋。
这种冷艳性感型的美女,她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赏。
这个叫康梦云的女孩子,真的是好漂亮呵!而且是倨傲不凡,高高在上,公主一样气焰嚣张的漂亮。
萧晓向她颔首,露出甜美的微笑,率先打招呼:“你好!”
美女却不太领情,淡淡地看她几眼,半晌才冷淡地开口回道:“你好。”
萧晓的表情当即垮下去,胸膛里那颗柔软的、朝向美女一朵朵开满向日葵的小心肝,遭到了沉重的打击:看起来,美女不太喜欢她。
她扁着嘴,可怜兮兮地吃起饭来。
气氛,很尴尬。
本来就是人群焦点的六人组,因其诡异的气氛变得更加引人注目。因为学生们还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地议论学生会长,于是,就见得一片“眼角的余光”,在他们的餐桌上扫过来,扫过去,并伴随着一阵阵嗡嗡的议论声。那音量很有技巧,就是那种让你明明知道人家在谈论你,但就是不让你听清楚人家到底说了你什么的音量。
谢桦蓦地笑出来,一张本就不输女孩子的清秀面孔,益发俊逸动人。
“喂,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在演偶像剧?”他慢条斯理地喝可乐,“只是,梦云呐,你真的想扮演坏心眼儿的富家千金女二号么?”
康梦云拿吸管轻轻搅动着雪顶咖啡,连眉毛都没动:“我无所谓啊,比起只会装无辜、扮可爱的穷鬼女一号,我宁肯做个聪明优雅的女二号。”
“聪明?我承认,不过也很恶毒。”端木南笑笑,“而且实在是有够无聊。”
“我倒觉得,”赵思贤还是一副标志性的笑容,“萧晓比偶像漂亮,而我们梦云,也比偶像有气质多了呢?”
萧晓沉吟:“你的意思是——我这个人没什么气质,对吧?”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赵思贤笑嘻嘻地点头,把本意是质问他的萧晓气得七窍生烟。
“说到气质么,还是得说秦了。”
康梦云举杯,啜饮一口咖啡。
“秦的相貌呢,自不必提——就算是下等人,也是长眼睛的——最重要的是,”她放下杯子,用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暧昧地挑起谢桦的下巴,眸光一闪,“就算是一样穿得起名牌,上等人就是和暴发户不一样。秦拥有某些人永远不会拥有的气质,纯粹的、贵族的……一望即知和下等人不同的气质。”
“梦云!别闹了!”
吕平低喝。
康梦云笑了笑,松手,再次若无其事地举起杯子。
萧晓苦笑,看起来是说给我听的喽?
“拜托,什么贵族啊!”康梦云别有深意的话,本来想造成阻隔与警告的效果,却被南的一阵大笑给打断了,“秦只是……少根筋嘛!你看他一脸呆呆的表情!梦云,你实在也太能搞笑了!”
谢桦没反驳,反而配合南的话,故意装出一副呆呆的白痴表情,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这么一来,梦云面子上挂不住了,愤而离席。吕平向大家抱歉一笑,追在美女后面而去。
“糟糕,玩笑开过头了。”谢桦吐舌,“平回来会跟我生气的。”
端木南不以为意:“没关系啦,梦云要真的较真儿,你就叫吕平来跟我闹好了。不过,”他笑起来,看向谢桦,“你刚刚那表情还真像嗳……”
大家再次笑起来。
“梦云的确是任性了点,但实际上她的心眼儿不坏。”思贤对萧晓道,“我想,她刚从美国回来,一定累坏了,所以情绪不太好。萧晓,你不要在意啊。”
萧晓低头,含住勺子思考着什么。刚才,梦云小姐的表情,分明就是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女孩儿。她……是不是嫌自己和他们几个人走得太近了?因为他们……是很出色的男孩,是最佳“竹马”,而梦云,深以自己为他们的“青梅”而自豪,不允许其她的女孩子介入?
是青梅女呢,怪不得女孩子要泛酸!
啊啊啊!像不像青春偶像剧,而我就是最佳女主角——
“喂,萧晓,我从刚才就想说了,”南一脸怀笑地看向正陶醉在幻想中的少女,“你今天——穿得好像一颗大白菜哦!”
噗!
少女的白日梦终于以喷饭作结。
“你——”
萧晓愤怒了,一双大眼瞪着南。南无辜地眨眼。
“好小子——”本来以为刚才他是为她解围,还挺感激他呢,原来他……只是纯粹的没口德兼坏心眼儿!“下午单挑!看我不把你溜趴下不可!”
这是篮球术语,“溜狗熊”是也。
“啊啊,我看你是女孩子让着你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马戏团的驯兽员啊?”
“你——你——”
萧晓指着南的手指都在颤抖了,一张小脸儿气到通红,把思贤和谢桦逗得笑坏了。
有些时候,萧晓的脑子迟钝得很,比如现在,她就把刚才的不愉快忘记了,一门心思想的,是怎么在篮球场上复仇,打掉南的嚣张气焰……
第八章 倒霉鬼
下午,历史课前。
萧晓进门的时候稍微停下脚步,以极快的速度在教室里环视一圈,确定目标后快步走过去,老实不客气地坐下,一巴掌拍向身旁男生的肩膀。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干吗跑那么快?”
郑锋正在发呆,猛地清醒过来:“啊!吓我一跳!”
“别装傻!你老实说,你就真的这么看他们几个不顺眼?”
萧晓挑眉。
“我、我哪有!”
在一双灵动狡黠的黑眸注视下,男生脸上现出慌乱。
“哦——”萧晓拖长音,“那,就是看我不顺眼,故意要我下不来台喽?”
“不、不是!!”
郑锋大叫起来,吓醒了一大片正在昏昏欲睡的同学。大家不满的目光狠狠地扫射过来,他却毫无觉察之意。
“我真的没有啦,我对你——哎呀,萧晓,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喂喂,拜托!”萧晓尴尬低叫,“你先坐下来!”
郑锋左右看过去,差点被大家的眼神刺死,连忙坐下。
“别说我认识你……”
萧晓捂头呻吟,老天,难道是你嫌我还不够引人注意吗?
*
“……就在谢桦上初二的那一年,也是他母亲——秦子晴因病去世的第二年,那位素未蒙面的父亲,奇迹般地出现在了儿子面前。他爸爸当时刚刚继承了家业,手里终于有了一点权力